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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泪知多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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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每天的军训,不仅海波没去,我们也没去。究其原因还是海波的功劳。海波的爷爷刘老爷子是这所学校的校长,所以海波不去军训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至于我们不去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轮流每天给海波买饭,买足一星期。而海波也乐得清闲,毕竟海波现在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一个上了锁的本子上。

    关于记日记这个习惯,我小时候也有过。不过一开始没上锁,所以时常有什么事情我妈总能第一时间知道,以至于我时常感慨前人所说知子莫若母所言非虚。但这一感慨直到有一天我出门忘了带钱回家拿钱正好碰见我妈专心致志翻我日记而被打碎。

    从此我的日记本就放进了上了锁的抽屉,但结果是令人纠结的,我坏了好几把锁。我想这不能怪我妈,做母亲的每时每刻都想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我并不十分生气。但事实上我揪心的是换锁的钱我妈并不给报销,我不止一次的和我妈说过隐私问题,我妈当时都非常诚恳的接受教训,但过了几天我还得换锁。后来我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把日记本放桌子上,不想我妈回来和我说你怎么不锁起来?我说反正上了锁你也要看,还不如不上,省的又换锁。我妈说你还是上了锁吧,我都开习惯了,你不上锁我看了老觉得少点什么。一句话说的我保持每天记日记的良好习惯瞬间被摧毁。以至于后来几年说闲的无聊写点什么吧,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

    我们在宿舍这几天把所有能玩的除了女人几乎都玩了个遍,就差从棒子身上搓泥捏泥巴了,所以今天我们几个异常无聊,海波还是乐此不疲的写着日记,棒子躺在床上打着呼噜,而牛叉则两眼放光的看着电脑,我好奇的凑了上去。

    “看什么呢,”我问。

    “黄片”牛叉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不至于这么饥渴吧,大中午的看什么黄片。”

    牛叉说:“你懂什么,我这叫学习,这些都是先辈们的心血,不好好参悟万一失传了怎么办。”

    我盯着屏幕不放:“也就你天天这么无聊钻研这些东西。”

    牛叉扭头瞪了我一眼,“你不无聊,你不无聊你一直盯着看,看看,还吞口水,道貌岸然的一天。”

    我说:“我盯着看就是怕你一人看不过来,万一你记不住我可以告诉你,至于吞口水是我饿了,想吃饭,刚刚闻着饭香了。”

    牛叉说:“你少来了,我就闻着棒子身上的臭脚丫子味,哪来的饭香,还是你闻见频幕里那女人的体香了?”

    棒子忽然从床上坐起,“谁的体香?”

    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睡你的。”棒子嗯了一声,又躺下睡了。

    我扭头对牛叉说:“你真能扯,你这机子开那么长时间就一股快烧焦的味。”

    话还没说完,牛叉的电脑啪的一声黑屏了。

    牛叉捣鼓半天,最后回天乏术,屏幕始终没有再次亮起来。牛叉顿时双眼冒火的看着我。

    牛叉的眼神看得我有点发虚:“你这么无良的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把它弄黑屏的。”

    牛叉说:“怎么不是你,你不说它怎么会黑。”

    我说:“那是你电脑开的时间太长了,线路给烧断了。”牛叉说:“所以就是你弄得,你个乌鸦嘴。”

    我说:“牛叉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哪有那么大威力。”

    这时海波刚抽完一根烟,从窗户上扔了出去。我说:“你太没素质了,也不怕砸到人?”

    “妈的!谁他妈往下扔烟头了?”突然从窗户外面传来一声怒喝。

    于是牛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海波也是一脸悲愤的看着我。

    “乌鸦嘴!”牛叉做了个总结。海波说:“还是超级乌鸦嘴。”

    牛叉一副吃定我的表情:“说,怎么办吧,这电脑三千多呢。

    我说:”你这也太玄乎了吧,这只不过是个巧合好不好,我要真那么有本事,那就从天而降一位美女砸到我身上吧。“

    海波说:”你也太狠了,也不怕把你砸死。“

    牛叉一见跑题了,说:“这不是重点好吧,我的电脑你说怎么办吧。”我说:“你想怎么办吧。”

    牛叉说:“好办,你去帮我们买饭这事就两清了。”我说:“你这也太能趁火打劫了,天这么热。”

    海波:“说没事,出出汗对身体有好处,看你胖的,也该减肥了。”

    “那你怎么不去,你也不比我瘦到哪。”

    “我又没把别人的电脑说黑了,干嘛要去。”

    牛叉横插一杠:“就是就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我好像真的把牛叉电脑说坏了一样,而更可悲的是我居然从心底产生了一丝罪恶感,仿佛真的就是我的错。

    我说:“行了行了,我去我去,都闭嘴。”牛叉和海波顿时如吃了哑药,只张嘴,不出声。

    我穿上衣服,抢了海波烟盒里的最后一根中华,扬长而去。留下一脸悲愤的海波和一脸奸相的牛叉,以及一位一棍子打下去都不知道能不能醒或者是直接就又昏过去的棒子。

    出了宿舍门,我才发现太阳是多么的毒辣,而那些正在军训的学生们还在太阳底下站着军姿,个个站的笔直笔直的。而教官们则坐在大树下聊着天,不时的看几眼长得还算标致的小女生嘿嘿的笑着。

    而我面对这些顶着烈日下的同学们,从内心深处萌发了一种幸福感。于是我远远的给正在与烈日搏斗的兄弟们敬了个军礼。得到的回复则是一堆的白眼,而某一位仁兄还偷偷竖起了中指向我来回比划着。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教官的眼睛是那么的犀利:之前蹲在树下聊得正热火朝天的某位教官立马叫住那小子:“干嘛呢你,出列,站着不舒服是不是?那就蹲着。”这位仁兄异常痛苦的蹲在地上,怯生生的问了句:“蹲多长时间啊?”教官撇了撇嘴,:“叫你蹲着就蹲着,哪那么多废话。”

    军队的蹲着可和平常的蹲着不一样,平常蹲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拉大便那种蹲着也算蹲,但军队的蹲着不仅只能右腿弯曲,而且屁股要坐在脚后跟上,身板还要直挺挺的,总结一句话就是怎么不舒服怎么来。但这种痛苦的训练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解放军战士,所以我们解放了,还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慢慢的给那位仁兄鞠了一躬,十分恳切的说道:“辛苦你了。”然后大笑离去,而背后是那位仁兄喷火的目光。

    我想我太不善良了,这么幸灾乐祸是要遭报应的。所以我停止了大笑。当然还有一种重要的原因是路上的人都以为我是个疯子。

    “那**笑啥呢笑那么开心”路人甲说。

    “管他呢,咱聊咱的”和她在一起的路人乙说。

    ……

    我买好了饭,大妈伸手问我要10块,我给了她20,大妈从已经快能入土的钱包里给我找了张已经快要散架的10快。

    我说:“换张吧,这太烂了。”

    大妈把眼一瞪:“别墨迹了,能花不就行了?”

    我说:“这明显不能花么,你看着这上面的人都快面目全非了,喏,旁边还不知道谁写的一首诗,字写的还这么难看……”

    我话还没说完,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个高马大的男孩:“妈,怎么了?”

    大妈说:“这位同学说你写的字难看。”

    我一看,赶忙说:“没有没有,这字写的就一龙飞凤舞,我就写不出来这样,大妈没事了我先走了。”

    我飞快的提起饭离开是非之地。背后是大妈一阵爽朗的笑声。

    真是倒霉的一天,我如是想。

    但事情明显还没完,在我提着饭途经女生宿舍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响亮的叫声:“小心!”接着就看见一盆水和一个人从天而降,一瞬间帮我挡住了毒辣的阳光,在我还没感叹阴凉如此销魂的时候,我就和这个从天而降的人亲密接触,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雪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在我身边来回转悠。我摸了摸头,缠着一圈绷带。

    “你醒了啊。”其中一个说。

    我嗯了一声,接着从门口进来一女生,“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我看了一眼这女生,一头长发,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大大的胸脯。

    我在这声明一下,看女生胸脯这并不能说我流氓,或是有这个癖好。只是这个女生其他地方确实很一般,就比如一张白纸,如果上面什么都没有,你可能看的就是纸。但要是往中心点上一个黑点,你就看的是黑点了。当一切都平常的时候,某个地方稍微有点不一样的,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而这女生的胸脯显然就属于白纸上的一个黑点。

    “C罩杯的吧。”我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说完之后我都能感觉到房间里的医生全身一震。我一想坏了,不是把我当流氓了吧。虽然我刚才是小小的心猿意马了一下,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我邪恶的狼子野心。

    “哦,不是,D罩杯的,今天穿的衣服大。”女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说“你没事了?”

    我说:“没事了没事了,小伤小伤。”

    女生笑了笑:“你没事就好,刚才吓死我了,你流了那么多血,我还以为……”说到这,女生呸呸呸的吐了三口,“说什么呢我这是,总之,你没事就好。”

    我冲她笑了笑:“你叫什么?”

    女生笑着说:“我叫贾小娴。”

    以上就是我和小娴第一次的相识。

    之后的三天,小娴每天都来照看我,而牛叉等人在得知我住院的时候也纷纷到医院对我进行慰问:“你小子行啊,买个饭都买医院来了。”而小娴显然不愿意看我受欺负“你们怎么回事啊,人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说风凉话啊。”牛叉听后颇为诡异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连声道歉:“是是是,嫂子我错了。”小娴把眼一瞪“谁是你嫂子了。”接着扭头看向我“说的就是,怎么那么不小心。”我一脸委屈:“貌似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吧。”小娴把胸一挺,:“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小娴扭头再次望向牛叉,牛叉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而当后来我知道小娴只是在往窗外泼洗脚水不小心踩肥皂滑出窗外的时候,我笑了整整一下午。并且拿出那天穿过的衣服不断的闻来闻去,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还有残留的味道。

    我说:“你太不道德了,怎么能往外泼洗脚水呢?万一泼住人怎么办?你看自己都飞出去了,遭报应了吧。”

    小娴点头连声说是,下回不敢了。而当小娴把我受伤的原因告诉牛叉等人的时候,牛叉等人也是狂笑不止“哈哈哈哈,遭报应了吧。”小娴听后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他们有病。”

    小娴的出现,无异于对我这种整天在宿舍抱着电脑玩着千篇一律游戏的我是个莫大生活调节剂,或许是身体的接触造成了心灵上的触碰,所以小娴对我很是不客气,每次逛街的时候都拉上我,说要我锻炼身体。

    “凭什么什么东西都让我拿啊。”我哭丧着脸提着七八个袋子跟在小娴屁股后。

    凭你是个身强体壮而又有责任心的绅士。小娴笑着和我说。

    一瞬间我豪情万丈:“还要逛哪?我陪你去。”我挺了挺胸脯。小娴笑了笑,“陪我去桂林路一趟吧。”我说:“好,没问题。”

    而当我浑身酸痛的回到宿舍的时候我才异常的后悔。可下次叫我出去的时候,我依然乐的屁颠屁颠的。我想我是完了,在高中时候我就学过毛主席的话不要被糖衣炮弹所击倒,不想现在不仅被击倒,而且都被打上瘾了。
4。叫哥,叫哥我就救你
    对于我每天回到宿舍的那副死出,牛叉是万分鄙视的。但是牛叉骂架并不是我的对手,或许是在和小娴走近了也学会小女生那种蛮不讲理的性格,黑的说成白的是常有的事情。出于种种原因,牛叉选择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鄙视。但事实上我并不受影响。我觉得牛叉就是羡慕嫉妒恨。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性格。牛叉对于我赋予的评价做了深刻的总结;放屁,老子一天不知道多潇洒。说完之后抱起电脑两眼放光。

    而棒子显然脑子已经彻底坏掉了,这两天他正尝试用鼻孔抽烟,每次抽的都半途而废,但在海波杀人的目光下,他又不好意思把剩下的半截烟扔掉,于是重新放进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

    只有海波没变,依旧每天写着日记,我看了下。旁边已经放了俩本子了。用装书机订下都能出本书了。

    一瞬间我感觉到这宿舍有点陌生,可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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