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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白琤抚干她面庞上的泪迹。然后轻轻开口,流水潺潺的声音略带喑哑,有着浅浅的蛊惑,“真真,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我们在一起吧。”
齐雪真被他拥着,躯体嵌合完美,似是天生量度过,昭示着他们是天生一对。她仰头望他,染上情意的眸子隐见几分明智,“你不是说要解释吗?”
纵使白琤说出了她以往一直不敢奢求的事,而她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一事归一事,关于White的事她并没有释怀。
白琤低低一笑,“你没发现White就是‘白’的意思吗?”他弹了弹她的唇,又继续说着:“H大休息室的那晚,我是故意的。之后我跟覃姐拿了你的手机号码,平安夜那晚我是特地给你发了短信。情人节歌迷会那天,票是我让展睿给你的,吻你也是情不自禁。回美国,是因为不得不回。我用MSN,是不想和你中断联系。可是很多事情可以掌控,唯独感情不能。它太难以抗拒,甚至让人欲罢不能。我原想不去招惹你,但一次也没有做到。后来我让你不要放弃,是真的想决定和你在一起。”
齐雪真咬着唇,心里早就软化。只是她尚还有疑问,“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你要对我那样,又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白琤眼中有轻微愧疚。他看见她的小动作,轻斥着:“别咬。”他声音很小,柔和轻吟:“因为我怕,我的身份会让你受伤。会吻你,是情难自禁,而且我没有别的女人。”
齐雪真圈住他的腰,对他的话已经完全相信,只是还有浅浅疑惑,“你会伤害我?”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将她搂得更紧,头埋在她的肩窝里轻轻反问。他咬了咬她的锁骨,又笑:“最近频频露面的婕生,她以前叫杨素,在娱乐圈里打杂跑龙套。后来凭空消失了四年,其实并不是消失沉寂,而是被送去了美国医治。真真,我不想看见你和她一样。”
齐雪真想要避开他自然而然的亲密,脸颊燥热的厉害,被轻咬着的锁骨处传来让她荡漾的酥|痒。她深吸气,忍着异样问道:“她怎么了?”
白琤抬头,岔开话题,“你先回答我。”
齐雪真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惊讶,“你问我问题了吗?”
“……”他深吸气,语气更为柔软,认错态度十分虔诚:“我错了,我以后绝不会欺骗你。真真,当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
她继续装傻充愣,憋着笑意状似无所谓的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在向我求爱?”
他继续深吸气,没想到自己会落得求爱一说。他眼里有幽怨,却颔首示弱:“对,现在是我向你求爱。”
锁骨处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这样的亲密接触她从前可不敢轻易索求。她介意所爱之人的欺骗,开启一段感情,需要忠诚和坦然。她问:“你能做到里外上下都对我忠诚如一吗?我母亲曾经与我说过,男人都喜欢逢场作戏,对投怀送抱者毫无拒绝之心,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还有朝夕相伴的红颜知己。当时我问妈妈,爸爸也是这样吗?我母亲很坚定的回答我,父亲对她是真心以待,忠贞不渝。”她忽然叹息一声,“白琤,你能吗?”
白琤俯头,对着她的眼睛毫无躲闪,清冽明眸里满满都是诚挚。他揽紧她的腰,“我能。我知道你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正巧,我想要的爱情也是一样。”
所以他才会被她吸引,然后喜欢她,最后想要和她在一起。人活一世,感情之事求的不过一心一意。一心一意的去爱一个人,被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在爱着。
她眨眨眼睛,感觉心里的郁结芥蒂正在一点一点的散去。她芥蒂他欺骗她,但更爱他。她识大体,给他台阶:“那好吧,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就对你欺瞒一事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原谅你了。”
他无声叹气,佯装颓然的叹息道:“那你还不答应做我女朋友……”
她瞪眼,抓起他的手二话不说的往手背上咬下去。他惊,她却不敢太用力,只是看着那一口牙印举着他的手洋洋得意:“我是你的债主!”
白琤忍笑:“是,债主大人!”
他松了口气,终于拿下了……
白琤拉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没有商量余地的强按着不让她离开。他对上她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眸中一片柔情。他轻声开口:“可能这债我会越欠越多。现在我不能让你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群众面前,但是我保证,光明来临不会太久。”
齐雪真眸子突然暗淡。地下情啊,没有人会不介意,但他是白琤,是她爱的男人,她愿意为他去接受。他是歌坛的神话,是歌迷的信仰,公开恋情此时尚未合适。她摇头,慢慢说道:“比起这个,我更怕你离开我。”她停了停,忽然凝视着他,郑重其事的问他:“白琤,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白琤抚着她的发,肃穆认真的回答:“喜欢,很喜欢。”他笑靥春意盎然,却是突然自责一声:“对不起了,要委屈你了。”
齐雪真靠在他胸前,不依不饶:“很喜欢是多喜欢?”她停顿,又问:“比我的喜欢还多么?”
白琤继续顺着她的发,“对,会比你的喜欢还要多,它会进化成爱。”
齐雪真忽然抬头,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这样亲密的动作,她嫌不够。在他面前,她不想留着所谓的矜持。这个是她喜欢了六年的男人,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她揽住他的脖子,“那你信我是真的爱你吗?不是歌迷对偶像的喜欢,是真正的男女情爱。”她突然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以前有人和我说过,即使我喜欢你,也不该不明不白的任你吃豆腐。可现在你是我男朋友,我只想把自己给你。”
白琤眼睛渐渐深邃,笑容扩大。掌心覆盖的胸脯,很软,很柔。半响,他轻轻开口:“你才十九岁。”他移开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在你面前的是正人君子,但亦可是禽兽。”
齐雪真低头,讷讷一句:“十九岁不小了。你要,我就给。”
白琤轻叹,“傻姑娘啊。”他亲亲她的嘴角,“饿了吗?”
齐雪真窝在他怀中,闷闷点头:“饿了,我们还要呆多久?”
白琤轻勾嘴角,“不想呆的话我们就去吃饭。”
“可是你这样方便吗?到时候被记者撞见,那就惨了。”她抬起头来,望着他漂亮的眼睛,语气带着恳求,“要不,去你家好吗?我煮饭给你吃。”
“会煮饭?”他疑惑。
她俏皮一笑,有些得意:“当然!我是特地为你而学的。”
“原来这么早就预谋好了,看来你宵想我不是一天两天了。”白琤配合的打趣一句,他又笑:“回我家,以后来给我做饭。女朋友兼厨娘,不亏。”
齐雪真没有反驳,自觉的从他腿上下来。待他整理好着装,才挽着他的胳膊迈出了房间。与他一起来到地下停车场,发动车子驶回清峡湾。
她想对他说,白琤,于我而言,你便是上帝送我的最好的礼物。你是我在情海里的救赎,应该是我活至十九年来稳赚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个,雪真肯定会答应白琤的。虽然白琤对她隐瞒身份,算是欺骗。但是她喜欢白琤那么多年,不管怎么说,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和白琤在一起。所以,气出了,就过去了。若要闹起来,倒显得矫情了。(╯3╰)
☆、撞见宁罄
小车驶进清峡湾,停在别墅车库后,白琤牵着齐雪真的手开门进了大厅。齐雪真没想到他就这样把自己带回了家,左顾右盼的打量着别墅内的装潢设计。白琤让她过沙发上坐下,她点头,随后坐下。片刻,白琤端来两杯清水,递了一杯给她。他挨着她坐下,笑道:“这里没有人留宿过。”
齐雪真不知道他干嘛说起了这个,她饮了口水,清淡的水也能让她喝出泉水的甘甜。她低低应了声,又感觉到耳根热了起来。她掩饰好窘态,即刻站起身说道:“我去给你煮饭。”
白琤笑得眉眼柔和,他柔声应道:“好,食材冰箱里有。”
齐雪真打开冰箱一看,发现食材俱全,新鲜的蔬果肉类摆放整齐。她又笑了笑,才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白琤听着厨房里时不时传来的声响,忙着踱步迈至,发现她倩影窈窕,围着围裙也丝毫无一丝家居妇女的模样。娴熟的刀法,利落的动作,一切皆井然有序。他唇边的笑意一直未散,有微微的满足感。
她切菜切的很专注,连白琤的到来都没发现。白琤定定看了她很久,才开口打破寂静,“真真,我出去一会儿,你先做着,我等下回来。”
齐雪真惊讶,忙回头,才发现他已转身。她应道:“哦,好。那你快点回来。”
半个小时后,齐雪真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听到大门响动,连忙望去便发现是白琤回来。她笑道:“可以吃饭了。”
白琤来到厨房,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齐雪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迈动的双腿,白皙纤长的手,忽然就觉得脸更热了。明明是极其普通的衣着,也能穿出他独有的韵味。
他擦干了手,拉到手肘的袖子还未放下。他缓缓来到她跟前,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的温柔迷人,“傻妞,发什么呆呢?”
这个男人,太温柔,太细心……她真心扛不住啊。他的一举一动,简直能把她秒杀。她定了定神,回道:“没什么,我们出去吃饭吧,等下饭菜都冷了。”
“好,吃饭。”
齐雪真还未从“女朋友”这个震惊中回神,只是顾自闷着头吃饭。想要开口,又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又或者,是她想不通白琤怎么会喜欢上自己。
白琤勾起嘴角,突然就往她碗里夹菜。她还没说话,白琤已经抢先一步,夸赞道:“手艺不错,你多吃点。”
齐雪真忍不住翘起唇角,脸颊晕开羞涩,低着头轻声道:“你喜欢就好。”
用餐完毕,齐雪真自觉的收拾碗筷。白琤无奈一笑,起身制止她,“去坐着,我来。”齐雪真未动,他也不恼,手撑着桌台瞧着她,强调出声,“真真,你是我的女朋友,而不是我的佣人。你为我做了晚饭,我洗碗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忽然一笑,摸摸她的脸颊,“否则谁以后敢给我做饭啊。”
她找不到话来说,只能瞪着他。
待白琤清洁完毕后,走出厨房仍见到她坐在沙发上。挺直的腰杆,端正的坐姿,都显示出她的拘谨。他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带笑的话音传来:“傻妞。”
她把手放进他的手心,随即站了起来。低着头没有看他,只是轻声反驳:“我才不是傻妞。”
“哦?小傻妞。”
“……”
一阵调侃后,白琤牵着她来到车库,为她系好安全带,车子启动便朝着清峡湾大门驶去。半个小时后,齐雪真居住的小区近在眼前。白琤没有继续往前,而是熄火停歇。半响,白琤忽然递给她一样东西,“给你的。”
齐雪真讶异,接过来一看便发现是钥匙圈。她笑了笑,“这是你家的钥匙?”
白琤含笑点头。
齐雪真突然解开安全带,倾身往前在他唇瓣落下一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胸膛上欣喜若狂,“我觉得今天一定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比被馅饼砸中了还要开心。”
白琤揉了揉她如墨的飘逸长发,眉眼像色彩斑斓的油画,渲染出独有的艳丽与柔和,让人一眼便将此生定格。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晚安。”
齐雪真恋恋不舍,最后还是没有作过多停留,简单告别后便下了车。直到白琤的车子喧嚣离去,她才迈动脚步朝小区门口走去。只是尚未等她从今晚的惊喜中回神,远处熟悉的身影便让她愣了一愣。
宁罄站在门口,望着她悠悠走来。她先开口,蹙着的眉头夹着疑惑,“真真,那是谁的车?”
齐雪真提了提肩包,缓缓走到宁罄的面前。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怎么唐临没有送你回来?”
“别岔开话题。”宁罄的眉蹙得更紧,颇为强势的打断她,“你有事还非得瞒着我!”
齐雪真今晚心情好,对宁罄的怒形于色没有放在心上。人长大了,总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她笑意晏晏,走过去揽住宁罄的胳膊,“回去再说。”
宁罄极其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肢体的动作却好似不受大脑的中枢神经控制,率先迈出了脚步。“不将来龙去脉仔细说来,我绝不饶你。”
“宁罄,你说你都十九岁的人了,还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哼。”
“看来唐临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真看不出来他还有这种潜质。”
“喂喂喂!齐雪真你够了啊!我家唐临本来就是优质绝佳的好男人好吗!你要嫉妒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