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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想容(高干、总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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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OE感觉心中隐隐的一痛,深吸了一口气,敛下神色复杂的眼眸。
  
  走上前,不管女人平静地抗拒,一把抱起了她,任她在怀里挣扎抗拒,几乎颤抖了声音一直地拒绝,抗拒。
  
  “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
  
  苏以荷一句一句地要求,口气毫不示弱地强自生硬。
  
  “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
  
  ——啪!
  
  苏以荷抬起头,眼中忽闪着湿意,男人胳膊死死地将她桎梏着。抬起手,羞辱和恼怒一并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ZOE低下头,固执地不松手,和她对视,看尽她的细致眉眼中的气恼和悲悯。
  
  苏以荷抽回手,生猛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让人心痛的相似,除了年轮些微的印记,找不出半点分辨的毫无瑕疵俊逸的脸。
  
  削薄的吻过她无数次的微微泛着固执的嘴角。
  
  最容易让她失控的容颜。
  
  也最容易狠不下心去伤害的薄雾覆盖的眉眼。
  
  她此生最怕看到的,莫过于此了。
  
  ZOE强硬地任她痛恨,抱着她的手丝毫地不放松,这样横抱着,在服务员和门外保镖的惊异中,在她坚韧的抗拒中,不松手。
  
  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苏以荷死死地拽住了电梯开了的一扇门的边缘。手指嵌在铁框上头,被水软化了的指甲翻卷上来,血色被挤压掉,剩下全然的白色,苍白隐痛。盯着地面看直了目光,坚定了不放。
  
  ZOE低头看她的侧脸,唇色被冻得微微的浅白,脸上沉静地绯色和空气隔起了一道屏障,倔强地抿着嘴角,无声地对抗。
  
  看了眼电梯外面着急地等待进来的人,ZOE微微弯了腰,轻柔的力度将她放在地上。
  
  苏以荷站在地上,就往前面走,一步一步把痛楚全然埋藏,脚步加快,催命一样,走出距离,越来越远。
  
  看着她的抗拒,ZOE放缓了脚步。
  
  她是躲着他的,他原地不动,她就不必如此地仓皇地挣脱。
  
  可是,怎么才能原地不动,看着她险些踉跄的脚步,他做不到若无其事地转身。
  
  苏以荷踉跄着扶住了酒店门前的暗黑色雕花铁柱,掏出了手机,指尖刮着键盘生疼。
  
  “喂!喂!苏以荷!你在哪里,你没有事吧!?”电话一拨通,关玥那边焦急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
  
  苏以荷想到自己嗓音的嘶哑,略微调整了才说,“关医生,没事。”
  
  “关医生,去家里帮我看着容忻好么,还有,让小北早些北京去,我暂时不回去,我。。。要去那里。”
  
  关玥沉默了半响,呼吸滞了一下,嗓音里透出一股子无奈,“好。。。。。。你放心地去吧。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嗯,我会的。。。。。。。”苏以荷说完,摁断了电话。
  
  低着头摁下一则短信,显示出信件已发送的图标。苏以荷才啪地合上了手机盖子,看了一眼车来车往的马路,向人流中艰难地奔走。
  
  走到斑马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苏以荷转身眼角的余光里静默在一旁站着的男人。
  
  苏以荷走回去,看着地下的水泥路面上男人坚定的脚步,“别跟着我,求你了。”
  
  苏以荷说完,闭上眼抬起头,睁开来。
  
  无法形容那种眼神。
  
  掺杂了太多过于浓烈的东西,像硫酸一样可以腐蚀溃烂许多的心底的哀伤。
  
  怀念和排斥,自责和怨恨,眷念和逃避。
  
  一张脸端详出两种情思。
  
  她极为挣扎地抬起头,像是透过他的脸去悼念心中沉睡的人,穿过灵魂,看出了深切的念想。
  
  这么近距离地,在明媚地晨光下怀念那人的音容笑貌,刺眼的阳光打在男子俊逸的脸上,被反射回来的光亮刺痛了苏以荷的眼。
  
  仓皇地转过头,径自走开,把唯一可以悼念的音容抛却在脑后,远远地丢在人群里。
  
  该是再也不会遇到这么肖像的人了吧,这辈子。
  
  苏以荷诀别一样地逃离,步子虚浮地奔向过往的公车站牌。。。。。。。
  
  她急切地想去。千里之外的初夏蜂蝶乱舞的地方。
  
  只有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8 52 #
49、祭奠(下) 。。。
  (干嘛生做一模一样,当初我错过了你,执着上了容恒,这回苏以荷又迷上你了,我要吃醋了!美人当前,温软私语,梨花落泪,你能把持得住吗?!”)
  
  《想着我的爱人》 
  
  我在路上走着
  想着我的爱人
  我坐下来吃饭
  想着我的爱人
  我睡觉
  想着我的爱人  
  
  我想我的爱人是世界上最好的爱人
  他肯定是最好的爱人
  一来他本身就是最好的
  二来他对我是最好的
  我这么想着想着
  就睡着了
  他也睡着了
  
  站在马路边的男人,目光穿过尘埃乱舞的阻隔,车流很快地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急于奔走的背影。
  
  ZOE收回目光,沉吟片刻转过身便掏出手机,对着电话果断利落地一句。
  
  “Andrea。Cancel the reservation flight to Italy for tomorrow afternoon。”(取消明天下午返回意大利的行程)
  
  。。。。。。
  
  墓园里,苏以荷捧上很大一束迷迭香,下了TAXI,还是晌午炎热的天光,汗水顺着额角濡湿了鬓发。
  
  顺着山路,地势越走越高,安静的步子踏在青石板上一路拾级而上,而豁然开朗平台层叠的偌大墓园突然出现时,苏以荷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山下还是人间山水,山上已是隔世亡魂。
  
  临近入口的守门老人见了女子,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只说了一声早点下山,又走了回去。
  
  苏以荷不知听进去没有,捧着花走进去。
  
  风吹起黑发,露出还有些苍白疲倦的脸,苏以荷的眼神很安静,像是捧着圣经朝拜的修女。
  
  艳丽的唇形天蓝色花瓣盛开在苏以荷的手上。
  
  海中之露,绝色妖姬。
  
  苏以荷几乎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那块墓地。
  
  石头围城的墓穴安静地躺在一颗松柏树下,就像少年固执地立于漫山的丘壑中,寂寞孤独。
  
  将手中的花放在墓地前,苏以荷站了半响,上前,照片里的少年,忧郁上翘着嘴角,天蓝色的花瓣妖异地在他面前匍匐,花香蛊惑了那淡雅的笑容,生动的面容仿若是隔着长长的年月,再次对着她,微笑。
  
  苏以荷眼里看出了眷恋。
  
  你笑了,花都成点缀了。
  
  他们都说那叫绝代芳华。
  
  可是,你这样忧郁地笑着,我的心都痛了。
  
  苏以荷端详了很久,阳光照得背脊发热,感觉累了才上前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用手圈住双腿,靠着冰凉的墓碑。
  
  微侧着身子,柔和抿着的嘴角上翘,就像靠着曾经的恋人。
  
  “阿恒,我又来看你了,你不会嫌弃我烦人的;对吧。”苏以荷对着空气,缩在坟头前,嗓音温柔而安静。
  回应她的是细微的风声,一阵一阵穿过细密松针的颤动而又归于沉寂了。
  
  我们姑且认为这是她的自说自话。
  
  “反正,你想赶走我也没法子,我这辈子就赖着你了。”苏以荷扭过头,看风中颤栗的花瓣,脸上的神情像撒娇的孩子。
  
  “容忻会今年学会字了,还学会了画画。画的很好很好,你说将来有了孩子,要让他成为画家的。”
  
  “我教了他好久,才教会那一句诗啊。我说,这是爸爸妈妈的定情诗,他不懂,但还是很聪明地写完全了。”
  
  苏以荷会说一会儿停顿,笑笑之后,继续说。
  
  说最平凡琐碎的事情,给最沉默的人听。
  
  “最近公司里头工作很多,我好累,阿恒,你就晚上托梦来安慰安慰我也好呀,我都拉下脸隔山差五地来了。你就不能依我一回么?”
  
  嗔怪的语气被风吹散了,苏以荷也就只消说给风听。
  
  那人在时,她是习惯了藏藏掖掖地不去抱怨,他走了,她也是这样。
  
  连责怪都是温柔的听不出哪里像是在责怪人。
  
  反而像是一个期期艾艾撒娇的孩子,向大人索要糖果,被拒绝了,也只是撅撅嘴,归作自讨没趣。
  
  就是不知该怎么去疼宠他了。
  
  苏以荷那时直觉,他的不嫌弃和肯爱,已经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哪里还能贪心地真去胡闹撒泼。
  
  她一向自诩聪明。
  
  到底是错解了他的爱,他的隐忍。
  
  在暗黑色的天空下努力求全的他,在孤独中守护着在乎的人,竭尽全力地冰冷了自己。
  
  她的天空太低矮,始终不能为他撑起一片柔和的云彩。
  
  好像是把所有的温暖都用来捂热别人了。
  
  可总还是会有人挑剔你的绝情和狠心。
  
  那时,少年只会沉默地无声凝望,紧抿的嘴角割着我的心尖。
  
  “阿恒。。。我遇见他了,那一年之后,再没有遇见过的,真巧。”苏以荷喋喋不休地述说还是没能湮没心中堵着的一块沉重。突然顿住了温和的表情,扯出一抹艰涩的笑。
  
  “他很好,很好。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你肯定高兴吧,我知道你就在乎这么一个兄弟。虽然,他似乎忘记你了,不过好歹活着,你。。。高兴得紧吧。”
  
  苏以荷抿了抿嘴角,眼中含怨,“我们都很好,很好,独独你不好。”
  
  你挂念的人都好。
  
  苏以荷这样望着那眉眼,和前日遇见的再次重合,那样的相似,让她红了眼眶。
  
  要是你还在,也该是那么成熟英俊的男人,可是你的前程断在青涩的年轮里,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多想,用我的后半生去祭奠你的无疾而终,去守候你的寂寞惶恐。
  
  “我想你,都快发疯了,阿恒,我真的要疯了。。。。。。”
  
  “我疯了的时候,认不出你了怎么办,记不得了怎么办?”
  
  “我就是这样没出息了。。。。。。”
  
  苏以荷盯着坟前的天蓝色花瓣出神,记忆永恒的花朵。
  
  他们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想记住你,都是罪过。
  
  “阿恒,等我。。。。。。”苏以荷轻声地对着墓碑私语。
  
  “现在,我必须要忘记,我要很少很少地去想你,很少很少地去想从前,必须这样的。。。。。”苏以荷说着眼睛就止不住地酸涩。
  
  “我已经犯错了,有一天,我的世界被你的影子填满,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苏以荷从坟前起身,直直地跪在少年的面前,跪在沙子石头的地面上。
  
  语无伦次,“那天是我错了。。。阿恒。。。我那时是疯了。。。。。对不起。。。对不起。。。。”苏以荷的懊恼和忏悔乱了语序,吞吐不成句子。
  
  吸了吸鼻子,苏以荷对着坟前重重地磕头,只能一遍一遍地忏悔。
  
  苏以荷站起来,擦干脸上静谧留下的泪水,“阿恒,你。。。该从我的记忆里。。。死去了。。。该死去了。。。。。。我能做到的。”
  他们说,想你是一种病。
  诀别地转身,脸侧滑下的泪水砸在青色的石头上,琉璃未成珠,清明的一滴,给情人的眼泪。
  
  这眼泪,一半自责,一半祭奠;这眼泪,把过去和现在,暗黑与明日冲出了深深地一条沟壑,再也无法逾越。
  
  容恒,他是真的死了。
  
  。。。。。。。
  
  夕阳正好的时候,一束艳红色的玫瑰盖住了天蓝色的即将枯萎的迷迭香。
  
  艳丽的女人一袭亮丽的碎花红色连衣裙,成熟妩媚的女人站在坟前悼念,盯着快要枯萎的迷迭香撅嘴
  “容远,你好大的胆子,敢收苏以荷的花!!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死了也是。”继续逞凶,继续强势地撒娇。
  
  女子气愤地发了一通牢骚,心里憋屈,低头看了看枯死的迷迭香,一个思念永恒的传说。
  
  “容远。。。。。。要是我也给你生一个孩子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带着孩子不嫁人了。。。。。。”
  
  女子明媚的眼中深深的怀念。在过于风情万种的脸上丝毫不得窥见。
  
  “干嘛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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