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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济川受伤不能喝酒,所以就没准备酒,您就原谅我这一回,等济川伤好了,我再摆酒专门补上。”袁振霆安排大家坐下。
徐敏之笑道:“都是多年朋友了,咱两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你还和我客气?”
袁荣笑道:“徐阿姨,您还不知道我大哥的脾气秉性?我们和济川哥都您看着一起长大的,他历来规矩多,这不又是心里正内疚自责着呢,生怕哪里拉下了,显不出他的真心实意来。要我说,大哥,咱以茶代酒,先敬阿姨一杯,聊表心意,等以后济川哥能喝了,你再好好向他道谢吧,到时候我只求济川哥杯下留情。”
袁荣的话里带着笑,几句就把徐敏之说笑了,袁锦在一旁静静听着,看着徐敏之和袁荣很自然的互动,又看看周十州和袁振霆、江卓阳的谈笑风生,就感觉到只有自己被隔离开来。她好像从来都没能融入到他们的世界里。她和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来,小锦,咱姐妹俩一起敬徐阿姨一碗银耳粥。徐阿姨,我妈前天还说这银耳粥养颜呢。”袁荣用脚踢了袁锦一下,袁锦笑着抬起头来:“那我来说个祝福语吧!嗯,祝徐阿姨身体健康,青春永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手机铃声响起,邓丽君的歌声在整个房间里异常清晰。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袁锦心一颤,看大家都条件反射似的看向她,只好摆出欢快的笑来:“哦,我同学的电话,估计是提醒我写报告呢。”说我起身出去接。
这里是星海,所以袁锦直接走到旁边一间贵宾室。
“你嘴上的伤口怎么弄的?”
“咬的。”袁锦格外冷静。
“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什么好吃的这么着急?”罗政玩笑着,听起来很是亲近。
袁锦心底涌起一阵恶心,想吐,过了没几秒,果然吐了。
罗政在那边听到动静不对,急道:“你在哪呢?在家还是还在医院?”
袁锦一看地毯上的污物,心里反而好受多了。
“我没事,罗政,你叫我好好想想,我想我该怎么跟你说。好吧,给我一夜时间,我明天给你电话,明天再说清楚。”袁锦往后退了一步坐到了后面的沙发上,心里无比轻松,语气也变得带了一些自嘲的笑意:“怎么着也得满月了啊。也不难,明天就到日子了。”
罗政沉了声音:“袁锦,怎么了?你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我就感觉到你不开心。”
“我不开心……你在乎吗?”
“你在哪?等我,我去找你。”
听着罗政带着急切担忧的声音,袁锦无声笑了笑,恶心,真恶心!罗政你根本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装作很担心我?前段时间你不是还能对我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吗?你知道即使你面无表情,只要你不直言拒绝我,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可现在你呢?你现在是不是演戏演过了,演得太用力了?
“没事,我在家呢,你又不能来。明天,明天我再跟你打电话。”袁锦说完就把手机挂了。
就好像忽然变了个人,袁锦前所未有的冷静,她想,她应该带上那个面具了。她曾经最不屑、最厌恶、最逃避的面具,现在她要自动戴上,还要微笑着说声“真好”。
每个人都有一个脆弱面,都有一个独属于某个人、某件事甚至某个感觉的柔软。或许他本身已经百炼成钢,可那独属的柔软在碰触它独属的主人时,他所谓的金刚不坏就会瞬间崩塌。那份柔软就像武侠小说里面武林高手的命门,他可以以一敌百,却敌不过不懂事的小孩朝他命门的一戳;就像氢氟酸之于玻璃容器,不管你能承装多少酸碱溶液,却承受不住氢氟酸的轻轻一点。
就像今晚之前,罗政之于袁锦,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信,只要他肯回顾她一眼,她至死不忘。
只是,那份柔软毁了。历经两世,袁锦才发现,她最用心,最用情,最用力,最炙热的心情竟然只是一场笑话。
每个人都有一场爱恋,或长久,一辈子相扶相携;或短暂,止于回眸之间,都会被人用最深沉的记忆埋进心底。而袁锦的这样一场爱恋,忽然间成了不存在。
袁锦摸摸心窝,没了便是真正的百毒不侵了吧。
袁锦重回饭桌的时候周十州正巧拿了鲤鱼头根部的一块四角菱形鱼骨头,在江城,那块鱼骨头被称作“鱼精”,有孩童带着可以辟邪的说法。
袁荣笑着说:“记得小时候我们都戴过鱼精手链,就济川哥不戴。今天怎么弄起这个来了?”
周十州拿纸巾包了笑道:“前几天满月跟我说她看咱们小时候的照片,很喜欢小锦手上的手链,刚好今天这个鱼精大小正合适,等回去给小丫头玩吧。”
袁荣回头笑道:“我敢打包票,那个手链就是徐阿姨送给小锦的那条。”
袁锦悄悄拢了拢衣领。她脖子上正戴着一条手工链,正是她用那条手链改编的。
“说起鱼精,我倒想起来,这鱼精好像只有鲤鱼的才有辟邪一说。也是,也只有鲤鱼的鱼精形状厚度才好看,适合做手链。”江卓阳笑道:“前天在北京和几个朋友吃饭,有一个是山东的,说他们微山湖的鲤鱼是四个鼻孔,是微山湖特产,现在数量都很少了。”
“四个鼻孔?”徐敏之笑道:“鲤鱼不都是两孔吗?”
“确实是四个。我当时不信,晚上回去专门上网查的,还真是。而且还传说是有龙的基因呢。”
“卓阳,你又看什么上古传说了?咱们平时吃的鲤鱼也不少吧?不都是两个鼻孔吗?”袁荣表示不信。
“是微山湖特产,当然只有微山湖里的鲤鱼才是四个鼻孔。传说是龙王当年觉得鲤鱼是个人才就委以重任,还把女儿嫁给他,可贵族水族看不起来自微山湖的贫民鲤鱼,于是龙王就奏请玉帝,给鲤鱼开了两个天目,成为贵族,于是鲤鱼就多了俩鼻孔。后来鲤鱼思念家乡,就带着小龙女离开龙宫回到微山湖。所以只有微山湖的鲤鱼是四个鼻孔。”
袁荣噗嗤一笑,指着袁锦道:“我可知道为什么小锦总是叫你老师了。”
袁锦抬头笑着接道:“鲤鱼四个鼻孔,这有什么难证实的,我正好还没开学,去趟微山湖不就知道了?你们谁出钱,谁出车,谁出酒店,我负责跑腿,保管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管它两个鼻孔还是四个鼻孔,我连它们身上多少个鳞片都数好了记下来。”
徐敏之拍手笑道:“这个办法好,咱们小锦一路辛苦,你们这些做哥哥姐姐姐夫的可不能委屈了她。嗯,我呢,当监督人,你们想想谁都怎么表示一下啊?”
袁振霆笑道:“伯母都这么说了,我这当大哥的当然什么都包了。”
“这可不行。不能你一个人好人做到底啊!只选一样。”
“那,我出钱吧。”袁振霆指指袁锦:“小锦,瞧瞧伯母多疼你,拐着弯帮你弄盘缠出去旅游呢。我可是知道微山湖上十里荷花,现在又正是荷花满湖的季节。”
“我看车就不必了,直接坐飞机就行了吧?江城有到济宁的航班,然后再坐车啊船啊的到湖里不就好了?那里是湖,估计走的是水路,咱开车去不知道通不通呢。”袁荣说完朝江卓阳笑道:“我这当姐姐的就负责票和路线了,你当姐夫的负责什么?”
“我看你们欺负人啊!看看,这里就你们袁家开酒店,我小小茶馆哪敢越俎代庖呢?我负责票和路线,这酒店归你。”
徐敏之乐道:“这小两口倒争上了!”
袁锦嘿嘿一笑:“徐阿姨,您不知道,我姐和我姐夫哪里是外面那样斯文啊!这幸亏是在您面前,要不然,我可不承认这是我姐我姐夫!”
袁锦说完就拉着徐敏之的胳膊朝袁荣做鬼脸。袁荣气得乐了:“你这丫头,白疼你了!”
周十州诧异地向袁锦看去,袁锦余光感到周十州的探究,心虚了一下,然后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傻乐。
周十州放下筷子,徐敏之听到动静嗔怪:“济川,就剩你了!”
周十州装作很疼的样子右手摸摸受伤的肩膀:“妈,您看我现在有伤在身,他们这有人出钱,有人出票,酒店都包了,我还能出什么?”
“嘿!”徐敏之伸手一拍周十州:“少跟我装,我问过了,你这伤口只是皮外伤,过不了两天就好了!你呀,别想躲过去!再小气,直接派你当保镖去!”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徐敏之乐了,“今天就冲你打架的功夫,我看,当个保镖挺合适。嗯,等你伤好了,天气凉一些,正好出门。小锦,你说呢?”
袁锦看看袁振霆,看看袁荣,又看看江卓阳,最后看着周十州,笑着说道:“济川哥哥当我保镖收不收我工钱啊?我还没上班,穷学生一个,嗯,不过,刚大哥说他出钱,那大哥,你出不出保镖费?”
袁振霆无奈笑道:“济川的保镖费我可出不起啊!济川收不收欠条?”
徐敏之拍拍袁锦,悄悄对袁锦说道:“阿姨给你做主了,济川是免费保镖,不过,你可以跟振霆要那张欠条。”
袁锦和徐敏之相视一笑,立刻点头说好。
说笑到最后,送走了徐敏之和周十州,袁锦和袁振霆一起回家。
江卓阳开着车载着袁荣笑道:“你不是跟我说担心小锦和周十州吗?看看今天,小锦的表现,你还担心吗?”
“唉,卓阳,你不知道,小锦今天只是因为徐阿姨在场。她的个性就那样,在长辈面前时千依百顺的。还有,她今天表现不对劲,小丫头有心事。”袁荣说话间疲态倍显。江卓阳心疼扭头看了看袁荣:“不过小锦今天做得真不错,竟叫她扯出了去微山湖还情的方法。估计大哥也承了她的情了。看来她还是有几个活心眼的,你呀,以后就不要总挂心上。嗳,明天咱旅游去吧,出去玩玩,放松一下。”
袁荣扭过头看着江卓阳叹息道:“如果当初我没和你先斩后奏,估计这次去微山湖的就是我了。”
江卓阳突然歪头凑过来亲了袁荣额头一下,笑道:“要是那样,我会把保镖换成是我。”
袁荣吓了一跳,忙看前面路况,还好,他们走的是滨海路,这个时间点了路上车少路宽,没什么事。回头瞪了一眼江卓阳,嗔道:“还开着车呢!”
江卓阳哈哈一笑,将车一拐,停到路边揽过袁荣又亲亲额头脸颊:“那现在车停下了没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回到袁家,袁锦不敢去见袁启华,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被爷爷看出来。直接告诉袁振霆自己不舒服要先回去洗漱。袁振霆笑得很和蔼,摸摸袁锦的头道:“小锦今天不错,终于长大啦!嗯,看来是明白过来了,那就先回去休整休整,老爷子那里我去说。”
袁锦暗自叹了口气,抬头疲惫道:“大哥,你别告诉爷爷最近我出去做什么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了。我怕爷爷知道了生气伤身。”
袁振霆笑笑:“好了,知道了。放心,你以为这几天风平浪静是怎么来的?”
袁锦一听,想到是袁振霆替她掩盖了,低头道:“谢谢大哥。”
袁锦说完就要走,袁振霆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就叫住她:“小锦。”
袁锦回头,就见袁振霆打趣道:“济川的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被刀片擦到了,我想你还是赶紧准备准备吧。也正好出去散心,嗯,回来开学也有个好心情。有济川跟着,我们也放心。”
袁锦愣了下,随即收回目光木着脑袋走了。
第二天一早,罗政的电话果然来了。
袁锦起来锁上卧室门,握着手机坐在床边。
这是他们交往以来罗政给她打的第一个电话。以前都是她打给他的,每次都是。袁锦知道她自己的脾气,只要她喜欢的便会积极主动,要是不对心意的,即使摆在眼前都不会看一眼。就那次生日宴,在人群中看到罗政那一眼,她喜欢他,一见钟情,从此便脚不停息地追赶,放下矜持,放下羞涩,放下她曾引以为傲的一切,甚至丢掉了理智。终于,两世才在极为偶然的意外下看到真相。他不喜欢她,一点儿都不。
袁锦握着的手有些用不上力气,手指在接听那里落不下去。想了一整夜,到这个时候还是会胆怯。
终于,指头落下,罗政带着焦急的声音穿过话筒,刺着袁锦的耳膜。
“我的大小姐,起床了吗?”
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下来。袁锦以为自己已经一夜心理建设,电话模拟,便不会有什么太大感触,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罗政,咱们分手吧。”袁锦擦了下眼泪狠狠咬了下嘴唇说道。昨晚咬得伤口还没好,这一下新伤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