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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奇怪呢,好几个小时的飞机,这男人居然就能一直盯着琪琪看,看得那么仔细那么温柔,睡觉而已,有那么好看么?
小R摇摇头,还是大L那样好,轻松自在,真受不了这些成天情情爱爱死去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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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砰砰砰砰”,琪琪不停用脑门撞书桌。她为啥这么命苦,一把年纪了还要重头当学生考试!?闵殊驰这天杀的,把她扔进学校就不顾死活,回家歇了天又出差去,临走前让她自求多福。
“别撞了阿姨,不就考建筑学和马列马邓么?你看我,《资治通鉴》,比你看的玩意复杂多了!”小R老神在在用笔记本浏览古籍。闵殊驰出国,琪琪备战考试,她听说后就带她上图书馆,美其名曰创造良好学习气氛。
“我能跟你比么!你是天才儿童,过目不忘……什么复杂你看什么,干嘛,有案子要你去考古吗?”
“没有。”小R鼓着腮帮摇头晃脑,突然想起什么,推她一把,勤学好问:“中国文化你比我清楚,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炤朝的?”
“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魏晋南北朝唐五代十国宋辽金元明清民国,没了。”琪琪掰着手指头一根一根给她数。
这次不仅腮帮,小R的眼睛也鼓起来,自己趴回电脑前,歪嘴道:“看你的社会主义经济学吧,哼。”
琪琪只好继续看,没看会儿又开始抓头皮撞桌子,小R实在受不了,没好气建议:“喂,你考不上又怎样?就专门考不上给他看看,看你急还是他急。”
“对哦。”琪琪恍然,把书一扔,来了精神。
“不过呢,我记得你在他面前装得很迷建筑学的……连个入学测验都过不了……”小R明显很喜欢给人希望又剁一刀。
“Rosiel L。 Brook!”
小R轻松躲开琪琪的突然袭击,顺带还抱跑自己电脑,嘻嘻哈哈笑得好不开怀,惹得图书馆坐馆的老师学生们愤怒注视。
于是琪琪只好悲哀地整天整天泡图书馆,直到闵殊驰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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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殊驰这次新油田亲自考察确有所获。
从英国军方那边发来的卫星图,拍到过一次美军第三舰队航母的踪迹,舰队出没的地方是争议海域,英方不便直接出面反对,另外则是从黑市买来的资料图片,很模糊,但的确是美军的隐形战斗机,已经不止一次。
拿到这些资料后,原本预定返航被他临时改转英国,从MI6总部调来近几年的资料,赫然发现早在新油田发现之前美国的侦测机就频繁出现在这片海域。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前中东基地组织两位领袖George和Fex也对这片区域表现出非比寻常的兴趣。
他们好像……都在找什么东西?
IM6察觉此事,一直取证调查,但并无实际进展,只能继续密切关注美军动向,甚至一度以为美军有意染指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内务。但这几年他们始终没有确切行动,MI6也很疑惑。
闵殊驰还想多留几天,李玉琛却突然打来电话:
“少爷,琪小姐外婆的身份,查出来了。”
39
39、我是妒妇 。。。
“花如萍,1942年生,N市人,1947年随父母搬迁至香港,1962年结婚,嫁给香港当地的一个纺织商,结婚四年后成为寡妇,继承丈夫所有遗产,1967年二婚,嫁给当时香港最大黑社会帮派义联帮老大,1973年义联帮老大暴毙后正式入帮,代任帮主,后任勇堂堂主,当年是纵横整个亚洲地区的头号军火走私商。”
“军火走私?”这一系列线索都不约而同与各国军方相关,闵殊驰剑眉骤蹙。
李玉琛显然也意识到这背后千丝万缕的联系,迅速汇报:“主要是走私给日本自卫队。”
闵殊驰摸着玉指环,俊颜淡漠而深沉:“继续说。”
“二战以后,日本的军事力量受《和平宪法》约束,但私下从来没有放弃过扩大军事实力。花如萍夫妇实际是当时英政府的代理人,将英政府的军火直接走私给日本自卫队,后来香港回归……”
“停。”闵殊驰打断他,冷目森森,“日本方,谁跟她接洽?”他顿了顿,“谁是日本政府的代理人?”
一针见血,李玉琛暗自钦佩少爷的敏锐,立刻回答:“山口组,竹取社,千堂组都有过交易记录,但毕竟是几十年前的资料,香港回归英国人走的时候销毁了很多。97以后花如萍跟着第三任丈夫返回N市定居,改名沈淑慧,05年她第三任丈夫去世后算彻底漂白,不过道上知道的还是叫她花鬼,现在叫花阿婆。”
“她第三任丈夫做什么的?”
“正当商人,这是他的资料。”李玉琛双手呈上。
闵殊驰扫过一眼照片,面色微沉。陆京,他小时候见过,跟他父亲是朋友,跑中日贸易起家,在日本商圈影响力很大。
“少爷,这一份是对琪小姐住区周边住户的调查报告。”
闵殊驰一边看,一边继续听李玉琛叙述。
“这些的确都是秀水街老住民,也是一开始我们的调查一无所获的原因。直到深入收集花如萍和张力的资料后才有新进展。老凼在89年前号称市中市,黑社会势力猖獗,89年后严打,黑社会鸟兽散后迅速凋敝下去成为贫民区。当年整个老凼最大的黑社会帮派是张力爷爷一手创建的南方实业公司,到张力父亲张勋一辈时发展壮大,并逐步转型到房地产。因为黑社会背景,张力没有出国,但自小接受正规教育,张勋对外一直没有公开儿子身份,秘密抚养成人。”
“这是张力小时候的照片?”闵殊驰指着几张抓拍的模糊图片询问。
“嗯,从长相看,基本可以确认和现在的是同一人。”李玉琛知道少爷一直对张力的真实身份心存怀疑,但调查下来并无可疑之处。
“秘密抚养成人,也就是说他有好几年的生活经历完全空白?”闵殊驰挑眉,明显对这个调查结果不满意。
李玉琛回答:“不,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都有迹可寻,但是六年前南方实业公司内部争上位,张勋死于非命后张力消失过一段时间,直到两年前,间或有他在老凼出没的消息。”
“六年前?05年?”闵殊驰摸了摸白玉指环,眼也不抬,淡淡道:“张勋死后谁掌权?”
“张力的母亲陈玉龙,她十七岁就生了张力。”
“一个女人?”闵殊驰冷笑,拿起一直放在旁边的关于陆京的资料交到李玉琛手上:“他老爸姓陈,抗日战争时候当过日本人的翻译官,大名鼎鼎的汉奸,后来改名换姓跑了出去。”
李玉琛愕然变色:“您的意思是……陈玉龙可能是陆京和花阿婆的女儿?”
“我不是看不起女人。”闵殊驰慵懒靠进椅子,“只是军火买卖这种事情能几十年屹立不倒,不是一个女人能染指的。”
“少爷您的意思是?”
“老凼到现在还没被铲平,千堂组这几十年来一帆风顺,不能说明什么么?”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眼角微挑,“哪个时代都有卖国贼,沿这条线继续往下查。”他微微沉默,嘴角也勾了起来:
“查我爷爷,到底在背后扮演什么角色。”
军火军火……难道新油田和什么军事行动有关?
什么军事行动,非得瞒着自己亲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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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网上公布的入学成绩,琪琪内牛满面。总算过了!
闵殊驰最近玩神秘,去哪儿都不告诉她,亏他之前还说让她当私秘,想看什么看什么,结果呢,哼。不过,此君如今是老老太爷掌心的孙悟空,所以她不仅知道他去了澳大利亚跟澳新集团谈收购事项,还知道他跟中东xx石油集团相约在伦敦。
当然,她也顺便得知上次来过家里那位国际巨星大美人恰巧在伦敦举办全球巡演,闵先生高调捧场,出钱出力为她打造庆功盛宴,以一百万美元积极响应大美人的慈善募捐活动。
自己的男人如此乐善好施,她引以为荣,明知他今晚回国,她就捡了今晚跟着小R新结识的狐朋狗友们去party狂欢。
晚上四点两人累死累活跑回小R家里,不料开门却见楚怜与一黑人妹妹客厅激战,动作之禽兽看得琪琪直呼针眼了针眼了。琪琪条件反射关上大门,两人在阴森走廊面面相觑,小R首先发难,怒不可遏:
“你猪呀你,刚才埋着头冲进去不就结了!你一下把门给关了我们怎么办,难道又开一次?”
琪琪蔫耷耷靠着墙壁,呵欠连天:“我们等会儿吧,大L肯定会抓那女人回房间的。”
小R瞬间满脸黑线,呈暴走状仰天长呼:“他、会、回、房?!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琪琪垂头:“好吧好吧,我错了,现在咋办?”
“开房呗。”
两人站在了最近的还有空房的一家宾馆柜台前,你盯我我盯你,小R忍无可忍拧着琪琪走出大厅:“我偷渡客,你让我开房?”
琪琪恍然大悟状,手一摊:“闵殊驰一出国就没收我的身份证和护照。”
老凼实在太远太偏僻,从那边进市区的客很少,出租车不肯走,无可奈何,琪琪只好领着小R同学返回明海别墅。
别墅里灯火通明,别墅外天色蒙蒙亮。
门卫放进出租车,开门让两人下来,看琪琪的目光充满同情。
大厅里人来人往,一如白昼,闵殊驰木无表情抱胸坐在沙发上,一晚上没换过动作。
门外传来阿May的声音“琪小姐,您回来了”,闵殊驰脸色更阴,门被推开刹那,他冷飕飕夹枪带棒开口:
“还知道回来?”
第一个进门的小R和闵殊驰大眼瞪小眼,瞪啊瞪啊,她微微张开的小嘴突然撑开老大,做打呵欠抻懒腰状,眯着眼就往楼上跑:“我好困哦,琪琪我先睡了。”
琪琪根本来不及抓住她,她已经一溜儿烟跑进她的房间。
“砰”,关门声。
“咔嚓咔嚓”,锁门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保持坐姿,阴沉叱问。
琪琪摸出来看了看,无所谓耸肩:“没电自动关机了。”刚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自顾自上楼,“我睡了。”
“爨琪!”闵殊驰七窍冒烟,他忍着一肚子鬼火等了她整整一晚上,到两点多,把她电话都打关机了,一怒之下抱着回来前专程停降荷兰给她买的超大一捧郁金香摔地上乱碾。
琪琪刚上二楼,入目便是一捧残花零落。
闵殊驰气冲冲追上来,看见她弯腰把花抱起来,慢慢回头瞥了他眼,他嘴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又见她抱着花扔进旁边垃圾桶里。
闵殊驰狠狠抓住她手肘,眼睛刀子般,杀气腾腾。
琪琪满不在乎说:“痛。”
闵殊驰捏得更紧。
琪琪于是说:“我不喜欢花,那个喜欢做慈善的小姐喜欢,你送她好了。”
闵殊驰怔了怔,火气莫名下沉。
琪琪又说了句“痛”,挣脱他转身往客房走去,闵殊驰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她也没阻止他进屋,也没阻止他观看她冲凉,简单淋浴刷牙,头发也没洗,就钻被子里蒙头睡了。
闵殊驰五分钟迅速冲洗完毕,赤着身子爬上床,连被子带人一块儿压住,从她的呼吸动作,他知道她还没睡着。
“去捧她场一方面是私交还不错,一方面是商业效应。”他解释,“现在的明星做到她这个地位的,很少有她那么豪爽的人,我们只是老朋友而已。”
琪琪一脚把他踹开,往旁边挪了挪。
“琪琪,我不喜欢女人这么小心眼。”闵殊驰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头。
以前欢喜她吃醋,现在说女人不能太小心眼。男人果然都是犯/贱,给三分颜色就开染缸。
“你喜不喜欢我关我屁事。”琪琪翻身背对他。
若换作平时,闵殊驰或许忍忍便过了,可他出差七天,刚坐完十二个小时飞机,一落地便急匆匆赶回家,孰料不仅人不在,打一晚上电话一个不接,直到早上快六点才回来,回来后也没给过好脸色,预期落差实在太大。又想从在一起到现在,哪次不是他来迁就容忍她,越想越难受,手把旁边的台灯往地上一挥,碾着一地玻璃渣气冲冲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