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机将车停在别墅门口,白琤开门下车,一如往日般不厌其烦的吩咐:“张叔,将车开去车库,你就可以回家了。”
张叔是白琤的司机,现年四十七八,当了白琤五年的司机。张叔笑着应了句,最后在覃容下了车后,车子便开往车库里去。白琤见此,掏出钥匙开门,提脚便往屋里走去。他的面容沉静,眉间透着疲倦,嘴角看不见平日里习惯性的微笑。
进到客厅,白琤开了灯换了鞋,往沙发里一坐,揉了揉倦怠的眉宇眼角。他抬眸,望着坐在对面的覃容,淡淡道:“覃姐,还有什么事吗?”
客厅灯光明亮,照出他的疲累。表情冷峻,薄凉如冰。似是覆上了一层寒凉霜雪,凝成锋利刀刃,拒绝他人的靠近。覃容作为他七年的经纪人,她知道这才是最真实的白琤。白琤有很多面,他可以笑如暖阳,可以温柔体贴,可以温文尔雅,可以深情专一,可以自信强势……这些多面性的白琤,是粉丝所需要的。唯有现在,他卸下面具,回归本心。
覃容思绪万千,不过须臾,她便恢复了精明能干的金牌经纪人身份。她看着白琤,蹙眉道:“你知道你今天在签售会上做了什么吗?”
白琤揉着酸软的手,头也不抬的淡淡答:“签名。”
覃容愠怒,却又不好发作。她的观察力向来细微,两人的互动她看在眼里,自然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年轻且美,美的惊心。看着白琤时那双眸子情意绵绵,那份爱慕的心思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白琤作为优质歌手兼偶像,拥有众多粉丝自然是不必说,更有甚者是粉丝的真切情意。那种情意并不是歌迷对偶像的喜爱崇敬,而是赤/裸的男女情爱。白琤对此的态度是装作毫不知情,覃容对此自然满意。只是今日他的异常举动,却令她隐隐察觉出,有些东西在发生改变。
“白琤你还跟我猜什么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粉丝是粉丝,明星是明星,二者不能牵扯在一起。要保持距离,却又不能疏远过头!那个女孩子她……”覃容苦口婆心的对白琤循循善诱,话还没完,便被白琤打断。
“覃姐,我知道分寸。至于她,她还是个孩子。我没喜欢她,你不要多想。”白琤冷冷凝视着覃容,眸子里的不容置疑明显至极。对齐雪真,他自认为他心里是没有男女情爱。但不可否认,他有些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最后,他撇开脑中纷杂思绪,他又补充了一点:“覃姐,她的名字叫齐雪真。覃姐应该也还有印象才对。”
覃容当然记得,在A市演唱会开始的前一天,便有人托她要白琤的签名。齐雪真这个名字,令她印象深刻。事后,她才知道齐雪真是A市市委书记的女儿。
覃容脸色缓和了很多,但也仍心有余悸的扳起脸,严肃道:“白琤,别忘了四年前的那两件事。好了,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一天都没有通告,今天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下吧。”
白琤将覃容送到大门口,直到覃容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中,他才转身走回屋里,顺带捎上了门。客厅的灯光孤盏独亮,亮光照亮整个大厅。不见温馨和睦,唯有空旷冷清。他忽然有些想念十八岁以前的岁月,那样的年少美好,令他一生难以忘怀。家人的温暖,朋友的陪伴,都是一生难以夺走的财富。
他走到窗边站定,夜里的风凉气侵骨,天际黑如墨,唯有几颗星光微弱的星子闪亮。四年前的事情他一直没忘,时刻印记于心,避免悲剧重演,再次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前一秒他刚作出的决定,后一秒便让他如数推翻。
齐雪真还很年轻,她是正在雕琢的璞玉,只要给她时间,便能变成一颗暗夜生辉的明珠。覃容提醒的及时,他不能让她因他而发生无法掌控的意外。
毕竟,他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叫齐雪真,齐眉举案的齐,雪月风花的雪,真情实意的真。”
T。T有木有看出神马……赤果果的调戏
☆、百年校庆
短暂的国庆假期已过,H大的新生军训也已经结束。齐雪真和宁罄幸运被分在了同一班级,专业为英语语言文学。大一新生的课程繁多,但胜在轻松,多为基础课和公共课,倒是不难,所以时间便显得比繁重的高中多了许多。齐雪真和宁罄适应能力强,不过一星期便融入了大学的大家庭。唐临和两人高中时是文科班,而他选的专业却是经管系,与外语学院离的有点远。
H大本届的迎新晚会没有开办,正巧十月二十五号乃是H大成立一百周年的日子。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自然比不过百年一次的盛大周年庆。所以在新生还未入学时,学校方面便已大张旗鼓的策划了起来。整个校园都洋溢着欣喜祝福的气息,百年校庆见证的是H大辉煌的过往和沧桑,一步一步的脚印印下,一步一步的迈向未来。由于盛典过于庄重,所以学校对于此次庆典,持保密态度,没有泄露任何有用的讯息。
周末没课,齐雪真和宁罄便窝在公寓里,没有外出。客厅的电视正开着,画面定在娱乐频道。宁罄打开一包薯片,随后就啃了起来。齐雪真左手撑在沙发边上,撑着腮,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没有出声说话。
嘎吱嘎吱声阵阵传来,宁罄吃的不亦乐乎。开学一个月有余,唐临没有与她们同系,所以碰见的次数也不多。只是宁罄不明白唐临这厮从哪弄来了她的手机号码,时不时给她发来短信。短信内容分类很杂,除了一些冷笑话,还有一些隐晦的调戏暧昧。宁罄恨不得在他脑门上戳开一个洞,看看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行事风格实在太诡异。
想破脑袋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宁罄干脆把它撇一边。她端过案几上的牛奶,咕噜咕噜饮了一口,瞥了眼齐雪真,没事找话聊:“真真,你说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哪件事?”齐雪真没看她,双眼依旧紧盯着电视屏幕。撑腮的手有些酸软,于是她只好揉了揉手臂。
宁罄继续消灭薯片,边吃边道:“学校里传的风言风语,就是校庆啊,好多人说白琤会出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果不其然,齐雪真眼神波动了下。一提到白琤,她整个人就会变得不同寻常。宁罄无奈,便听到齐雪真说道:“可他不是要去C市开演唱会么,他的时间安排的过来吗?”齐雪真眉毛拧紧,对他三天两头走机场和忙碌的行程安排有些心疼。“而且校庆跟他有什么关联?”
“怎么没关系了?白琤是美国麻省理工大毕业的。”宁罄慢悠悠的辩驳,“而且是在白琤十八岁出道后,仍一直保留着学籍,修完四年本科,继续读研,并且顺利毕业,拿到了经济学的硕士学位。虽然白琤是明星,但明星中也不乏学历高的。校庆能请到他,两全齐美嘛。”
齐雪真点头赞同她的话,嘴角微勾,乐见其成:“那当然好。”
宁罄撇撇嘴,若是校方真请了白琤,齐雪真都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了。
临近百年校庆,学校里热情高涨,学生们的心思如跳脱的野马,缰绳一扯,影姿无踪。白琤出席的消息不胫而走,更加惹来一阵欢喜热潮。白琤的曲风清新分明,主攻女性市场,所以女粉丝极其之多。而外语系向来是女生占据为王,男同胞少的可怜,无论是H大,还是国内各大外语院校,都无法避免。其中也不乏一些真心爱好语言文学的男生,但外貌出众、气质绝佳的却少之又少。众女生大谈特谈,无论是课室还是公园,齐雪真走到哪,都能听到有关于白琤的消息。她爱白琤,自然而然的想要知道他的消息。但她心里微微膈应,喜欢白琤的女生多如牛毛,而她不过是那众多之一。
白琤在C市的演唱会齐雪真没有去现场,所以在结束后她便从官网上下载了资源,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完。录制的视频高清且近,想来应该是极其接近舞台的位置,所以能清楚的看到白琤微笑的脸。齐雪真盯着电脑,凝神而视。视频里的白琤只是淡淡扫过一眼,并没有向上次那样,有过多停留。她心里略微失落,最后还是没有过多纠结。
十月二十五号,校庆当天。H大是历史悠久,学术精湛的名校。百年校庆除了国家领导人出席之外,还有国内商界百强企业的老总,或者是影视圈中德高望重的明星大腕。邀约的名单在校庆前一天便贴了公告,学生们对此有个大概的了解。校庆长达三天,在大学生活动中心举行。十月二十五号当天,国家重要领导人出席,并且就此发表了感言。当天气氛肃穆庄重,学生们不似平日里的嘻哈玩笑,个个都正襟危坐着,以此表达尊敬。待讲话完毕,H大的校长及校党委书记也相继发表了感言。学校成立日,除了庄严,还是庄严。
第二天,是学术交流及名师莅临。学校方面邀请了国内久闻大名的教授学者,以及各个身价上亿的集团老总莅临讲解。在人文科技、经济贸易、文学探讨等等各方面进行深切讨论。学生们秉持着学海无涯的理念,在课业方面认真专注的聆听教诲,汲取知识。索性H大学风严谨,并没有出现热情不高的难堪场面。
第三天,百年校庆娱乐晚会。有了庄重,有了学术,自然也需要放松。而此次的校庆晚会定于晚上七点,一切就绪后,便拉开了帷幕。齐雪真穿了件蓝白相融的无袖连衣中短裙,高挑的身姿衬出她曲线婀娜,细腰盈盈,双腿修长白皙。此次邀请的明星多而繁杂,大多为年轻亮丽,容貌出众。舞台上灯光闪烁,偏冷色调的蓝光暗夜迷离,偏暖色调的红光妖魅潋滟。在主持人开场白后,晚会正式开始。
晚会演出的节目大多为学生排演,其次是一众大小明星的献唱。开场的节目是外语系排演的热舞劲歌,出演者皆是面容佼好,身材性感的女生。浓妆艳抹,火辣热舞。即使如此,也抹不去十名女生的天生丽质。一段热舞过后,便是中文系系花的一首清新歌曲。其后,晚会热烈异常,呼声高涨。一直进行了四五个节目后,便到了第一个出场的明星。齐雪真淡淡打量着台上的女人,她喜欢白琤三年多,对娱乐圈的一些事情大都知道一些。台上的女明星是最近因为一部连续剧而走红的新星,外表清纯可人,似一朵娇艳的百合花,给人清新脱俗的即视感。出道三年,演而优则唱。在公司热捧下,取得了白琤的一首作曲。她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值高三。她心里难受,打心里不喜欢这个女人。但理智告诉她,要无视。
她无心观看,便在底下拿出手机。点亮了屏幕,却又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宁罄坐在她的旁边,见她一脸郁结,再联想台上的女人,便知道了大概。宁罄捅了捅她,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个女人长的没你漂亮,白琤不会喜欢她的。”
宁罄一脸正经,她并不是偏袒维护齐雪真。齐雪真肤色白,五官精致,组合起来又完美无瑕。所谓一白遮百丑,更何况是现今十七八岁的年纪。风华正茂,绝代无双。即使在美女如云的外语系和中文系,齐雪真也当之无愧的稳坐系花宝座。
齐雪真咧开嘴笑了笑,在宁罄手臂上轻轻一掐,回以低声:“胡说八道,白琤不喜欢她,也不见得会喜欢我。”
二人接下来的节目没有细心观赏,一直在底下交头接耳谈论着。直到呼声渐高,隐有上墙揭瓦的趋势才将低头的齐雪真唤醒。音响的曲子已换,低沉的音调缓缓流淌,白琤立在舞台中央,银色的亮光打在他身,略微朦胧,轮廓若隐若现。他低声吟唱,悦音沉浮,妙声缭绕。
齐雪真观察力一向入微,白琤虽然和平时唱歌看似没什么两样。但她很明显的听出了,白琤的疲惫。二人坐的位置比较靠前,白琤在台上时分了分神,眼神搜索了番,然后又专注演唱。虽然身体几乎负荷不了近来高压的工作,疲惫一波一波的袭击,但还是坚持唱完一首歌。在最后一个音符停止,他道了感谢,场内雷鸣掌声响起,他退回后台。
齐雪真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远去,怔怔而视。宁罄拍了拍她肩膀,低声道:“要不要去找他?”
齐雪真回神,抿着唇,“我不知道他在哪,况且,他应该回去了。”
白琤作为晚会的压轴,演唱完毕后主持人便控制了整个会场。齐雪真坐立难安,觉得主持人的话漫长无趣。宁罄再次低声询问:“真真你不是想他吗?想的话,就去找他。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
齐雪真不再犹豫,她站起身,微微急切提步离开。
白琤献唱完毕后,已经是十点半过。他在覃容的陪同下,没有立即返回家里。覃容向活动负责人征求了化妆间旁边的休息室备用,白琤便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困意来袭,白琤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