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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勇气,这家伙见那可怕的东西竟然没跟上来,竟然撒丫子就跑,这一下差点将另外的几个少年吓得魂儿都丢了。
“天天,我**的,你跑个屁!”
“快跑啊!”
“别墨迹了,跑!”
张真一见毛天天已经开刷了,什么也顾不上,大吼了一声便将身边的两人往外一推,赶紧撒丫子就往山外奔去,转头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一道灰色的影子猛地掠了过来,赫然就是那头拦住众人退路的野狼。
“不好!”
心里暗自叫起苦来,没想到还是被那小子给卖了一次,待会回去一定要揍死尼玛的。
张真一顾不得多想,浑身的劲儿都冒出来,两条腿被荆棘刺条儿哗啦的疼死了都没在意,这时候的山里落叶遍地,地面上松软得紧,一不小心就踩进干叶子窝子里了,说不定就崴脚。
他毕竟还是成年人的心理占了些上风,不敢丢下毛旺和王俊俩小子,毛天天那家伙早就跑没影儿了,跑得倒是快。
“哎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真一一不小心就分神被一根枯树枝给绊倒了,心理顿时大骂不已,前面的毛旺和王俊听到叫声,立马就折了回来,这俩小子倒是还有些胆量,只是还没等两人靠近,一条灰色的犬状身子便刷地扑了下来,张真一顿时就觉得像是在放慢动作一般,甚至连那狼牙都看得分外清楚。
“快起来!”
王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矮下身子抄起一个土块就往半空中的狼首砸去,这时节全是落叶,连块石头都不好找。
第二十三章杀狼者
啪地一声,那土块毫不出乎意料之外地落在了野狼的脸上,那畜生被砸到这么一下子,力道不是很大,却影响了它的视线,一下子就从半空中砸了下来,张真一顿时好一阵后怕,三人紧紧靠在一团,盯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站着不动的野狼。
柔软的松针和落叶厚厚地铺垫在地面上,张真一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这不是发烧也不是发热,却是被吓的不轻,任谁亲身跟这种肉食动物肉搏都得吓掉魂儿,别说张真一压根儿就买料到自己还真有这么一出。
就在心中的惊惧缓缓平复了一阵子后,一阵轻微的声音从林中传来,随即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再次跟了上来,躯体柔软,四肢轻轻踩踏在落叶上犹如闲庭散步,极为优雅的身子却被那副利牙上沾满的血迹给破坏掉了。
“我操!”
张真一实在是忍不住,愤愤地骂了一句,原来这家伙赫然就是饱餐了一小会的另外一头野狼,看那样子赫然就是没吃饱的模样。
“你俩快爬到树上去,快点,磨蹭个毛啊!”
少年的冷峻之色显露无疑,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四体不勤的模样,也不指望能屠狼了,这时节山里的树杆干燥得紧,并不像其他季节沾染了水珠,倒是不难爬上去,村里的娃子啥都不会,掏鸟窝都是一把好手,这爬树的本事瞬间就显露出来。
王俊和毛天天确实是被吓住了,对张真一的话惟命是从,三两下便趴在树干上一动不动,那野狼竟然也没有反应。
“你们别掉下来了,就在这等着,天天那王八蛋今天要是不回村里叫人,等老子出去,老子就揍死他!”
张真一也别无他法,现在只好等毛天天那小子赶紧回村里,胆子大点,赶紧跟村里人说,要是那小子胆小怕事不敢说,那自己可就小命难保了。
那两头野狼显然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生物的意图,过了那么一小会便开始缓缓逼近,目光凶残得有些骇人,喉咙里竟然发出一阵阵嘶哑的怪声,似乎是吞咽口水的声音,一股子浓郁的腥臭味还夹杂着野猪的那股子血腥味散到空气中,闻得他直想往外吐。
“啪!”
用力狠狠地从身边一颗不大高的松树上掰断一根儿臂粗的松枝,这时候的松枝脆的很,要是往日可能就掰不断了,这东西结实得很,盯着那缓缓靠近的两畜生,张真一小心翼翼地把那树枝上的松针都拧干净,露出一根凸溜溜的树枝来,倒也算的上是武器了。
“妈的,你们来了,咬啊,咬死我啊!”
强烈的压抑让人抓狂,张真一的眼睛都有些发红,浑身的肌肉一阵阵地痉挛,大腿处的神经不时地颤动,握着松枝的两只手颤抖得不像话,但是却没有落下那东西,虽说有些骇然,但是毕竟是成年人的心理,很幸运这具身子经过这几年的锻炼还是有着不俗的气力,要不然只怕命悬一线了。
少年发狂似地狠狠的扫动着手中的松枝,朝那一对野狼大喝,却没什么效果,只是稍稍地往后顿了一下便并行着往少年逼近,一人二狼之间不过十来步子不过五米许的距离,张真一甚至连狼牙上的野猪肉末都看的清清楚楚。
狼性狡猾,群狼比老虎都可怕,虽然狼的体格和力气都在肉食动物里面不是顶尖的,但是这东西却不是一般的动物敢惹的,天生的残忍,组团捕猎,现在这两头狼仅仅是一对而已,还算不上狼群,却将狼的本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两头狼靠近少年后,竟然缓缓分开,那后来的一头竟然缓缓绕道少年的身侧,由于身后背靠着松树,那狼也不笨,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身侧,一动不动,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嘴角的血红色液体却不时地让张真一一阵胆战心惊。
另外一头看起来强壮不少的野狼正面注视着少年,喉咙里的声响越来越大,似乎显得躁动起来,张真一立刻便知道这家伙终于忍不住要攻击自己了,手心里全是冷汗,两眼顾不上身侧的那头狼,紧紧盯着这个大家伙,还未等那狼扑过来便主动将手中的松枝往前砸去。
野狼动了。
嘶叫着便猛地扑了上去,如果此刻有人看见另外一头狼的动作后,便会惊讶于这种动物的灵敏和狡猾,就在张真一往前冲去的一瞬间,那头一侧的牙狼双目猛地一亮,便刷地扑了上去,目标赫然就是张真意的后背。
“尼玛的,去死!”
张真一虚晃了一下,他可不想吧自己的小名葬送在两头狼腹中,这死法未免也太奇葩了,身子猛地往下一坐,便滚向后面,这几年渐渐把军体拳捡了起来,虽然力气不怎么行,但是基本的一些招式还是会一些。
前面的野狼一扑落空后,转而就迅速地往张真一再次咬来,少年挥起手中的松枝,往狼头上狠狠地砸了两下,这时候后面的那头稍微瘦弱一点的野狼才看看扑了过来,张真一一时避不开,只好伸手往扑落下来的那团灰色的影子划拉了一下,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便从手臂上涌到心口。
“嘶!”
小手臂上竟然被野狼的前爪抓开了好大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被毛线衣裹着的手臂也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张真一只觉得火辣辣地痛,青黄色的毛线衣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块,这大冬天的被抓了这么一下,可真是有些让人不爽之极。
“真一!”
毛旺由于靠近下面的位置,他清晰地看见少年被抓到了,手臂上的血色在这大冷天里有些触目惊心,顿时就扯开嗓子叫了起来,令张真一意向不到的是,那头稍瘦的野狼竟然撇下自己往那棵树窜了过去,不时地盯着树上的俩人嘶吼,围着树直打转。
“旺子,在树上摘松球打他!”
张真一一眼就看到树上有很多干枯的松球,那东西平日里都是摘回家烧饭的,现在却说不定要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树上的俩人不笨,一听这话就从身边的松枝上扒拉下好些个拳头大小的松球砸了下来,那野狼被砸了几下似乎是被激怒了,开始不住地往树上挠着爪子,却蹭不上去。
“还有一头!”
少年心里默默地念想起来,这头狼很明显的要灵敏很多,一直盯着张真一手中的松枝,张真一的手有些哆嗦,习惯性地伸进口袋里想莫出点纸擦擦却掏了个空,随即又换了一个裤袋,这一次触摸到的东西却让他惊喜万分,竟然是一把水果刀。
这还是出门的时候带在手里玩的那把折叠的水果刀,不到,拆开也就十几公分的刀刃,刀身细长,显得有些小巧和花样,但是有个小刀总比拿个木棍要强,张真一用受伤的左手握着松枝,右手抓着小刀,他可是学过军刀的,虽然还没有上过战场,但是怎么也算是学过。
那野狼似乎是有些等不及了,稍稍过了一会便再次往少年扑了上来,张真一这一次却没有躲闪,一头狼的威胁远远比两头狼来的小,自己背后不会受敌。
左手中的松枝扬起猛地砸下,但是手臂上随后传来的一阵吃痛却是让左手痉挛了一下,松枝立马就脱手而飞了,好死不死地正砸在那狼的眼睛上,可能是砸痛了,那野狼状若疯狂一般,便在落地后便朝张真一冲了上去,两只前爪扑起,狼牙有些骇人,他看着都有些发毛,手里一挥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没了东西,只好右手猛地便往身前的狼不时地挥刺着,完全没有章法,与狼搏斗能有气力就不错了,章法什么的都是假的,这时候靠的就是一股子的蛮力和不胆怯。
“噗嗤!”
突然一道刀刃插入肉体中的闷响让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捅到那狼身上了,两眼赤红,脸上尽是疯狂之色,张真一顾不得自己左手上揪心地痛,两只手便猛地抱住狼首,抵着它的嘴巴,使劲儿地拔出刀子乱捅,其实他的身体强壮,那狼的力气再大也没有一个人重,倒也奈不何少年。
带着浓烈的腥臭味的狼血喷洒出来,那野狼使劲儿地抓着面前的一切,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一人一狼就趴在落叶地上折腾着,凄惨无比,张真一头发上身上全是血和泥土,还有落叶的残渣,幸运的是脸上没被抓伤,手臂上却多了几道口子,连续捅了十几下以后,那狼就开始浑身抽搐起来,张真一明显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力道小了,便松开手,自己也差不多没力气了,但是令他想不到的事,另外一头野狼却猛地朝自己奔了过来。
“张真一,快跑!”
其实他哪里还有气力爬的起来,浑身的气力早就随着那十几下出去了,现在只怕是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其实更多的是自己内心的恐惧在这头狼被杀死了释放了出来,现在正处于一个极度散乱的状态,浑身无力,神经有些大条,看着那头往自己扑过来的狼,却毫无办法。
“砰砰!”
就在紧要关头,张真一听到了两声那种打着铁丸子的土铳声,恍惚间只看到那野狼的头上冒出一小团血花随即便倒了下去,心头的压抑一散,顿时就睡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洞房花烛夜
张真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睁开眼略微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窗帘和桌子,连被子的味道都无比温馨,看来自己是被送回家了。
扯动了一下身子,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痛,随即就感觉到浑身就像散架了一般,脸上的肌肉竟然还有些颤抖,头疼欲裂,随即便明白了自己恐怕是受寒加失血过多了,而且精神高度紧张,浑身的肌肉酸痛很明显的是过度疲劳,一阵狂奔之后又搏斗了那么久,没事就怪了。
天好像是黑了,看着朦胧的窗外灯火通明,好像还能隐约看到几颗星辰,嘈杂的笑闹声清晰可闻,在这个年代里,难得碰到这般热闹的时候,若不是红白喜事的话,恐怕极少有这样的闹法。
稍稍缓了一会,张真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身子,把房间的等给打亮了,这才看着镜子里的人影,只见自己脸上的颜色稍显苍白,眼窝凹进去了不少,左手臂上缠着一条白色的纱布,贴身的衬衫和长裤也不知道是谁换的,反正是走光了。
随即扭头在墙角的茶几上拿出玻璃杯倒了杯水润了润喉,这才变得清醒了几分,看着窗外人影绰约的院子,这才想到自己家今天是什么日子,添人口了,自己这辈子还没看过大舅妈啥模样,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前世的那个英气勃发,显得有些疏远的女子。
“咚咚咚!”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少年只好转过身子,打开门就发现小舅舅润平手里拿着一颗红鸡蛋站在门外,正笑着看着自己。
“真一,醒了?你奶奶看见楼上的灯亮了就猜到你醒了,身上还痛不痛,可把一大家子人担心死了,怎么每次都是你生事,这次要不是毛家老二跑得快,你就被狼咬死了,听爸讲回来的时候毛老二家那小子被揍得不敢吭声。”
毛天天被揍了。
张真一马上就明白了是什么原因,那小子倒真是没白挨揍,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跑回家叫人,说不定自己真的要被狼咬死了,这笔账还真不好算。
“小舅舅,你怎么没去陪酒,跑上来干什么?”
农家人娶媳妇不管是城里住还是乡下,一顿酒席是少不了的,这可不像是城市人搞婚礼,一顿饭就解决了,而是从头敬酒,一桌桌来,一般不喝趴下是不可能的,不过老舅兄弟三,再加上一个能喝的老姨夫,说不定这次还真能扛过去,除非毛家人这次拉了队伍来。
“你二舅能喝,我不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