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把盒子打开,大家只是礼貌性地哦了一声说好看好看然后就把目光转向打趣宋向宇,余宝笙有些失望,她自认为这个花瓶还是满漂亮的,关键是价钱在那里,虽然花的是宋向宇的钱,但她是费脑力的那个。佐芝夏面上闪过一丝不虞和尴尬,却在一秒后迅速换做一张笑脸,说道:“这个很漂亮,谢谢你宝笙。快来尝尝我做的饭好不好,媲美五星级大厨哦。”
大家嘻嘻哈哈吃东西喝酒,余宝笙在碟子里拿了几块寿司走到窗前看楼下的景观花园,这才注意到飘窗上放了一只大水晶花瓶,样子和她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里面插满了白色的玫瑰。余宝笙脸上一热,怪不得大家没什么兴趣,原来人家已经有了一只。余宝笙绕着那只花瓶左看右看,其实她认得这只花瓶的,前几天宋向宇给她打电话说佐芝夏买房子送礼物,让她先看看,余宝笙在商场里看到了这个,淡粉色敞口,只有一只,价格不菲,最后她还是小农了一下买了个差不多样子的国产的,价格虽然也不便宜,但与眼前这个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啧啧,果然她没逞强和有钱人比钱包。
“余医生的花瓶和这个也差不多,不比较的话真的差不多。”一个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
余宝笙诧异地回头,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孩子,拿一杯红酒看着花瓶,但明显话是跟她说的。
“礼物本来就是一份心意,佐小姐见多识广什么东西没见过,大家送礼物也就是图个热闹。”余宝笙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孩子,也没惹过她,口气也就不客气。
“这个花瓶是佐小姐的朋友乔主任送的,同样是礼物,心意还是不一样的。”那女孩子似乎不打算放过余宝笙。
余宝笙肃了脸色,盯着女孩子不动片刻后说道:“幸好我不认识你不需要送什么劳什子礼物。”说罢转头就走,此刻她猜也猜得到一定是宋向宇惹的桃花债。
一脸败兴地回到桌前,宋向宇回头看余宝笙的盘子空了,又拿了快小蛋糕给她。这边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起哄说宋助理真是心疼女朋友。宋向宇大笑着索性又拿了块寿司放到余宝笙的盘子里,旁边的人笑得更厉害。
“宋助理,这么心疼女朋友,到时候怎么舍得去上海啊?”有人喊道,大家也跟着笑,佐芝夏一直不开饭,说到底是给宋向宇这个拓展上海的先锋面子,大家心里都清楚。
余宝笙慢慢地把头转过来,脸上的笑和红粉还没褪掉,眼神却率先淬了冷,带着询问,看宋向宇究竟怎么回事。宋向宇抬手搭到余宝笙的肩膀上,不为人知地捏捏她的肩,余宝笙知道这个意思是稍安勿躁,待会儿向她解释,看看众人咬了咬牙低下头假装害羞不作声,可是那几块点心却再吃不下去,心里翻腾的巨浪几欲冲出喉咙,最后找个借口离开人群走到外面的露台上。过了一会儿宋向宇跟出来,站在余宝笙的身边,沉默地看着外面的街景大概几分钟才说道:“这次回来我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余宝笙手里攥着水杯,压着声音说:“其实你只是打算通知我,而并不是和我商量。”
“宝笙,这是一次机会,北京我还要回来,佐小姐仍然给我留了总公司市场总监的职务,并没有让我完全放开这边,所以也就是两三年时间。”
“那你是让我等你?”
“没有,我们关系与这个无关,跟你爸爸见面后,如果伯父不反对,我想先订婚,等上海差不多有了规模,也就一年左右,我们就举行婚礼。”
余宝笙听着宋向宇部署周密计划详细的人生规划,心里凉了一大截儿,忍不住冷笑道:“如果订婚结婚的对象不是我的话,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还与我有关?宋向宇,你都计划好了,是不是任何一个差不多的女人都可以被换算成未婚妻新娘这个角色?我不过是刚好碰上了?”
宋向宇听到余宝笙的话脸色也变得冷冽,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低低地说道:“余宝笙,你居然能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对你是认真的,这一点,你不应该怀疑。”
余宝笙使劲甩宋向宇的手,却没有成功,很恨地说道:“认不认真这个事情再说,今天是在佐小姐的家里,我不会给你难堪,但是这件事情我保留意见。你最好离开这里,看着你我保不准做到冷静。”
宋向宇使劲抓着她的胳膊盯着她一会儿道:“好,我们回去说。”说完松开手转身走出露台进去房间,却在门口遇到乔远峰端杯酒研究花瓶里的玫瑰,嘴上扯了个笑算是打过招呼。
余宝笙在宋向宇离开后也转身看着他进到屋里,看着乔远峰透过玻璃对上她的目光。
谈心
余宝笙将目光从乔远峰身上挪开,没有任何停留,然后转身又看向露台外面的风景,无论乔远峰听没听到,她不想把自己凄惶无着落的感情在他面前显露。
对于宋向宇去上海的决定,余宝笙不是怪怨,她不是忍受不了分离,而是不能原谅宋向宇自作主张的行为,他的计划那么完美,从开始到最后都有她的出现,可是却又与她无关,他不需要她给出意见,因为他认为自己会对婚姻绝对负责。余宝笙想过相敬如宾的婚姻,也想过平静如水的生活,想过做相对独立空间的夫妻,但是绝没想过这样自负理智的安排。她想起何轻轻骂过她的话,你呀,现在人家愿意花时间花金钱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你却防备懒惰,等以后人家跟你直奔主题的时候,你可别抱怨婚姻太j□j没有爱情。果然她是经不起骂的,这才多长时间就应验了,宋向宇想要一个稳定靠谱的婚姻,她这个前女友不吵闹不粘人比起相亲的陌生人、还需要磨合的新恋情,优点还有一些。这明明也是她曾想过的搭伴过日子,为什么心里却奔腾着一万个不愿意、不高兴和很失落?
乔远峰看着余宝笙的目光不作停留地从他身上滑过,很显然她此时心情不好,他注意到刚才余宝笙听到宋向宇去上海的神情,佯作镇定,原来她事先居然不知道,等两个人先后去到露台,他隔会儿过来虽未多听到他们故意压低声音的谈话,但是很明显气氛不愉快。
“远峰,不好意思,今天都没有时间感谢你,其实还是很忐忑不安的,我的厨艺下降了没有?”佐芝夏走过来站在乔远峰的身边,目光扫过他身后露台上余宝笙的身影,嘴角绷紧又即刻放松。
“不需要我评价了吧,你没发现大家都快吃光了?”乔远峰笑望着客厅里欢乐的人们说道。
“今天时间还是有些赶,人多,做得还是有些勉强,反正离得近,如果你以后想吃什么我可以免费让你来蹭饭吃的。”佐芝夏刻意把“蹭饭”两个字发出来,然后用手半掩着唇笑道,“我觉得蹭这个字真得到北京来才会学到,很形象,很传神。”
乔远峰笑笑,道:“方言里有很多好玩儿的,确实只有到这片土地上才能体会到。”
“这也是不是你离开又想回来的原因?出生于这片土地,无论经历什么,终究还是爱着?”佐芝夏的手指抚过花瓶卷曲的边沿,轻轻地问道。
乔远峰转脸看佐芝夏,自从两年前他们开始因为他回国争吵到一年半前分手,他们之间还从未平心静气地谈起这个话题,而此时佐芝夏却主动提起,用词文艺,却也道出他一些心思。虽然出国八、九年,但是他没有想过会在那里落地生根,父亲生病只是一个起因,即使没有这样的事情,晚个几年也会回来。就像那时候他和佐芝夏初交往时就曾说过我不是这个国家的人,终有一天要回去,如果那样,对你又是不公平的,那时的佐芝夏却信心满满地说爱一个人会为对方改变,结果他们谁也没为谁改变,只好接受分手。
“没有刻意想过很多,但是确实家在这里。”乔远峰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完,道,“我先回去了,不影响你们热闹。”
“知道你没吃好,我给你留了份便当,稍等一下我去拿。”佐芝夏接过乔远峰的杯子,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按了一下示意他等等。
佐芝夏刚离开,余宝笙从外面进来,无论如何她还要给宋向宇留着面子,她不愿意把两个人的情绪搞得尽人皆知,可是一时又融不进热闹的人群,便在窗口踌躇着。
乔远峰往旁边让让,冲她笑笑说:“最近听说你们科被当成重点科室加强医护人员作风建设,很忙吧?”
虽然此刻余宝笙也不想面对乔远峰,潜意识里她的不堪最不愿让他看到,可是比起回到陌生又欢乐的人群,她还是站定了,勉强扯动嘴角,说:“是啊,以前还可以偷个懒,现在标语贴满墙,每天都自查,想想就头疼。”
“幸好我们科没争取到这个示范文明标兵。”
无论他刚才听没听到她和宋向宇的对话,此时说些无甚紧要又可以打发时间的话,余宝笙还是很感激乔远峰的。
“虽然辛苦,不过据说是有奖金的,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可别像以前那样能吃顿饭就不错了。”
“本来还想夸夸你的,原来这么爱钱。”乔远峰打趣道。
余宝笙摸摸手边的花瓶,想起自己那个被陌生人讽刺的花瓶,自嘲道:“海归可真有钱,不是我品味差,这个花瓶我也看上了,可惜太贵,结果被你买来,早知道我才不自取其辱。”
乔远峰嘴角弯起,他也看到余宝笙的花瓶,对于这个小插曲他倒是满心高兴,心有灵犀,是这么讲的吧。
“远峰,余医生,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佐芝夏拿着一份便当走过来,看着乔远峰和余宝笙,一个笑容满面,一个面有忿色,可是看在人眼里居然还很和谐,心里一惊,快步走过来。
余宝笙对于佐芝夏的态度是能少交往则少交往,能少说话则少说话,赶紧道:“我在夸乔主任的花瓶漂亮,我那个实在是相形见绌,东西真不能比。”
佐芝夏松一口气,笑道:“也是远峰的花瓶早到了一天才用的,两个我都很喜欢呢。”然后又把食盒递给乔远峰,“佐料也给你带了一份。”
佐芝夏说的是最平常的话,但是话里还是透出来两个人的关系深浅,余宝笙对于眼前二人的熟稔和亲近正不知是否要回避,听乔远峰道:“谢谢你芝夏,那我就不打扰了,余医生,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儿。”说着便身移脚动向门口走去。
乔远峰的行动解放了余宝笙,她慌忙道再见,本能地余宝笙觉得在佐芝夏面前自己最好少和乔远峰接触。
看着佐芝夏和乔远峰相携离开,之前的情绪便如灰色的翳再次袭来,余宝笙抬眼看向仅几米之隔热闹的人群,宋向宇依然出类拔萃,之前那个嘲笑她的女孩子就站在他的身边,笑得很美。
“余医生不喜欢热闹?”佐芝夏送乔远峰后款款走到余宝笙的身边,还贴心地为她拿了一杯果汁。
余宝笙接过来果汁心里暗道日本女孩子的细心的确不是一般的功力,佐芝夏居然注意到她此前喝的都是猕猴桃汁,虽然不愿多和佐芝夏接触,但人家如此用心她也不能太失礼,笑着答道:“哦,也不是,最近事情有点儿多。”
“不知道余医生喜不喜欢香薰,我自己经常在累的时候做些香薰,会很好地缓解疲劳放松精神,我发现一个不错的美容养生店,那里就有这个项目,真的很不错,我还是建议您有时间试用一下。”
“谢谢佐小姐,我其实还好,只要睡眠充足就没什么事情。”
“年轻是不一样啊,我像余医生这个年纪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怕,再累再苦睡一觉就好了,那时刚回国不久,自己想的和父亲筹划的不一样,所以横下心自己出去闯。”佐芝夏似乎很有谈话的兴致。
“一定很辛苦吧。”余宝笙虽然不大想和佐芝夏多聊,但对方一副亲切,也只得硬着头皮接个话,想想佐芝夏千娇百媚的大小姐自己闯社会的确也很难得很不容易。
“嗯,刚开始很难,后来认识了远峰,他给我不少意见和鼓励,在我不开心不如意的时候陪我,其实我也很佩服他,完全不靠家里,几乎是靠自己完成学业,如果不回国他的职业前景会很好,可是还是放弃了,武阿姨,哦,就是远峰的妈妈,很欣慰很骄傲也很难过。”
余宝笙僵硬地听着佐芝夏的话,大脑麻木没有反应,心里一阵一阵地凉,她即使可以从容面对乔远峰,但是不表明她可以安然把过去的感情被来来回回地翻炒,她害怕佐芝夏把她和乔远峰在日本的一点一滴都告诉她,这些只能让她更无助恐慌,她摧心摧肝的暗恋她无可救药的思念在无望的等待中被磨成一颗永远化不开的硬茧,而那个人却与另一个温柔多情佳人的相互爱恋。她知道那些都是过去,也怪不得他人,可是她也有情绪,可以不责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