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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腔的委屈和难受,水年若一个转身,便夺门而出!
远处的桃花,坐在窗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那模糊的房间。只觉得时间,似乎随着水年若的进去之后便停止了,停在她最悲伤最无助的时候。
过往与妖孽嗔骂打闹的种种,一点一滴掠过她涩苦的心头。小筑就站在她的身后,满脸的担忧和心疼。
可就在此刻,水年若跑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桃花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了句:“水年若怎么出来了,小筑,赶紧扶我过去!”
未曾想过此刻过去,见到的可能是妖孽衣不蔽体的风流样,桃花心中充斥的,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妖孽的伤,很有可能已经转危为安了!她的妖孽,平安无恙了!
一进房门,便看到云王爷一脸阴沉地坐在床上,似乎对桃花的进来没有丝毫的诧异。抬眼看了看桃花,闷哼了一声。
眼前的妖孽,精神不知比前两日好出了多少,桃花的心,也渐渐放宽。水年若疗伤带来的种种不甘和难过,也尽被此刻的激动和开怀所掩盖……
干咳了一声,桃花有种把小媳妇卖身进窑子的负罪感,呐呐地道了句:“妖孽,你的伤,水宫主都给你治好了?”
云王爷默不作声,又哼了一声。
桃花抿抿嘴,怯生生地挪步走近云王爷,偷偷瞄了他那黑不溜秋的脸色,道了句:“我说妖孽,我看水少宫主出来得挺快的嘛,你大伤方愈,耐力和那个持久力是差点,可以理解,不用郁闷,这样也好,省的人家水少宫主愈加的死心塌地!”
云王爷猛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向桃花,你再给老子贫嘴!一言不发,你就把老子卖了!你还挺得意啊你!”
向桃花低下头,猛地抬起头来,小脸一垮,噼里啪啦快速地喊道:“我脑袋瓜子进的水都可以养鱼了!我肚子里喝的醋都可以泛舟了!你以前怎么风流我不管,可如今你是我的人了,我就不许别人染指!谁染指了我砍了她还不给埋!可是,”桃花走到云王爷的身边,轻轻道了句:“可是,妖孽,你的平安,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云王爷的嘴角慢慢翘起,懒懒地道:“你怎地就认为为夫耐力不足了,说不定是那水少宫主吃不消为夫的嚣猛善战才落荒而逃!”
桃花的笑脸惨淡惨淡的,想到平日里云妖孽那副喂不抱的销魂样,心底啪嗒啪嗒滴着血。
云王爷心中不忍,喊了一句:“向桃花,过来!”
桃花哀怨着一张脸,挪到云王爷的身侧。
“向桃花,坐下!”桃花规规矩矩地坐在云王爷的身边。
“向桃花,抬起头来!”
桃花的脑袋一抬,铺天盖地的吻便随之落下,惩罚性地碾过桃花的双唇,啃咬吮吸,紧接着便是轻叹一声,舌头悄悄探入她的口中,如同微风拂过那沁香的桃花瓣儿,极尽温柔和抚慰。
直到两人都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唇瓣才稍稍分开,桃花已然是一脸的酡红。云王爷的左手,一路扫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双唇,两颊,往下轻轻摩挲她的脖子,肩窝,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口处。
云王爷眼睛里的温柔,就如同那夕照下的潮汐,泛着波光,随着手指在桃花的心口处点了点,柔声道了句:“时至今日,你依旧不了解为夫。我想在这种下的是情花,不是荆棘。你为我身怀六甲,我若与其他女子翻云覆雨,情何以堪!”
桃花迷糊了一阵,方才反应过来,惊呼道:“水年若没有替你疗伤?你的伤!”
只是还未说完,便感觉自己身上一凉,外衫已被云王爷扯落了下来,他的手正轻轻重重地在她那圆润润的胸口处揉捏。
云王爷一笑,道:“为夫今夜兽性大发,不战不快!娘子还是乖乖地躺在床上。”顿了顿,左手轻轻环起桃花的双脚抱至床上,缓缓单手解下自己的衣裳,眼睛注视着桃花,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你!”
淡淡的情/欲气息随着云王爷的这句话蔓延而来,桃花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酥软下来。看着云王爷再一次跪坐在她的双腿之间。
云王爷的左手手指在那身下的蕊心处深深浅浅地按压研磨,低头,如呵护着那稀世的珍宝和易碎的瓷器般,舌尖舔过桃花肚皮上的每一寸肌肤。
桃花只觉得身下一股股的热潮涌来,带着那抗拒不了的希翼和渴望,如不知餍足的小猫一样,半眯着眼睛,轻声吟叫。
云王爷抬起头,盯着桃花,眉眼一抬,问道:“娘子,若是为夫功力全失,成为废人一个,你可会嫌弃为夫?”
桃花媚眼一抛,如同云王爷方才吩咐她的口气一般,食指抬起勾了勾,道:“云横熙,过来!”
云王爷依言而做。桃花眨眨眼,又道了一句:“云横熙,趴下头来!”
云王爷的身子往前一凑,乖乖地低下头去。
桃花一把揪住云王爷的耳朵,轻轻摇晃道:“正和我意!我想揍你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了,哼,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老早就让你尝尝我的神功盖世。你要是没了武功,姐可就翻身做主人了。”安慰式地摸了摸云王爷的头发,道:“放心,也就是姐欺负你,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挑衅我家相公,我不打得他呕血,喷尿,崩屎,也打得他眼歪鼻子斜!”
云王爷瞄了自家娘子一眼,道了句:“花花,如此旖旎之时,你也忒没情调了!”说罢,一个挺身,就把桃花所有辩驳的话语堵在了口中。
桃花只感觉身下胀满的快意一波波传递到心口处,不自觉地蠕动了一下,敏感的身子似乎有些难耐。
进入那熟悉的幽深之地,依旧那般的温暖湿润,那被紧紧箍住的感觉让云王爷低吼一声,差点按捺不住。
随着一个个缓慢而有力的动作,云王爷望着桃花,眼睛里是桃花还未看得清的坚定和怜爱,只听到云王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清晰地想起:“娘子,肥水不流外人田,运转你的心法,这是为夫,”
后面的声音桃花没有听到,因为云王爷生生把余下的这句话吞回了自己的心中:这是为夫留给你与我们的孩儿最后一份礼物。希望有朝一日我若能拾回一命醒来,便能看见你灿烂如昔的笑颜,还有,还有我那还来不及见面的孩儿!
桃花只感觉身上的热气越来越重,眯着眼睛,感到云王爷在她的身上连点几处大穴,脑海里顷刻间清明起来,回荡着云王爷方才的声音:运转你的弄玉决!
随着云王爷的疏导,桃花在不自觉中已经把那源源不断的热气随着自己练功的脉络不停地旋转融合。若是她能睁开眼的话,定能看到云王爷身上那浓重的紫芒缭绕,那双由紫转红的眼睛,还有那嘴角流下的血痕。
待到那紫芒渐渐消退,云王爷方才仔仔细细为桃花披上被单,自己着好衣衫,喊来了小筑,在小筑一脸惊讶的神色中淡淡道了句:“看好王妃!“自己走到了门口,阿木已经候在了那里。
云王爷深深望着阿木,道了一句:“告诉胖子,替我好好照顾他们母子。我,”云王爷还未说完,身子似乎已然力竭,整个人朝后一仰。
阿木一声惊呼:“王爷!”身形一动,牢牢地将云王爷扶住,声音里藏不住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第六十九回
第二天醒转过来的桃花感觉身上似乎有所不同了,内力真气的流动比往日不知道要浑厚了多少,而这股真气,似乎与她所习的弄玉决大相径庭,带着一点点灼热的气息,自成一派地在她的奇经八脉自行运转。
昨夜迷迷糊糊的记忆渐渐浮上心头,桃花猛地记起妖孽那似笑非笑的眼睛,那似真似假的话:若是我武功全失,成为废人一个,你是否在意。联想起自己身上这熟悉的真气,桃花的心中一震,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端倪。
桃花缓缓的坐起身子,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姐,你醒了,感觉如何,可还好?”
桃花这才注意到小筑一直坐在床沿边。可能因为一夜的未眠,原本活泼而神采奕奕的眼睛稍显黯淡,脸上也尽是疲惫的神色。只是此时,由于她的醒来,神采明显亮堂了许多。
桃花心中一暖,笑了笑,道:“放心,我感觉从未有过的精力充沛。小筑,王爷呢?他怎样了?”
小筑的心中一疼,昨夜他们把王爷扶走之时她也看到了,一整夜她奔来跑去,向阿木打听着王爷的安危,也略微知悉似乎王爷一身功力尽散,如今昏迷不醒,至于性命是否堪忧却还难以断言。
小筑微微笑了笑,道:“小姐,王爷就在朝阳宫,你才起身,不若先梳洗一番,用了早膳,小筑再陪你过去,可不能饿坏了我们家的两个小祖宗!”
桃花浅浅一笑,简简单单道了一句:“好!”
走进朝阳宫,桃花的所有心神便集中在那躺在宽大床上的身体。一身素白金丝纹底的长衫,黑色的长发披落在床榻之上,睡得那般的安心祥和。桃花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完全忽略了此刻房间里的所有人。
皇后急匆匆走到桃花的身边,一脸担忧地望着她,道:“桃花,王爷只是昏迷而已,并没有,”
还未说完,桃花已经转过头看着她,暖暖地道了一句:“我知道,他还活着!”是的,从昨天晚上的传功后,她能感到她与妖孽,还有孩子之间似乎又多了一层莫名的联系。那种感觉,不是血脉相连,而是妖孽的气息,似乎就一直围绕在她和孩子的身边,暖入心坎。
注视着眼前的妖孽,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突然安静了下来的淘气男人。无视众人的存在,桃花的手,如同昨夜妖孽抚过她的脸庞那样,如同一笔一画的勾勒,手指淡淡拂过,轻轻扫过妖孽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忍心打扰她,所有的人,包括胖子,皇后,雷炎山的长老还有李不举等人,都静静地侯在哪里。直到桃花转身过来,问了一句:“横熙他的伤,如今该如何化解?”
李不举和雷炎山脉的长老对望了一眼,才由李不举走前一步,拱手道:“回禀王妃,王妃应当感到了自己身上的异常,也定能猜出一二。噬魂匕吞噬的是功力,腐蚀的是精气神。”
李不举轻叹了一声,道:“没有想到王爷竟然拒绝了离世仙宫的双修之助。如此一来,王爷为了不让自己这一身盖世无双的功力付诸流水,便以秘法传到了王妃的身上!”抬眼看了看桃花,道:“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有了这一身雷炎真气的滋养,别说对王妃的功力大有裨益,对肚中孩儿以后修习紫焰,也有着事半功倍的作用。”
“没错!”说到这,雷炎山脉的长老就忍不住开口了,“尊者把一身功力传给了夫人,而他自己却因力竭,顺势而为关闭了六觉,陷入了沉眠,这样也能免得落入噬魂匕的吞噬而亡。”
桃花仔细地听着,不由问了一句:“那该如何做,才能帮助他更快地醒来!”
那长老眉头一蹙,道:“这个老夫无法断言,老夫希望能够把尊者带回雷炎山,把他放入雷炎地心之中,以火温养。那是尊者一直修习武功的所在,希望能够借着地炎正气之火,消蚀噬魂匕的邪毒之气,以尊者超于常人的精神力,老夫相信,借助他最熟悉的源源不断的地脉之火,有朝一日,定当能够平安醒来。”
云横兆点点头,道:“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若问谁最熟悉这噬魂匕和雷炎山的功法,当属长老,一切听从长老的安排便是。”说罢,看了看桃花,显然这一切还需桃花同意才行!
桃花站起身来,一脸从容地道:“长老,我也随你们回去。横熙的一身功力还在我的身上,我要寸步不离呆在他的身边。”低下头,摸了摸隆起的肚子,一脸满足地道:“还有我们的孩儿,我们一家,绝不分开!”
云横兆却连忙道:“可弟妹,你如今怀有身孕,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
那长老却连连道:“皇上莫要担心,雷炎山已有另外三名长老还有上百名弟子赶来护送尊者和夫人回去。我们会给夫人做上一顶轿子,由弟子们施展轻功抬轿,一定做到万无一失。”
云横兆看着长老那唯恐桃花反悔的样子,不由愣了愣,接着便释然了。
那长老也说过,桃花练习了弄玉决在前,而且以女子的体质,并不适合修习雷炎真气。老三虽然把一身功力传到了桃花的体内,能被桃花吸收的却少之又少。只是这真气流转在桃花的奇经八脉里,事实上却为腹中的孩儿营造了一个类似于雷炎地心,而却又安全无比的环境。
可以说,这是极尽奢侈的养胎,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