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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正常地红。
“你怎么了?”
“……没什么。”
“脸为什么这么红?”
“冷。”其实根本不是。
聂宁歌塞给她一罐热咖啡。
“这么晚了,我喝了这个都不用睡了。”肖闻抗议。
“没让你喝,”聂宁歌食指抬抬她的额头,“送你暖手。”
肖闻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他手指的温度烫了一下,后背僵直一瞬之后才放松开来。可能是今晚的月光太美而他此时西装革履玉树临风,也许是刚刚经过的师兄调侃她冬夜苦等男友令她尴尬,肖闻心中难免产生了一丝异样。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大学之前两人上学放学路上相伴,熟悉到聂宁歌脸上多了一个青春痘她都能察觉到他的不同。有些时候她对两个人的肢体接触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有些像同性朋友之间的亲密,可今晚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想到他的手机握在自己手里,心中霎时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悸动的感觉。肖闻咳了一声、没话找话,“这个手机还很新嘛,你舍得借我用?如果我不小心弄丢或弄坏,需不需要赔偿?”
两个明明答案明确的问题,聂宁歌却认真答了,“对你我什么时候舍不得过?丢了便丢了,坏便让它坏,反正我也用不到。”
肖闻脑海里只剩他的第一句话:对你我什么时候舍不得过?
他的这句话,是她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又想起夏晓那天的话,想也不想地问道,“聂宁歌,你当初为什么要来S大?你当年的成绩国内所有大学都肯录取你吧?”
她仰着头,眼睛闪亮亮的,跟当年那个敲门问他为何不出来玩的小姑娘一模一样,他那时候想告诉她,他的妈妈对他很严格,他没办法像她一样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他很羡慕她,有些时候甚至嫉妒她的无忧无虑,想把她揪过来训斥,不要再在他面前晃了。可他始终没有。
聂宁歌对她的问题思考了十秒,有条不紊地答道,“因为未来可以留在省内工作,爸妈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们不希望未来我工作生活的地方距离他们太远,否则我这个儿子就算白养了。”
原来是这样。肖闻若有所思地点头。
回去肖闻将自己的手机卡装进聂宁歌的手机里,开机之后看到屏幕上果然很空,肖闻一边下载安装自己平时用的手机软件,一边思考聂宁歌那番话的真实性。想来想去都觉得他的理由很有道理,甚至无懈可击。心里就那么毫无防备地空落了几秒。
肖闻整理好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短信他表达谢意。
“谢谢你的手机,看起来很好用的样子。”
“当然。”
“不用客气。”他紧接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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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
☆、跨年
第十一章—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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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拿了人家的手机,自然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让聂宁歌请吃海鲜,他最近有考试有实习时间紧张,为表达感谢肖闻只请他到学校附近的酒店吃了西餐。聂宁歌了解现在是学期末尾,肖闻一定又是濒临弹尽粮绝的境地,能狠心请他来这种地方,不知道某人的心是否在滴血。
聂宁歌抬眸看对面的人,果然见她拿着菜单深深忧愁。
“我不是很饿,就点一份披萨就好。”
“嗯?真的吗?”肖闻看了他一眼,也确实看不出他很饿的表情,于是对服务生点头,“要一份披萨,再要两份意大利面,谢谢。”
“这家的意大利面超级好吃。”肖闻伸伸拇指,叉起一块水果送进嘴里,“不过呢,就是量有点少,成年人每人一份意面会吃不饱。”
“我知道,”聂宁歌无聊到跟她抢水果,“之前来过几次。”
“咦?跟你的那些小……”女朋友三个字就要到嘴边,被聂宁歌的视线一盯,立刻改口道,“伙伴们一起来的?”还好她反应够快,之前一直把小女朋友挂在嘴边,小字后面跟什么别的词都显得别扭。
“自己来的,不可以?”
“……”脸忽然这么黑是几个意思?“当然、当然可以。”
然后肖闻便听到聂宁歌发了一个类似“哼”的音。这一定是她的幻觉。
“元旦前一天晚上我们寝室的人有聚会,”聂宁歌将卷好的意面喂到嘴边,“可能需要喝酒。”
“?”
他仔细吃完喂进嘴里的面,云淡风轻地说道,“所以你过来帮我挡酒。”
“凭……”肖闻余光瞥到手边的手机,心想现在用着人家东西呢,不能用那样的语气说话,“为什么?”
聂宁歌看了她一会,微微垂眸说,“元旦之后我有考试,不能喝酒。”
肖闻戳了戳面前的披萨,依旧迟疑,“可是你们寝室的人我不认识啊,再说了,你们内部聚会我过去算什么名义?”
聂宁歌放好叉子,似乎在想她说的话有无道理。
“……对吧?”肖闻试探地问了一句。
聂宁歌点头,“你说得对。那这样好了,让他们到时候把女朋友带上。”
“噢,”肖闻咬着叉子,“哈?”
“哈什么,就这么定了。”
“那你准备向他们如何介绍我?说我是你的邻居还是男朋友?”
聂宁歌被吃进嘴里的披萨噎到了。
肖闻惊了一下,他这么细嚼慢咽的人居然也能被食物噎到,连忙递上柠檬汁。
聂宁歌喝完柠檬汁感觉好些了才问,“你为什么总把自己归为男人?”
肖闻拨了拨自己的短发,“因为发型啊。”
“那之前是长发的时候呢?”
肖闻放小了声音,“因为我们实验室的师兄唱歌时声音比我还柔,我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汉子。”
“……”聂宁歌没说话,心道你小时候头发比我的还短,说话做事都像小男生,长大会这样跟你那些什么师兄真没关系。
**
肖闻最终还是去了聚会为他挡酒。寝室那姑娘一个人跨年怪可怜的,肖闻便带了她过去,恰好聂宁歌寝室除了他还有一人单身,四男四女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聂宁歌向肖闻介绍在场的人,“这位是陈重,你认识,他身边这位是他女朋友孙萧。”
肖闻点点头,“孙师姐我也认识,”孙萧是肖闻他们学院研二的师姐,听说陈重追她时花了不少心思,“你们好。”
在某人眼神示意下,另外两位男士自觉主动地上前,“他叫苗郑,女朋友叫王馨。”
苗郑瞪了他一眼,“他叫司文。他这个人正好跟他的名字组成一个着名的成语。”
肖闻黑线,“……斯文败类么?”
苗郑伸出手要拍肖闻肩膀,被聂宁歌用身体隔开,只能遥望着肖闻说道,“有眼光!”
轮到聂宁歌介绍肖闻了,后者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肖闻,”聂宁歌虚揽了一下肖闻的肩膀,“你们都认识。”
“噢噢噢,认识,当然认识。”三位男士异口同声。
肖闻迷茫了,在他们心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是一点都不清楚。
聂宁歌将司文推到肖闻室友身边,“好好招待人家,还有你嘴边是什么东西赶紧擦一擦。”说完便拖着肖闻坐了下来。
八个人并不算多,点的菜却不少。男生之间只懂喝酒,饭菜便便宜了在场的女士,除了肖闻,因为她要为聂宁歌挡酒。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就连学医的男生也能想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来敬酒,虽然她现在长相男人了一点,可除了发型她到底只是一个弱女子好吗……
虽然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喝酒喝得过她。
眼看着陈重他们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而他身边这位小女子依旧面不改色,聂宁歌嘴角弯了弯,夺过肖闻手中的酒杯,语气别提多么真诚善良了,“肖闻,这次就放过他们吧,以后多的是机会。”
三位神智不清的人听到这话心里纷纷卧槽了一声,有人帮忙挡酒了不起啊,有种你今晚就告白啊!
吃完饭也不早了,孙萧跟王馨各自护送自己的男朋友回学校,聂宁歌非常放心地将司文交给肖闻室友,自己则扮演起好同学,亲自送肖闻回寝室。
路上肖闻一直催他回去,“不是说有考试吗,你不用送我啦,早点回去休息,考试加油!”
“没事,我这么走一走还能忘掉一些东西,分数不至于考太高。”
放在平时肖闻一定会对他的自大表示不屑,但现在她喝得有点多,不至于醉,但反应要比完全清醒时慢很多。于是等她消化完他那句话,两个人已经走到肖闻寝室楼下。
“你回去吧,天挺冷的。”肖闻吸吸鼻子,向他摆摆手,转身。
转身的一瞬被人扣住手腕,肖闻转过身,面前人的脸霎那间在瞳孔里放大,贴近。嘴唇一触即离,等他出声肖闻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聂宁歌他、他居然、居然吻了她的眼睛?!
一定是自己喝醉了,一定是。
于是等聂宁歌说完晚安,肖闻摆摆手便转身进了寝室楼,留下刚刚耍流氓的人一脸微微失落地站在原地。
元旦晚上肖闻发短信给聂宁歌祝他明天考试加油。
“我什么时候说过明天考试?”
“你不是说元旦以后?”
“对,一月五号。学校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利用元旦的三天假期安排考试吧。”
肖闻反应了几秒,敲了几个字过去:“聂宁歌你这个王八蛋!”白白让她喝了那么多酒,而且她纠结那个似有似无的吻已经一整天了!
“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激动?”
“因为你不要脸!”
“你记得?”
肖闻霍地从床上坐起来,擦,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昨晚不是做梦是真的?
“那你到底几个意思?”
“一个啊,”他理所当然地回,“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你们医学生说话一定要这么似幻似真没有重点吗?”
这次聂宁歌没有回,而是干脆打了电话过来。
“明天元旦假期最后一天,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明天你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肖闻抱着膝盖望着窗外,为什么他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做了那样没分寸的事,她居然一点都不反感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拿了他的手机,所以觉得给一点福利也是应该的?
“我到底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啊?”肖闻抱着被子躺好,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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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Yes or No
第十二章—Yes or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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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J市罕见的好天气。
手机响时肖闻正缩在被子里做梦,闭着眼在枕边摸索了好一阵才结束这场噪音折磨。所以才说毁掉一首歌的最快方法是把它换做来电或闹钟铃声。
“喂?”有气无力、睡眼朦胧。
“起床了?”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神清气爽,肖闻一个不小心就被感染,立刻清醒了,“你现在该不会已经在我们寝室楼下了吧?”
“倒没有,只是想说我正要过去,准备好起床了吗?”
“就要起了!”
即便提前通知了,聂宁歌还是在楼下等了许久才看到面有愧色的人。
“对不起,很久没这个时间起过床,你等了多久?”
“我刚到。”
肖闻只穿了件驼色大衣,聂宁歌见状摘下自己的围巾递给她,“围上这个,一会会冷。”肖闻听他的话围好围巾,感叹男生的体温果然还是要高一点。
在北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聂宁歌向司机报地址时肖闻才知道他们今天的目的地——锦川乐园。
打了一个寒噤,肖闻侧头,“极限运动?不是要带上我吧?”
聂宁歌想伸手弹她额头,终究忍住了,笑了笑说:“到时候看你的意愿。”
肖闻盯着聂宁歌脸上的笑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锦川乐园是J市唯一提供极限运动项目的地方,现在又是假期,所以每个项目旁的人都不少。肖闻瞅着那些脸色红润声若洪钟的中年人,感觉自己现在又怕又蔫的样子果然还是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地方。
“害怕?”
肖闻清清嗓子,不自觉挺直腰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怕了?”
“那好,”聂宁歌指指左前方高空蹦极的地方,“那边人少一些,我们先去玩那个。”
“再、再等等看。”
“肖闻你现在多大?”
“二十二岁。”
“对嘛,你看那边四十二岁的人都敢挑战自己,难道你这个年纪就开始跟老太太一样准备过安逸日子了?”
“……”
聂宁歌趁热打铁,“再说人家老太太还知道跳广场舞保持年轻态呢,而你就要在未来的几年里待在实验室记录数据看文献写论文,这样的差距你可以忍受?”
肖闻几乎是立刻打断他,“我去,我去不就好了。”
聂宁歌嗯了一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