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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骨低头轻轻一笑,放开了握住的断石,跌落深深的迷雾中。他仰脸冲叶天青露出一个笑容,嘴唇微微动着。叶天青知道他在说,青,要活着要幸福。
叶天青安静的可怕,他默默在崖边坐下。
叶天碧紧紧拉住他的手。生怕他会在自己一晃眼间就跳下去了。
叶天青却侧头给他一个微笑,碧,我等他回来。这样的他却让叶天碧更加担心不已。
中了一掌的谢晓骨,还拼尽全力把叶天青送回崖上。他已经没有余力自救。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叶天碧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拿青怎么办?
他现在似乎退化成一个小孩子,单纯的哭着笑着单纯的相信着。他知道,如果谢晓骨不从崖下爬上来,青一定会等够一辈子,直到死在崖边,直到没有意识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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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青绝色倾城的脸此刻映着初阳,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他唇角停着淡淡安和的笑。他在等待心爱的人,等待他在阳光下给自己一个最唯美的吻。晓骨,我信你。他心中默默的说。
所有人都发出悲悯的叹息,这样一个惊世绝艳的天人,为何永远与幸福擦肩而过,不能快活。
所有人都绝望叹息之际。
崖下有人呼啸而上。那人蓝衣翩跹,如一只彩蝶冲上来。在离崖半丈的地方戛然而止。他抓住一块石头大声喘息。嘴角还有不断流出的紫血。叶天青慌忙伸出手去。却够不着,他不由大急。
崖下那人递上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慢慢用手臂向上攀爬。一点一点挪向他。
他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楚本来的颜色,只有一片嫣红。在他手掌爬过的地方,全部是血迹斑斑,大片大片的蔓延在崖壁上。
他的脚不知为何有些僵硬,根本无法踩实任何一处,只能靠手支撑着全身。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的紧盯着他。直觉下一刻他很可能就掉下去再也爬不上来。叶天青不断的向下伸长手臂。
那人终于爬到了较近的距离。叶天青紧紧握住那人温热潮湿的手掌,他脸上滚下泪来,发誓哪怕背弃全世界也再不会放开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动力消耗的好快~
☆、真相大白
花即明镜 ……大结局
一年后。
流花山庄屋后开辟了一片梨园。此时两条纤细人影在林中穿梭,遥遥传来淡淡的对话,夹杂在花落之声响间。
“当你从阿玉口中知道我死去的消息,有没有那么一刻是相信的?”一人纤长的手指挑起衣袂上的白色花瓣儿。
“嗯。”
“真的。”素衣的公子微微挑起眉,“那你那一刻是在想什么?”
“我在想………,身边的青衣人皱起眉,叹口气道,“你真是个混蛋。”“已经第三次了,花儿,我听见你的死讯。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
“就怎么样?”好奇心似乎变得旺盛起来。
“就让你也尝一尝。”
素衣公子心里一跳,“哦。”空气里突然安静下来。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木木。”许久风里才又传来浅浅的声音。
“嗯。”
飘摇的雪色花瓣里,青衣吻上素衣。
美人儿轻轻敛眸,突然微微后退,皱起墨色的眉,“天碧说,你亲了阿玉。”
“欸……,”着青衣的人预感到有些不妙,神色不变的回,“我只是把他当作你了。”
“是吗?”素衣的人儿似笑非笑,“不是故意报复?”
“不是。”开始指天指地的发誓赌咒。那人却只是一副不信的样子,突然淡淡的挑一挑眉,往梨花深处的小路上走去。
留下的人深深叹口气:果然一点错也犯不得的。如今占理也不能占的理直气壮起来。
(思绪不禁回到不久之前的那一段往事。
谢晓骨从崖下捡回一条命后就在碧叶山庄的偏院里养伤。
叶天青时时陪他一起。倒也相安无事,时光静好。
只是这一日跟着送药的绿衣美婢无意闯进偏院的杨闲发现了躺在床上浅眠的谢晓骨。那一刻他的心里涌起莫大的愤懑,几乎是立时拔出荷花刀,剑光迅猛落下处有人在屋外惊呼。随即是木床被劈成两半的声音。
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青衣的美人,眉目里藏着清愁。
杨闲却只是望着身前的人,星目里掩不住怒意,“我要杀了你。”
谢晓骨幸运的醒转躲过一刀,忍不住微微苦笑,“为什么?”
“你杀了花儿,你竟敢对他动手。”
“我没有。”
“那一晚,我不舍得花儿难过,所以只是在小侯爷脖子上浅浅划了一刀。”
谢晓骨淡淡道出真相。
“什么?”杨闲惊讶的看着他,“可是书玉说,他死了。花儿死了。”
“你信我还是信他?”
杨闲一拳击在雪白的墙上,“混蛋,我就知道是这样。”
谢晓骨眸光微微一动,“我想你也没有那么傻吧。我像是会杀花儿的人嘛?”嘴角随即轻撇,“难道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
杨闲皱起眉,轻轻哼了一声。他之前虽然觉得事态过于可疑,但他知道只有从温书玉身上才能得到答案,只是没想到小侯爷那么沉得住气。如今小谢都这么说了,自然是如自己所想一般,花儿并没有死。
此时门口也出现一袭锦袍的小侯爷温书玉。原来他一直跟着杨闲。他果然坦白自己不过是和阿未打了个赌。其实事到如今他早想说出事实真相。可是他实在不服气。不仅输了赌局还让杨闲搅乱自己和碧的关系。他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
“花儿在哪里?”
杨闲冷冷的问,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两个人的,小侯爷也好,花儿也好。准备承受这后果。
温书玉眸光微微一转,沉思了一会儿才说,“你若肯在碧面前替我解释清楚我就告诉你阿未的下落。”
杨闲看他至今还要垂死挣扎于是冷笑起来,“你不肯说便罢。我自有一万种办法离间你和碧之间的关系。”
温书玉吃了一惊,“你莫要再火上浇油了。”
杨闲缓缓跨出门去“你不说便以为我不知道了吗?
谢晓骨突然轻轻一挑眉凑到小侯爷耳边,“你还是快说吧,不然,木木会干出可怕的事情。而且,他大概也猜到花儿的行踪了。”
温书玉狐疑的看他一眼,“怎么会?”
谢晓骨但笑不语。
温书玉一咬牙,不甘愿的说,“他还在花闲居。”
已经走到院子的杨闲略一顿足,唇边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果然如此。”
他又面无表情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好好替你解释的。”
温书玉背上仿佛爬上一条蛇,浑身都感觉不对起来。
转向谢晓骨道,“什么意思?”
谢晓骨于是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只怕不是你想的那种解释。”
温书玉哀叹一声,匆匆忙忙追杨闲去了。
驻足在门廊下的青衣美人一直缄默不语,微蹙着眉不知他心想什么,此时才轻轻道,“我叫人给你换一张床。”
他甫一转身,突然被身后的两条手臂箍住了身子,一个声音轻轻的耳边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所以,别皱眉。”
后来,谢晓骨的伤好了,带着叶天青回了天谢山庄。
而杨闲在碧面前亲了小侯爷一口就扬长而去,回了花闲居。)
花明镜躺在花枝上做着一个梦,梦里他看见杨闲向他伸出手。睁开眼,淡淡笑着亲上来的人不是那人又是哪个。
风里吹来花朵淡淡的清香,一朵悄悄坠下枝头,停在他的黑发间,轻动。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人关注没人收藏的缘故,如无意外这篇文拖拖拉拉大概就此结束。还有一些很精彩的故事存文只能我自己欣赏了,算是舍不得随便放出遭受冷落吧。那绝对是打击我更文的动力(动力??本来也没有的东西)。但结局我在过来这么N年后还是要给出的。
也许只有我自己喜欢这样的故事这样的文风。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写拖沓的东西,除非是很动情的时刻。写情节绝对是我的弱点之一。所以脑海里的故事都基本只在10W字左右结束。原本以为我或许可以写写字过活,发现确实很困难,源于我很懒,而且动力消耗很快。自娱自乐还是可以的。
这片文曾经是我心头好,是打算好好写明镜和杨闲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的爱上天青和晓骨。我的毛病一直没变,总是偏爱男二。不管如何偏爱古风和耽美的心,不会改。其余的精彩后续,有缘别处再见。…踏漪
☆、番外篇1
番外……禽兽一二三号
Z大的图书馆在林木掩映间露出恬静**的面容。
大厅里铺满白色的大块瓷砖,照出少年清澈的眉眼。他大步跑到L&F失物招领处。“你好,我来领411室的Key。”
值日的美丽女孩红着脸递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钥匙。这可是Z大校草之一帅哥NO。1的谢晓骨耶。早就听说411室从来都把唯一的一把钥匙寄放在图书馆失物招领处,不枉我混进图书馆当值日人员。果然看见传说中的帅哥NO。1了。
少年勾住钥匙,道了谢飞快的离开,追逐一人的背影而去。
“天青。”有人在身后扬声喊。
而被呼唤的某人早已走出图书馆,眯眼,在阳光下露出恬淡美丽的笑容。一瞬间春暖花开,众生倾倒。
少年三两下打开411室的门。把一人按倒在门板上。手指钳住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触感柔软而温暖。被压倒的某人不兴奋也不恼怒,只是好笑的看着似乎欲求不满的那人逐渐加深这个热吻。
很快被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是飞快的除去衣服的例行手续。再然后吻他的唇,细致的锁骨,白皙的肩颈,手在莹润柔软的肌肤上流连。
此时不料有人砰的扭开门。全世界仿佛静止,一瞬间大眼瞪小眼。
某花张着嘴在门外,随即淡淡挑眉,“你们继续。”门又重重合上了。可是不到半秒钟,刷地再次打开。某花探出半个头,“只是想提醒一下,五分钟后这里会有一场盛大的party。”门终于又关了,世界清静。可是他刚说什么?
于是某人利落一脚把少年踹下沙发,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仔细穿上。不忘顺手把那人的衣服捡起,扔到他脸上。
五分钟后,大群人拿着气球,鲜花,啤酒撞门而入,卷来一室喧嚣。
只见沙发上,一美男手里捧着一本书静静安坐,身边的一禽兽痞痞侧卧。美人淡淡的微笑着,禽兽则皮笑肉不笑,总之世界和平,一切安好。
只是为什么总有点奇怪的感觉,禽兽的眼睛似乎想要杀人呐。众人背脊有点儿凉。于是安慰自己一定是眼花。然后心安理得的一拥而入,欢声笑语很快扫去一室微薄的春光。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开始纵情狂欢。
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某禽兽心中不断冷笑,眼光如探照灯般一一扫射全场。扰我好事要你们好看。
某个欲求不满的人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咬牙,切齿,握拳,抓狂。“很好,我记住你们了。看我怎么一个个整死你们。”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腐烂的笑容,乌鸦嘎嘎叫着从窗外飞过。楼下客厅里欢乐的人们都有那么一刹那心底发毛。
浴室的门外有人轻声说话,声音低沉悦耳。
某禽兽一号眼睛一亮立刻砰的打开门。
门外那一人刚抬头,已经失去了身边同伴的影子。随即被拽进浴室去。
去而复返的某花听见浴室的门轰然合上,不禁在门外微微笑起来。很好。任务完成。
搂着纤细的腰不舍得放开。再度把某人按在浴室门上,狠狠的亲吻。
“天青,我们做吧。”果然是禽兽会说的话。
某美人眼波轻转淡淡的说,“你不是在做吗?”
“我要你。”
“你不是在要吗?”
“天青、、、”
“唔,闭嘴。嗯—啊……”然后是舒服的呓语。
此时有人靠在门口微笑的听着什么。是的,他隔着门在浴室外听着里面春光无限的音韵,露出坏坏的微笑。一只小小的录音机正在角落里咔擦运转。
浴室里自然满室旖旎,春意盎然。两个小时后,两人肢体交缠着安静的躺在浴缸里,一人躺在另一人的怀里,俱是墨发微湿,闭目微笑,仿佛睡着了。水龙头还在哗哗的流躺着,温暖的水花渐渐漫过少年**美好的身体。现世安稳浮生尽歇,一切都那么美妙静好。可是、、、在门口不知何时起已经尸横遍野。
有人痛苦的敲门。
有人虚弱的敲门。
有人倒在门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门。
有人一边哭着,一边虚弱而痛苦的叫着:“开门,我要方便。”
原来不知道何时起门口排起了长队,一直延伸到楼梯拐角。人人一脸痛不欲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