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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放轻步子走到背对着自己的儿子身后,才发现原来他在往一个小人脸上抹色。画纸上的三个人,按高矮个排开,手拉着手笑呵呵的站在红色的太阳下。脚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偶尔有几朵小红花冒出来。
“你在画我?”苏扬的大手落在儿子的头上,语气很平淡,目光却很柔和。
何浅浅放下手中的杂志,抬眸时恰好和他视线相撞。他对她笑,若有所思的问道:“为什么我的脸是黄色的?”
“嗯?”被他这么一问,何浅浅明显一愣。仔细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儿子的画。然后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黄皮肤啊,难道你不是中国人?”
“是有点道理。”听她这么说,苏扬点点头,然后指着画里的自己低声问苏小呆:“为什么我这么奇怪?”
长长的脖子,黄黄的脸,还有黑黑的嘴巴。整一个五颜六色,让人不忍直视。
“因为妈妈喜欢。”苏小呆得意洋洋,也不看苏扬,自个画的开心。
何浅浅吐着舌,躲开苏扬的目光,撇过头去看身后的书架。
晚饭由苏扬准备。脱掉了外面的西装,在腰间系着粉红色的围裙,在厨房里有模有样的忙开。厨房里,渐渐的飘出香味,何浅浅偷偷溜出书房,靠在厨房门口看他。
他低头切着菜时,何浅浅看着在菜板上飞舞着的菜刀静静出神。苏扬向来厨艺不错,颇有几分遗传于苏妈。再加上后天的努力,已经赶超何浅浅许多。
“在看什么?”敏感如他,察觉到身后的人,苏扬放下手中的刀,回过身去看她。出神的何浅浅,双眸迷茫,很安静。随意用皮筋扎起来的头发,松松散散的束在脑后,不免有几缕发丝溜到额前。
“没什么。”何浅浅尴尬的抓着脖颈,脸上泛着浅浅的红润。
“浅浅,我有件事要和你说。”煤气上还炖着大骨,苏扬将火关了。踱步至何浅浅身前,伸手挑起他看了许久的她额前的落发,绕到她的耳后。
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前几天和方欣然见面了。”
“她回国了,但我也只是不久前知道。”
他见何浅浅不说话,又继续道:“昨晚她在铭爵喝醉了,我接到电话去接她。但只是去送她回酒店而已。”
“我们没有发生什么。”
何浅浅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探过身前男人的腰,轻轻的在他的身后交叉。收紧,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半眯着眼道:“我知道。”
“苏扬,我看到她了。”何浅浅数着苏扬左胸口心跳的节拍,一下一下,强劲而有力。
“我知道,在咖啡厅。”苏扬替她将后面的一句话说完。搂住怀里的人,感受到她身子轻轻的战栗。
“浅浅,你可以上来打招呼的。我是你的丈夫。”
何浅浅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带着无奈和些许鼓励。让她心里满满的,之前所有的情绪,仿若一瞬间都消失了。
“我是你的妻子。”她顺着他的话说,隔开两人的距离,仰着头看她的丈夫。尖挺的下巴,还泛着淡淡的青色,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抚上他,刚冒出头来的胡渣微微有些刺手。大拇指划过他的唇瓣,轻踮着脚尖凑上自己的红唇。
两唇相触,无法自拔。相互纠缠,辗转反侧。苏扬嘴里淡淡的薄荷香,让何浅浅觉得天旋地转。
“羞羞脸。”
孩子气的童声在耳畔响起,才拉回两人的思绪。何浅浅尴尬的退出苏扬的怀抱,转身发现苏小呆正站在两人身后,小手捂着眼睛,却透着手缝偷看。
“咳——”苏扬掩饰的轻咳一声,搂着何浅浅腰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心结(2)
晚饭很丰富,一道苏式特制红烧鱼,还有一份茄丁肉末,最让苏小呆馋嘴的要算那道金黄香脆的炸鸡翅了。
何浅浅低着头喝刚熬好的龙骨汤,味道很好。眼角的余光不禁停留在坐在上首的苏扬身上,他正夹着一筷子的上海青放到挨坐在何浅浅身边的苏小呆的碗里。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温柔的为儿子抹去嘴角沾着的油渍,细声细语的说:“慢慢吃,小心噎着。”
苏小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就一个劲的啃着手中的鸡翅,时不时还舔舔油腻腻的手指。看样子,是在拒绝。
何浅浅失笑,用自己的汤碗给苏小呆盛一碗汤,嘱咐儿子:“吃完这块就不许吃了。”
苏小呆受教的点点头,还可爱的扯着嘴对妈妈笑。然后,又投入战斗中。
苏扬看着母子二人的互动,有羡慕,也有欣喜。只要是何浅浅的话,苏小呆都惟命是从。他们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里都带着对彼此深深的爱意。
饭后,苏扬主动请缨去厨房洗碗,何浅浅和苏小呆两人穿上鞋就去小区里散步。还没进五月,天气很好,傍晚微微泛着凉意,但异常的舒服。何浅浅牵着苏小呆,悠闲的走在小区里的石子路上。偶尔停下来和路边的小花小草打招呼,听着苏小呆稚声稚气的唤着街坊邻居,何浅浅嘴上泛着的笑意更加动人。
二楼的一个客厅里,穿着休闲服的苏扬抱着臂,意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一大一小的人影在夕阳下渐渐走远。海风似有似无的吹来,从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拂过。双眸里透着淡淡的温暖,紧抿着的薄唇稍稍向上勾起,眉眼舒展开来。
散完步回来,苏扬已经帮忙放好洗澡水,何浅浅一手耷拉着儿子的衣服,一手拎着苏小呆进浴室。
她帮着苏小呆脱衣服,想要反过身去拿身后洗浴台上的沐浴液,就见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后伸了出来,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今天新买的乳液。
“谢谢。”她回过头道谢,然后将东西接了过去。
“不客气。”苏扬淡淡的道。
何浅浅在给苏小呆抹浴液的时候,一直感觉身后的人浓烈的注视。她十分不能集中注意力帮苏小呆洗澡,以至于一不小心将手上的泡泡弄到了苏小呆的眼睛里。
孩子不停的揉搓眼睛,还伴着哼哼唧唧的抽泣声,把何浅浅吓坏了。苏扬也赶紧上前来查看,将何浅浅拉过一旁,快速的用干净的毛巾沾过水替儿子清洗眼睛,同时用嘴轻轻的吹。动作很温柔,也很心细。
儿子剩下的洗澡工作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落在了苏扬的手上,看着两父子嘻嘻呵呵的交流,何浅浅轻轻的退出浴室,给两人留下空间。
苏扬陪着苏小呆在他的房间里玩了一会儿,便哄着他睡着了。轻轻的在儿子额上印上一吻,道一声晚安。
何浅浅已经洗过澡了,坐在床头上翻着苏扬才带回来的一本新买的杂志。平日里只看女性杂志的她,对着这本经济法律就是看不下去。翻过去,倒过来,就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读性。真是不明白苏扬每天捣鼓着什么。
“那杂志都要给你玩坏了。”苏扬笑着看了她一眼,绕过大床直接进入衣橱,拿着换洗衣物就进入浴室。何浅浅撇着嘴,将杂志放在床头柜上,拿过被子将自己盖着,曲着身子向床边靠去。
苏扬在腰间随意的围着浴巾就出来了,见蜷缩在床上的何浅浅,眉头不悦的拧紧。迈着大步向她走去,高大的他一坐上去,何浅浅明显感到身边的塌陷。那人大手一捞,直接就将何浅浅抱在大腿上,两人面面相觊。
“额。”何浅浅双手抵在他的胸口,那光滑的而遍布肌肉的胸膛,灼烧她的十指。她假装镇定的问他:“你想做什么?”
苏扬对于她的敏感,心生愉悦。还滴着水的短发,贴在何浅浅的长发间,那双诱人的薄唇更是热火的抵在她的耳畔,“做什么呢?你猜猜看?”
猜?何浅浅哪还有心情去猜,一心就知道这人又不正经了。她别过头去躲避他在耳边的骚扰,却不小心看着自己放在枕边的那只黑色夹子。
苏扬正在她颈窝处玩的开心,时而吸允,时而啃噬。渐渐的弄得自己呼吸沉重,而怀里的人却一直没回应。
“怎么了?”苏扬那双泛着情欲的勾人心魄的眼睛,直直的落在何浅浅僵硬的有些发白的脸上。
“没什么。”何浅浅从他的身上挣脱下来,直接翻个身打个滚回到床上。拿起苏扬的黑色夹子,丢在他的手里,才说:“你的钱包。别到处放,你不在乎,有的是人在乎。”
苏扬俊逸的眉微微向上挑,也不多去深究何浅浅的话,转着手中的钱包,说:“原来是落在家里了,我还一直找。”
何浅浅瞥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和他装傻的心情,扭过身子背对着他躺着。被子拉到腰间,整个人在白色的的大床上显得很是娇小。
苏扬以为她是累了,也没有想太多。起身去拉窗帘,却听到何浅浅低低的说:“苏扬,妈不让我们送小呆去幼儿园。”
这件事,原本他们在何浅浅怀孕时就商量好的。当初得知何浅浅怀孕的时候,苏妈就三令五申的要求何浅浅安心呆在家里。于是,何浅浅不得已辞了工作,回家安心待产。这一待就是三四年。
何浅浅不是狠心把苏小呆丢给被人带,只是她喜欢自己原来的那份工作。小学教师,一直是何浅浅从小的夙愿。现在只能做个贤妻良母在家供着。上大学时,几个好朋友就探讨过这个问题,婚后该不该继续上班。
她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当时,骄傲的拍着胸脯说,必须的。没有工作的女人,在婚姻里是没有地位的。有工作的女人,才有属于自己的魅力和生活。
忘了是谁笑着打趣她说,何浅浅,你等着吧,遇上一个让你死心塌地的男人,你连原则都可以不顾。
何浅浅觉得她是爱情的信奉者,她的话自然不能当真。她和莫闹一样,都是不相信爱情能改变理想的。可当,挽着苏扬的手从民政局出来那天,她真真觉得理想是很容易被改变的。只是,改变理想的,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婚姻。
比爱情更具有束缚力的婚姻。
苏扬站在窗边,细心的拉上窗帘,明白她口中的‘妈’是指自己的妈妈,回过身来安慰道:“我知道,那天给他们打电话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妈妈就很生气。只是没想到她会从你这里入手。爸妈一向宠爱小呆。妈妈又是一个凡事都喜欢自作主张的人,那说一不二的性子我早习惯了。她的反对也是在我的预想之中,如果她同意这件事我反而觉得这不是她。”
苏扬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毕竟是他的亲妈,何浅浅的亲婆婆。何浅浅拉高被子,蒙着头在被子底下轻声叹气,想了想又问苏扬:“那要怎么办?妈看起来态度很坚决。”
苏扬在她的身边躺下,大手绕到她的腰前,收手一用力就将她的身子拉向自己。顷刻,她的后背紧紧的贴着他的前胸。头枕在何浅浅的肩上,伏在她的耳边说:“不要想太多,毕竟妈也是为了小呆好。我会找时间好好劝劝妈的,浅浅,其实我也觉得小呆现在还小。要不然我们在等等?明年吧,小呆大点才能放心把他交给其他人。”
“好吗?”他在询问她,这次真的只是问她,没有强迫她一定要答应。但是苏扬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何浅浅也确实找不出比答应更好的回答了。
在漆黑的卧室里,何浅浅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窗前晃动着的薄纱窗帘,想要出口反驳终是点头答应:“好。”
苏扬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匀速,轻轻的,何浅浅知道他已经睡着了。她拿开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翻身下床。
S市的夜市向来闻名,街上灯火璀璨,人声与车声相互交杂,熙熙攘攘。从家里偷溜出来的何浅浅,硬是打电话把莫闹给叫了出来。
坐在烧烤摊上的何浅浅端着一瓶啤酒,直往嘴里灌。
“少喝点,不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吗?”坐在她身边的莫闹抢过她手中那瓶已经到半的酒瓶,放在桌上。
“莫闹,我心情不好。”何浅浅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刚端上来的小菜。
“可以理解。”莫闹拍拍何浅浅的头,表示同情。然后抓起一只刷了酱汁的秋刀鱼咬了一口,语重心长的教育她:“放宽心,毕竟他还没出轨不是?”
“是哦,我该高兴的。莫闹,今天方欣然找到家里来了。”何浅浅有些模糊不清的嘟囔,心情不好的抢过莫闹手中的鱼,就往自己嘴里送。吃了一口,味道不错,又继续咬了几口,一眨眼的功夫,一条鱼就进了她肚子里。
“什么?”莫闹显然被她这话吓到了,方欣然动作倒是快,看来她倒是小看了这女人。
“她说想和我聊聊。”何浅浅支支吾吾的说着。
“聊什么?男人?还是婚姻?”情敌上门,除了这些还能聊什么。何浅浅这没有多少城府的女人,该怎么和那留美回来的高智商女博士斗。
“不知道。”她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