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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纯从来没有染过头,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纯真质朴的直发,在这个一出门就是奇装异服,稀奇古怪发型和发饰的年代,她遗世独立得几乎有点像古墓里面爬出来的小龙女。也许有人会呲之以鼻在背后说老土,但是在厉衡眼里却胜却人间无数,简直仙得一塌糊涂。
爷就喜欢这原汁原味的,人工改造,搔首弄姿的没兴趣。
所以那天在相亲大会上,当苏纯拿着小提琴演奏梁祝的时候,厉衡就给自己说了:这个女人我是不可能放她走掉了。
缘分来临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两个人跌跌撞撞多少年似乎只为了在这一刻与对方相遇。
还好,他们都遇到了。
苏纯把吹风机插到另一边的床头,“我自己吹。”他的好意受不起啊。
厉衡扣下书,蹭到她背后,摸一把她肩头的长发放到鼻子那里闻了闻,“真香。”闻了一下还不够,最后直接把脸埋进她脖子里去了。
四月初的天气并没有多热,可是背后男人贴上来的那具身体却热得发烫,她睡衣下面微量的体温都被他热传递到了,有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在身体里慢慢复苏。
苏纯挪了挪身体,“别闹,这样我怎么吹啊。”声音竟然不是一贯的清冷高傲,软糯中带着股酥酥的感觉,厉衡的心也顿时酥了。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我帮你。”他做什么事都是高效率,在吹头发这件事上也一定比她快许多。
关键他在行啊,以前吹了不吹的。他把功率调到最大,吹风机拿远一些,一手举着粉红色的机器,另一只手抖动着她的长发,轻舞飞扬,飘飘欲仙,偶尔有发丝落在他脸上,仿佛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弄,说不出的美好。
整个过程里,厉衡的心思不知道转了多少个转,弯了多少道弯。
终于吹好了,他拔下插头把吹风机拿回卫生间的小柜子放好。他是迈着大步走出的,行动迅速,虎虎生风,所以当他走回来的时候,苏纯才刚刚把头发用一个发圈绑好。
某人很自然地关上房门,进房前还把客厅里的灯给关掉了,这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你今晚赶不走我了,我一定要睡在这里不可。
“那个,我们谈谈吧。”苏纯淡淡撇过他因直立起来显得更加颀长健美的身材,后背往床头柜上靠去。
“好。”厉衡走过来,从另一边上床,跟她一样靠在那里,但是怎么靠都觉得不得劲,过了会儿他坐起身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去了,这样聊天就舒服多了。
苏纯半个脸贴在他胸口,那里面传来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然后她自己的那颗心也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你真的要这样聊天?”
“嗯,你说吧。”他还真是显得坐怀不乱啊,只是脸下面的那颗心脏怎么跳得那么有力呢,似乎比先前更欢畅了。
苏纯差一点要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顿了下,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跟他开口说:“其实我也不太赞成你找那个工作。”
他十分具耐性地嗯了一声,问:“为什么?”
“先不说师范学院那个环境你未必适应吧,最主要的你平时运动惯了的人,以后一个星期就只有那么几节课,你这一身的本事不是无用武之地了么?可能刚开始的时候还带着点新鲜感,但是时间长了,你觉得你会不会有失落感?我倒觉得你爸爸的考量不是没有道理。”
“那是因为他不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厉衡说道,他的手摸着她的头发,目光一瞬间变得悠远。“有些事发生过之后才会知道自己是那么害怕失去一个人,害怕自己突然不能跟那个人走下去。苏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苏纯脸上一热,他平常不正经惯了,而且之前他又是那样的表情,所以她心里就在想,你还能想什么好事吗?
结果,她还真的是误会他了。
“我现在就觉得,如今的时光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我倍加珍惜,我要加倍地对你好,和你生活在一起,从事一份不太繁忙的工作,可以多照顾一点家庭,多一点时间陪着你,陪着家人,当然,我们还要生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宝宝,这样我的人生就圆满了。”他一口气说完,之前也没有多想过,但话还是这么顺嘴的说出来了。
平时呼呼喝喝的一个人,忽然之间说出一段这么感性的话,有那么一刻,她竟然觉得不真实,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目光明明灭灭地望着他,“厉衡,我怎么有点不认识你了。”
厉衡轻嗤了一声,垂眸看了她一眼,立马变得不正经了,“那么,现在重温一下以前的我好吗?”
苏纯呀了一声,人已经被他扣在身下了,“你……”某人是随时随刻都能狼变的。
“老婆。”他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脸,眸光变得幽暗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你还没有给我生孩子呢。”
你还没有给我生孩子……
生孩子……
苏纯想说,厉少校你是不是搞错顺序了,咱俩婚都没结呢。但是某人的速度又快又狠,她的话哪来得及说……
嗯……
俯卧撑啊俯卧撑,他在这里睡了一个星期的沙发,就在阳台练了一个星期,果真在此刻派上用途拿来对付她了吗?
熟悉的感觉蔓延全身时,苏纯的眼里蒙上了一片雾气,水润氤氲,波光流转。她想起那次相亲时,他们集体演示的情景,队形演示,个人力量展示,当一群身穿军装的人一溜儿排开在各自的女嘉宾面前展现个人魅力时,整个会场都沸腾了,女孩子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片,这种演练真的不多见。
两百个之后,其他人的速度慢下来,只有他速度力道始终如一,其他女嘉宾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甚至有人在低声议论:
“体能真好。”
“做他老婆福利一定不错。”
“难说哦,普通人经不起折腾啊……”
“小身板怕是熬不住……”
大家都是医生,说这些事竟不觉得羞赧,她们朝苏纯投来打量的目光,苏纯头一低,脸剧烈地烧起来。
她们看我做什么?
我脸红做什么?
真是……哎,说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
☆、第 26 章
身上的动作忽然停滞下来,苏纯睁开眼睛,“老婆,等一会。”厉衡侧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东西,快速地拆了包装。
苏纯愣愣的望着他。厉衡感受到她的注视,“怎么了?”
苏纯干干地抿了抿嘴角,“你不是说要生孩子吗?”现在是干嘛呢?
厉衡动作一顿,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是啊,他傻了吧?“老婆……”手里东西一甩,整个人重新覆盖上去。
两个人都是隔了大半年的,火是一点就着。苏纯身上这个人,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怨气,那么久都不理他,还让他睡了一个星期的沙发,这下子他要连本带利全讨回来,讨回来。
黑夜很漫长,有人累得睁不开眼睛,有人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疲倦。
最后入睡的时候,苏纯隐约间看到窗帘那边有微弱的光打进来,是月光还是星光?然而下一秒又直接陷入黑暗了。
——
寂静的房间内,窗帘厚重地遮盖着窗外的光源,天已经大亮了,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忽然闹钟铃声大作,声波在空中急促冲撞,苏纯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就惊叫起来:“糟了,要迟到了。”
她的闹钟是防患于未然的,她平时总是能在之前醒过来,所以她定的时间比较退后。完全就是警示的铃声。
才抬起胳膊她就哼了一声,四肢酸软得动一下都困难,某个地方更是带着火辣辣的刺痛感,她这时终于记起来了,昨晚发生过什么。
这个禽兽啊,昨晚又把她弄得很惨。
“醒了啊?”房门被推开,一道清晰的嗓音传来,厉衡走进来,到了床边,手里拿着她的衣服,“牙膏已经挤好了,早餐也准备好了,待会车上吃,你别着急。”
他把她抱起来,帮她脱掉睡衣,苏纯忽然护住自己,“你……”你想干什么?昨晚还没吃饱吗?
厉衡闷声发笑,“我帮你穿衣服。”他手里拿着她的胸衣要往她身上套。
苏纯眼角直抽,“你出去,我自己穿。”
厉衡哂笑,“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吃都吃过了。”
“厉衡!”哪有人一大早就耍流氓的?
“好吧,你自己穿吧。不过要快点啊。”他指指手上的腕表,“时间快来不及了。”
苏纯适应了几秒钟,最终适应身体的不适感了,穿好衣服出来,厉衡站在卫生间等着她,她走过去,他就把手里端着的杯子和牙刷一起递给她。
她刷好牙他又及时把毛巾递了过去。
这态度还不错。
等她洗好脸出来,厉衡已经等在门边了,一手提着她的包,另一只手里拿着打包好的早餐,真是分秒必争,一秒钟都不浪费的。
城市的交通几年如一日,早晨的拥堵是上班族最头疼的,厉衡这个以前在部队演练时考虑问题面面俱到的早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了,所以才让她在车上吃。
虽然在车上吃饭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但眼前这种情况对苏纯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她也没多说什么。
厉衡及时把车子开到了学校门口,苏纯下车前嘱咐他说:“饭盒拿回去马上泡进水里,不然干了不好洗。”
厉衡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着身子跟她对话,“我知道,回去我就洗了。”
苏纯又想了想,早上走得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没有。
“脏衣服我待会回去洗,床单被套我换下来丢进洗衣机……”他咧嘴一笑,一双眼睛亮亮的望着她,“老婆,还有什么要吩咐为夫的吗?”
苏纯直接掉头走掉了,某人耍嘴皮的功夫真是一流,她无语了好吗?但是她才走两步后面又传来他的声音,“下午我来接你。”
背对着他走的人嘴角弯了弯。
苏纯走进办公室,平时跟她关系走得近的一个女老师凑过来,眼睛在她脸上扫了两秒,笑嘻嘻地问她:“昨晚去做贼了吗?熊猫眼那么明显?”
苏纯囧,红着脸撒谎了,“昨晚看书看晚了。”
“真的呀?什么书这么好看,借我看看?”那同事好像故意似的,直勾勾看着她笑,同事是过来人,有些事还是猜得很准的。“书名是不是叫久别胜新婚,一昏又一昏?”
苏纯不知道后面那两个昏字到底哪两个,但光是前面那句她已经不好意思了。“该上课了……”某人抱着教科书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同事们说笑的声音,他们在说那个羞涩又温柔的苏老师回来了。这半年来她的日子过得无趣又单调,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也从没看她去约会,所以大家背后都说她失恋了,最主要的是她的状态看上去也不说很好,连同事们都疏远了一样,除了工作她从来不说别的事,无论是家里的还是关于她自己的。她虽然是个不太喜欢说八卦是非的人,但平时同事们说笑她也会笑着听他们说,偶尔也插上一句,只是这半年她似乎连这份心都没有了,大家知道她的情况有些复杂,也不好多问。
如今看来,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下课回来的时候,有同事问苏纯:“喜事不远了吧?”
苏纯也没有任何隐瞒,“见过家长了。”
“真的啊,给的见面礼很丰厚吧,厉家哎。”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苏纯弯了弯嘴角,“是挺丰厚的。”
“哎,哎,那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同事们争先恐后发问。
苏纯看着众人,“这个我真不知道。”
同事们说她变狡猾,居然打哈哈,苏纯其实是实在人,有什么说什么,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啊,虽然那人已经求婚了,可不是还没定吗?何况厉家那边再怎么说也是要先把老大的婚事先解决了才轮到他们不是吗?
课间操的时候,苏纯趴在办公桌上打盹,校长忽然打电话来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苏纯握着手机就去了,但直觉告诉她,校长找她估计没什么好事。可别也又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在那里等着她吧?
到了校长办公室,她敲门进去,还好,里面就校长自己。
校长见到她一贯的很客气,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苏老师,晚上我们几个学校领导去丽廷酒店吃饭,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那个酒店苏纯以前是去过的,仔细想想校长这两年为了他们父女俩的相认真是出了不少力。看在全校一千多师生的份上,看到好不容易有人肯为我们建校舍的份上,你就勉为其难吧,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吧——这是以前校长给出的理由,任谁作为师大附中的一份子都拒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