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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倒是说对了,她有双巧手,会弹琴会煮饭,只是弹起琴来没日没夜,耳膜薄点的都受不了。”聂峙卓嘴边带着优雅笑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单人沙发上的单瑾舒。
“这位又是……?”刘博又打量了离单瑾舒最近的那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贵族气质的男子,像是尊贵不容亵渎一般,只是这位又是单小姐的什么人呢?
单瑾舒刚想回答,就看到了从父母房里出来的脚上还包着绷带的弗恩,她连忙走上前去扶住他,让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自己则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只见弗恩不发一语,像玻璃珠子一样好看的眼睛瞥了对座的刘博一眼。刘博乍见这么个像从壁画上走出来的天使,忧郁的神情让他几乎都心生怜惜。神啊,一天见到这么几个极品,再来几个他的心脏可就受不了了。
“弗恩,脚还疼吗?下午再去复诊一下好不好?”对于自己害得弗恩受伤的事情,单瑾舒始终觉得歉疚。
“嗯。”弗恩惜字如金地应了声,葱指有意无意地握着单瑾舒的手,眼神不善地看着对座看他看得眼睛都快放光的男人。
长沙发上的三个男人瞄着单人沙发上那碍眼的一幕,原来他们是前后受敌,只是家里的动不了,那就把外来的先干掉!
刘博一下感觉到长沙发上头来的三道如箭般的死光,让他如坐针毡地几乎跳了起来,额头冒着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一整厅的男人,连对座的那个天使也盯得他头皮发麻。
“刘先生,你怎么了?”单瑾舒见刘博不停地擦着汗,又是要起身又是要坐下的,不禁觉得奇怪。
“没、没什么,单小姐,你待会有空吗?我想约……约……”刘博没把自己憋了好久的话说出来,四道杀人目光让他意识到他要是把话说全了,估计他也只能横着被抬出单家了。
“有空,要不我带你参观一下农场怎么样?”迟钝的单瑾舒终于也发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见到长沙发上的三个男人一脸的‘你敢约就试试看’的神情,凶神恶煞似地把无辜涉入的刘博都吓得说不出句全话来,她决定结束这场闹剧。
“真的?那再好不过了!”刘博像是刑满释放的囚徒一样,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门边等待着单瑾舒。
单瑾舒刚想走,就感觉到手被弗恩紧紧拉住,她没多想,以为是弗恩的忧郁症又犯了,只是她再不跟刘先生说清楚,只怕不知头尾的刘先生恐怕被那三头沙猪给撕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只能安抚着弗恩道:“我去一下就回来。”
见弗恩依旧不肯松手,单瑾舒微皱眉地使力抽回手后,又安慰了弗恩几句才带着刘博离开了屋子。
客厅里头四个男人默不作声,相互打量着对方。半晌,滕厉站起身,走过去把客厅的门关上,瞿仲亨和聂峙卓见状不约而同地咧嘴一笑。
“没想到我们还挺有默契。”聂峙卓边扎起袖子边站起身。
“攘外必先安内。”瞿仲亨绕过了中间的茶几,不怀好意地逼近了单人沙发上依旧沉默的弗恩。
“同意。”
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单人沙发后的滕厉说完时,一手突然圈住了弗恩的脖子,另外两个已经摩拳擦掌的男人见状立即一哄而上。
67
“刘先生,其实——”
“单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叫我刘博就行了,我可以也叫你瑾舒吗?”老实的刘博一口气说完这些,脸色老早已经涨红。
单瑾舒看着他,这人看起来很老实,或许老实的有些懦弱,但是做丈夫的话,他的妻子倒是可以很省心,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偷鱼都怕腥的妻管严。
“还是叫你刘先生吧。”
“哦……没关系。”刘博有些失望,不敢贸贸然行近:“单小姐,其实第一次到你家吃饭的时候,我就——”
“刘先生,我怀孕了。”单瑾舒打断了刘博的话,担心弗恩在屋子里会受到那三个男人的欺负,她直接就进入主题,不想再浪费时间。
刘博听到这话嘴都张成O型,半天你、你、你、的说不出句话来。在他的观念里,未婚怀孕的女子是不检点的代名词,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的刘博见自己中意的女子居然做出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后,还有脸跟人说出口,就差没骂句贱人往回走。
“我想你明白了,很抱歉我和我妈都耽误了你的时间,就不送了。”没在意刘博哑口无言的样子,她望着屋子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了起来,心里不禁为弗恩担心了几分,匆匆道别,留下了还在‘你你你’个不停的刘博,单瑾舒大步迈回了房子。
紧张地一推门,单瑾舒有些呆住,她看到母亲正跟四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聊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她预想的血腥场面。只是几个男人的脸上都有可疑的汗珠,瞿仲亨和滕厉包扎着绷带的手腕也有些泛红,桌子似乎偏移了两寸,单人沙发好像也被移动了几分,茶几上还有可疑的水珠,一切的迹象似乎都表明着刚刚这客厅里发生过些什么,但看那几个男人脸上又没有什么伤痕,难道是她多心了?
“女儿啊,刘先生呢?”单母见到女儿回来了,后头却不见人,不禁左观右望地看着女儿身后是不是还有个姗姗来迟的人。
“走了。”单瑾舒走到弗恩身边,看了看他的脸又揭开他的袖子看是不是有什么内伤,在见到没什么大发现后,单瑾舒才安了心。
“走了?”单母有些惊讶,那几个男人却是笑得开心。
“妈,我想跟你说会话。”单瑾舒拉着母亲到了厨房说起悄悄话来。
客厅里又剩下了一群男人。
“算你聪明。”滕厉很满意弗恩没有告状。
“我不说,你们就有把柄在我手里。”一直沉默的弗恩突然开口,简单一句话让客厅里的另外三个刚刚还在沾沾自喜的男人危险地觑着他。
“什么意思?”瞿仲亨问道,没想到这个自闭症的家伙刚刚打不回手是留了这一手!
“想再打我吗?往这打。”弗恩神情依旧淡淡,绿眸瞥到瞿仲亨警告的眼神时,葱指拉起自己的T恤,白皙的肌肤已经被打得红肿淤青。
瞿仲亨正欲跨步上去教训这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小子,滕厉伸手拦住了他,提醒道:“她在厨房里。”
“弗恩,说出你的条件。”聂峙卓说道。这样的弗恩跟他认识的寡言而怕生的人不太一样,难道这就是弗农所指的弗恩的‘改变’?
“我听到那晚你们说的话,看到你们做的事,每一句,每一件。”像是在述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他的语气还是那名冷淡,绿眸抬起扫了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聂峙卓身上:“孩子是你的,她会死,是吗?”
没想到弗恩提起这个,瞿仲亨暴躁地坐了下来。
“是。”聂峙卓回道。
“让她流产,你们有意见吗?”
弗恩话一说,就惹来了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怒气。
“你敢就试试!”怒气上头瞿仲亨顾不了那么些个地跨步上前,揪住了弗恩的衣服警告道。
“我不知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你要是恺撒的话,那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滕厉打量着依旧不慌不忙的弗恩,这小子冷静得有些诡异,莫非之前他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不是他怀疑,而是抓住人家的痛脚后再慢慢地享受着玩弄对手的乐趣,这种谈判手法极像恺撒那小子。
聂峙卓也对弗恩的身份再次起疑:“你关心瑾舒,难道我们就愿意看她死吗?孩子的事根本与你无关——”
“与我有关。”弗恩抬眼看着他,突然说道。
三个男人同时愣住,这时厨房里突然响起的巴掌声让想追问的几个男人同时望了过去。
厨房里,单瑾舒再次请求母亲不要再胡乱地帮她的孩子找爸爸:“妈,不要再帮我找什么对象,孩子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妈不帮你还有谁帮你。瑾舒啊,你这傻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妈不会害你的,你现在觉得无所谓,但是以后当孩子跟你讨爸爸的时候,你后悔就晚了。”单母苦口婆心地劝着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始终强硬的女儿。
“反正就是不要!我的孩子我自己负责!”
她的话却让爱女心切的单母一巴掌打了过去:“你能怎么负责?!你自己把自己负责得肚子都被搞大了,你还能怎么负责?!”
打了女儿,单母边说也边流泪,厨房门口挤过来的男人看到单瑾舒捂着脸掉着泪,几乎都想冲进来。
“妈你不是问我孩子的爸爸是谁吗?本来我不想说,不过现在说了也没关系。”单瑾舒深呼吸了口,把眼泪抹掉说道。
“是谁?”女儿终于肯说出来经手人,单母有些惊讶地止住泪,厨房门口的三个男人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一早就知道?!那为什么不说?
“孩子的爸爸是我很爱的人——”
三个男人一致同意,很满意这个开头。
“他长得英俊、高大、迷人——”
三个男人一听,心里头都甜滋滋的。
“我跟他相遇是个偶然——”
三个男人各自想了想,自己确实是那个偶然。
“相恋也是在后来的事——”
三个男人各自会心一笑,他们是比较‘后来’。
“意外地怀上孩子,孩子的爸爸——”
三个男人屏息,终于都等到了关键部分。
“孩子的爸爸就被车撞死了。”
三个男人几乎没站稳地吐血倒地。
“啊?女儿啊,你是说孩子的爸爸死了?”单母听到女儿跟那个无缘的女婿相恋的过程,不禁也有些明了女儿对那个没见过面的高大、英俊、迷人的‘孩子爸爸’死心塌地的原因,还没度过最浪漫的时光,就消逝的爱情,确实是刻骨铭心的。
“是,他死了,在我告诉他怀孕的消息的时候,他过马路时就被一辆大巴给碾过去了,尸体倒在十字路口上,后头没刹住车的司机又碾扁他的脑袋。那两天我说要去买种子,其实就是去认尸。他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手上还握着碎成几块的手机,都是我害了他。”说到最后单瑾舒趴到了母亲肩头假意哭了起来,眼角瞥到了厨房门口听完她的精彩讲述后,都阴沉着脸的四个男人。
“我苦命的女儿啊……”信了十足的单母抱着女儿一阵哭嚎,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么揪心的故事让她这个老人家都为之动容。
“我们也没想到‘孩子的爸爸’是这么给苦死的,是吧,瑾舒。”滕厉冷着脸说道。虽然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但是他也可能是那个中大奖的人,现在听到中大奖的就是那个会被大巴碾过又被小车碾扁头的人,希望是孩子爸爸的自己,还真是个欠‘咒’的人。
“孕妇的眼泪很宝贵,瑾舒,我们还是到楼上坐下来说些愉快又开心的事情吧。”聂峙卓带着一抹优雅的贵族笑容,半拉着单瑾舒把她‘请出’了厨房。
开玩笑,再不振夫纲,宝宝一落地,丈母娘就灌输孩子爸爸已经到天国那飘去了,那他还怎么个在孩子面前晃?
见女儿被瞿仲亨跟滕厉架走,单母觉得莫名其妙,聂峙卓搭住了想跟出去的单母,性感十足的笑容让单母又莫名其妙的被电了下。
“伯母,瑾舒就教给我们照顾吧,我们跟‘孩子的爸爸’也算是有过交情,不会让孩子受委屈的。”瞿仲亨使出了看家本领,电得单母点头直答应。
得到单母的应允,瞿仲亨正欲跟上楼去,却见到了门口的弗恩,走上前时顺道圈着他的脖子上了楼梯:“走吧,你也要好好跟我们解释一下什么叫‘与我有关’?”
68
“松手!”被架进了房间,单瑾舒甩开了左右架着她的两个男人坐到一旁。
门外瞿仲亨架着弗恩也前后进来,聂峙卓关上门时,嘀的一下把门锁上。
“瑾舒,能跟我们说说那个精彩的故事是怎么个构思法吗?”聂峙卓倚在梳妆台旁,环臂问着这绵羊一样乖的女人,原来诅咒起人来还不是普通的毒。
“哼。”单瑾舒转过身去,显然不想理会这三堂会审。
“瑾舒。”终于被瞿仲亨松开的弗恩走了过去,轻唤了声,就让单瑾舒回过头来,连忙拉着他坐下。
“你脚都没好,怎么就上来了?”单瑾舒左看看又看看地怕他的脚又流出个血窟窿,那天的情景可真是吓坏她了。
三个男人不是滋味的看着这差别待遇。
独乐乐不如众苦苦!聂峙卓大步上前,抢过了单瑾舒欲抬起察看的弗恩包着绷带的脚,粗暴地扯着弗恩脚上的绷带。
“聂峙卓!你干什么这样对他?!走开走开!弗恩没事吧?”单瑾舒见聂峙卓居然这样虐待弗恩的伤口,猛力一推,把聂峙卓给推到了一边撞到了后面的桌角,急忙看弗恩的伤口有没有被聂峙卓给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