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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宋家三姐妹的假身份,宋舞霞早就做好了遭人质疑的心理准备,她假装腼腆地笑了笑,眼睛的余光看到:宋墨黛比她更镇定,神色没有一丝的慌乱,只是用略有不悦的眼神看了一眼淑妃冯氏,证实了两人平日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同样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淑妃的亲热。只是演技好而已。
淑妃好似并没感受到宋墨黛的不耐烦,她一径拉着宋舞霞的手,笑着说:“听说郡主号三青居士,是丹青高手,妹妹的一幅水墨画,在京中能卖上千两。今日正好,我闲得无聊,找来了两个西洋画师,郡主何不随我一起去瞧瞧,看看西洋人的什么油画,比起我们的如何。”
她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拉住宋墨黛,“姐姐也和我一起去吧。如果他们画得好,不如为姐姐和郡主也画上一张。”
宋舞霞急着与想出宫,宋墨黛也不耐烦与淑妃冯氏周旋。两人正打算拒绝,太监带着几个男人从不远处往这边走。冯氏解释道:“那两个洋人画师听不懂我们的话,所以我特别请皇后娘娘恩准,让丁文长陪着他们。说起来,丁公子也算是姐姐和郡主的姐夫了,只可惜……嗨,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有时我和真羡慕姐姐。”她抿嘴笑着,有意无意看了宋墨黛一眼,最后那半句很明显是讽刺宋墨黛无子。
不知是被她戳中了痛处,还是害怕被丁文长识破身份,宋墨黛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干了。而宋舞霞在听到“丁文长”三字时身体已经僵住了。
在柳县的时候,她是蒙着面纱的,在碧琰山庄那会,她不是坐在帘子后面。就是坐在马车中,所以严格算起来,那几次丁文长压根就没看到宋舞霞。可今天不一样,他们马上要面对面了。
“西洋画哪比得上我们的,我看不画也罢!”宋墨黛一边说,一边欲摆脱淑妃冯氏。宋舞霞也想挣脱开她的手。可冯氏看着柔弱,手劲却很大,宋舞霞根本就挣脱不了。
转念想想,也许今天根本就是冯氏的预谋,可能她想用丁文长来证明些什么,这也就表示,冯家在怀疑了。如果此刻她们转身而去,就更惹得冯家疑心。可另一方面,如果让丁文长认出宋舞霞,那一切的谎言都会被戳破。
慌乱中,宋舞霞还来不及做决定,太监带着两个洋人以及丁文长走到了众人面前。可能因为见的是女眷,丁文长一直低着头,宋舞霞当然更不敢出声。
冯氏看了众人几眼,并没有提让丁文长抬头认人之类的话,只是命画师摆开画具,选背景准备画画,仿佛她真的只为画油画。
宋舞霞与宋墨黛对视一眼。此时慌不择路只会更显得她们心虚。而且冯氏也说。这是经皇后许可的,也许皇后也在怀疑什么,她们更不能乱了阵脚。
丁文长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站在一旁。因为生意的关系,他进出皇宫不是第一次了,但亲自进后宫还是头一遭。他有些不明白,明明他已经说了,他家有会洋文的女掌柜,为什么还要指名让他亲自带画师进来。
从太监的悄声介绍中他已经知道,人群中有他的两个小姨子。不是他不愿意与小姨子打招呼。只是这六年来,他与宋家唯一的交往便是过年的时候,他找人按女婿的本分送上一份年礼,然后再被宋家退回来,其他时间根本没有交集。既然宋修文根本不屑认他这个亲戚,他也不想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其实今天他根本不想来的。因为他很忙,忙着整顿家务。虽然内宅是她母亲的管理范围,他不该多插嘴,但当他在碧琰山庄看到儿子丁立轩,而母亲的家信上根本没提及儿子离家的事,他突然发现,事情很严重。
本来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在,那几个妾,通房也就没了争风吃醋的必要,后宅必定安宁。再加上母亲坐镇,他的几个弟弟也都在京城,更不会出什么事。可是儿子不止离家出走,他身边居然还有一个死士。
他十几岁就出来做生意,一眼就知道十八是什么人。皇家用来杀人打探消息,皇亲贵胄用来保命的护卫,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的死士为什么会在他儿子身边?而家里居然没一个人知道十八的存在。
作为一个年近三十,见惯了大风浪,打理着丁家几百个铺子,和满京城的权贵都有几分交情的成年人,他发现自己居然撬不开儿子的嘴。这些天,他一直试图搞清楚,儿子为什么去碧琰山庄,又为什么有个死士在身旁。可六岁的丁立轩愣是软硬不吃,威胁,利诱,哄骗全都用上了,他不开口就是不开口。
已经十多天了,除了十八,丁立轩不和任何人说话。饭照吃,觉照睡,可就是不回答任何问题。丁文长瞪他,他就瞪回去。作势要打他,他就闭上眼睛,一副你打吧的表情。那个十八更绝,对所有人都只说一句:我只听主人的,你不是我的主人。
更让丁文长气绝的是,丁立轩的身边一直有一个包袱,放着他的随身物品,好似随时准备离家出走一般。他让丫鬟把包袱拆了,第二天一早保证还会出现,周而复始。那个包袱简直是丁立轩的代言人,仿佛在说:我只是在等一个离开的时机,我随时都要走的。
十八的轻功丁文长是见过的,他还真害怕他会带着儿子“飞”出丁家,所以这几天他只能请人十二个时辰盯着儿子,随时向他汇报。近三十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虽然事隔多年,但当他见到儿子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复杂的感觉。六年前,他和妻子只相处了三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记得那三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的粗暴行为,以及她冰冷而受伤的眼神。每当他和儿子的视线相撞的时候,他就觉得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正看着他,控诉他,指责他……
“……丁公子,丁公子?”
“是,淑妃娘娘。”听到呼唤,丁文长急忙收敛心神。
“你快对他们说,我要把这棵树,还有假山一起画在画中。”
“是。”丁文长向两个画师走去,突然间他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一个熟悉的人就在他身边。他用眼光的余光瞟了一眼,见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端坐在一旁,与他记忆中的某人有几分相似。他在心中自嘲地笑笑,暗骂自己笨,因为很多人都说宋家三姐妹长得极像。而他居然会觉得从未见过面的小姨子有熟悉感。
此时,躲在宋墨黛身后,弯腰假装拣东西的宋舞霞重重喘了一口气。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和丁文长见面,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因为丁文长之妻已经死了。作为宋家未出阁的女儿,作为皇上亲封的孝和郡主,她要争取丁立轩的抚养权应该不用自己出马,所以在整个故事中,她只考虑要躲着他,并没设想过其他。
今日,在如此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见到丁文长,一方面她正担惊受怕,另一方面不得不感叹冯家不容小嘘和宋墨黛的演技卓绝。因为淑芬冯氏目的很明显,她是让丁文长来认人的,而宋墨黛身处现在的境地,居然能眼皮都不动一下,端庄地保持最美的坐姿。
听着丁文长流利地翻译淑妃冯氏的话,宋舞霞使劲想着脱身的方法。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失败了,被陆博涛当替身,被皇帝轻薄,她不能再被丁文长指认。
“丁公子,你再帮我对画师说,让他们一定要好好画,我今日请来了孝和郡主,她是丹青高手,如果她觉得画得不好,我可不付银子哦!”淑妃笑着对丁文长说,还不忘看了宋舞霞一眼。
好奇心人人皆有。丁文长虽然是男人,但他也听说岳丈家那位闹得全京城沸沸扬扬的孝和郡主。据说赌坊已经开了赌局,赌陆家会不会迎娶这位失踪多年的未婚妻。他隐约中还听到传闻,说是皇帝有意把她纳入后宫。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顶着三青居士的名号受才子们倾慕,又能以二十岁“高龄”,同时被皇帝及门阀继承人陆博涛青睐。
不经意间,他的眼睛余光往宋墨黛的方向瞟了一眼,心重重一沉。“难道我看错了?”他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宋墨黛的身后根本没有人。
他转身恭敬地对淑妃冯氏说自己翻译完毕了,慢慢往原来的位置走去。他从容地走着,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宋墨黛坐的位置,然后他看到了从她身后慢慢站起来的女人。
虽然她比六年前长高了一点,虽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婴儿肥,但丁文长很确定,他看到的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女人,那个冷冷地看着他,对他说:求生不易,求死却不难的女人!
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宋舞霞回头,她看到丁文长正看着自己。他抿着嘴,瞳孔收缩,脸色阴沉,任谁都知道,他正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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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剩女咋了?咱们也能找到自己的春天,宁愿当后妈,死不做小妾!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83章 暗潮涌动
第83章 暗潮涌动
淑妃冯氏也看到了丁文长神色的变化。因为宋舞霞紧挨着宋墨黛站着,从她的角度看不清丁文长盯着看的是哪个,只得试探道:“丁公子,是不是觉得姐姐和你已故的夫人很像?据说宋太傅——”她抿嘴一笑,“哦,不对,应该称温亲王的,据说温亲王的三个女儿长得极为相像。只可惜太傅早逝,既不能享亲王荣耀,又没体味过儿孙承欢漆下的乐趣……”
冯氏嘲笑宋家后人利用死人得尊荣,嘲笑宋太傅无儿无孙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宋墨黛用冯氏之父妻妾成群,继室娶了一个又一个,不通文墨,不懂礼义廉耻反唇相讥。
在两个女人笑里藏刀的对话中,丁文长马上醒悟了,知道自己正站在御花园,面对的还是在朝堂上争得你死我活的宋,冯两家。仔细想想,他立马明白,今日他被宣进宫,主要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充当翻译。往深了想。后宫之中,岂是年轻男子可以随便进入的,所以这事和陆皇后应该也脱不了关系。
即便丁家与宋家的关系再淡薄,名义上两家还是姻亲。一荣即荣,一损即损的道理他懂,所以他马上压下了各种情绪,趁宋墨黛与冯氏舌战的间隙,低头行了一个礼,“文长见过贵妃娘娘,刚才是在下失礼了,在下看到娘娘,想起了亡妻,所以……”他又不好意思地低头行礼道歉。对他来说,真相是什么,他会问清楚,但决不能在宋家的政敌面前。
宋墨黛见丁文长态度软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她与叔父宋维德商议过很多次,实在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在病重的时候执意与丁家联姻,就算是怕自家功高盖主,惹得皇帝猜忌,因而想把女儿低嫁,也不一定要选丁家的。
这些年,怕换嫁的事被揭穿,宋家一直以庶长女之死为由,刻意与丁家保持距离,所以宋墨黛压根就没见过原本应该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更别提了解了。
自宋舞霞与宋清霜失踪。宋维德与宋墨黛一直过着如坐针毡的日子。两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一会担忧是冯家把她们藏了起来,一会又怕是陆家干的。现在确信了她们一死,一失忆;失踪与另外两家并无关系,反而安心了许多。特别是当宋维德将宋舞霞“新”作的水墨画拿给宋墨黛看之后。
从初见丁文长的惊讶到之后的镇定,倒不完全是宋墨黛演技精湛。见到妹妹,她虽然觉得她和记忆中有些差距,但转念想想,画和字迹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她已经相信了宋舞霞就是宋清霜,即便神态,举止有所不同,她觉得应该是时过境迁造成的。
既然认定回来的是宋清霜,宋墨黛觉得根本没必要害怕丁文长。从大婚那天开始,宫里所有人见到的都是她,所以她能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宋舞霞。至于她身边的宋清霜,三青居士的画大楚闻名,只要让宋清霜当场作画,多的是能证明她身份的人。所以她觉得无论别人怎么想,怎么认为,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可惜,宋墨黛不知道的是。宋维德拿给她的画作是真正的宋清霜死前画好了留下的,至于题字,宋舞霞整整临摹了两年,如果遇到真正的笔迹专家,她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浑水摸鱼。所以,不同于宋墨黛的淡定,宋舞霞十分的紧张。
相比皇帝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大的隐忧。皇帝知道换嫁的事,但他隐忍了六年,甚至没有为难丁家,宋舞霞虽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六年都忍了,她相信皇帝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揭穿此事。
可关键问题,她的身体骗不了人!现在站在众人面前的人理应是黄花闺女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