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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知道了这个秘密,就又有了个秘密,自己的秘密却也不会告诉许大海,是为了他。
就冲这点,他们也是彼此最需要的亲人。
可是,许安安出去的日子订下来的时候,许大海却也是不舍了,沉默了好几天,叮嘱许安安带这个带那个的时候,连笑容都挤不出来,满脸的担忧:“你说你,上学的时候不好好读书,英语四级都差点过不了。你这出去了,听不懂那些人说话怎么办?”
“爸……这不是出去就学了么?在那环境里自然就过了。”许安安觉得许大海操心的有些多余,暗笑。
许大海却不觉得是这样:“等你学会了,早被人骗过多少回了。你这丫头神经大条,总是相信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爸,你是说我缺心眼么?”
“你可不是缺心眼!”
“爸!”许安安跨到许大海的脊背上,嘟着嘴像是小时候一样乱揉着她脑袋后张长的头发:“哼哼,扎个小辫!”
“不许,这叫你妹妹看见像是什么样子!你给贝贝要做个好样子!”
“不做不做,要贝贝也给扎小辫!”
……
父女两笑够了,许大海才叹口气:“安安啊,你说你这真要走了,人心里还真空落落的。这过去虽然你没住家里,但是人心里踏实的,知道相见就能见的着,这以后?唉。”
“爸……”许安安心里也开始不舍,搂着许大海的肩膀:“我也舍不得,要不,我不去了?”
许大海笑:“你呀,就是老改主意。你说你那段时间天天吵着要和莫生那小子结婚,现在,又什么都不说了,还分手了。你呀,就是没长性。”
说到顾莫生,许安安晃着许大海的手臂一僵,缓缓的放下,把头靠在许大海的肩膀上:“爸,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大海摸摸许安安的头发,说了一句特深沉的话:“跟着心走。”
心?许安安无数次的问自己的心,却总是矛盾的。
顾莫生说,正如你给我的,是最纯净的,我给你的,也可以是最透明的。
犯傻太久,突然清醒过来,看全世界都成了傻子。
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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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那天是方杰文送许安安到机场的,许大海坚持要到机场送,可是许安安却也坚持说自己可以。让许多人送自己,许安安会觉得不舍。她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又后悔了。
可是,却没想到顾莫生会在机场等着自己。
顾莫生远远的站在那边,等许安安靠近。许安安笑笑,耸耸肩作出个无谓的表情:“是来送我的吧?谢谢。”
顾莫生摇头。
“那我误会了,你送别人,还是接人?我得进去了,再见。”
顾莫生抓住她的手:“我不
是送你的,我是想留住你。”
顾莫生深情起来,真的让人很不习惯。可是,许安安却觉得自己的心很容易被打动。顾莫生这么一句,便让她身体内柔成一滩水。
幸好,还能理智。许安安笑笑,大大咧咧:“哎呀,有个人留我的感觉还不错。不过,机票很贵的,不能浪费。”
说着,扬扬手中的机票:“莫生哥,以前都是我送你,这次你送送我吧。”
顾莫生却不松开她的手,轻轻摇摇头,近乎哀求:“安安,不要走。”
方杰文走近:“安安,得进去了。”
许安安想挣脱顾莫生的手往里走,却没想到顾莫生说了一句:“安安,你说你累了,没力气喜欢我了。”
“是。”
“那么,换我喜欢你,这次换我喜欢你,好不好。你没力气了,换我。”
许安安憋了许久的眼泪,之前每一次看顾莫生,她都告诉自己要赢,不能哭,不许哭。所以总是让自己憋出一个笑容来,即使难看,却也比哭出来的好。可是这次,眼泪却忍不住夺了眶。
“莫生哥,迟了。”
“不迟。”
许安安手中突然多了个硬物,手心咯的疼。顾莫生说:“我拼命拼命拼命拼命的留你,不要走。”
拼命,拼命,当时《还珠格格》热播的时候,被许大海禁看电视的许安安总是小聪明的跑到顾家偷着看,里面的小燕子总是喜欢说拼命拼命,逗的许安安咯咯笑,然后顾莫生总是不屑的看一眼看上去相当傻的许安安:“实在不懂这种吼人的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全是瞎编的,皇上一天吹胡子瞪眼管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动不动就算拼命拼命,有多少命能够拼掉。”
那时候不屑的,却用上了。
许安安摊开手掌,发现一颗璀璨在闪着光,一个圈,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环住。许安安的脚顿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最后还是方杰文在一旁问:“安安,走不走了?”
是走?还是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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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顾莫生看着等了许久的人从那头走过来,却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边聊天边笑,她的头发染成了棕色,波浪一般垂在肩上,眼睛微微眯着,像是一只慵懒的猫,笑着,却充满了魅惑。
顾莫生觉得,好像整个机场的男人都在看她。
恨不得,把衣服罩在她头上,说不许别人看,她是自己的。
可是,等她走近了。自己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安。”他只是这么傻傻的喊。
许安安白一眼顾莫生:“你来干什么?”
“啊?”顾莫生一愣。
“听说你们研究所来了个美女?你们打的
挺火热的嘛,那美女好像是市长的千金,好好把握,前途无量。”许安安拍拍顾莫生的肩膀,然后从他身边走过,不再理他。
顾莫生呆立了两秒,然后连忙转身追上许安安:“没有的事情……真没有。”
“没有?”许安安的语气里多了丝寻味,却没有放慢脚步。
“有,有……只是,我没有回应的,真没有。”
许安安冷哼一声:“谁信?听说两个人一起吃饭说说笑笑挺高兴的嘛。”
“没有两个人一起吃饭!是单位所有的同事一起去的。是苏步青说的吧!那小子,报复我在悠悠面前揭他短才报复我骗你的!”
许安安耸耸肩:“who care。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很有关系。安安你说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我说什么了?”
“你说,让我等你三年,等你回来。我等了三年了。”
“是呀,我是回来了啊。不正好三年?”
“不是……你说的明明是……”
三年前,方杰文在一旁问:“安安,走不走了?”
低着头犹豫了很久,许安安终于还是下了决定。这一次,却没有反悔。只是踮起脚在顾莫生的耳边说:“我等了你这么多年,这次换你等我,三年。三年后,如果你还在,那我相信。”
……
“我是说让你等我,不是让你和女同事搞暧昧!”
“我没有,冤枉,真冤枉!”顾莫生边大步走跟着许安安的脚步,边不停的叙述自己被冤枉的事实。果然,小人不能得罪,上次不过在童悠悠面前说了几件苏步青的糗事,他就实行了捏造事实的报复。
许安安不说话,只是往前走,脸上的表情经过时间的沉淀,竟掩饰的他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情急之下,牵起她的手:“安安,我真的……”
顾莫生突然顿住了。
指间摸到个硬硬的东西,他低下头看许安安的手,那枚小小的戒指圈在她的无名指上,紧紧的,映成了一体。
顾莫生惊喜的抬起眼,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许安安撇撇嘴:“傻瓜。”
41
41、番外 童悠悠&李陌 。。。
《番外·童悠悠》
我躺在病床上看他,他坐在病床旁,眼睛瞟着远方,我知道,他是在想她。
我知道,他是在想她。而我,是在想他。
他叫苏步青,他想的那个人叫许安安,是他的青梅竹马。而我,是童悠悠,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爱上他的女人,然后用卑劣的方式留他在身边,让他遗憾万年。
他人明明是在的,魂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所以,我在想他。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卑微的爱他。他明明是不爱我的,我知道,可是就算知道,却也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的去接近他,就算他喝醉了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我却也认了。
然后,在他许久又未接近的日子里,我怀孕了。
然后,用这个理由禁锢他在我身边。
“我怀孕了。”我只是这样说。
他却如同斗败了的公鸡,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然后一声不吭的挂断电话,我听着听筒里嘟嘟嘟嘟……的声音,只是苦笑。我早就预料到是这种结果,摸摸肚子,对着里面那个小小的,正在成长的小生命说,没事,我会把你养大。
许多年后,想起这个瞬间,我都会觉得自己很傻,明明不是爱的结晶,明明是不能受到祝福的孩子,可是那一刻,我却丝毫也没有把他扼杀掉的想法。这样的前途未卜,我却丝毫没敢再去想。
只是一个信念,这孩子,是我的。
是我和我爱的那个男人生的。
就算,那个男人是不爱我的。
我没想着他能回来,可是他却回来了。站在我面前,只说了三个字:“我负责。”
天知道,我多讨厌这三个字,我多希望他说的,是另外三个字。
我爱你。
这三个字,多美。可是他却不肯说,他太诚实。
这一刻,我宁愿听到的是谎言。宁愿我爱的而不爱我的那个男人拥我在怀里,说;“我爱你。”
可是,他能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能奢侈更多。
为了领准生证,我们很快的领了结婚证,鲜红的本本映着苏步青的脸尽是苍白。他看着面前的结婚证发怔,走出民政局大门的时候,也是迈着沉重的脚步,最后他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拿着车钥匙的手一直颤抖。颓然的把钥匙卸下:“抱歉,你自己先打车回吧。”
我点头,眼泪从眼眶里打转,看他下了车,一个人走,背影孤单萧瑟。
为什么要那么孤单,你有我不是吗?我想喊,可是却喊不出声来。我不敢掉下眼泪,人家说孕妇不能哭的,会对孩子不好。只有眼眶里泛着泪光,依旧笑着和体内的小生命对话:“宝宝,看,这个是爸爸妈妈的结婚证,你不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们该高兴不是吗?”
苏步青做的其实已经够好,明明是不爱我的,却仍旧体贴。我们住在了一起,只是分开各自的房间。他的烟瘾越发的大,可是每每抽出烟,看见一旁的我,眼睛瞟一眼我的肚子,然后把自己锁到阳台去抽,一根又一根。
常常会第二天醒来,发现他躺在沙发上,而阳台上一地的烟头。
我拿着毯子盖他身上,他会在梦中不自觉地牵住我的手,静静的睡。
有时候会嘟囔着,安安。
安安,许安安。
我不讨厌她的,也不恨她。她曾是我很好的朋友,真的很要好。
后来我们决裂,是我的说的。不是因为爱恨,只是因为我接受不了我爱的人,又是爱着她。她每每出现在我的面前,就会像是一支针一样扎着我的心房。
就算,她出了国。
她出国那天,苏步青喝醉了酒。踉跄的回到家一头栽倒在床上,我拿着毛巾替他擦脸,他却像是个小孩一样蜷缩起来,然后闷声痛哭,像个孩子一样。
我拍他的肩膀,他把整个身子靠近我,然后说:“许安安,再见。”
他哭着睡着,我却清醒了一晚。
我到底是在干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明明知道放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却不舍,真的不舍。贪婪的,让自己靠近他,享受他的气息。
我想,我需要他,孩子也需要。
作为丈夫,苏步青是无可挑剔的。作为父亲,他也是称职的。只是,他不爱我。
肚子越来越大,这个小生命,即将呱呱坠地。
我进了医院,苏步青也陪着我。病房里住着的都是即将生产的孕妇,旁边和我一样,父母丈夫亲戚围绕了一堆,三三两两的人,让整个病房都热闹起来。这些我都不羡慕,我羡慕的只是大家离开了,留下妻子和丈夫两人,丈夫心疼的问妻子疼不疼,问需要不需要什么,妻子稍微翻个身他都紧张的要命。
苏步青也会这样,可是他的眼神里,不似那些丈夫的。他只是在尽义务。
尽义务,这三个字从脑海里炸开来,想起未来的几十年里,都是被别人尽义务,过着这样的日子,也挺可怕的。
也许,我一个人可以。我需要的,不止是尽义务。
阵痛,肚子里搅成一团,感觉整个人都死了过去。带着口罩的医生们只露出个眼睛,严谨凌厉。疼,害怕,孤单,冷,我抓住身边人的手,想吸取些温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