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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郝大下令送出真元之际,昙花突然尖痛急叫,整张脸已变得绿红,形态十分可怕,她想呻吟却又强忍下来。
郝大见状十分惊心,又试了几次,昙花汗水直冒,偶尔在忍受不住之际痛叫之外,她是将刺心剧痛给忍下来。
郝大忽然叹息:“她恐怕真的是宫主女儿了,这药对她起了作用”
惊天大师又是心惊又是疼心地扑向昙花憔悴脸容,眼眶已红,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宝贝兄弟则已哇哇大叫,昙花竟也是小宫主,那岂不是太棒了。只有梁小福还弄不清事情,愣在那里,不时替受苦的花姊姊担心受怕。
惊天喃喃道:“难道宫主真的生了双胞胎?!”
郝大摇头,遂又点头:“自是如此,爷爷先别想这问题,先治好昙花再说。”
郝大闻言也觉得该如此做,又凛起心神替昙花逼毒。
昙花再次痛叫而后闭嘴呻吟,任谁都感受得出她的痛苦,而那痛似乎又比青青来得强烈。
郝宝不忍:“爷爷你能不能让她少些痛苦?”
郝大道:“也许可以,不过她中毒太深,还得熬过一阵。”
他的方法是将输送真元放缓,慢慢运行,直到受阻时再行加强,尽管如此,昙花仍自呻吟抽搐,只不过时间上没那么接二连三,有了空档,疼痛得以休息,也就不会那么咄咄逼人。
及至最后的冲向心脉,昙花自也避不了疼痛,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连散碎的牙齿都咬崩了不少,满口是血,瞧得众人触目惊心,好不容易才熬过最后一刻,昙花鲜血已转为晶红,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治疗足足花了一天一夜时间,可真的苦了昙花。
郝宝、郝贝和惊天都累得四肢发软,不过他们心灵充满了喜悦。
毕竟宫主鲜血真的有效,医好了昙花千心之毒,也证明了她的身份,这是何等让人兴奋的事情?
郝大虽累,他却还得替昙花补回牙齿,他忽然发现昙花不再暴牙,竟也十分清秀漂亮,心头一喜,便将牙齿替她整理整齐,也将齿腭修过,看起来已和常人无异。然后他又见及昙花稍小的眼睛并非天生,而是她一生困苦;时常锁着眉头所造成,眼皮有点儿松皱,遂要郝宝再挤出一点儿血液,涂在眼皮上,替她美容,弄到后来干脆再调些秘方替昙花敷脸,存心将她变回原来模样。
昙花牙齿已固定,齿槽也不再流血,郝大准备替她解开敷脸药膏,宝贝兄弟和小福迫不及待地想瞧瞧昙花变得何种模样。
这一解开药膏,洁白肌肤已露,薄如蝉翅,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眼前浮现一张如梦似幻的脸容,那美已不是属于人间,而是属于上天的杰作,宛若昙花一现,却永远不再凋谢,用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已难以形容她万分之一。昙花的美该是人间心目中所幻想而呈现梦幻之美。
宝贝兄弟不禁看傻了,谁又相信一个丑丫头在短短的三天之间会变成闭月羞花之貌,倾国倾城之容?
惊天大师也是惊诧万分,他不但发现昙花的美,更发现她比青青更像宫主,尤其那神韵,自非任何人所能摹仿的,她该是宫主女儿了。
郝大自是对自己医术没有话讲,但是对于昙花变得如此美丽,他也觉得颇为意外,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郝宝频频赞许:“原来我一见钟情第一次碰上的竟会是这么一个漂亮姑娘?”
郝贝促狭:“当时你还抱怨,真是没眼光。”
郝宝窘笑:“还好我后来没丢掉她”
郝贝逗笑:“那你现在仍对她一见钟情了?”
郝宝困窘:“本来该是如此,不过她是小宫主,我就不大敢了。”
郝大呵呵笑道:“普天之下也有阿宝不敢做的事?实在让人感到意外。”
郝宝窘笑:“总是有意外的嘛!不过我喜欢昙花可不是现在看她漂亮才喜欢,我喜欢她知足又任劳任怨的性情。”
忽然一脸正经:“靠容貌是很难打动我的心。”
郝贝讪笑:“这可说不定,上次你还不是猛追令佳玉,连我都碰了一鼻子灰。”
郝宝窘笑:“那也是意外嘛,不过后来我还是没被她打动,反而要怪爷爷了,是他叫我反追令佳玉的。”
郝大想及在上次沉冰阵中要郝宝反追令佳玉,倒也觉得困窘,干笑道;“你为爷爷牺牲是值得的,今天爷爷不是弄了个大美人还给你?”
郝宝急道:“别老是挂在嘴上,要是让昙花听到多不好意思”。
郝大捉笑:“你也会不好意思?”
郝宝瞄眼:“我说的是昙花。”
郝大笑的更捉谑:“哦,对啊!我说嘛,你脸皮这么厚,怎会不好意思?”
郝宝瞪眼一笑:“厚归厚,总没比你追了人家七八十年来得厚吧!”
他说的乃指郝大追求玉女—事,而玉女却一直不理他。
郝大闻言也窘笑了,正想自我解释,昙花已有了反应,稍微呻吟,郝大也没心情瞎扯,立即戳向昙花数处穴道,昙花悠悠醒了过来。
那一对充满灵性的眼眸,宛若苍穹寒星般亮丽,让人瞧了就舒服,哪还是以前那一对小眼珠子?
郝宝拱手笑道:“恭喜昙花变成小宫主了,而且又变成大美人一个。”
郝大含笑道:“你的病已经好了,从此不必再为此担心受怕了。”
“真的?!”昙花有点儿不敢相信,往自己双手瞧去。
梁小福急道:“当然是真的,我都一直在保护您,也见着老爷爷替你治伤。”随后又笑起来:“花姊姊你变得好漂亮,我差点儿就不认得你了。”
昙花惊诧:“怎么会呢?”
梁小福道:“是老爷爷替您修理的,你看你的牙齿都平了,好漂亮喔!”
他搞不清整容,只好以“修理”两字来解释。
“真的?!”昙花往牙齿舔去,倒也觉得平顺,当下更是感激瞧向郝大:“谢谢老爷爷。”
郝大含笑:“不谢不谢,只要你漂亮,大家都高兴,你先下来走走看看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
昙花依言下床,有点儿因窘地走了几步,但觉以前那股闷气已失,说道:“好多了,我的病已医好了?”
郝大含笑:“不错,用宫主的血医好了你,所以也证明你是小宫主,坐下来让阿宝把事情说给你听。”
昙花遇有事情,反而表现镇定又坐回床头,注视着郝宝,想听听这一切让自己都措手不及的转变。
郝宝仔细地将如何拿到宫主遗物,鲜血及字条,以及在梅妃林中以宫主鲜血替她治病才发现这秘密,以至于后来背她来此找惊天和郝大医治并证明身世,详详细细都说一遍。
昙花听得动容,郝宝讲的话,她自是相信,稍惊慌道:“我若是宫主的女儿,那我将怎么办?”突如而来的身世,让她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郝宝含笑道:“你以后就是小宫主了,将来要掌管奇幻宫,所以你得从练武功先开始,然后再了解奇幻宫的事。”
昙花点头:“希望我能做到。”
郝宝笑道:“你做不到,别人可没得做了,原来你是宫主的骨肉,难怪天生这么聪明,能过目不忘,学东西自是快多啦!”
昙花有点儿窘:“阿宝哥你说得我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露两手让我爷爷和大和尚瞧瞧!”郝宝信心十足地瞧往郝大及惊天,以昙花过目不忘之能而感到光荣。
昙花更形困窘。郝宝见她如此难为情,也不忍再逼她。遂笑道:“好吧,真金不怕火炼,以后再表现也不迟,只要你对小宫主身份有信心即可。”
昙花轻轻点头,又问道:“那青青呢?她是不是我姊姊?”
郝大和惊天闻言相互瞧眼,心头也凛了一下。郝宝却对答如流:“当然是了,以后你就有亲人啦!”
昙花有点儿激动:“太好了,有了青青姊,我也放心多了。”
郝大含笑道:“昙花你刚醒来,不宜过度劳累,还是躺回床上,免得身体不适,待我再弄贴药让你服用。”
说着又将昙花按回床上,昙花本想说没关系,但已被按回床上,也就不便再说,已向郝大道谢。
郝大本就有意让她休息,以能和惊天及宝贝谈些事情,遂暗示三人往庙外平台行去,留下小福陪着昙花。
及至平台,郝大已说道:“不瞒你们,到目前为止,我还是认为我的诊断并没错,宫主只有一个女儿。”
郝宝怔诧:“你是说昙花跟青青之间有一个是假的?”
郝大道:“也许。”
郝宝瞄眼:“可是两个人都经过你的证明,两个都中了千心之毒,你怎么说?难道你诊断错了?”
郝大有点儿难言:“我也不明白是何原因,诊断自是错不了,她们都中了千心之毒。”
“可是你又怀疑她们?”
郝大无奈:“所以我才要你们出来商量,看是否能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郝宝问道:“你想解释什么?要证明青青跟昙花之中一个是假的,还是要解释宫主不是怀了双胞胎?”
“宫主自不可能怀有双胞胎”
惊天大师道:“这问题十分重要,老补头你到底怀疑谁?”
郝大道:“本来都是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若有,也只有宫主鲜血的来源。如果阿宝真的得自宫主,那昙花自是真的。”
郝宝道:“这个你不必怀疑,我是从玉女仙岛取来的,宫主遗字也假不了,她的血自然也是真的了。”
郝贝道:“我跟着阿宝一起去,我可以证明。”
惊天道:“宫主留字要我代替试验,想必早已知道女儿还活着,她留下鲜血救女儿,自属合情合理,而且她的字迹,我也十分熟悉,别人不可能造假。”
郝宝道:“而且宫主在临终时就交代玉女婆婆要试验入门弟子,更能证明她早留下玉盒中的鲜血。”
郝大道:“所以我并不怀疑昙花,反而是青青,她的一切证明都来自麻面老太婆,而且老太婆又另有图谋。”
郝宝道:“你是说她留下青青的脐带,跟用以溶出宫主的血是假的?”
“这并无可能。”
惊天道:“可是她却知道当时情况,跟我所说的大致相同,可见那妇人一定碰上她,青青也该是宫主女儿才对。”
郝大道:“她本可以临时换掉婴儿。”
郝宝道:“怎么换?要是小宫主没中千心之毒还有得换,既然中了,如何换?”
郝大苦笑:“也就是这问题,我一直没办法想通。她要换,也得找宫主所生的女儿才行。”
郝宝道:“那何必换,一样是宫主生的,岂不都是她女儿?”忽有灵机闪动:“难道宫主不只生一个女儿?我不是说双胞胎,而是她前后一共生了两个女儿。”愈想愈有道理:“这样一来也可解释爷爷你说的宫主不可能怀双胞胎,也可解决昙花跟青青的疑虑,再好也不过了。”
他欣喜笑着,毕竟这答案说的十分合理。
郝大道:“可是青青跟昙花差别不大”
郝宝道:“世上姊姊看起来比妹妹小的并不少,何况差个十个月也差不了多少。”
郝贝频频点头:“我支持阿宝的看法,宫主前后生了两个女儿也不是不可能。”
惊天大师道:“难道真会是如此?”
郝大道:“这解释虽然合理,但仍有不合理地方。其一、当时宫主时常与我们碰面,她若有怀孕,很难骗得过我们。其二、宫主怀了第一胎,既然都喂了千心之毒,自然不愿再怀第二胎”似想到了什么,目光闪了几下,也未再说下去。
郝宝瞄向他,也觉得有问题。
郝大立即解释道:“有时候怀孕并非宫主所能控制,我倒忘了这点。”
郝宝心头一松,含笑道:“所以你该相信宫主有可能两次怀胎,生下两个女儿了吧?”
郝大轻轻一叹:“毕竟这都是我们自己在猜想,事实是如何却不得而知。”
惊天道:“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行事,免得有遗珠之憾。”
宝贝兄弟也觉得如此猜测总比事实证明来得未能肯定,而且事关奇幻宫继承问题,也不能马虎行事。
郝宝道:“我看得找麻面老太婆问个清楚,只要她肯说,也许一切问题都可明朗了。”
郝大道:“我要说的正是此意,昙花自是没问题,青青也不能多怀疑她。毕竟我们下过功夫去证明,只要问清麻面老太婆,想必该有答案才是。”
惊天道:“听说麻面婆婆变成妖女,显然是有阴谋,阿宝你能找得到她?甚至叫她说实话?”
郝宝道:“找人可能较容易,要她说实话就得动脑筋,不过总得试试。”
郝贝道:“怎么找人?我跟你去。”
郝宝道:“那妖女和娘娘潘安还有联络,只要我们守着潘安,哪怕逮她不着?”
郝贝点头:“何时去逮人?”
郝宝道:“当然是愈快愈好。”
事关重大,郝大也不愿耽搁时间,遂要两人即时起程。
宝贝兄弟回庙告诉昙花仍有事待办,昙花十分懂事,交代两人小心为是,也起身送行。
宝贝临行时仍向惊天要了碧玉盒子,准备用它来诈骗麻面妖女。
告别后,两人匆匆往西梁山奔去。
郝宝认为潘安和令佳玉似乎已如胶似漆,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