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番欢爱果然惊天动地,山崩地裂。苏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斜照了。她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就不像是自己的了。这人又是这么没有分寸,把她整得这么惨。
厉衡早醒了,一直侧卧着,一只手掌撑着脑袋看她呢。“你醒了?”他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吃饱餍足后的满足和幸福,终于可以合法地耍流氓了。
“现在几点了?”
“五点。”
苏纯的身体不由一僵,她知道这时再说什么完全都是多余了。
厉太太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秉性的,接到儿子急匆匆打来的电话说午饭不回来吃,她就知道那小子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厉国生正帮忙摘菜呢,他马上就要退休,这以后在家闲着无事,先锻炼锻炼。听说不回来吃有点不高兴,把手里的菜一丢,“搞什么鬼。”
“发什么火,你难道不想早点抱孙子?”
厉国生脑子转了转,终于明白过来了,脸上却不好看,当着保姆阿姨的面说这些,让他这大老爷们情何以堪,厉局长决定上楼看书去。
今天是厉衡和苏纯领证的日子,两家人都有庆祝活动,蒋正培一早叫蒋雨墨订了餐厅,他今天要请厉家人吃饭,作为家长他和未来亲家还没正式见过面。
晚饭定的是七点钟,五点半苏纯起床,脚才落地身子就晃了一下,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厉衡眼明手快扶住她,嘴里还不知道轻重地说:“老婆,你这体力有待加强啊,要不然我以后总饿着那可怎么好。”
这人也太没脸没皮,苏纯瞪他一眼,他还好意思说。
苏纯上车的时候腿还是发软了,厉衡有远见,站在她身后守着,看她爬车子那么费劲,他闷笑了一声,大手掐着她腰往上一提,苏纯整个身子就腾空了。
上了车坐好位子,苏纯的眉头还是紧紧锁着,厉衡侧过脸来关心她,问“怎么了?”
结果又被瞪了,厉衡咽了下口水,讪讪地回过头去了,心里想着,女人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生物,关心她也要被瞪。
苏纯怎么好意思说,她刚刚坐下时,那个羞涩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晚上的见面很热闹,两家人都到齐了。厉太太客气地问蒋正培关于他们结婚的事还有什么要求,毕竟他是苏纯的亲生父亲,问一下他的意见也应该。
蒋家也是有地位的,物质方面肯定不会有要求,蒋正培就提了一个要求:结婚前这段时间,苏纯要搬回去跟他一起住。
他们父女分开这么多年,从未享过天伦之乐,如今好不容易相认,女儿又要嫁作他人,他舍不得。
厉太太对此表示理解,厉衡却不乐意了。这不是剥夺了他的福利吗?再说了,让苏纯跟蒋雨墨那小子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心里就是不舒坦。
蒋正培瞅见他的神色,笑着说道:“厉衡,要不你一起搬过来?家里别的没有,房间倒是有很多。”
厉衡果然动心了,可又不好表现过多,挠了挠头,说道:“反正我老婆去哪儿我就去哪。”
这话说得果然有水平啊,厉衡简直佩服自己。
众人一阵大笑。
饭后,各人回去,厉衡上了车看看时间还早,便问:“我们去兜兜风怎么样?”
苏纯没有异议,点头答应了。
厉衡开着车子沿着滨江路转了一圈,最后他把车子开进了师大,门卫看到那车就知道是谁,远远地就开了自动门放行。
苏纯没有说话,她知道他为什么想来这里,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时间并不晚,教学楼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厉衡拉着她的手沿着操场慢慢走着。金秋十月,空气里飘洒着桂花的芬芳,馥郁浓烈。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当年相识的那个位置。
“苏纯,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感觉?”厉衡放开手,走到她对面,深沉的黑眸凝视着她秀气的眉眼。
苏纯抿抿嘴,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嗯……帅气,有型,跩,酷,还有……傻。”
厉衡却没有笑,他的表情比任何一刻都要严肃正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这女生怎么这么笨,站个军姿都不会。后来我想她不是笨,她是故意不想好好站,所以我想啊,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得逞啊,不然这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做?我就把她留了下来,我要改变她,我要让她意识到她有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后来啊,我就知道了,原来不是她笨,是我笨。”说到这儿,厉衡脸上笑意渐渐绽放,那棱角分明的眉眼都柔和起来,在夜色里温柔得一塌糊涂。
“她骂我是傻大兵,结果我还真就是。从那以后,我就一直都记得,曾经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红着脸又羞又恼地骂过我一句傻大兵,然后啊,我就对自己说,我想做她的傻大兵,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后来我果然再遇到了她,那一刻我就告诉我自己,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她走了。”
“今天,我终于做了她一个人的傻大兵,我得偿所愿了。”
这一段话,苏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也不是山盟海誓一般的誓言,可从他口中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她还是感动得泪水盈盈。
曾经有一个人对她有过这般赤城的心意,而她只是到了后来才知道,在他追求她的那段日子里,她反感他,拒绝他,不知道给了他多少冷脸看,而他却始终坚定不移。
认定了,绝不放手。
一心一意,我心永恒。
“厉教官……”她忽然轻轻地叫道。
厉衡静静地凝望着她。
“我爱你!”她说道。
这三个字,他曾经对她说过很多次,第一次送花的时候他说过,她呲之以鼻;第一次强吻她的时候他也说过,她微微动容;第一次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他还说过,那时她骂他是骗子。
如今,换她对他说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说一遍好不好?”他像个无赖似的龇着牙笑道。
“我爱你。”
“再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苏纯后来说的那无数个“我爱你”全都被某人吞进了肚子里。
后来啊,师大的校园里就流传出一条消息:厉教官晚上跟女学生在操场上行不轨之事。
校长听说后开始彻查此事,还把厉衡叫去当面询问,厉教官气得七窍生烟,咆哮着差点掀了校长的办公桌:混蛋,那是我老婆!
再后来,厉教官跟自己老婆是在师大结缘的故事成为校园里的一桩美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下一篇周医生,文案已经曝光,感兴趣的先收藏一下吧
☆、番外
苏纯和厉衡的婚礼在五月一号这天如期举行,蒋家这边请了最优秀的婚庆公司承办这次婚礼,场面布置颇为壮观。
一大早苏纯就被叫起来化妆,坐在梳妆镜前的时候她还困顿得睁不开眼睛,几个伴娘就在一旁轮流和她说话,实在不行还要伸手轻轻地推她两下。
没办法,孕妇嗜睡。因为厉某人辛勤地浇灌,她在去年年底怀上了宝宝,如今五个月了,腹部已经显山露水。
虽然大着肚子穿婚纱看上去有种很怪诞的感觉,不过苏纯和厉衡都很开心,厉衡还在周济扬他们那几个人跟前吹嘘,看,小爷能干吧,一大一小娶回家。
他哥厉言当时根本没甩他,其他几个人纷纷转过头去吐了。
新娘这边是昏昏欲睡,新郎那边刚好相反,从头天晚上就开始热闹,跟几个伴郎一起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爬起来了。
苏纯化好就跟几个伴娘在房间里说着话,伴娘们的话题无非就是过会儿要怎么怎么戏弄厉老二,苏纯笑着说:“你们可悠着点,他可不像大哥那般好脾气。”
伴娘阿雪说:“那他还敢怎么的?难不成把我们打飞么?”上次厉衡打人的事她是见识过的。
“他不敢这样吧!”又有人说道。
“也说不定哟。”说话的是厉家的一个亲戚,跟厉衡是表兄妹关系。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都心有余悸地看苏纯,眼神似乎在问:不会的吧?
苏纯摇摇头,某人的人品真是堪忧。
后来厉衡来接新娘,几个伴娘果然没有怎么为难他,不过这与他红包给的痛快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当时有人在里面嚷着要给红包才开门时,厉老二果断地让人塞进去四个厚厚的红包,隔着房门大声说:“我一次性给清了,你们也给我痛快点。”
伴娘们一看里面的人民币,惊呼声一片,躲到一旁数钞票去了,顿时房门大开,任人去留。
苏纯又叹一声:哎,人品堪忧的不止某人啊。
结婚这一天苏纯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蒋雨欣。
当时苏纯正和伴娘们说着话,蒋雨欣推开门走进来:“能聊两句吗?”自从上次蒋正培车祸住院后,苏纯就没有见过蒋雨欣了,此时她来找自己不知道所为何来。
房间里其他人陆陆续续走出去,蒋雨欣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苏纯,苏纯愣了下,接了过去。
蒋雨欣笑了:“你不就怕是炸弹?”
苏纯笑了笑:“是也认了。”其实她不认为蒋雨欣有那个魄力,敢来蒋宅放炸弹。
蒋雨欣目光在她身上快速一扫:“几个月了?”
“五个月。”苏纯停了停,看着她,蒋雨欣来肯定不会只为说这些。
蒋雨欣抿抿嘴,似在考量,终于她说道:“其实,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厉衡。”
苏纯了然:“我知道。”
蒋雨欣微微一愣,苏纯继续说道:“你追求他不过是为了和我作对,我还知道,你心里一直喜欢的人其实是班长。”
蒋雨欣所有的伪装完全卸下,她竟是这般透彻,蒋雨欣自嘲一笑:“看来我什么也不用说了。”
苏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晃了晃手里拿的盒子:“谢谢。”
蒋雨欣脚下一顿,却是没有回头,快步离去了。
后来在晚上,苏纯拆开那个包装盒,里面是一个水晶的摆件,两只手合成的一个心,她知道,这是蒋雨欣对他们的祝福。
——
苏纯生孩子这天,产房门口站了一堆人。蒋正培,蒋雨墨,苗一依,厉家这边除了厉言其他几个都到了,还有苏纯的舅舅舅妈,这阵仗有点让人咂舌。
周医生看这人多得有点不像话,安排了一间休息室给大家。
厉太太和舅妈留了下来,而厉衡去里面陪产。
没一会儿,厉衡被赶了出来,医生说他在里面影响产妇情绪和医生工作,让换个人进去陪。若是平常厉老二肯定不能答应啊,可这回竟一句话也没有,惨白着脸,额上淌着冷汗就出来了。
换了厉太太进去陪,不到半个小时孩子就出生了,是个儿子,母子平安。
厉太太感叹:哎,又要回到每天围着两只皮猴子转的状态里去了。
苗一依四月份生了一个儿子,虽然这一次很想要个孙女,不过,孙子也不错。
之后到了病房,大家都去看孩子,找了一圈后奇怪地发现孩子他爸不见了。
最后,周医生在走廊最边角的椅子上找到了处于发呆状态的某人。
“生了,母子平安。”他说道,见某人没什么反应,碰了碰对方,“哎,发什么呆?不去看看你儿子?”
厉衡这才转过脸来,一脸茫然看着他。
周济扬心里靠了一声,“想什么呢你,我说让你去看看你儿子。”
厉衡唔了一声,磨磨蹭蹭地说:“我一会儿过去。”
周济扬目光锁着他,问:“你不是到吓到了?”
厉衡别过脸去,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现在还在腿软呢。
周济扬早就听说了他在产房里面的窘相,他比产妇还紧张,一个劲地说不生了不生了,医生给剖腹产吧,产妇都连连瞪他,医生表示无语,最后在产妇的请求下只好把他请出去了。
“行,你等自己能走稳当了再来吧,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结果当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大家都在传他的事,见到他捂着嘴偷笑,厉衡顿时咬牙切齿:周济扬,你个大嘴巴。
——
蒋正培在孩子周岁后不久去世。其实他身体一直恢复得很好,并没有大碍,可是那天早上蒋雨墨走进房间去看他为什么没起床时,发现他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他的样子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般,嘴角似乎还噙着一股淡笑,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他的被子盖得好好的,双手放在外面,手里捏着一本摊开的相册。
蒋雨墨叫了他好几句都没有回应,探了他的鼻息才知道……
此前没有任何征兆。
丧礼很低调,征得舅舅同意,他们把蒋正培和苏明华葬在了一起,陪着他们的还有那一本记载了他们青春年岁的相册。
从此以后,谁也不会再孤单。
厉衡担心苏纯会难过,毕竟她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