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后来她变得小心翼翼,不再无保留地奉献她的爱,这让当时的他感觉到了不安,所以他在这份爱没有掺入杂质之前,就将它割断,他宁愿保留那份感觉留待回忆,也不愿意看到她变心离开。
而原因他一直不肯深究,现在他明白了。
“弗恩。”出了屋,单瑾舒见到成了一地玻璃碎的温室旁,弗恩正在那里挑着什么东西。
“有玻璃,别过来。”弗恩在玻璃堆里抢救出了花卉种子,见到单瑾舒就要踩到玻璃上,连忙制止了她。
“你才是别管那些东西了,快点过来。”这傻乎乎的男人,叫她别过来,自己却往玻璃堆里扎。
蹑手蹑脚地踩着玻璃走了过去,弗恩见她过来走快了两步想拉她,却没想她脚下的被她踩裂,她几乎不稳地往前扑了过去,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芒的玻璃尖块眼看就要插入她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弗恩大步跨过去把她的身子一捞,这才免去了一场劫难。只是脚下却踩到那块直立的玻璃尖块,锐利的玻璃穿过了鞋底,扎穿了他的脚掌,他闷哼了声,脸色一下发青。
“弗恩?”正想道谢的单瑾舒发觉到弗恩的异样,低头一看,见到了那让她心悸的一幕:“怎么会这样?!弗农医生!弗农医生快来啊!”她一边搀着弗恩走下玻璃堆,一边喊着弗农,没想到自己反而拖累了他。
到了医院处理好了伤口后回到了农场,单瑾舒始终紧张地握着弗恩的手,相比之下,时不时地就低声安慰一下单瑾舒的弗恩,看起来像是那个陪着来看医生的。
搀着弗恩走进客厅,客厅里的四个男人正在谈话,弗农看了眼弟弟,便把位子让了出来给他坐:“瑾舒,怎么样?”
“医生给打了消炎针,脚有段时间不能碰水,对不起啊,弗恩,都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精神恍惚就不该逞强工作,害得弗恩跟她一起受罪。
“没事。”弗恩的音量只够两个人听到,白皙的手指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亲密的举止让在场的另外三个男人眼红。
瞿仲亨站起身,另外两人期待地望着他,他没好气地说道:“弄温室去。”他们以为他要去揍那小子吗?他可还没傻到当面做那些让她反感的行为,但背地里就不同了,哪天她不在,他可要把这小子吊起来鞭打个三天三夜才行。
“我也去。”滕厉看不下去地站起身。
“等我。”聂峙卓也跟了出去。
“弗恩,要喝点水吗?”不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勤快,单瑾舒也没多想,兴许是哪块陨石掉下来把他们都砸到了吧。
弗恩还没答话,弗农就插话道:“瑾舒,有葡萄糖吗?有的话冲杯葡萄糖给弗恩吧。”
“葡萄糖吗?应该有,我问一下我妈。”单瑾舒不疑有他地离开了客厅,去了父母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俩,弗农蹲下身,抬起了弟弟的脚,突然一个使劲大力地抓着那只刚包了绷带的脚,半天却没有一点血渗出:“弗恩,你到底想做什么?”
65
“没什么。”弗恩瞥到了单瑾舒从房里出来,抽回了脚,脸色依旧淡定。
“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任何人,你要恨就恨我吧。”
“恨你吗?”弗恩依旧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我正在努力弥补,真的!”
“弥补?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弥补?”
厨房里单瑾舒听到客厅里弗农医生似乎在跟弗恩吵架,正想去看是怎么回事,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鱼露,鱼露的味道让单瑾舒立即反胃地趴在了洗手盆上干呕了起来。
“你怀孕了?”怕女儿找不到葡萄糖的单母见到了刚刚的一幕,女儿害喜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她怀着儿子时的样子。
“妈?!你怎么会在这?我没有、没有怀孕。”她闪躲着逃避母亲的目光,不会说谎的她却一下就被山姆看出了破绽。
“瑾舒!你怎么会这么傻?是谁的?是阿峙的吗?”如果是未来女婿的,她还可以接受女儿的脱轨行为。
“不、不是。”被母亲的反应吓傻,单瑾舒也跟着掉泪,她就是怕母亲会这样,所以她才一直急着要去把孩子弄掉的。这个家好不容易才有了阳光,她不希望是自己把这阳光遮住。
“我命苦的孩子。”单母抱着女儿,两母女抱在一起哭了一场。
客厅里争执的两人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弗农在厨房门口听到里头的对话,见到母女俩抱着一团惺惺相惜,弗农没打扰两人,而是去了屋外告诉正在整理着玻璃碎的三个男人这个坏消息。
知道女儿未婚怀孕,单母无精打采了几天后,说是要自个儿回老家住,当天便回了城镇,单瑾舒接手照料起了父亲的起居。
弗农医生住了两天后便接到了工作的消息,赶回了英国,而另外三个男人则赖在了她家里赶都赶不走,无论她是给他们冷脸还是咒骂,亦或是讥讽踢打,他们就像是赖定她一样,打都打不跑,甚至还跟她争起活来。她成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吃饭的时间多走走厨房,看看哪个锅里的菜炒焦了,又或是多看看电饭锅里头的米是不是有加水一起煮。吃完了饭就要记得待在沙发上别乱走,因为这几个男人拖地的方式跟用水管冲没啥区别,他们拖完了地满地就湿的跟发了洪水似的,而她这个重点保护动物走一步都有左右‘护法’扶着,所以她索性也就不走了。
托这几个人的福,温室在他们的努力下,也渐渐重建起来。弗恩的脚不方便,所以单瑾舒便让他待在房间里帮忙看护中风的父亲,自己忙着重新买花苗和肥料。
打完了电话,单瑾舒听到外头静悄悄的,这倒是有些意外,以往这个时候他们三个就都卷起袖子敲敲打打起来,难道终于受够了她的歇斯底里,所以不再做免费劳工了?
垂下眼,算了,这也好,本来她就是想把他们逼走,他们走了,她的生活也就恢复了平静,她应该高兴才对。
打起精神,单瑾舒合上他们买来的育婴书,封面上可爱的宝宝露出了个无忧无虑的纯真笑容。这些天来,她也考虑过孩子的事情,不知道那三个男人时有意还是无意放到她视线范围内的这些书,里头的宝宝个个可爱得紧,一些妈妈的感言也让她有些心动。想到她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那有个自己的孩子似乎也不错,至少青河也有机会当舅舅,她的生活也不会一味单调。
她考虑着把孩子生下来,无论是谁的孩子。
走出了屋子,她想到外头透透气,他们走了的话,那她应该找些人来帮她修葺温室才是,这也是笔支出,宝宝出生后一定还要花更多钱,她要好好努力工作才行。
正想着,眼角瞥到了一抹粉色,她回头望去——一栋白色的玻璃温室里用粉红色的气球装饰的美轮美奂。
怎么会?昨天她不是听他们在说什么装错玻璃打错门吗?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出了这么一栋梦幻一样的东西出来?
难道他们要给她一个惊喜?!这个想法让单瑾舒已经沉寂的心有些触动。
她走过去,四下里寻找着那三个人的身影。温室后头似乎有着什么声音,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你确定她喜欢粉红色?”滕厉皱着眉,对手里打着气的粉红色气球并不认同。
“你可以弄圈黑色上去,看她喜欢哪个。”瞿仲亨很有把握地把他们打完气的气球给结成一条气球桥。
滕厉噤声,继续跟这跟他极不搭调的粉红色气球拼斗着。
“婴儿床要油什么颜色?”聂峙卓摸着集三人的发散式思维而创造出来的婴儿床,不禁感叹三个臭皮匠,还真抵得过诸葛亮。
“男孩喜欢蓝色,女孩喜欢粉色,还真难选。要是龙凤胎就好了。”瞿仲亨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一半蓝一半粉红?”滕厉没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你想我孩子是人妖啊。”聂峙卓没好气地说道。
单瑾舒几乎笑出声来,捂着嘴继续躲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这个油蓝的,再做一个油粉的?”瞿仲亨想了想,要是一胎几个就好了,能把她绑得死死的。
“也行。”聂峙卓撬开了油漆盖,仔细刷了起来。
“油漆味对初生婴儿是不是有害?”瞿仲亨突然想起不知在哪听过的话。
“你现在才说!”聂峙卓给了他一记白眼,他都油了一条腿了,怎么办?正愁着,他看到了脚边的木屑,对了,把外层给削了不就行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爸爸。”虽然他很快就要升格,但也要摸着石头过河嘛。
“那就打磨一下?”滕厉也觉得有道理。
“我把这层削掉后再试试。”聂峙卓放平婴儿床削了起来,做人家老爸真辛苦。
三个男人汗流浃背地奋斗着,单瑾舒透过温室的玻璃,看到他们似乎都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诞生,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生还是不生?
怕再待下去,会再听到更多令自己动摇的话,单瑾舒转身悄悄地离开了温室,装作没有发现这个‘惊喜’,脚却踢到了一旁的铁锹,她差点没被绊倒地踉跄了几步。
人没事,声音却引来了身后三个男人的注意——
“瑾舒?”
66
“瑾舒,你……”惊喜被撞破,四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农场外单母的唤声倒是给单瑾舒解了围。
借着给母亲开门,单瑾舒离开了这尴尬的气氛。
“妈,咦?这位不是……”妈身后的男人她似乎在哪见过:“是刘先生?”一年多前被父母叫来家里吃饭,实则是要和她相亲的那个人。
“单小姐,好久不见了。”看起来挺老实而又挺斯文的刘博再见到单瑾舒,似乎挺高兴。
“啊,好久不见。”单瑾舒也礼貌地跟对方点点头,只是不明白妈把他带回来是要做什么?
而在五分钟后,面对目前极力创造机会给她和刘先生拉红线的行为,单瑾舒明白了,妈把他带来,是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爸爸。
可怜的刘先生估计还不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馅了,而且已经有三个强势又霸道的男人在争着上位当宝宝的爸爸。
那三个沙猪在见到刘先生进屋时,就把手头的活计抛到一边,在客厅里跟他们陪坐。多日没见到丈夫的单母进了房间看丈夫的情况,同时也是留了空间给刘先生制造机会。
客厅里两张单人沙发分列两边,一张三人座的沙发在正中,单母进房后,刘先生原本想跟念念不忘的人靠近一点,说点亲近的话,只是他刚起身,门外突然先后进来了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迫感十足的三人让室内突然就笼罩了低气压。三人一进屋,就不客气地把靠近单瑾舒的那张长沙发给坐满,视线一个比一个冷冽的盯着他,尤其是那个离他最近的那个人,那眼神简直就是千年寒冰,看一眼足以让他只觉得头皮发麻,直把他硬生生地盯得坐了回去。
“单小姐,这一年多来你到外地工作了吗?我听伯母说你好像是去外地公干去了。”没得靠近,刘博唯有隔河对话。
单瑾舒不想透露太多,只是应了声是。
“之前听伯母说你在瞿氏集团工作,那里听说门槛挺高的,是真的吗?”刘博找着对方也感兴趣的话题问着。
“哼,那要看谁了。”瞿仲亨冷哼了声,电眼顺带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下刘博,要貌没貌,要体格没体格,要性格没性格,全身上下每一处能圈能点,就这样还想跟他抢女人,哼,早三百年凉快去。
“这位先生是……?”刘博看着这长相性感令人心跳的男人,不禁惊叹造物主的妙手。
“一个闲人,不用在意。”单瑾舒打断了正想给刘博一个下马威的瞿仲亨,三两句带过。
“哦,那单小姐平时喜不喜欢看书呢?还是看电影?”
“画画。”冷不隆冬的滕厉突然丢了这两个字替单瑾舒回答了问题,手宝贝似的按了按衬衫里的那张撕了又粘,粘了又撕的画,望住单瑾舒说着两人才懂的话:“肖像画。”
“还没请教,这位先生是……?”刘博对这‘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对单瑾舒的兴趣这么了解,想必是单瑾舒的什么亲戚吧,只是这男人霸气十足,摆在那都觉得有压迫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帮会老大,单家有这门亲戚怎么当初家里人没告诉他?
“闲人的朋友,不用理会。”单瑾舒无视掉滕厉那如三月里的春日阳光般暖洋洋的目光,对着刘博歉意一笑。
“原来单小姐还会画画,伯母倒是没跟我说起过,单小姐真是多才多艺。”刘博讨好地夸奖道。
“这你倒是说对了,她有双巧手,会弹琴会煮饭,只是弹起琴来没日没夜,耳膜薄点的都受不了。”聂峙卓嘴边带着优雅笑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单人沙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