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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他的伤势,我不敢动弹,被搂住的身体有些僵硬。对于他的保证,只是回以若有似无的微笑。这样就够了吧!我暗暗对自己说。
受伤后的姬天珞有些像孩子,等药性发作,他终于昏昏睡去。替他轻轻地捂好被褥,我跨出了房门。寒天中的骄阳是最为温暖的,我微眯起眼,感受着阳光的照射,阴郁了好久的心情终于畅快了许多。转转头,环顾四周,这里将是我永久的归宿了,探明一个方向,我准备好好地熟悉一下骆马山庄。
“小姐!”还不曾走得太远,如今与护院们打成一片的阿耿火急火燎地追了上来。
阿耿的脸色不太好,显得忧心忡忡。迎上前来的我,看到这样的他,不禁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紫桃已经有差不多十天没和我联络了!”阿耿沉沉地说。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忍不住笑了笑,我打趣道:“才十天没联系就受不了了?这么想她呀,小心以后被她吃得死死的!”
“不是这样的,”这一次,阿耿没有因为我的戏弄而显出羞涩,依旧是郑重其事地向我说着:“我和紫桃约好的,每三天放出一只信鸽互通消息,如果有什么其他的事耽误了,也会在三天内找人带信过来确保大家的联络不被中断。可是这一次,她没有给我放信鸽,而我也等了近五天了都不见有人来送信,我,我不放心!”
听了阿耿的解释,我也觉得其中有些不对。看到他焦急的神情,我劝说道:“先不要急。要不这样,你这就回京城找紫桃,问明断了通讯的原由。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你都要立刻给我回信,知道吗?”
在我的吩咐下,总算理清了些许愁绪,阿耿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颇为遗憾地看着我说道:“也许这一去京城,就赶不上喝小姐的喜酒了!”
柔柔地微笑,我说:“怎么会喝不到呢?办喜宴时,肯定要通知你们回来的!你们不来小心以后我给你们好看!”
“嘿嘿嘿,”阿耿挠挠头,冲着我傻笑。
“还笑!”我推了他一把,“快去准备准备回京找你的紫桃吧!”
目送着阿耿离去的背影,心头总觉得被一些阴云覆盖着,原先舒畅许多的心情又是一去不返了。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我反身问门前的守卫:“程管家在庄上吗?”
“管家此刻应在帐房!”
得到答案,我向帐房走去。
程蔼在桌案旁飞快地拨弄着算盘珠子,核对着庄中一年来的花费用度。我轻声地在门框上敲了几下,看到他抬头发觉我的存在,这才微笑着走了进来。
搁下手头的工作,程蔼善意的笑着问道:“夫人亲自来找老奴,有何要事?”
“我想请程管家嘱咐京城分店的人手关心一下阿耿的动向!”
眉心一挑,程蔼奇怪地看向我:“阿耿去了京城?老奴怎么不知道?”
“哦,他刚刚才走的!”我笑了笑,向他解释:“在京城还有个一直伺候我的丫头,如今自己开了间小铺子,当初的裘袍就是托她在京里给卖的。那个丫头是阿耿的心上人!”看程蔼了解的点了点头,我又继续说道:“原本他们两人一直都有联系的,最近联系突然断了,阿耿担心不过,我就让他回京里看看。其实我也挺担心的,又怕阿耿莽人一个,若真有什么事会擅自行动不计后果,这才请您嘱托京里的朋友帮忙照看着!”
明白了其中的原由,程蔼笑呵呵地让我放宽心:“放心吧,夫人!此事老奴放在心上了,这就书信一封交给京里的下属让他们注意着阿耿师傅的动向即是。若有什么不妥,定会让夫人知晓的!”
听了程蔼的保证,我略微放下了心,道了声谢这才离开。
待我走后,程蔼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整理好桌上的帐簿向议事房走去。
“什么?阿耿去京城了?”曹方一惊,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不用担心!”程蔼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沉思片刻缓缓言道:“让京里的人注意着点,尽量不要让他惹出什么祸事。现在最主要的是,无论阿耿发现什么,要告之夫人的话,那些书信我们务必要拦下,一切都得等婚事完毕再行定夺!”说着,来回看了看两旁的曹方与管谦,等着他们的态度。
“没错!”曹方首先说道:“庄主想娶何姑娘已经等了好久了,如今眼看着大婚在即,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等婚事办成了之后再说!”
管谦似乎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他不赞同地皱眉:“这样好吗?出事的可是何姑娘最关心的丫头,失踪这么大的事咱们就这么瞒着,等以后她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难不成,你想让夫人回京城吗?”曹方拍了拍桌板,瞪着管谦说道:“我曹方敢拿脑袋担保,她这一走,十有八九是不会回来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原本还有些想法,曹方这一说又给噎了回去。管谦迟疑地说道:“我只是不希望,将来何姑娘真的做了咱们的夫人,却因为这些事与庄主起了隔阂!”
“都不要再争了!”坐在当中的程蔼开了口,“总之,命人照看好京城的阿耿,最好别出什么乱子。一切都等庄主身体养好了再说。那时婚事也差不多成了,如果庄主与夫人执意要插手这些事,也算有了精神。在此之前,这些事都不要让庄主与何姑娘知道,明白吗?”
听程蔼都如是说了,曹方与管谦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阿耿离去已经十多天了,其间收到了他的两三封平安信,都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非是“与紫桃两人都挺好的,勿念”之类的话。
今天是天屺皇朝每年春季的第一个节日“卖忙”,意思是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时候,应了那句话“一年之计在于春”!而也就是这个节日里,我将批上嫁娘的礼服,成为姬天珞的妻子。新房中,我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手中的信函。衣已更,妆已换,镜中娇艳如昔的女子却没有一丝新娘的喜气。真的很不妥,虽然有阿耿的信,可在信中,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紫桃断了通讯的原因;催他们回来喝喜酒的信条也出去了多天,为什么始终不见他们俩的身影?真的像这些信中说的一般,事事平安吗?越想越是不安,我扶起桌沿便要起身,却忽然一阵晕旋,鼻息间若有似无的闻到一股幽香,眼帘中只剩下了一片黑幕。
“叩叩”姬天珞满怀着期待与兴奋的心情轻声说道:“缌羽,时辰到了,我们该到前厅去拜堂了!”连说两声,不见有人回应。他狐疑地看向一直守在门前的淡柳、淡月。
“小姐一定是等到睡着了吧!”淡月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换好妆后,夫人说要一个人静一静,我和姐姐就出来了,一直守在门前,没见夫人出来过呀!”
又敲了两声,屋中依旧沉寂,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姬天珞猛然把门撞开走了进去。
屋中的摆设整齐如一,各处都张贴着大大小小的“喜”字,红蕴满堂的洞房中惟独不见了新娘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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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重返皇城:四十一章 再遇宛后] 。paipaitxt。
幽幽的,似乎做了一场飘忽的美梦,却遗忘了梦中的内容。我何时睡下的呢?好象就要成亲了……成亲?!最后的一丝睡意也被赶跑了,我猛然坐起了身子,突如其来的眩晕又令我支撑不住地坐了回去。皱着眉头轻轻揉压着太阳穴,驱逐出残余的昏沉,身处新房时的记忆逐一地回笼。是了,我正想去找程蔼探听阿耿与紫桃的消息,却闻到一阵异香没了知觉……是迷香?清醒过来的我这才发现,自己睡着的地方已经不是骆马山庄的新房了。
四面围墙,没有门没有窗,却有着很好的透气性,身处其中的我竟然也不会觉得气闷,这里似乎是一间密室。从卧榻上起身触摸着粉饰得很平滑的墙面,仔细地打量着。虽然是密室,布置却不马虎,十分的细致。床榻、桌椅都整理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更有甚者,四周还放上了一些鲜花作为点缀。看这景况,应是时常有人过来打扫。至于室内的光亮来源更是叫人乍舌,墙壁上挂有六个小小的壁台,每个壁台上都放置着一颗核桃般大小的夜明珠,在密室中透射出剔透的光泽点亮了整个空间。连一间小小的密室都布置得如此华贵讲究,印象中恐怕只有皇宫才会如此吧!
思及此处,我第一个就想到了轩辕玉珏,心中积压已久的不甘终于爆发了。这算什么?婚是他所赐,往后的多月来不闻不问再无联系,等到成亲的当天却又将我绑来,使我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逃婚新娘!美事由他做,坏名我来背,天底下哪能什么好事都让他摊上呢?越想越是气愤,我猛地坐到桌旁,在桌面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嗑嗒!”刚才的一下似乎触到了什么机簧,桌案上方的夜明珠台往一旁移动了几分。我心中一动,倾身向前,墙面上果然露出一个尺许见方的小窗口,可以从中看到外面的情况。来来去去的宫女、太监,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此时,果然是在皇宫内苑。而重重叠叠的帐纱帷幔,雍容柔美的金粉装饰,一切的熟悉都在告诉我,这里正是当今皇后陈宛儿的深闺——凤稚殿。
为什么把我留在这里?疑惑间,皇后的卧房门被打开,数名宫人簇拥着轩辕玉珏走了进来。看到他,我有些心焦,为什么只能看见景象却没有声音?也许可以从他与皇后的交谈中得知些什么。我在桌案的其他地方仔细地摸索着,想来应该还有别的机关可以让里面的人听到外间的声响。细致入微的观察终被我发现在桌沿处令有一个凸起的小块,往下一按,一对男女的交谈传入耳中,我欣然而笑,看来找对了!
缓步来到床前,虽然是很短的距离,轩辕玉珏却觉得有些漫长。吁出胸中的浊气,看着脸色更为苍白的陈宛儿,轩辕玉珏心头十分沉重,“听御医来报,近日皇后有咳血的症状,现下好些了吗?”
“多谢皇上的关心,臣妾已经好多了!”陈宛儿看着眼前男子,泛起阵阵酸楚,“到是皇上连日来处理诸多政务,有些废寝忘食,似是较月前瘦削了不少,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呀!”
淡然而笑,轩辕玉珏无所谓地说道:“身体之事朕自己清楚,皇后就不必担心了。既然皇后无碍,那就多加休息,朕也不多打扰了!”说着,便要离开。
“皇上!”陈宛儿心慌地拉住轩辕玉珏,目光中满是企盼,“请再多留片刻可好?”
眼前的陈宛儿显得有些凄苦,一路走来,两人做了将近十年的夫妻。皇后对他的用心,轩辕玉珏心知肚明,可惜自己对于她除了责任更多的是幼时而来的兄妹之情,注定要辜负她的深情厚意了。那份企求令轩辕玉珏感到不忍,重又坐了回去。
细心端详着他的面容,陈宛儿垂首作忏悔状:“臣妾今日是要向皇上请罪来的!”
不明地一笑,“皇后何罪之有?”
“臣妾为争宠,刻意隐瞒了淑贵妃的行踪!”陈宛儿轻声说道。
“淑贵妃?皇后说的是……婉欣?”笑容僵住,轩辕玉珏平淡地说:“她已不在人世,此时提她作甚?”
“不,她还活着,这一点皇上也清楚不是吗?”陈宛儿激动地坐起了身,好一阵干咳,却还拼命挣扎着说道:“臣妾明知皇上一直在打探慕容姑娘的下落,却……却固作不知,刻意地隐瞒,害……害得皇上日夜受着相思之苦,臣妾该死!”
“不要说了,”轩辕玉珏扶着她躺下,轻声叹息:“皇后之举,朕岂会不知,若要怪早就怪了。如今人已他嫁,还是朕亲赐的婚事,皇后大可不必自责。”话语间,眼神变得迷离,“重深宫廷终是留她不住,朕与其也是有缘无份罢了,况且……”似有所觉,将下面的话咽回腹中,只是给了陈宛儿一个无奈的苦笑。
“皇上……”
微微摇首,轩辕玉珏在床沿轻拍几下,不再让陈宛儿多说,起身离开了凤稚殿。步履间似乎有些蹒跚。
密室之中,将他们的对话一一听如耳中,我暗自思忖:轩辕玉珏竟然不知道我已经回到了皇宫,看来将我掳回宫中的是皇后,她想要做什么?既然当初不希望我回宫争宠,如今又为何在我新婚当日将我劫回?
百思不得其解下,皇后对身旁女侍的嘱咐唤回了我的心神:“你去密室后看看淑贵妃醒了不曾,若已醒来就把她带来!”
不一会儿,眼前的墙面缓缓推移,交合处露出单人可过的缝隙,外面的宫女看到我已经站在面前等候着,有些惊讶。也不等她传话,我淡淡地说道:“带我去见皇后吧!”
再次见到陈宛儿,我有些吃惊。分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