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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对陆博涛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或者说,根本没什么印象。在山庄的日子,他见宋舞霞好像很关心他,也想示好一下,可人家见到他就远远地绕开,不得不碰到了,他也不会正眼瞧他。“我瞧着你比那小子强,以后如果他不把娘子还你,老子就帮你去抢!”
丁文长点点头,胡乱应了一句。现在他有些同情陆博涛了。如果是他,未婚妻被人抢强占了,哪会给人好脸色?说句老实话,丁文长毕竟是一个古人,如果雁翎,雀翎真是宋舞霞生的,就算他把胡三他们送到天涯海角,永远见不着,心中还是会有一根刺。
现在知道是个误会,他心情舒畅。至于和陆博涛婚约,他家是生意人,又不是名门世家,婚约而已,有什么关系。想到这,他很想立马带着儿子去见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铁门,“官大哥,放我出去吧,我们的话说完了。”
走道上静悄悄的,压根没人理他。大概因为皇帝在关注,所以他们是被单独关在重囚室的,进来容易,出去难,他只能又蹲回了胡三身旁,闲聊了起来:“那时候她中了什么毒?是什么人解的?”
“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什么毒?而且看的大夫又不止一两个。说起这个,还真是奇怪,后来好几个大夫都从绿石镇搬走了,还像他们压根就是专门搬来替她看病的。”胡三的无心之语,丁文长和陈二狗立马警觉了。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138章 疑点
第138章 疑点
今天之前,丁文长还真没细想过当年发生的事。他的思维全都纠结在老婆另嫁他人,之后又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还被皇帝看上了。此刻之前,他一心想着如何把情敌,奸夫一个个解决掉。现在发现只是自己的臆想,他的脑子终于清楚了一些。
虽然京城不是甘州,但陆家出了两代皇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找不着人,除非有人刻意把线索抹去。现在胡三又说,绿石镇大夫的奇怪举止,他开始相信,真相可能不止表面那么复杂。
再想想,他家后院虽然看似凌乱,他娘还是个糊涂的,但他父亲可不是。先是贬妻为妾,后是根本没有尸体,却让宋维德把人带走,还把有关宋家的一切都带走了,为什么?
他突然想起了父亲留给他的遗书:“尽快带全家离开大楚!”
父亲过世时他并不在京城。等他收到信赶回来的时候,她母亲居然听信别人的话,早早把他父亲埋了。收到信的那刻他就在怀疑。父亲一直身体健朗,怎么会突然就病故了。后来看到遗书,见是亲笔的,他才没再怀疑什么。
关于举家离开大楚,这是他和父亲早就商量好的。他家用商人的身份为先祖皇帝和先皇收集邻国的情报。他父亲曾告诉他,他们知道太多秘密,将来新帝一定不会信任他们,所以离开是唯一的办法。他知道父亲早就和先皇谈妥,他家自他父亲之后就只是单纯的皇商,因为这个原因,他也一直没有插手自家生意以外的事。
自他父亲和先皇先后故去,他一方面把正当生意以外的事情都收了,一方面一直在寻找将来的落脚之地。现在地方是找到了,可丁家家大业大,又不能一夜之间全都关门,转移起来实在麻烦。而且他还不能做得太明显,不然他们还没离开大楚,就被皇帝抓起来全杀了。
丁文长想到的疑点,陈二狗也想到了,小声对胡三说:“庄主,这么奇怪的事你怎么没对我提起?”一般情况,找大夫这种事都是胡三负责去山下扛,陈二狗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从宋氏姐妹出现开始,陈二狗越想越觉得这几年的事情不对劲。赵婶子居然是杀手,庄子的人会莫名其妙失踪,虽然宋舞霞醒了之后山庄算是太平了一点,但她的小心翼翼他不是没发现。接着就是官府围剿,然后莫名其妙没事了。 再看陆博涛,丁文长,他越来越觉得他们不是普通人。
就说这次酒楼的事吧,他们好好的在吃饭,就听到隔壁有人指名道姓说宋清霜顶着才女的名号,其实是个**,在外面生了野种还带回了昌平王府。
胡三一听就火了,冲过去就打人,陈二狗追出去,还没把人拦住,官差就冲了进来。整件事就像官差未卜先知,在门外等着进来抓人一般。
虽然丁文长看着不像坏人,但陈二狗已经总结出来了,在京城,他们谁都不能信!所以等到三更的时候,官差偷偷把丁文长放了,他才对胡三说出了疑点。可胡三是什么人?最不爱动脑子的人。他只嘟囔了一句:“我就说吧,根本不是我的问题!”说完他就躺下了。
“不是啊庄主,霞姑娘告诉我们夫人叫宋墨黛,可是您又说……”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黄花闺女”几个字。跳过去继续说:“现在这个丁文长又说……”
“你唧唧歪歪什么,反正妹子不会害我的!”说完又翘起了二郎腿,想起桂花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挠挠头,无力地瘫在地上。
另一方面,丁文长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回到丁家已经快四更天了,不知不觉就到了丁立轩的院子。十八一听到守门的婆子开门的声音,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戒备地看着大门。
丁文长推开房门,一把刀子就架上了脖子。看到他是谁之后,十八才无言地退到了角落。
“我知道,你是死士,除了轩儿之外,你不听任何人的话。但他是我儿子,我不会害他的,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来的。”丁文长说得很轻,语气十分无奈。他的儿子,居然一直被别人保护着,更悲哀的,如果没有这个别人,也许他早就没有儿子了。
若是在平时,十八才不屑回答他的话,看在他最近对小主人不错的份上,他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来保护主子的。”
“那总有一个期限,或者总有人给你发银子吧?”丁文长问。据他所知,丁立轩还不懂发工钱这回事。而管家当然不会给他不知道的人发银子。
“没有,我这辈子都是主人的人。”
“那你把这几年的事细细说给我听,还有上次你们遇袭的事,每一个细节都不要落下。”
对丁立轩有利的事,十八当然会做,所以除了贺嬷嬷的存在,他巨细靡遗地把几年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又把遇刺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还把收到的唯一一张警示纸条给了丁文长看。
丁文长并没对警示纸条觉得讶异,进内室看了看儿子,见天已经大亮,就去了自己母亲那里,他要问问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丁老夫人见儿子天刚亮就来请安有些奇怪,不过她习惯早起,也就没多想,第一句话就说:“怎么没和辉儿他娘一起过来?昨晚你又睡书房了?”
丁文长没功夫和母亲纠缠娶妻生孩子的事,直接问:“娘,父亲是怎么过世的?”
“不是对你说了,生病过世的啊。”丁老夫人边喝茶,边回答,“起初一年我还真不习惯,不过幸好儿孙多,你现在才二子一女……”
“是什么病?请了哪位大夫?”
“你爹那个倔脾气。哪里愿意正经看大夫。一开始以为只是受了寒,抓了几服药,后来不见好,才请了大夫,哪知道越看越糟糕。本来想换个大夫瞧瞧的,可你爹又不肯,再后来索性什么大夫都不看了……”
丁文长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他父亲可不是刚愎自用,讳疾忌医的人。“那为什么不提早通知我?”
“你这是还在怪娘没有等你回来就下葬了?”丁老夫人有些不高兴了,“那时天那么热,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赶回来。你爹又不能一直搁着……”
“娘,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觉得爹病得太突然吗?”
“有什么突然的,你岳丈不也是突然感染了风寒,人家请了那么多御医,最后不也是过世了,所以说人呐,就这样。真要说起来,辉儿她娘年纪也大了,我看你那个黄姨娘也不小了,如果你不想娶妻,要不娘帮你在书房安排几个丫头?辉儿她娘是个大度的……”
丁夫人絮絮叨叨说着,丁文长压根没有听到,经她那么一提,他突然想起宋太傅的病情似乎与他的父亲差不多,难道他们都不是病故,还是有什么缘由?可是如果爹病了不止一日,两日,为什么遗书只留下一句话?不方便多说,还是他藏在其他地方了?
丁文长有些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他一直以为自家只是收集情报,情况不会像他爹说得那么糟糕,可是如果他的父亲真是同岳父一样被谋杀的,那么可能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会是什么?
见母亲还在唠唠叨叨要他纳通房,娶妻的事,只能打断了他,问:“娘,父亲生病的时候,是不是父亲没让您通知我?”
丁老夫人点头,“那时候管家早就把信写好了,可你爹硬说他没事,还说你回来了也没用,所以直到他咽了气,我才……”她抹了抹眼泪,继续说:“你也别怪你兄弟,下葬的事是我决定的。也是你爹临死前说,如果不能等,就别等了。头七之后,你兄弟还去找替你爹看病的大夫,可人家都搬了家……”
丁文长的心重重一沉。当年他一直怪母亲没有等他回来给父亲磕一个头,有些事也没有细问,今天听母亲这么一说,他忽然觉得父亲根本就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他不懂,家里的事他与父亲一向有话直说的,为什么这次要遮遮掩掩的?难道只是我没有发现?
他安慰了母亲几句,又问起当年迎娶宋舞霞的事。这件事他之前就问过的,迎娶之前,他父母一直坚持说是两人一起决定的,娶太傅之女对丁家有利。今天她母亲又说,她本来是不愿把侄女贬妻为妾的,是他父亲说服了她。一时间他也不能确定到底哪个是真的,只能再次确信,他父亲是同意贬妻为妾这种荒唐事的。
出走了母亲的房间,他直接去了父亲生前的书房。除了他,书房应该没有其他人动过,自他父亲死后,门也是一直锁着的。他回来之后,为了核对账目,清点财产,把账本都拿去了自己的书房,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些书籍而已。
他一本本翻看了藏书,把抽屉的角落,花瓶,柜子的隔层全都找了一遍,一无所获。失望的走到窗前,本想打开窗子透口气,却发现插销根本没有插上。他记得很清楚,他上次来拿账本的时候亲手插上了插销,锁上了门的。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139章 残酷的计划
第139章 残酷的计划
是谁入过他父亲的书房?丁文长站在窗口望着房间。他进门的时候观察过屋子。很整齐,根本没有被搜掠过的痕迹。锁门的是他,唯一一把钥匙也在他手中,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书架,桌子上都已经积了灰,也就是说,如果有其他人进来找过东西,应该不是在近期,而且找完之后还细心地把一切都还原了。为什么?难道家里出了暗鬼?
从小他的父亲就告诉他,伴君如伴虎,爬得越高,摔得也会越重。无论是商场还是朝堂,敌人最怕什么?最怕完美无缺的对手,特别是疑心极重的皇帝。他家这种暗中为朝廷办事的,很有可能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要想全身而退,他一定要留一个弱点给别人,隐藏真正的自己。
丁文长缓缓关上窗子,过滤脑海中的人选。
他的三个弟弟都已娶亲,但并没侍妾,即使有通房也都是府里知根知底的丫鬟。三个弟媳的背景他查得很清楚。三人虽然明争暗斗,但为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连同母亲在内,他们都不知道自家曾经为先皇和先祖皇帝办事。不过也有可能他们被知情人挑拨了。
管家,管事之中,知道详情的都是他父亲或者祖父那辈留下的老人。这些人多是家里的家生子,妻儿父母都在他手中,背叛的可能性并不高。
至于他房里的人,通房是家生丫鬟,黄姨娘是在南洋纳的,之前从未来过京城。即便是那个不受欢迎的客人陆菀菊也算知根知底,时间上也合不上。如果是内鬼,会是谁呢?他一边走,一边往张姨娘的院子走去。
守门的婆子见他这么早就来了,急忙叫了一声,屋里的丫鬟马上开门迎了他进去。张姨娘已经起身,一如往常亲自服侍他洗脸,刷牙,又吩咐丫鬟去准备早餐。一番忙碌之后,屋里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了。
见丁文长脸色阴郁,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瘀伤,张姨娘收敛了一贯的娇媚神色,关上门窗,默默站在一旁。
丁文长拿出之前十八给他的纸条,放在茶几上,“你怎么解释?”
“属下——”张姨娘跪下了,咬住嘴唇却不说话。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的任务是保护丁家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