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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琴是佐芝夏陪着一块儿来的,前段时间刚好佐芝夏回日本,逗留了一段时间,等见到佐芝夏陪着武琴走出机场乔远峰大概猜到武琴的回国与佐芝夏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能说什么,佐芝夏很小的时候就与武琴现在的夫家相熟,说起来佐芝夏也算是武琴看着长大的,除了没有他这层血缘的关系,真比他和武琴待的时间长得多。
阔别故乡多年,武琴并没有太多叶落归根的唏嘘,当年她带着屈辱众叛亲离地离开,早已和国内的亲友断绝关系,尤其办好出国想把孩子托付给家人时,没有一个伸出手帮她一把,那时候她就恨透了这些胆小怕事无情无义的人,所以走了这么多年,根本没动过衣锦还乡的念头,她犯不上跟他们再来往,在日本过着富贵平静的生活很好,尤其是当乔远峰也来到日本时,她最后一点思念也没有了。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有多长时间,她的儿子就又要回去。说到这个,她对乔建国既感激又怨恨,她感激乔建国视如己出把儿子带大,却又怨恨对儿子的影响大过她这个亲生母亲,一场病就能让乔远峰放弃眼看功成名就的一切而心急火燎毅然回国。
以前的老屋子已经拆迁,武琴就在那片高楼林立的街道上远远看了一眼便结束了寻根之旅,所有的精神都用来撮合儿子和佐芝夏的感情。周末她让乔远峰带着她和佐芝夏去长城,结果又临时起意晚上宿在郊外的度假山庄,自己却早早地睡觉,让乔远峰陪着佐芝夏四处走走。
佐芝夏兴致勃勃要在外面探险,乔远峰只好深一脚浅一脚陪着在山庄里散步,不知不觉走出好远,正好走到一个缺口,一阵狂风吹来,佐芝夏身上的披肩瞬时被吹跑,夜色如墨,竟然看不清被吹到哪里,佐芝夏要去找,乔远峰阻拦说明天出来再看看夜里太危险。回去的时候佐芝夏双臂抱住瑟瑟发抖的身体,时间已快深秋,夜晚的山脚下已有初冬的凉意,乔远峰看了看把风衣脱下来递给她,自己只穿了件衬衣开衫。第二天果然很不幸地乔远峰虽然没有发烧但轻微的感冒症状却有,早晨起来鼻塞打喷嚏,武琴本来有些心疼,但听到佐芝夏说乔远峰是因为把衣服给她才这样的,意味深长地冲她笑笑,然后夸乔远峰懂得疼惜女孩子。
按日程安排,中午是乔建国要请武琴吃饭,三个人开车往城里赶,快到饭店的时候,佐芝夏探身对后面的武琴说:“阿姨,就让远峰把我放在这里,我自己打车回酒店,你们好好聚一聚吧。”
武琴哪里肯依,道:“本来就没几个人,就一起吃了,小峰的养父也不算是外人。”
佐芝夏为难地看着乔远峰,似乎还在等他的意见。
乔远峰对武琴那句“养父也不算是外人”尤其觉得刺耳,乔建国是他最重要的亲人,难道因为没有生他,就是外人了吗?
武琴见乔远峰不说话,又催促道:“小峰,芝夏回去也得一个人吃饭,再说她也是陪我来的,怎么也算客人,都到饭点儿了,哪有让客人自己找饭辄儿的?”
乔远峰没说话车头拐弯到直接去饭店的路上,佐芝夏有些失望,武琴却从后面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本来乔远峰是要回来接乔建国的,结果乔建国知道乔远峰昨天没有在市里住,怕他跑得累就坚持自己打车来饭店,此时已等在饭店门口。对于从车上下来的两个女人,乔建国都没敢认,隔了这么多年,他早不记得武琴长什么样儿,只是后面那位年纪大一些的隐约与乔远峰长得像,便猜出来是武琴,至于另一位年轻的姑娘他虽然不认识,但看着那姑娘对武琴的亲密,大概也猜出来是武琴属意的女孩儿,不由得多看一眼,倒是大方温柔,长得也漂亮,看着也矜贵,就跟电视里的有钱人家的公主似的,他想不出来如果真娶这么个公主一样的媳妇,怎么往他那平凡的家里搁。
饭前佐芝夏体贴地要来一杯温开水,拿出随身带的感冒药让乔远峰先吃了,乔远峰皱皱眉头,说不用吃,他昨天大意了,这种受凉感冒晚上泡个热水澡就会好。佐芝夏为难地看武琴,武琴把药拿过来放在乔远峰的面前,说:“小峰,芝夏也是担心你,你的感冒也是因为把衣服给她穿,你这样她多内疚啊,这药是日本带来的,没什么副作用。”
乔远峰的眉头皱得更紧,乔建国碰了碰儿子的胳膊,意思是让他别为这些小事让场面尴尬,女孩子好歹一片心,其实要拿乔建国最近迷恋的中医养生方法来说,轻微感冒还是不要吃药的好,不过眼下这不是武琴不高兴了吗,将就一下。乔远峰也知道父亲的意思,端起水杯把药吃了不再说什么。
席间,武琴把佐芝夏隆重地介绍给乔建国,当然把和乔远峰谈朋友那段抹去,即使不说,她也知道乔建国一定知道这个佐小姐不是别人。
武琴虽然一直和对面的乔建国说话,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儿子和佐芝夏,相对于她和乔建国的健谈,他们二人几乎不怎么说话,佐芝夏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乔远峰却疏离敷衍,看乔远峰总看手机,便问道。
“小峰,星期天还有事儿?”
乔远峰一副淡漠的神态,看母亲一眼,说:“没事。”
“没事就好,你也别慢待了芝夏,这次回国,佐夫人还伤心芝夏一个人在这里创业的艰辛,我可是打了包票让她放心,小峰,芝夏虽然要强,你也多帮帮她,毕竟你们关系……也很好。”
“阿姨,您和妈妈都总把我当小孩子,您看,我不好好的吗?再说这里的文化和日本的很相似,怎么会有问题呢?远峰工作那么忙,我还是不给他添乱了。”佐芝夏忙道。
“男孩子照顾女孩子是应当的。”武琴嗔怪地瞪儿子一眼,“不过,你也帮我多看着他点儿。要说你们都很好,我们当父母的操心也是白操心,但是这么远,都是没办法,我也特别能体会你妈妈的心情。”武琴说着这些话,也是触景伤怀,想到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孩子,还不能守在身边,刚才席间看着乔建国和乔远峰之间的亲昵,心里更是难受。
一番话,说得在座的人各种滋味,武琴大概也有点儿意识到这话的难堪,勉强笑了一下让佐芝夏陪着她去洗手间。
佐芝夏拿着小手包站在镜子前补妆,身后一个隔断打开,一个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穿一件灰色的连身A字裙,外面罩一件香奈儿经典的短款外衣,近乎及腰的长卷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佐芝夏的目光也就是随意一瞟,仍觉得女郎亮眼得很,说不出地妩媚风情。
那女郎对着镜子,五官精致,摸摸自己头发,左看右看,然后微皱着好看的眉型说:“宝笙,你觉得我剪成短发怎么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看曲诚对你的头发左摸右摸爱不释手的,恐怕你自己根本说了不算。”
佐芝夏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觉得心脏骤然跳得紧,猛然停下手里的动作。
游说
余宝笙错愕地看着镜子前的佐芝夏,有一阵心里直发慌,大概是因为现在和乔远峰交往的缘故,又知道佐芝夏对乔远峰的执著,竟然有种想要逃跑的心思。从她第一面见佐芝夏,就是对乔远峰的哀求,到能想到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佐芝夏大声说我爱他的宣告,这也是她一直对两个人感情低调处理的原因之一。
“哦,佐小姐?真巧,好久没见了。”余宝笙镇定情绪打招呼。
“嗯,我最近回国没在这边,今天是陪一位长辈在这里用餐。”佐芝夏在镜子里看看妆容完好,收起化妆盒转过身来面对余宝笙,“余医生也来用餐?”
“我也是陪朋友来的。”
“芝夏?”武琴从里面出来,佐芝夏上前挽住武琴帮她挽起袖口,把水龙头打开,等她洗完手又拿出一小盒润肤霜抹到武琴的手上。武琴的嘴角挂着笑,从镜子里对上余宝笙的眼睛,转头笑着问佐芝夏:“遇到朋友了?”
“嗯,阿姨,这是余医生,我助理的女朋友,很漂亮是吧?”
武琴又从镜子里对余宝笙点点头以示打过招呼,余宝笙也忙点头道您好,不过对方已经挪开目光继续跟佐芝夏说话。
“芝夏,这么多年你还是用这种香味的润肤霜。”
“小时候闻到您身上的这种味道,我就喜欢,改不了。”佐芝夏甜笑道。
这时何轻轻也走过来,把手里的小包交给余宝笙,余宝笙心不在焉地接过来。
等一切收拾完,佐芝夏再次挽住武琴的胳膊,转身跟余宝笙打个招呼,“余医生,我们先走了。”
武琴也礼貌地冲她点点头,余宝笙木木地嗯一声,她已经猜到佐芝夏身边这位贵妇的身份,恐怕就是乔远峰的亲生母亲,只那一眼,她就知道乔远峰长得像母亲,眼睛嘴巴尤其像,她的脑子有些乱,几乎立刻就想到如果有一天乔远峰把她带到乔母的面前,乔母还会记不记得今天佐芝夏的介绍,但愿她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别人过目不忘。
何轻轻审视了下自己的妆容拿出唇膏补了补色,回头看愣着发呆的余宝笙,推推她,问:“嗨,还魂了,什么人啊让你这么紧张?”
余宝笙揉揉太阳穴,对何轻轻低声说道:“刚才那个就是佐芝夏。”
“什么?佐芝夏?那个日本色女?你的情敌?”何轻轻已经知道余宝笙和乔远峰在交往,也记得余宝笙以前讲的佐芝夏的事情,立刻把情感女主播的八卦心和新闻女主播对细节的关注发挥得淋漓尽致,“她还说你是宋向宇的女朋友,不知道你和乔远峰在交往吧?你不是说乔远峰的亲妈从日本来了吗,是不是刚才那个贵妇人?我是说她这一通忙的,原来这是在走婆婆路线?你看,你看,佐芝夏对乔远峰还没有死心,宝宝,我觉得你前景堪忧,除非乔远峰力挺你。你这是上演的什么戏码啊?整个一出韩剧,低调的男主角原来是世家子,他爱上的灰姑娘不被家庭所接纳,势利的父母另有儿媳妇人选,百般破坏,最终两人殉情以求得爱情的圆满。啧啧啧,真飙泪啊。”
“少来你这套情感节目的胡诌八扯。”余宝笙打断何轻轻的滔滔不绝,“哪有那么离奇,乔远峰也就一个普通的海归,无非挣的工资比我多点儿,能到小康就不错了,到不了富人级别,更别说世家子的地步,要说这出戏放你身上我觉得更适用。”
何轻轻点点头,道:“虽然我没见过你家乔主任,但是照你的描述,我觉得他应该是个有担当的人,我刚才都是瞎说,宝宝你别害怕,照我主持情感栏目经验分析,从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对后来找上门来的亲生父母,都没有太多的情感,所以,这段关系中,恐怕乔远峰的亲妈更多是讨好儿子那一方,基本上说了不算。”接着又道,“我嘛,你就别担心了,曲诚有钱是他的钱,我也不是因为这个喜欢他,他要是因为怕我惦记他钱而怀疑我,我跟他也分手没商量。”
两个年轻女孩子嘀嘀咕咕地出了洗手间,嘴上都说得轻松,心里却各自为自己情感捏着汗,她们本是平凡普通的女孩子,却因为世事的机缘注定不能太平顺利地得到一段感情,但是,总不能因为害怕而不努力吧。
乔远峰拿起手机给余宝笙发条短信,本来说好了昨天晚上见面的,临时因为宿在山里而改变计划。手机响了一下,他摸过来打开看,是余宝笙的回复。
“我在外面吃饭。”
“我也在吃饭,一个人吃吗?”
“何轻轻请我吃饭,还有她的男朋友!!爆炸性消息,有空跟你说。”余宝笙发完这条后,紧接着又跟来一条,“你是在和你妈妈吃饭吗?”
“怎么猜到的,我爸请客,我掏钱。”
好一会儿,时间久得乔远峰以为余宝笙不回了的时候,又接到一条,一看之下愣住了,上面写着“你们是在吃谭家菜?”
乔远峰斟酌着余宝笙怎么知道这里的,看看佐芝夏,难道刚才遇见了?他本能地不希望有误会,正想着原因,余宝笙又回道。
“乔主任,我在车场看到你的坐骑了,好巧啊,你太腐败了。我这就走了,坐的是宾利,何轻轻的朋友超有钱,OMG,你的小尼桑,撒开四蹄也追不上啊。”
乔远峰的嘴角忍不住笑,如释重负地飞快回一句:“势利眼的丫头。”
余宝笙默默地把手机收起来,表情恹恹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实话,反而编了一句谎言,难道潜意识里她害怕把三个人的尴尬提前捅破?还是害怕乔远峰对这件事情的解释,乔妈妈中意的人是佐芝夏?
何轻轻探身过来问余宝笙怎么啦,余宝笙抬头给她一个微笑说,吃得太饱,脑供血不足想回家睡觉了,何轻轻看她半天,突然嗤地一声笑,回头对旁边的男子说,曲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