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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偏头看了眼他,没好气的说,“你过来跟我睡什么,去跟你好兄弟完成洞房花烛夜去啊!”
“不好吧,老婆~~”司徒慎讨好的看着她,拉长着尾音的喊。
她一脸嫌弃他,还是愤愤不平,“我搞不懂,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取消婚礼!”
“邵恒也有他的难处。”闻言,司徒慎蹙眉。
“能有什么难处,不想结,还能像是古代一样被绑着去结?”秦苏不屑的说,感觉理由很牵强。
“话不能这么说,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再说,就比如我们,当初我也是不想结婚,可是后来还不是答应了和你去了民政局登记。”司徒慎蹙着浓眉,在继续说着。
他将两人的事拿出来说,就是为了帮好友解释一下,可等着说完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侧过黑眸看向她,果然看到她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都已经凌厉的眯了起来。
“哦,我差点忘了你当初有多么不情愿。”秦苏斜眼看着他,皮笑肉不笑。
“咳!”司徒慎俊容一抖,急忙慌里慌张的补救着,“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我当初傻,你不能翻旧账啊!”
“谁先挑起来的这个头?”她咬牙。
“我只是想替邵恒他……算了,老婆,我们还是睡觉吧!”司徒慎想要解释,后来感觉越解释越乱一样,干脆放弃了,长臂伸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匆匆结束着这个话题。
秦苏从鼻子里哼了两声出来,却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想到刚刚路邵恒的模样,那些话和那些事都像是烙印在他内心深处的,想必他无时不刻也没有放下过好友路惜珺。想到他心里的不甘愿和难,一整天的婚礼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很难熬过来的,这样想,竟对他也起了一些的同情心。
至于他和好友路惜珺之间的爱恨情仇,亦或者真的是这辈子没有了缘分,作为旁观者也只能替他们感伤而已。
都以为路邵恒今天的婚礼便是将所有都告一段落,没想到第二天没有过去前,竟爆出了个惊人的消息来!
(惊人消息只在番外里揭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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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冬天悄然离去,立春过后便又是迎来的初夏。
秦苏肚子里的懒姑娘也在一天一天的茁壮成长,到了最后,都已经没办法在为体重神马的糟心了,只能祈祷着产后能够快一点恢复身材吧。
随着节气而气温转变的关系,家里虽然都停了暖气,可屋子里却是很热,偶尔一个翻身也都是汗。而且随着月份大的关系,秦苏晚上也越发的睡不着觉,以前只是偶尔会这样,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样。
外面的夜色深深,屋里面却还亮着灯,躺在chuang上的秦苏又一次笨重的翻过身来。
“老婆,还是睡不着吗?”司徒慎忙支撑着手臂凑过来问。
“嗯……”秦苏声音都没有力气了。
“告诉我,哪里难受,还是上不来气么?”他紧张的继续询问,黑眸不停的在她的脸上来回的梭巡。
她再次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感觉到无助极了,“嗯,感觉闷到不行,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憋死了一样,老公,真的好难受啊……”
身上和脸上都有浮肿,而且感觉也是特别的重,怎么样都不舒服,根本睡不着,可是人一到了晚上没办法安心入眠的话是多么大的折磨啊!
司徒慎听着,心里简直像是针扎一样,恨不得替她来承受。
都说女人十月怀胎有多么的辛苦,以前因为他的混蛋根本没有经历过,现在他这样陪着她一路过来,真的也算是感同身受了。怪不得都说儿女以后要孝顺妈妈,那是多么艰辛的孕育!
“老婆,实在睡不着的话,要不要我们起来在屋子里走两圈?”司徒慎半天都没办法帮的上忙,终于想到一样来,试图转移她的难受。
“也行吧……”秦苏听后,点了点头。
司徒慎小心翼翼的将她给扶起来,然后在卧室的范围内里很慢的踱步着,始终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这样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左右,他怕她会觉得疲惫,干脆的将她抱起来,再继续的重复着踱步。
渐渐的,秦苏皱着的眉心倒是舒展开了一些,似是那股子痛苦减少了不少,但还是存在的。
始终被她打横抱在怀里,都有些迷糊的想要睡,可又还是觉得胸口闷,半眯着眼睛去看他,都发现他鼻翼两边都有了汗珠,心里也不免心疼了。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重的不像话,至少得有一百五十斤,再加上顾忌她的肚子,姿势上也得格外托着,就会更加辛苦。可他硬是一声都不吭,俊容上也是一派轻松的,还不时的低声和她说话。
“老公,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她推了推他的肩头,示意着。
“没事,我不累。”司徒慎摇头,对着她勾唇。
秦苏又提出来两次,都被他给拒绝了,实在不忍大半夜的看他这样辛苦,她干脆说想要躺着了,他才是走过去将她温柔的放回了chuang上,整个人在上来,握着她的手守着。
“不走了,我们说会儿话就能睡着了。”秦苏回握着他的手,柔声说着。
“嗯。”司徒慎点头,俯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亲。
秦苏垂眼看着自己的肚子,那股闷闷的感觉让她心情也很糟糕,语气烦躁的说,“这个孩子太磨人了,最后这三个月都快把我给折腾死了!”
说完,她又再次一个笨重的换了个姿势,喘气了半天。
司徒慎见她始终这样,眸光动了动,想方设法的让她轻松下来,“老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闻言,她没太大兴致,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有个孕妇过不久就要临盆了,宝宝在肚子里动来动去,让她睡不踏实觉。有天晚上她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丈夫就问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呢?孕妇就气呼呼的回答丈夫:你孩子不睡觉呗!然后,丈夫想了想,你猜他说了什么?”司徒慎到了最后,故意的询问她,好让她被笑话的气氛带动。
“说了什么?”秦苏倒也是真的有了几分兴趣,好奇的问。
“他说啊:宝宝应该是知道要出来了,所以在里面收拾行李呢!”司徒慎勾起薄唇,将后面的笑话说了完整,这是前几天他在浏览有关后期孕妇需要注意事项时看到的。
“噗!”她听了以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像听了这个笑话以后,心情倒是真的不那么压抑了,有了不少的轻松感。
她再次垂眼看向肚子,眼神倒是柔缓了许多,在上面来回的抚着,“是啊,临盆之期越来越近了,会难受应该是我们家的懒姑娘,知道了自己没多久就要出来了,所以在里面太兴奋了吧!”
最后一次去产检时,医生有再一次告诉了临盆的日期,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真的是已经很近了!
“再坚持些日子,就快了。”司徒慎也将手放在上面,柔声的哄。
“嗯!”秦苏点头,对着他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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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在继续,时间还在流淌。
一个晴朗的午后,躺在沙发上的秦苏睁开了眼睛,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稍稍左右的小幅度活动了两下|身子,将身上男人给盖上的毛毯放到了一边。
看看电视她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应该是怕打扰到她,所以就直接让她在沙发上睡了,这会儿客厅里也只有她一个。沙发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比chuang要更舒服一些,还是她这一觉睡的不怎么好,感觉肚子有些发闷,她在上面抚了好半天才觉得好了一些。
起身走出客厅,就看到了小家伙正在楼梯口那里自己拿着玩具在玩,应该也是怕打扰到她睡觉,所以才在这边。
她不由的弯了嘴角,和儿子柔声细语的说了两句话之后,询问着,“舟舟,爸爸呢?”
“爸爸一直都在楼上噢!”小家伙歪着头说,末了,还又偷笑的补充了句,“而且,我知道爸爸在做什么,他又在练习怎样包小妹妹和给小妹妹换尿片呐!”
“走,那我们去看看!”秦苏也笑了,拉起儿子的小手。
“好的呀!”小家伙放下玩具,跟着她一起往楼上走。
主卧室的长地桌上,可不就琳琅满目的放着很多的小被、尿片之类的,中间还有个仿真的婴儿娃娃,男人正盘腿坐在那,一丝不苟的照着书上画着的步骤练习着。
对于这样一幕,秦苏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很早就开始弄这些了。
“爸爸,你把小婴儿的右脚丫落在外面啦!”凑过去的小家伙看了半天后,脆声的指出来。
司徒慎忙去检查,小被子包裹着婴儿娃娃,都绑好了以后,可不是右脚丫还落在外面,他忙解开带子,再一次重新的开始,额头都开始轻微冒汗珠了。
“我来告诉你简便方法吧!”秦苏看着,好笑的走过去。
司徒慎见状,也是忙起身扶着她,怕她动作幅度太大。
他的大手搂上来时,男性气息就跟着过来,秦苏呼吸间正感受着时,就感觉肚子又开始那种闷闷的感觉,而且还伴随缩着疼的感觉,一下又一下的……
不知过了多少下时,她不稳的倒在了他的怀里,疼到颤了声音,“老公,我肚子……”
(宿醉,凌晨快两点才睡,醒来后一天都浑身难受!头疼的要炸开,胃里也不舒服,看哪哪都还是晕乎乎的,我素不素太放纵了!酒是穿肠药啊,呜!)
第212章,母女平安
下午,正是阳光最浓烈的时候。
车子从二环桥下来以后,路况就稍微有些不顺畅,不过好在不是堵车,就是信号灯等待的时间太长了一些。
从整个城市的高空俯览下去的话,各个街道上正是车水马龙,一排排的车辆都在等待着信号灯,里面驾驶席坐着的车主都是神情各异的,有的在打电话,有的面露慵懒,有的表情淡淡……
偶尔向两边看一眼路况时,都忍不住好奇的朝旁边黑色卡宴里停住些视线,里面坐着紧握方向盘的男人,眉目线条那样深邃,可是俊容上却惨白一片,且满头大汗。
他们都不知情,在他车座后面正躺着是他的妻子,即将为他生下孩子而此刻痛苦万分的妻子。
根据提前预产期的推测,至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做准备,然后好住进医院待产,可没想到,一切竟然来的那么突然。
那会儿她走过来说着告诉他更简便的抱孩子方法,他也就起身过去扶她过来,只是还没等小心翼翼的坐下去时,她神色就已经不对了,一手反抓着他的肩膀,一手捧着巨大的肚子,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自己怀里无力的滑下去。
“肚子怎么了?”他当时慌急了。
“疼,好疼!会不会……会不会要生了?”秦苏也是被那股缩疼感折磨到不行,声音发抖。
“要生了?”他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之前为她怀孕到临盆之期做了很多种的准备,可事到临头了脑袋直接全是空白,背上的衬衣都已经湿透了,凉凉的贴在精壮的背上。
秦苏点点头,只是嘴角动了动,已经无力发出声音来了,只是用力抓着他的肩膀,隐忍的低声痛呼。
“爸爸,现在要怎么办,是不是打120!”目睹全过程的小家伙,这会儿也是急的直转圈圈,却也是脑袋瓜里冒出来了一丝亮光,想着有时看到电视上演的生病或者什么,第一件事都是要拿电话打120。
司徒慎听着儿子的声音,倒是情绪镇定了不少,虽然手肘还不小心踢翻了一旁的落地花瓶。俯身稍一用力的将孕妻给抱起来,然后沉稳的吩咐着儿子,“舟舟,你去帮爸爸把车钥匙拿着,再给妈妈拿一件外套,等不及120再拍急救车过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好!”小家伙表情严肃,领命的一马当先的往卧室外面跑。
在慌忙的情况下,父子俩努力有条不紊的上车,然后往医院的路上开着。
司徒慎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之前有次她快半夜时得了急性盲肠炎,可当时绝对没有现在这样的心情,他感觉手里死死握着的方向盘都不是实的,眼前也有些飘忽,但他必须镇定。
“爸爸,你要小心开车,将妈妈和小妹妹安全护送到医院里!”后面陪着秦苏而坐在后面的小家伙,小脸绷的特别紧,很是严肃且小大人一般的对着爸爸说。
“是,我会的!”司徒慎趁着信号灯没有转换前扭着头,郑重的点头。
“嗯,我会照顾妈妈!”小家伙也一样,然后紧紧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