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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依旧很丰盛,砂锅熬得碎米粥,一盘撒着葱花的煎饺,几个微波炉转出来的奶黄包,再搭配上自己腌制的小酱瓜和芥菜根,碟碟碗碗的摆了一整桌。
外面晨光静好的洒进来,铺满着整张餐桌。
一家三口像是每一天一样,围坐在餐桌上享受着早餐,洗脸刷牙完的小家伙,干了的头发松松软软的在脑袋瓜上,一边往餐椅上爬一边观望着今天的早餐都有什么。
捧着小碗喝了口粥,小家伙皱了皱眉,眨巴着眼睛看向秦苏,“妈妈,粥里面有股糊糊的味道!”
闻言,秦苏也已经是在喝粥了,确实有糊锅的味道。
也难怪,她那会儿在浴室里耽搁那么长时间,再下来时哪里还有心情做饭,能出来这一桌早餐已经是不错了。
“没有糊的味道,舟舟,你感觉错了!”对面的司徒慎,忙快声的说。
“噢!”小家伙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很挑剔的继续吃。
司徒慎的一门心思都吊在秦苏身上,生怕她会心情更不好,尽全力讨好着。看到儿子正夹着煎饺看着下面硬硬的一层皮,又要发表意见时,他忙抢先着说,“这个煎饺也很好吃,舟舟快吃。”
“好吧!”小家伙听着爸爸的话,塞在嘴巴里,用力的嚼着被煎硬硬的面皮。
“粥熬的火候正好,煎饺也好吃,奶黄包更好吃!”司徒慎目光从儿子脸上移开,献殷勤一般的说着,同时还用力将薄唇两边向上扬到最大,附上个灿烂的笑脸。
而整个过程里,对于他的讨好,秦苏连眼尾都没有扫过他一眼。
虽然早餐有些和平时不一样,但是小家伙向来最爱吃,所以高兴的两个小腿还坐秋千一样的荡,不时的夹着小酱瓜欢腾的往嘴里面塞,完全没有发现气氛的不同。
只是爸爸脸上的忧愁太过明显,他不禁歪着脑袋瓜问,“爸爸,你为什么看着窗户唉声叹气的呀?”
“没。”别着俊容对窗户方向的司徒慎闻言,转了回来,对着儿子强颜欢笑,“是觉得天气太不好了。”
“噢。”小家伙点点头,却又不禁奇怪。
外面太阳那么大,天气明明是很好的呀!
等着吃完了饭,好似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秦苏起身收拾着碗筷,然后再都放到水池里,动作麻利又快速的很快都洗干净,再出来的时候边看着时间边对着儿子说,“舟舟,快到时间去幼稚园了,上楼去将自己的小书包拿下来。”
“好哒!”还坐在餐桌上啃香蕉的小家伙点头,蹦哒的往楼上跑。
司徒慎察言观色了半天,犹犹豫豫的凑上来,讪笑着问,“我们一会儿送舟舟上幼稚园吧?”
“嗯。”秦苏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应了声。
“然后还要去医院拆石膏。”司徒慎再上前一步,循循渐进的说。
“嗯。”她又是淡淡的回了句。
“再然后……”喉结滚动着,他试探着继续开口。
从事情败露开始,她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激烈的情绪来,也没有骂他或是怎么,反而平平的,就像是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一样。
“嗯?”秦苏抬起眼来,不紧不慢的看着他,表情仍旧看不出喜怒来。
“不是都说好了!等着从医院出来,我们还要去民政局的么……”司徒慎蹙眉,干脆的说出来,可却因为底气不足,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
秦苏听后,没有恼怒也没有不高兴,竟然还很淡定了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根本没有达眼底,皮笑肉不笑的缓缓的吐字,“嗯,慢慢等吧。”
司徒慎感觉后背一阵寒,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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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周一是每星期来最忙碌的时候,也是医院最拥挤的时候,看病的人都习惯性的选择在这一天,排号的窗口早已经是大排长龙。好在他们只是来拆石膏,而且又是提前预约的,到了以后并没有等多久。
坐在病chuang上的司徒慎,等着护士将打着的石膏拆卸以后,医生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让他下来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上两圈。
“很好,恢复的不错!”医生看了以后,满意的点头。
早在出院之后没多久,他就已经能够自己行走了,虽说后期还是需要手拐,是毕竟腿上打着石膏不方便,现在拆了以后,完全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了,到底还是年轻。
“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但一定要记得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多加小心,没事多喝点骨头汤之类的。”医生笑着继续说。
秦苏听着医生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见状,医生还以为她是因为另一层而担忧着,又看了两眼司徒慎,调节了下情绪斟酌着开口的样子,“腿伤是完全恢复了,身体其他方面的话……”
自以为演技很好的医生,还故意的点到为止。
秦苏听见医生这样说,眯着眼睛扫向司徒慎,嘴边翘出了丝冷讽。
司徒慎早就心惊胆颤了,挪动着脚步到了医生跟前,黑眸频频使着眼色,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的同时,压低着声音提醒,“别再说了。”
医生一愣,眨了眨眼,表情很滑稽。
秦苏也没心情看两个人对戏,看了眼男人已经拆了石膏的右腿,对着医生开口问,“医生,他这个腿伤,已经确定是恢复了吧?”
“是的。”医生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麻烦医生了,谢谢。”秦苏也点头,微笑的说了句。
随即便淡了表情,转身朝着医生办公室外面走去。司徒慎见状,也行动自如的尾随其后。
医生目送着两个人离开,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在那里担心的琢磨。
难道是自己演技太差了,给暴露了?
从电梯里出来,秦苏就一直抱着肩膀往大厅外面走,出来以后,再直接奔着院里泊车的位置。
尾随其后的司徒慎,一路赔着笑脸,这会儿快到了前面停着的白色Q7,他讨好的凑上去,“秦苏,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接下来?”秦苏停下脚步,侧过脸来看他,然后弯唇笑着反问,“你是不是想的是,接下来我们是该要去民政局办理复婚了啊?”
司徒慎观察了她半天,俊容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
秦苏见状,嫣然一笑。
就在他被自己的笑容恍神时,她按了按车钥匙,动作很快的坐了进去,不等他跟上来,便已经发动了引擎,很漂亮的一个倒车出来后,微踩着刹车停在他面前。
“我们现在就去吧?”司徒慎黑眸直勾勾的,语气澎湃。
绕过车身的另一边,正心怀侥幸的屁颠颠的过去要打开车门时,却已是被落锁着根本打不开。车窗“嗡”的声落了下来,然后她侧着脸眉眼弯弯的,脸上却面无表情的。
“秦、秦苏?”司徒慎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心情上上下下。
“既然你的腿已经拆了石膏,也就可以自己回去了,还有就是要通知你,我搬回秦宅住。”秦苏单手握着方向盘,不紧不慢的清晰说,末了,故意拉长了语气,“至于去民政局复婚……”
呆若木鸡的司徒慎,听到最后这一句,耳朵“蹭”的又都竖了起来。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秦苏眉眼冷下来,恨恨的丢出来一句。
声音落下,她便将车窗放回去,跟着发动着引擎,车轮摩擦着水泥地面叫嚣着离开。
被丢下的司徒慎,在院里车来车往人来人去的环境下,不顾形象的拔腿追起来。可哪里能追的上,白色的Q7打着转向灯之后,便箭一样的消失不见。
可恨又可怜的男人,像是被主人丢掉的大型犬,只能到路边去拦车,可是似乎连计程车都嫌弃他,二十多分钟也没有拦到一辆。最后只能踢踏刚拆下石膏的长腿,灰头土脸的默默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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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医院。
放眼望过去,都是大部分的女患者,而且大部分还都是隆高着肚子,是妇产科。
“噗嗤……”
秦苏和好友路惜珺也坐在其中的等候区,这会儿刚刚才喝进去的水,全都被路惜珺给喷了出来,而且还溅了前面坐着的孕妇一后背,头发都是水珠子。
秦苏没好气的瞪了眼好友,忙起身拿着纸巾递过去,“抱歉啊,没事吧?给你纸巾擦一擦!”
孕妇很不高兴的叽歪了一番,好在是正好念叨了其号码,只好作罢的跟着护士去就诊。
“你也擦一擦吧!”秦苏将剩下的纸巾丢给好友。
“咳,咳!”路惜珺好像还有些被呛到,却又笑的止不住,随便擦了擦嘴边的水,捂着笑疼的肚子凑过去,“他真的这么干的啊?”
“嗯……”闻言,秦苏郁闷的回了声。
刚刚就是将司徒慎装病欺骗她,给她用苦肉计的事情告诉了好友,结果对方听了以后就是刚刚那样的反应。
路惜珺笑的嘴都快抽筋了,还不停的啧啧出声,“他可真有才啊!怎么能想到这么狗血的办法,也太那个什么了吧!不过好好笑啊,竟然想到了这种办法,你这是得把他逼到什么地步了啊!”
“你能不能别再笑了。”秦苏受不了的低斥,都够糟心的了。
“好吧!”路惜珺耸耸肩,努力的压抑住笑容,劝着她说,“或者你可以换一种方法来看待,就当是一种善意的谎言吧!”
秦苏眯了眯眼,不敢苟同。
“不过啊,其实仔细想想是挺生气的,怪不得之前你虽是什么都没说,但始终都还是心事重重的,一定是伤心难过了不少吧?”路惜珺拍了拍她的手,缓缓的说。
“是啊。”秦苏听后,无力的附和着一句。
在得知他生病时,她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害怕、担心、难过的那么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虽然她每天都告诉自己要坚强面对,也努力的不表现出一丝一毫来,可内心里是多么的难熬啊,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时常会梦到秦父,醒来都怕着他也会和秦父一样,以后只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因为忌惮着他的脚伤,再加上也为了他的治疗做着充足的准备,医学资料她查了那么多,专家也都再一次联系到,就等着跟他办理完复婚以后一起面对病魔,可谁知一切竟然个乌龙,这让她怎么能不怨不气。
“不管怎么说,虽然他这个行为特别的恶劣,但是出发点并不坏,他是想要跟你在一起才会出此下策。也一定是再三思虑过的,也可见他是有多么想和你在一起!”路惜珺安抚着她,也是说着心里所想的。
秦苏听后,沉默的没有出声。
好友说的话,她其实心里也是那样想的,也知道他并不是存心想让她担心难过,可一想起来之前为他那么害怕那么难过,就是越想越生气啊!
“我觉得,这样一闹,倒是也让你更加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始终都放不下他,也没办法放下他。”路惜珺握着她的手,微笑着说。
秦苏还是没有出声,不过却反手握住了好友的。
或许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不是爱别离或者是恨长久,而是你不想爱一个人,却怎么也做不到。就像是秦苏对于司徒慎,她伤痕累累的放手,已经是心如止水,也曾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他产生一点点的爱意。
可是经过一些发生的事,她不得不去承认,他其实还存在于她的心里,谁也走不进去,哪怕已经无力去爱不敢回头,司徒慎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始终无人能替。
路惜珺见她嘴唇抿了半天,又闭上了眼睛,笑着拉她的手,“走吧,好像叫到我了!”
秦苏也不由的微笑了下,和好友一起起身去做产检。
胎儿依旧发育的很健康,而且随着月份的肚子也越来越鼓,现在的路惜珺虽不愿意,却也都是不得不穿着孕妇装。出来以后,还拿着刚刚医生给的超声波照片看着,脸上有着母xing柔和的光。
挽着她胳膊的秦苏,这会儿也伸手过去摸了摸好友隆起的肚子,笑着问,“刚刚都忘记问医生了,不过推算的话,预产期应该就在过了年的春天吧!”
“是啊。”路惜珺闻言,也跟着她一起摸着肚子。
“到时候我帮你联系家医院吧,就是我当初生舟舟的那家。”秦苏笑着提议。
路惜珺也只是笑笑,却没有回答,而是叹息一般的低喃了句,“时间过的好快啊……”
很平常的一句感叹,秦苏听着,不知为何有种不安的感觉。
她凝神看向好友时,对方反而挽起了她的胳膊,“回去吧!”
跟着人流从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