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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紫桃想的都是一样的,”阿耿认真地说:“只有小姐真正有了依靠,才能谈我们的事。所以阿耿要和小姐一起,保护小姐的安全。”
“你们……”真的很庆幸可以在这个时空遇到紫桃和阿耿,眼睛有些酸酸的,我掩饰着内心的感动,将话题挑开:“这次皮草长袍在京城大卖,宫里和慕容府都有些什么动静吗?”
阿耿回忆良久,摇了摇头,“静王已经有数月不在京城了;二少爷只有在开始的时候到铺中问过小桃衣服从哪里来的,但很快就没有了消息;宫里,好象并没有什么反应!”
点头以示了解。最初将衣服拿到京城去卖我曾有过犹豫,生怕会有人因为这些不一般的现象联想到什么,但时间上不允许我将这些衣服送到更远的地方。这三个月算是售卖裘袍的最佳时段,如果送得更远,不仅途中的安全难以保障,而且越往南寒力越减,肯定是达不到如今这样的销量的。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日暮西沉,落日的余辉将我和阿耿的身影拖得老长。路旁的枯树上还有几片黄叶摇摇欲坠。冷风吹过,一些瘦弱的单叶终是支持不住,从枝头缓缓飘下,滑落至我们脚下,踩踏出一阵“沙沙”的声响。静王不在京城,宫中也格外的平静呀,看来,我最终还是化为他们记忆中的一粒微尘,成了时间长河中的过客!
深夜皇宫
“咳,咳咳……”垂垂纱幕下,一个瘦弱的身影斜倚在床头,不时用娟帕掩住阵阵干咳之声。
屋门微启,露出缝隙匆匆钻入一个年轻的公公,瞬间又将大门合拢,生怕冻着屋中的病人。小公公轻声踱步在纱幕前站定,恭敬地向床榻中人行礼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是喜荣吗?”
“正是奴才!”喜荣将头垂得更低。
“皇上,睡下了?咳咳……今日,喝了多少?”
“回娘娘,皇上今日喝了两盅翠凝露,不久前刚刚睡下。”
“唉,”纱幕中一声长长的叹息,“皇上喝的酒是越来越烈了,明日你定要备妥醒酒汤,省得皇上受那宿醉之苦。”
“奴才明白!”迟疑片刻,喜荣说道:“今日玉嫔又给皇上送来一件裘袍,叫奴才给扣下了!”
“是吗?皇上,不曾察觉出什么吧!”
“没有,”喜荣将声音压低少许,“所有妃嫔送来的裘袍奴才都已命人暗中烧毁,皇上不会察觉的。”
“静王和慕容府……”病榻之人还有些担心。
喜荣连忙宽慰道:“娘娘放心,线人来报,静王目前人在秦河,未曾听说京城中的情况;至于慕容府也甚是平静,自从娘娘命奴才将名册副本交给慕容中丞,中丞大人甚为惊恐,严令府中众人不得再打探裘袍的来历,从那时起,慕容千云便再未去过那间铺子。”
“那就好,那就好……”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娘娘!”喜荣担忧地抢前一步,想看看床榻中人的景况,终因纱幕的阻隔而模糊不明,“娘娘请千万保重身体!”
“不,不要紧!”重重地喘了几口气,里间传来苦笑:“做了错事,便要受罚,这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御医有言,娘娘的病只需静养定能痊愈!”喜荣哽咽地说道。
“好了,好了,还是说说皇子的情况吧,近日他过得可好?”
提起皇子,喜荣又有了笑颜,“娘娘放心,皇子殿下如今十分努力,学业有进,前日皇上还夸赞殿下懂事了许多!”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觉得有些疲意,病者躺下少许,对喜荣说道:“可以了,你下去吧!”
“是!”喜荣退后几步,忽而想起一事,停下脚步,探询道:“娘娘,奴才适才得一消息,还请娘娘示下。”
“什么事?”
“孟州传来消息,今日布衣北侯扬言要娶何缌羽为妻!”
“有这等事?”床塌中人本已睡下,听闻此事又微微起身,沉思片刻,对喜荣说道:“这件事与我们并无多大关系,不必管它。素闻怀阳高家与北侯订有婚盟,若是让高志祁得知此此事恐怕还会对她不利,必要时定要保其安全,明白吗?”
“奴才明白,娘娘请安心休养,奴才告退!”喜荣得到指示,同来时一样悄然离去。
大门关阖之时,带起点点微风,纱帏轻轻摆动了几下重又恢复平静,屋中再次变得寂然无声,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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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宫外人生:二十九章 扰事婚约] 。paipaitxt。
幽城,骆马山庄,大堂
“你……你再说一遍!”叶翠苒看着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心中的震惊与愤怒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娘,无论再说多少遍都一样,孩儿要与高家解除婚约,娶何缌羽为妻!”姬天珞冷静地将刚才的话重新复述。
“够了!”叶翠苒不愿再听下去,眉心深锁,“你不要忘了,这婚事是你爹在世时就已经订下的,现在无端端提出退婚,将我们两家的情面至于何地?叫我如何面对高家,又如何向你九泉之下的爹爹交代?!”
“孩儿也说了无数次,”姬天珞深感头痛,伸手揉按额鬓,“高家对我们的恩德,孩儿可以另想办法偿还,但婚事,孩儿定要自己做主!”
每每想起这椿婚约,姬天珞便满心的不甘。当初父亲姬砚秋只是个落第书生,家道中落孤身一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是高志祁伸出援手,帮了父亲一把,还出资助父亲从商,这才有了姬家最初的基业。父亲一直视高志祁为再世恩人,诚心与其结交,听说高志祁的长女茗馨天生腿疾,高家一直担心女儿会因此遭人奚落嘲讽,便心甘情愿地替姬天珞订下了这门婚事,以此报答高家的大恩。倒也不是高茗馨的天生残疾让姬天珞瞧不起,只是他自小就很有主见,始终认为自己的妻子必须由他自己来选择,而不是听从父命的安排。
“娘,若是孩儿始终不曾遇见心仪的女子也就罢了,”姬天珞再次尝试说服自己的母亲,“孩儿没有钟情的女子,娶了他高家的小姐也可了了度日;但如今,孩儿心中已经有了想娶的对象,再要违心与高小姐成亲,是对她的不公,也是对孩儿的不公!”
“你那纯粹是谬论!”叶翠苒冷哼一声,“当我不知吗?你要娶的那个叫何什么羽的女子,是人家不要的弃妇。堂堂北豪首富,放着名门千金不要,娶个不知谁家的下堂妻,说出去也不怕让别人笑掉了大牙!”
姬天珞不敢苟同地反驳:“娘,您没有亲眼见过何缌羽,又怎知她配不上我们姬家,在孩儿看来,何缌羽的聪明机警,慧质兰心,还有那过人的经商天分,随便哪一样都令她足以匹配我们骆马山庄,成我天珞的贤内助……”
“是,娘是没有见过那位何姑娘,”叶翠苒打断儿子的话头,插口问道:“可你也没有亲眼见过高家的茗馨小姐呀,你又怎知她就没有那份聪明机警、慧质兰心,没有那过人的经商天分?别忘了,他们高家也是世代经商,高茗馨从小在那里耳濡目染之下,商业的才能比起那个何姑娘肯定是只高不低的!”语气格外的肯定。
不曾见过高家小姐吗?姬天珞在心底冷笑,若不是亲眼见识了高茗馨的自傲刁钻,泼辣骄蛮,这几年他何至于对婚事推拒得越发厉害?话不投机半句多,明白与母亲说得再多也只是在浪费时间,姬天珞随意地敷衍道:“好了,娘,孩儿舟车劳顿,有些累了。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谈吧!”也不待叶翠苒作何反应,径自向自己的宅院走去。
“你!”叶翠苒看姬天珞对她的话全然不予理睬,又气又恼。自发将心中的怒火全然倾泄到从未见过的何缌羽的身上。唤来管家老程,叶翠苒冷冷地吩咐说:“你替我跑一趟孟州,把庄主口中的那位何姑娘给请到骆马山庄来,我到要看看聪明机警、慧质兰心的何缌羽到底长个什么模样!”
怀阳,高府,书房内
高志祁阴沉地坐于书案前,一页页翻阅手边的帐册,屋外时不时传来器皿的碎裂声还有掀翻桌椅而造成的声响。对于这些大动静,高志祁仿若未觉,连眉头都不曾抬一下。
他不上心,自有人来在意。高靳上身前倾,急切地说道:“爹,她都发了好几天的脾气了,您到是说句话呀!”
“说什么?”高志祁斜瞪了儿子一眼,慢条斯理地将笔墨搁置,在帐册翻阅过的地方细心地作好标记将其合拢,“我当初是怎么嘱咐你们的,姬天珞的事暂时先不要让你姐知道,由我来处理。现在,是谁大嘴巴把这事给说出去的?还要我说什么?哼!”
高靳对父亲的指责无言以对,神情显得十分尴尬,因为父亲口中的那个大嘴巴指的正是高靳本人。“孩儿……孩儿也是护姐心切,心中不平,这才说漏了嘴嘛!”说话的音量明显比刚才降低了几分。但他转念一想,音量上扬,又变得理直气壮:“这本来就是姬天珞的不是嘛,竟然为了个女人想要无故悔婚,若不是我们在孟州的手下传讯来,岂不是到他上门时我们还蒙在鼓里?!”
“被蒙在鼓里的是你,”高志祁一甩衣摆,走下书案,拿起架旁的小花剪修理屋内的两盆长青,“姬天珞想要退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不是在孟州才起的念头!”
“什么?”高靳错鄂万分,连忙问:“爹是如何知道的?”
小心地捻下一片黄叶,高志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儿子,“当初,姬砚秋同为父订下这门亲事是为了报恩,这点你们也是知道的!”
“是啊!”提到这件事,高靳一挺胸,更是气焰高涨,“所以姬天珞如今的举动完全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所为!”
“姬天珞忘恩负义?”剪下叶尖的黄斑,高志祁直起身随手拿起桌上的帐册丢给高靳,“好好看看,近两年我们在北面的收入!”
将帐册从头翻到尾,高靳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疑惑地说:“挺好的啊,我们每家分店都有不错的收益呢!”
“不是挺好,是太好了!”高志祁丢掉花剪,将帐册放到自己手中,将作有记号的地方一一给高靳过目,“你看看,这些生意明显是和姬家对冲的,姬天珞在北方的势力是根深蒂固,而我们只是尝试地向那边拓展,何以这一来就如此顺手,他姬天珞还敌不过我们高家的几个小掌柜吗?”
“爹的意思是——”高靳终于明白过来,“这是姬天珞故意放水给我们的生意,为的就是还了欠高家的恩情,不用再娶姐姐为妻?”
“明白了?”高志祁轻声一笑,“你可不要小瞧了这布衣北侯啊!”
“那……那这婚事……”高靳也没了法子。
“婚事当然不能退!”高志祁背手来到窗前,沉声说道:“高家与姬家的联姻势必能拓展我们在北方的发展,如此便能盖过秦广那个老家伙的风头。哼,那个老东西,仗着在朝中的余荫和慕容家的势力总是把我们压得死死的,有了姬天珞这样的女婿,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高靳听了父亲的话也是热血沸腾,但想起姬天珞曾向孟州一名女子求婚,对这份憧憬又变得不甚确定,“可是那姬天珞恐怕不会答应吧!”
“放心,”高志祁气定神闲地踱回桌案,“为父早已派人到孟州着手处理此事,不日便会有消息回来……”一阵尖利的嘶喊声打断了父子二人的谈话,对这个刁蛮女儿的撒泼,高志祁终于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去去去,赶紧让你姐给我安分点,就说我说的,不会让她的男人给跑了的。我还有帐目要核对,你出去吧!”说着,低头将帐册重新翻到适才停止的那一页,再次查阅起来。
孟州,郊外密林
一顶软轿出现在小径深处,抬轿的四名家丁目光如炬,身手矫健,脚下健步如飞,轿身却丝毫不见颠簸,平稳如故。四人将软矫抬至密林中的一处空地,倏然定身,放下软轿,动作整齐化一,恍若一人。
片刻间,林中出现一群蒙面劲旅从四方涌来,环绕于软轿周围。为首一人面朝轿帘,以手示下,众人皆朝软轿中人伏身跪叩:“参见主上。”
金光一闪,从轿中飞出一面令牌,落入为首之人的手中,“在骆马山庄的人面前行刺何缌羽。记住,一切只是作戏,若是让她有丝毫的损伤,惟你是问!”
“属下遵令!”将令牌放入怀中,遣散其余手下,蒙面首领独自留下向轿中人禀报:“主上,属下在孟州发现另一路人马,似乎也是从里边来的!”
“这件事,我已知晓,”轿中人沉默良久,“你派人赶往秦河,将慕容婉欣人在孟州的消息带给静王,以后的事你就不必理会了。”
“是!”得到所需的指令,蒙面首领飞身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