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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你需要几件衣服亮相。”拉起她的手十分自然,蓝凯斯表情冷淡的不看好友一眼,像没听见他的警告。
“老板,经纪人大哥在瞪你耶!”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她听得一头雾水。
“你叫我什么?”他轻声地朝她耳后呼气。
心一漾的展青梅差点脚软地往他怀里跌。“蓝……监凯斯。”
“乖,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是欧洲风味地还是中国风?夏威夷式的长裙特别适合你的风情,你不妨参考看看,所有花费算在置装费里,你不必省钱尽量买,麦修刷卡……”
带著轻哄意味的男声逐渐转弱,一脸漠然的蓝凯斯在面对展青梅的娇颜时才微露一丝人气,嘴角轻扬地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逗得她满脸通红地回了他一句坏心。
他们就这样不打声招呼的走出总统套房,留下一脸深思又气结的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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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喔!开在十九楼的那间居酒屋的食物真的很好吃,高贵不贵又特别亲切,不但风景极佳,老板娘风趣又健谈……”
十九楼?!
居住在十一楼的王太太特别看了旁边滔滔不绝的女人一眼,怀疑她不是走错大楼便是神经有毛病。她住了九年怎么不知道楼上有间居酒屋,而且还在听都没听过的十九楼。
王太太看著上升的灯号不断变换。明明只到十八楼哪来的空中阁楼,真是可惜她的男伴出色得连她这嫁了人的老女人都心动,居然配上个神经病。
当的一声。
展青梅没发现身边的鸡窝头妇人目露怜悯地走了出去,依然小鸟依人地靠在蓝凯斯的肩膀,生动的描述魔力居酒屋的独特。
逛了一上午街她走得两脚都麻了,战利品多得要托宅急便运送,吓得她发誓再也不逛街了,每刷一次卡她就心痛一次,好像钱由口袋飞出去再也追不回来,即使是最讨厌的蟑螂先生的无上限金卡。
两人原本要到凯悦用餐,走到一半她突然看到一只流浪猫,脑中蓦然浮现高傲黑猫的画面,不由自主地走向东区某幢大楼。
感觉很奇怪,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不知不觉地想到居酒屋的一切,历历在目,呼唤她来交个朋友。
电梯门一开,依然是日式庭院,这回展青梅注意到右手边有个碑牌,碑上写著「所有来到小屋的男男女女,只要蒙著眼,凭感觉触及这块恋占之石,以祈得良缘美眷。”她好奇的看著那颗用大型原木托著的恋占之石,感觉很新鲜,于是不管蓝凯斯的想法,硬是拉著他闭著眼去碰触石头,希望两人都能有段美好良缘。
可能是恋占之石真有神秘力量,展青梅只觉手心发热,接著脑海中突然浮现蓝凯斯的脸,她并未多想的睁开眼,然后又拉著蓝凯斯进居酒屋。
“欢迎光临,两位吗?请跟我来。”清脆活泼的声音如银铃般响起,让人倍感亲切。
甫踏进居酒屋,展青梅即微怔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但一时间她也说不上来,感觉气氛不像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今天这儿多了点浪漫风情。
直到她看见老板娘换了新装,亲切和善的表情多了丝诱人的妩媚,她才发觉这间店是活的,随时变化的吸引客人的目光。
“老板阿姊,我又来光顾了。”她迳自从小吧台上取下一盘虾卷和鱼卵寿司。
不只顾到她的胃也不忘和她一起来的蓝凯斯,两人就坐在老板娘对面的位置。
“小梅妹妹,你交男朋友了呀!长得很体面喔!”故意取笑她的道子拨拨新换的发型,一脸娇媚地朝她眨眨眼。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连忙解释,“不是啦,他是我老……”
“我是她的老朋友,也可以归类为情人,她脸皮薄不好承认。”他不想让人家知晓他们的关系,刻意淡化劳资的分野。
“老……蓝凯斯,你别在老板阿姊面前胡说八道,我哪是你的情人。”造谣生事,他会害她嫁不出去。
“瞧!她又在害羞了,老是怕别人笑话地总说我是她老板。”轻拧了她鼻头一下,蓝凯斯表现得像宠溺女友的好男人。
喔!不行,她没饮酒就先醉了。“你明明是嘛!”
老板怎么越看越帅?正面侧面都好看得不得了,让她不小心沦陷的心卜通卜通的跳著,好想当他真正的女朋友大谈恋爱。
眼睛眯成心形的展青梅小声地说出事实,但道子没注意到她说些什么,只当她难为情的说起悄悄话,会心一笑地递给她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
“先生要喝什么?”道子身边挤进一位热情女郎,笑容甜美的招呼客人。
“马丁尼,不加冰块。”
不受热闹气氛影响的蓝凯斯巡视四周环境几眼,七分满的店内十分热络,形形色色的都会男女低声交谈著,笑语不断地炒热一室温馨。
走遍全球各大城市的他很少有平静用餐的一天,只要他一出现公共场合中,蜂拥而至的人潮和媒体总扰得他不得安宁,一顿饭通常用上两、三个小时才稍有饱意。
当一名公众人物的困扰是没有私生活,宛如透明体供人解剖,每条筋络脉纹清清楚楚的显示镜头前,无一保留。
因为他从不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因此他们发挥无孔不入的精神死命挖掘他的身世、背景,一一发表在报章杂志上。
目前他周遭除了麦修外,只有他身边埋头苦吃的小助理知道他的另一身分是霍斯顿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名下产业高达上百亿,是人人急欲攀附的黄金贵公子。
可她仍以平常心待他,不管他多富有或才情纵横,在她眼中他只是付她薪水的老板,有事没事多巴结总没错,一份固定的薪水她就满意地直呼他是好人。
但她错了。
而且错得离谱。
他不是好人,心思诡秘得任谁都猜不透,悄然的布局引有心人入瓮,城府深沉得只为自我储备实力,心中并无亲情。
“哇!你会调酒,我以为你只是服务生耶。”好厉害,旋转抛瓶还能一滴不漏的倒入酒杯。
她惊奇的一呼令略微分神的蓝凯斯看了一眼花式调酒,视线落在粉颊酡嫣的笑颜,心口为之一动地注入暖意,她的快乐似乎无所不在,随时随地表露真性情。
他的心被她牵动了,单纯的笑脸有著丰富的表情,她的世界是向外开放的,毫无界线的容纳朝她奔去的各种喜悦。
没有野心的人才拥有快乐吧!她是幸福的青鸟。
“服务生兼酒保,我的苦命差事。”可爱的挤挤眉,栗海云故作辛酸的开玩笑。
“上次没见你在吧台后呀!”卧龙藏虎的居酒屋个个身怀异禀,难怪生意好得快座无虚席。
自从知道老板娘长自己一岁后,展青梅马上谄媚地唤上一声阿姊,笑咪咪地A走一包纳豆当零嘴。
“上回我们居酒屋还没到营业时间,客人来得少,所以我趁机和桌子、椅子联络一下感情,帮它们洗洗脸。”整洁卫生最重要。
“喔!原来你的工作是身兼两职,比我还辛……啊!你给我吃什么。”好酸,又有点甜甜的酒味。
不好,她会起酒疹。
“樱桃,养颜美容,你话太多了。”一见她与旁人相谈甚欢,金眸闪了一下的蓝凯斯将杯中的装饰物往她嘴里一塞。
“人家哪有话很多,吃饭配话是一门艺术耶!你和家人用餐都不说话吗?”她家吃饭像世界大战,连隔壁的都来凑一脚。
“不说。”静,是生活的最高品质。
“嘎?!”怔了怔,展青梅一口蛋包饭差点忘了咀嚼。“你们不会觉得很无聊吗?。”
要是她肯定会闷死,而老爸老妈会哭死,段家二老当场吓死,以为大家都得不治之症,命在旦夕。
“不会。”安静用食是进餐礼仪。
她再度讶了一声,觉得他很可怜。“你爸爸妈妈一定不爱你。”
虽然她是他们家的“苦儿”,可是爸妈还是很疼她,除了和她的仇人有关的事外,几乎是有求必应,一家和乐得足以当选模范家庭。
“爱?!”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似地面露漠色,仿佛无情绪波动地微扬起眉。
但是她的话却在他内心深处造成一道巨波,诧异她的无心之语竟如此贴近事实,不经意地撕开他多年的伤疤。
明争暗斗的商贾之家不需要爱,他们讲究的是实际的利益,父子天性可以被牺牲。
“蓝凯斯你不要难过,我们家有很多爱可以分给你,你来当我家的孩子好了。”她当他的冷笑是苦笑,同情地拍抽他的背。
她的“慷慨”让他有点哭笑不得,但也动容。“当你家半个儿子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老爸没儿子,你当他的半子他肯定笑歪了嘴……”呃!不对,半子不是指……
说不下去的展青梅当场脸歪脖子斜笑得好尴尬,看著他的两眼忽然别扭的转开,借口要拿餐后甜点地走向小吧台。
发烫的双颊大概红得像番茄吧!她觉得浑身都热起来了,想找冰块降温。
蓦地,她心神不定的拐错弯,一把磨得锋利的菜刀对著她的鼻头,吓出她一身冷汗地僵直不动,呐呐地发出蚊纳般的捆声。
“杀……杀人?”他身上有血。
“杀鱼。”
“杀鱼?”她长得不像鱼。
“你挡到光了。”菜刀一落,一尾鲜鱼头身分家,三两下成了一盘生鱼片和沙锅鱼头。
“呃!请问你是……”好可怕的刀法,砍在人身上非痛死不可。
可怜的鱼!阿弥陀佛。
“牧野健,这里的大厨。”如隐形人一般寡言,他似知晓她要什么地递给她一杯冰开水,笑容很淡却仍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热心肠。
展青梅前次光顾没遇上他,是因为他出外“采买”,她称赞不已的各种美食便是自出他擅厨的巧手。
第六章
“她是一朵不畏风霜的雪地白梅,你很在意她吧!”
道子娇媚的轻启樱唇,如沐春风的低柔嗓音听来十分悦耳,娇婉多情地似在自言自语,笑意盎然地传入蓝凯斯的耳中。
说者有意,听者亦有心,两人目光短暂的交会三秒钟,眼中各写各的心思,彼此了然于胸,刹那间化为虚无,像从不曾彼此凝望过。
她的笑语打进他的心中,听似主人和客人闲聊时的场面话,但那朵梅影的确深镌他心中,对她的在意已超出他能掌控的范围令他不安。
他的未来已经成定数,不容横生的枝节,无情的世界原就存在许多不公平,取舍之间总会有所遗憾。
但他变得太在乎她了,短短的几天相处,她几乎成为他身体失落的一部分,欢笑、轻嗔,以及不落日的阳光,不应该有的感情在他心中隐隐浮动。
玩火自焚。麦修说过的话在脑中回荡。
“其实感情的事不用想太多,顺心即可,想得越多越苦恼。”人是自寻烦恼的动物,不会进化。
“她很单纯。”但不适合他复杂的家族。他在心里想著未说出口。
似有感应的道子轻笑地叩叩面。“女人的韧性超乎男人的想像,梅的花语是坚忍不拔、意志刚强、独步早春不畏冰霜,你想以她容易满足的心性有谁伤得了她?”
“你想说什么?”她的话透著诡异。
“一件简单的事就让它简单化,不要去预设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把握当前才是聪明人的做法。”适不适合不是由他决定。
男人的心很狭隘,自以为是局限在一个框框里,走不出去的规画未来蓝图,却没考虑到这张图是否允许他涂抹,色彩、明暗不因一根彩笔而改变。
两个半圆连接成的圆是没有起点和终点的,谁要任意拉扯便不成圆,简简单单的一画成形,何必顾愚圆里圆外的不同。
有心,便能画出无数的圆。
“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简单对我而言有多么困难。”说得容易,人人都有一张嘴。
“鱼非鸟又岂知翱翔天际之乐,你困在池里太久了,以为身处的空间有无限大。”真要面对时才发现处处碰壁,池终究不是海。
她挪榆的表情充满魔性的魅力,似要勾起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若有所思的蓝凯斯轻摇杯中的残酒,心思深不见底。“你一向喜欢当心灵大师?。”
“因人而异,谁叫我和你那朵梅有缘,看她开心我也愉快。”很少见到秉性如此率直的客人,如她所愿又何妨。
“她有我照顾不劳你费心。”他的语气轻却微带敌意,不高兴她干预太多。
娇笑出声的道子轻点唇心地卖弄风情。“你不知道自古以来最伤女人的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