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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么问,今天我被淑妃叫进宫,你应该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吧?”丁文长伸手欲让她转身面对自己,看到她光洁的肩膀,想起她的肚兜被他扔地上了,急忙缩回手,讪讪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我先让丫鬟进来给你更衣吧。”刚走了两步,想起赵嬷嬷,回头说:“赵嬷嬷没事,只是受了点伤……”
“她受伤了?严重吗?”宋舞霞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丁文长的目光,急忙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急急问:“那碧玉呢?她一定没事对不对?”
丁文长虽然能理解她这是着急了,但她的胸部以上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了。如果不是她的急切与认真,他一定会误以为她在勾引他。随手拿起一件不知是什么的衣服包住她的肩膀,摇摇头,“赵嬷嬷没有性命危险……”
“那碧玉呢?”宋舞霞抓着他的手,“她一定会没事的。是不是?”
两个奴才,值得她这么焦急吗?丁文长不解,猜测道:“她们知道宋家的事,所以不能落在别人手上?”如果是这样,他要重新考虑是不是应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在这之前,他正色说:“你最好告诉我所有的事,从岳父生病开始。”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是开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舞霞往床内移动了少许,妄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丁文长隔着衣服抓住了她的肩膀,严肃地问:“那这么说,你是谁?”
“丁公子,请你放开我……”
“很好,丁公子!”丁文长在床沿坐下,直视着她,“告诉我,你是谁,我要听真话。”
“丁……”看到他略带威胁的眼神,宋舞霞急忙咽下“公子”的称呼,改口道:“宫里的时候你不是听到了吗?我是宋三小姐,是皇上封的孝和郡主……”
“那当年和我拜堂的是谁?”
“你真爱说笑,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谁和自己拜堂呢?”虽然棉被比衣服厚,但她实在没什么安全感。想离他远远的,可又动弹不得。在柳县的总账房,她觉得丁文长只是一个圆滑,势力的商人,在碧琰山庄,她觉得他只是一个失职的父亲,可现在,她觉得他很危险。
丁文长见她避开自己的眼神,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说:“是啊。当时我真不应该被愤怒冲昏了头,我应该弄明白岳父大人的真意才对。不过现在也不迟。”他仔仔细细看着她,突然间发现,她比他记忆中更漂亮,喃喃说:“我们居然错过了六年,你居然骗了我六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
“当年是我不对,可那时候是你先修书给我,激怒了我,然后又逼得我父母贬妻为妾……”丁文长想想,现在说这些根本没用,转而说,“余庆宫中,我都让你打了一巴掌了,以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宋舞霞下意识反驳。穿越至今,关于这个时代的事,她只记得丁文长**了她,有人逼她吃了毒药,可想而知这两段记忆对原来的宋舞霞伤害有多深,乃至她都穿越了,原本的记忆居然残留了下来。还有丁立轩,这些年他都是怎么对亲生儿子?没错,今天是他救了她,但以前那些呢?
“丁公子,你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吗?当年你是怎么对我……对我姐姐的?中毒,被人追杀,我在碧琰山庄昏迷了三年,这些都怎么算?”
丁文长确实对宋舞霞心怀愧疚,但是该认的他认,不该认的他绝不会认。“你想算账,可以,等你回了丁家,我们慢慢算。但是你在家里中毒,不等于下毒的就是丁家的人,至于追杀,那更加不可能是丁家的人干的……”
“如果你想赖账,想怎么说都行……等等!”宋舞霞突然听到了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回?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再清楚地告诉你一次,我是宋清霜,虽然和陆家的婚事暂缓了,但我还是他的未婚妻,我们总有一天会完婚的……”
“不会有这么一天!”丁文长坚定地摇头,“无论是陆博涛,还是皇帝,或者是那什么胡三,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碰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不要以为我们上了……”她生生咽下了“床”字,告诫自己正在扮演大家闺秀宋清霜。
深吸一口气,把被子拉高了几分,宋舞霞认真地说:“我感激公子为我解了毒,但是我不会因此你和成亲,因为我不是大姐,我是已经定亲的人。今日的事我会坦诚地告诉未婚夫,如果他无法接受,我宁愿常伴青灯古佛。希望公子能明白。”
丁文长没有回应她的话。他不想和她逞口舌之快,更不会让事情按她说的发展。他看着她,默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串联起来。
宋墨黛,宋舞霞同时出嫁;母亲见过宋清霜的侧影,她说这位宋三小姐和自己的媳妇长得一模一样;传说宋太傅家有一对长得很像的嫡女双胞胎;管家也说过,婚礼之后到生产之前,他的夫人连房门都不出,好像很怕见人……
“婚礼那天抬错了花轿,和我拜堂的不是宋墨黛,而是本该嫁给太子的宋舞霞!”想到这个可能,丁文长诧异的盯着宋舞霞,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
洞房花烛夜那晚,他挑开红盖头,她看到他的时候并不是不悦,而是震惊。之后他被赶出来,她的陪嫁全都被她叫了进去,并不是她厌恶他,而是她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她在忍无可忍之下对他说:“即便我只是庶女……”她说的是“即便”,因为她根本不是……
把事情再往前推,当年修书给他,数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是宋墨黛,十多年前在脂粉铺子打他一耳光,羞辱他的是宋墨黛的丫鬟,而和她拜堂的女人是宋舞霞,她完全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相反她还是受害人,一夜间从太子侧妃变成了他家的媳妇。
突然他想到了那晚她对他说的那句话:求生不易,求死却不难。他终于意识到,那时她说的并不是威胁,恐怕在那一刻她真的觉得生不如死……
“那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丁文长问得很沉重。见宋舞霞只是看着他,并不是说话,伸手想摸摸她的脸,看她避开了,也没勉强,用肯定地语气问:“你是宋家二小姐,从拜堂那天就是,一直都是,我说得没错吧?”
宋舞霞愣了一下,没想到丁文长会突然间发现了。这种欺君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急忙摇头,“公子说的玩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欺君是诛九族的大罪,没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不想承认我也不勉强。”丁文长愧疚地看着她,真诚地道歉:“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宋大小姐,所以才会那么对你。不过,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不对,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宋舞霞没有说话,思索着他话中的含义。如果阴谋论一下,宋墨黛会不会故意激怒了丁文长,然后再把妹妹换嫁过去?存心想折磨妹妹?她不知道宋墨黛与丁文长之间发生过什么,一时不好下定论。
丁文长同时也在看着宋舞霞,思索着以后应该怎么办。不管因为什么,也不懂自己出于什么心态,他只知道他要她回去丁家,无论用什么途径,以什么身份。可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好像都不关他的事。
如果她现在的身份是宋清霜,那么她是陆博涛的未婚妻,门阀陆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如果她现在的身份是宋舞霞,那么她本就该嫁给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帝。看到皇帝今日的执着,面子,里子都顾不了了,说明皇帝也是认真的。
如果她现在的身份是宋墨黛,那么她是胡三的老婆,还生了一对女儿,而且人都已经死了。
想起雀翎与宋舞霞的相似,丁文长的思绪又纠结了。作为一个标准古人,无论他喜不喜欢自己的老婆,他的老婆当然不能被别人碰,连看都不行。之前隐约看到皇帝在亭子里亲她,他都想杀了皇帝。可是现在问题是,既成的事实他无法改变,即便她真的和别人生过女儿,他还是希望她能回丁家……
*****介绍新书*****
凤引金声(书号1635407) 作者名:沙棠,一句话简介:皇后骤降七品宝林,赢回局面的权谋倾轧还是爱与信任?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97章 大摇大摆
第97章 大摇大摆
想来想去,丁文长决定。还是先把她娶回家最重要,不管以什么身份,用什么代价。至于如何做,他要好好谋划一下才行,毕竟他只是皇商,而她已经成了温亲王的嫡女,昌平王府的郡主。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保住她的未嫁之身,不然他做再多,想再多也是枉然。
宋舞霞并不知道丁文长心中的小九九,对他的“我会补偿你”,她想脱口而出:你既然想补偿我,就把丁立轩的监护权给我。但转念想想,昌平王府太不安全,还是等胡三来了,一切安定下来,让孩子们有个真正的家,再谈抚养权。暂时还是以不变应万变,解决眼下的危机为好。
想明白了这点,她拉了拉被子,又往内侧挪了挪。自认找到了安全距离才说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反正我现在是宋清霜。如果姐夫不相信,我们改天可以滴血认亲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碧玉有没有消息了吧?”
丁文长没料到宋舞霞居然会主动提及滴血认亲,在他看来这等于是自揭身份的行为。不过他依然一丝都没怀疑她不是自己的老婆,在他看来,如果她是宋清霜,绝不会在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仍旧如此淡定,单单包了个被子就与他谈天说地。
看着她戒备地看着自己,他相信她一定是虚张声势,所以胸有成竹地说:“碧玉我会派人去找,至于滴血认亲,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什么意思?”宋舞霞惊问,今天可没有人帮她作弊,再说她也没有作弊的材料。
丁文长看着她脸色微变,得意地一笑,没有回答。
很快宋舞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在她吃完饭,换了衣服之后,丁文长对她说了一声“待会见”,她就被送上了一辆马车。刚开始的时候她偷偷挑开帘子瞧了瞧,认为自己正在回昌平王府的路上。之后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大,似乎进入了闹市。虽然很想看看京城有多繁华,但赵嬷嬷的教导犹在耳中,她还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在马车中昏昏欲睡,差点飞去与周公约会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了。就听丁文长在外面说:“草民见过郡主。郡主这是从宫里来?”
宋舞霞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外面的丫鬟说:“回丁公子,小姐刚去向皇上,皇后谢恩,正要回王府。小姐要奴婢向公子问安。小姐说,这里多有不便,她就不下车向公子见礼了。”
这边丫鬟的话音刚落,那边丁文长马上流利地接上,说了几句客套话,又说了丁立轩非常想念姨母之类的话。
好似早就演练过一样,车子旁的丫鬟立马说,她家小姐同样十分想念外甥。两人当着满大街人的面,编造了一个丁立辉与宋舞霞感情十分深厚的故事,甚至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程度。最后,在丁文长的邀请下,无数目击证人的见证下,过度思念外甥的孝和郡主临时起义去丁家探望外甥。
好似为了证明车子上是真正的宋清霜,行了一盏茶功夫之后,突然有个文艺青年拦下了车队,恳求丁文长让他见一眼自己仰慕已久的三青居士。他又是作揖又是打躬,只差没跪下来痛哭流涕了。惹得围观的人一阵唏嘘。最终,万不得已,迫于无奈的丁文长亲自下马,恳请马车内的宋舞霞为青年在他珍藏的真迹上加盖个印鉴。
宋舞霞从宫中仓皇而逃,又在丁文长的地方洗了澡,换了衣裳,身上哪有什么印鉴啊!她刚想拒绝,一旁的丫鬟把车帘轻轻挑开了一点点,把一卷画作递了进来。
宋舞霞还未拿稳,文艺青年就在马车旁大叫自己看到了,用脑残看到偶像的精神劲。宋舞霞正奇怪那么一小条缝,除非他透视眼,不然是不可能看到她的。果然,青年一阵哽咽之后,兴奋地嚷嚷,自己看到她的裙摆了。
众人一阵哄笑。宋舞霞还来不及擦汗,就听外面有人说自己看到孝和郡主了,把她的穿着描述得惟妙惟肖。宋舞霞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想想之前宋墨黛给她换的那身衣裳。很明显,外面说话的人是丁文长找的托,因为他描述的不是她现在的衣服,还是之前在余庆宫换的那套。
文艺青年的闹剧结束后,马车一帆风顺到达了丁府。很明显,丁家的女眷早已得了信,丁文长的母亲牵着孙子丁立轩,领着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