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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陈玉莲就去草草地洗了一个澡,和妹妹一起开始睡觉了。
躺在床上不一会,她的妹妹陈秀文就很快的睡了过去,可是陈玉莲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只是睁着眼睛在七思八想地胡乱的想着。
在她的眼前老是晃动着她爸爸那高大清秀的身影和他那慈祥的面庞。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她就从床上起来,做好了早饭,自己洗漱好了就去叫妹妹陈秀文。
吃好饭姐妹两人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厂部。
这时,因为时间还早,厂部里还没有人,姐妹俩就坐在厂部门口的椅子上等候着。
八点钟的时候,厂里的领导来了。
陈玉莲就拉着妹妹走了过去说道:“叔叔,我爸爸的事情……”
“噢,是玉珍啊。你终于来了。来,到里面来坐。”那厂长看着陈玉莲说着一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把陈玉莲姐妹俩让进了里面。
坐下来后,那领导给她们姐妹俩到了一杯开水,然后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给陈玉莲做了介绍,然后说道:“已经几天过去了,就是还没有信息,我们基本上动用了只要能够动用的力量,报纸,广播和电视广告等等,厂里的人员更是不用说了。”
“那我们全家谢谢厂领导和全厂职工对我们的帮助!”陈玉莲看着那厂长说道:“叔叔,那我爸爸还有希望吗?”
“要说希望,那已经是很渺茫的了。毕竟已经过去三四天的而时间了,而且我们也已经几乎把整个上海的大部分地方都找遍了。
要是再过的几天时间还是找不到的话,那最后即使找到了也没有生的希望了。”那厂长看着陈玉莲非常遗憾地说道。
“叔叔,那我们就只有再等几天时间了?”陈玉莲说道。
“嗯,我们是在尽最大的力量寻找,我们还是希望能够找到活着的你爸爸。”厂长看着陈玉莲说道:“这样,不仅是你们没有了损失,我们厂里也是一样没有了损失。”
陈玉莲听着厂长的话,不觉也点了点头。
可是一连又是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一点任夏的消息,陈玉莲的心头感到在隐隐的作痛了。
第11章 梨花带雨
自己的爸爸是这样的爱着自己,就在自己去支农的时候也是爸爸从百忙之中抽取时间送着自己来到大队里的。还帮自己办理还一切的事情。
可是,现在自己难道就要看不到自己的爸爸了吗?
这样想着,陈玉莲感到自己的心里在滴血。心痛的就像是有千万把刀子在剐着一样。
这一天上午,陈玉莲正在宿舍里整理着父亲的东西,忽然电话响了起来,她连忙跑过去拿起电话接听
“喂,什么?我爸爸找到了?他还活着吗?”陈玉莲非常着急的问道。
“没有,他已经死了几天了。所以希望你尽快来厂部。”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有点悲痛的声音。
陈玉莲一听,顿时就如遭到了晴天霹雳一样,轰地一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然后去洗了一把脸,就和妹妹一起急急忙忙地向着厂部赶去。
到得厂部,正在等候着的厂长轻轻地拍着陈玉莲的肩膀说道:“阿莲,你要节哀顺变啊!来,跟我去看看你的爸爸吧。”
她们跟着厂长来到了停放父亲的一件屋子里面,只见中间的一张担架床上盖着一块白色的床单。
“爸爸!”
陈玉莲大叫一声,飞快地扑到了那张担架床边,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那块白色的床单,看到自己的爸爸闭着眼睛躺在上面,苍白的脸部已经有点浮肿了。
这时的陈玉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在一声声的“姐姐”“阿莲”的叫声中,她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这时,厂长帮着她的妹妹把陈玉莲搀扶到一边的一把椅子上坐着,说道:“阿莲,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不要过度的悲伤了。你爸爸已经走了,你要是再有一个三长两短,让你爸爸在地下怎么能安心呢。”
陈玉莲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眼泪在哗哗的流着。这时,她的心已经碎了,仿佛自己的心已经随着自己的爸爸飞走了。
“阿莲,你爸爸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我们打算明天就送他上路。怎么样?”那厂长看着陈玉莲低声地说道。
陈玉莲没有说话,她只是在默默的无声地哭泣着。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想法,有的只是悲痛,巨大的悲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暗一样,紧紧地笼罩着她的心头。
此刻,她的心简直就像是死了一样,她也真的想就这样永远地陪着自己敬爱的爸爸。可是,遗体要火化,这是国家的政策又怎能违抗。
第二天,她吗,们姐妹俩就和厂里的工人一起,送着自己的爸爸上路了。
就在父亲火化后的第二天,陈玉莲就带着自己的妹妹和父亲的骨灰盒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陈玉莲明显地消瘦了。
自从陈玉莲说是要去上海有事情的那天开始,已经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了。
在这段时间里,钱兴祥也在无时不刻的想念着陈玉莲,甚至在他的心里也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天,正是星期三,刚吃过饭,正要去教室里上午自修的钱兴祥突然收到了一封陈玉莲的信。
钱兴祥急忙拆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祥:
你好!
我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信,可是今天我终于忍不住要给你写信了。因为这些天来,我的心非常的悲痛,又非常的孤独。
祥,你知道我这时是多么的想找你倾诉自己心中的悲痛啊。因此,希望你在接到我的信后能够立即回来一趟。
深深地爱着你的
玉珍
年月日
信,虽然并不长,但写的是那样的情真意切,钱兴祥看了不觉热泪盈眶了。决定等下午上好课,吃过晚饭,就立即回家。
这一个下午,钱兴祥虽然身子还在学校里读书,但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陈玉莲的身边。
这个下午,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但对于钱兴祥来说,简直就比几年的时间还要漫长的多,是那样的难过。
这个下午的三节课,他简直不知道是怎样上过来的,简直就像是在煎熬着一样。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放学的时间。
下课的铃声一响,钱兴祥就飞一样地走出了教室,一路飞跑着来到了食堂里,拿回饭盒。
在寝室里急匆匆的吃好了饭,又匆匆忙忙的放好了明天中午的米,对自己的一个同班同学说了声让自己的同班同学在明天早上的时候帮着去食堂里放好饭盒,然后就十万火急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他来到县城西面的车站上,刚到不一会,一辆车子就在站里停了下来,钱兴祥刚走进车里。车子就出发了。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来到了镇上。
这时候,通向自己村子里的路上就没有了车子了,这一路就只有步行了。
钱兴祥下车后就开始急急忙忙的赶路了。
因为已经到了深秋的季节,白天已经比较短了,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忽然,黑暗的夜空中亮起了一道强烈的闪电,把整个黑暗笼罩着的夜空在一瞬间照的如同白昼一样。
“卡啦啦啦……咚……”一会儿,天空中滚过一阵惊天动地的炸雷,钱兴祥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也为此震动了一下。
又走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阵瓢泼似的倾盆大雨就直泻而下。
钱兴祥赶紧打开雨伞,他的身体上已经被那大雨淋了一个半湿。
随着大雨的瓢泼,这时,迎面刮来一阵大风,让钱兴祥感到那大风都快要把雨伞给吹掉了。那大雨加上迎面而来的大风再加上闪电雷鸣,让整个夜空变得那样的阴森可怕。
这时,那大风卷着大雨已经把他的两条裤腿的下面部分给打湿了,为了尽量减少被雨水打湿的地方,钱兴祥只好弓着背走路了。
一下一下的闪电,一声声的炸雷伴随着那哗哗的雨声,使整个空间显得那样的恐怖。
但是,这样恶劣的天气确却是丝毫也阻挡不了钱兴祥回家的信念。他还是撑着雨伞。迎着风雨,在急急地赶着路。
好不容易,他终于赶到了家里。
这时,大雨已经停了,时间刚好是七点半。
到得家里,钱兴祥的妈妈一看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夜里赶回家来,而且整个人已经被雨水淋的浑身湿透了,就惊疑的问道:“祥儿,你这时候回来有什么事情?”
“我有我的事情。”钱兴祥说着就去楼上换好了衣裳,然后就从楼上下来又急急忙忙的向外面走去。
他的妈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不觉摇了摇头。
这时,钱兴祥已经来到了陈玉莲的家门口,里面还亮着灯祥。很明显的她正在等着钱兴祥。
“莲,开门。”钱兴祥一边轻轻地敲着门,一边说道。
里面正在焦急地等候着的陈玉莲一听到钱兴祥的声音就急忙把门打开了说道:“祥,你真的回来了。”
“嗯,接到你的信我怎么会不回来呢。”钱兴祥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椅子上面。
陈玉莲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给他倒了了一杯开说道:“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说着她就坐到了钱兴祥的身边,默默的看着他,仿佛是看不够的那样。
“莲,你瘦了。”钱兴祥看着陈玉莲爱怜地说道,一边吧不自觉的抓起了她的一只手抚摸了起来。
“祥,我的心里好痛。”陈玉莲说着把自己的头靠到了钱兴祥的肩膀上面。
“莲,由于什么伤心的事情你就说出了吧,耶稣我能帮你排解。”钱兴祥说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祥,我,我的爸爸没有了。”这时,陈玉莲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啊,什么?你说清楚点。”钱兴祥一听也是大吃一惊,他也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爸爸死了。”陈玉莲说着就悲切的哭了起来。
钱兴祥听了也不觉心疼如刀绞一样,他一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默默地轻轻地抚慰着她那柔软的头发。
两人同时沉浸在悲痛之中。
这时,整个小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悲凉的气氛。
良久,钱兴祥轻轻地抱住陈玉莲的双肩说道:“莲,别哭了。我都感觉心疼无比,你在这样哭,我也要哭了。再说,你要是哭出病来,伯父在地下也会心疼的。”
这时,陈玉莲扬起她那梨花带雨的俏脸,看着钱兴祥轻轻地点了点头。钱兴祥就拿过毛巾轻轻地给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钱兴祥刚放好毛巾,她就把自己的头依偎到了他的胸前,倾听着他那健壮有力的心跳声,他觉得安宁了起来。
这样互相依偎着过了许久,陈玉莲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说的:“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还得赶回学校里去读书。”
“嗯,那你就的听我的话,不要再这样了,不然,我在学校里也会读不好书的。”钱兴祥看着她柔声的说道。
第12章 文宣队里
“嗯,我听你的。”陈玉莲看着他轻轻地说道。
转眼之间有到了星期日这一天。
大队里团支部的活动室里。
一群青年们正在热火朝天的排练着文艺节目。
这边,六七个那女青年们正在排练着《东方红》。
随着音乐声,她们一边唱着:
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他为人民谋幸福。
他是人民大救星。
共产党,像太阳。
照到哪里哪里亮。
哪里有了共产党。
那里人民的解放。
一边岁这个在在翩翩的起舞着。
一边,几个人正在背诵着自己的台词。
那个扮演胡传魁的大个子说道:
你问得是她: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遇皇军追的我昏头转向。
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
她哪里提壶续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
骗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大难一场。
似这样的救命之恩我终身不忘。
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
接着是刁德一的话了。
阿庆嫂:
适才啊听得司令讲。
阿庆嫂真是不寻常。
我佩服你沉着机智有胆量。
竟敢在鬼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