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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同人)冷峻师妹俏师姐-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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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出来……!”
  杨过咬着下唇,一时佩服李莫愁当机立断,一时又为小龙女一片痴心而心折。心下暗道:龙姑姑,她纵然是那么一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可却肯为你而死,不枉你倾心爱她一场。
  “不行,那怎么行?我定要救你的,绝不可能再放你回去。”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的性命?”
  杨过笑道:“我说过啦,孙婆婆临死之前,我说‘婆婆,等我长大了,学好武功,给你报仇!’她说,‘不,我不要你给我报仇,婆婆想陪着你,不忍心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在世上,也想陪着龙姑娘,不能让她一个小姑娘独个儿活着,可惜我就要死啦,谁也陪不得。杨过,你得答应我,你龙姑姑孤零零一个人,你得替我照顾她’。说完她就断气啦……我答应孙婆婆的事情,断断不能反悔的,便是只有一丝希望,也不能叫你枉送了性命。”却不提见了李莫愁舍命相互,心中已似与她有了不说话的约定。他想以命救武氏父子却仍捡回半条性命,正好就用剩下半条命来报孙婆婆当年以死相护之恩。
  小龙女一直蜷缩在杨过怀中,忽地又挣扎了一下,右手摸到左肩上,道:“须得、须得将针拔出来,莫要碰到了孩子。”
  杨过本专心骑马,忙于辩识道路,听了她的话,心不在焉地问道:“针?什么针?”
  “冰魄银针……”说罢像是拽到了针尾,用力拽了一下,银针尚带着血,给她握在手中,却不肯丢掉,就这样捏在手上。原是方才李莫愁迎面那一针飞来时,正逢杨过从后将她抱起,她恐伤了婴儿,只得沉肩缩腹,到最后避无可避,那毒针便扎在了身上,此时血行迅速,她又伤在肩头,毒性来得比金轮法王、尼摩星、二武与杨过都要猛烈,说了两句话便晕了过去,方才才醒过来。
  杨过一惊,道:“你中了毒?!你怎地不早说,咱们现下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因毒性蔓延,小龙女整个人昏昏沉沉,听了这话反而笑了一笑,道:“我最后死在她手上,这也挺好的。你知道吗?我本不准她再杀人,自然也不许她用这些伤人性命的毒药……那天在城里她答应了黄姐姐替她赶走金轮法王,便跟我说……跟我说:‘师妹,如今形势紧急,对付金轮法王这等坏人,却要请你准我用毒。’我应了她,她却只淬了三根毒针……我单知道她是个……是个讲信用的人,却不知这些东西她都不喜欢……她既然不喜,只要告诉我,我又……唉……我……我……”
  杨过听她兀自为了李莫愁的谎言纠结,几欲打断她说破此事,却知只要一说出口,李莫愁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纠结了一阵子,方才想起正事,道:“咱们也不需回头找她要解药,我有一法,却要得罪你了,我替你吸出毒液来,烦请你骑马驮我一阵。”
  小龙女问道:“那你中了毒,又如何是好?”
  “这三根有毒的针,曾扎过贼秃法王和黑矮子尼摩星,其中两枚后来打了武家兄弟,我替武家兄弟吸出毒血,现在也没什么事。想来是我曾经中毒,对这毒已有了抗性……”
  小龙女已昏了过去,婴儿却醒了过来,正哇哇大哭,杨过只得寻了处溪水下马,手忙脚乱地替婴儿换过尿布。见小龙女嘴唇苍白如纸,脸上却有隐隐一层黑气,越到颈子处颜色越深,低低道了一声得罪,扯开她的领子,从她伤口处吸出一团一团的黑血。
  但她久伤不言,毒性已蔓延开来,眼见吸出的毒血渐渐转红,小龙女却并没有转醒迹象,他十分着急,探得小龙女鼻息尚存才稍稍放心。
  这回他虽然又替人吮吸毒液,自己也几欲晕厥,但此时意识尚在,听女婴不住啼哭,想来是腹中饥饿,又不能放任她如此,于是思量一番,忆起方才看见小龙女怀中有一瓶子,似是她以前装蜂蜜的瓶子,便又道一声得罪,拿出蜂蜜来,调水喂了孩子一些,自己喝下一些。不多时,他觉得胸中十分清爽,先前中毒不去的烦恶感去了许多,想是这蜂蜜有解毒的作用,便又调了一些,喂给了小龙女。
  小龙女悠悠转醒,杨过似有所感,从吐纳之中醒来,喜道:“姑姑,你醒啦?”
  小龙女点点头,杨过便道她已睡了一晚,等他歇一歇就起来赶路。天光之时两人一同骑马上路,途中见到村庄则寻个乳母给孩子喂奶。
  如是行了半日,杨过忽然头晕,请小龙女骑马驮他。小龙女起初不以为意,想他昨夜未睡,身上多半还有余毒,拿出一瓶玉蜂浆叫他吃了,这才准他睡下。
  谁料过不多时,她自己也觉胸中烦闷感越来越重,于是低呼杨过,杨过总也不醒,她方知冰魄银针毒性并不是除去了,只是暂时受到玉蜂浆压制,此时毒性来得猛烈,她渐渐支持不住,眼前发黑,终于失去了意识。
  正应杨过先前所叹:人算总不如天,一番苦心,终究白费。
  
  卷七:风月无情
  
  第130章
  
  小龙女醒了过来,眼前却有一个人影不住摇晃,她心中抱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立刻大叫:“师姐!师姐,是不是……是不是你?”
  那人抓着她的手,她顿时失望,这手青筋纠结,且甚为粗糙,并不是李莫愁的手。她松开手来,凝神望去,见那人皮肤黝黑,高鼻深目,短发卷曲,已白了大半,长相倒与尼摩星有些相似。
  她开口道:“你见过我师姐吗?她穿黑衣,三十岁左右,生得很美,带一柄剑。”
  那天竺僧人摇摇头。
  她又问:“那杨过呢?”
  那人道:“杨过,隔壁的,还没醒。”
  他的汉话说得不甚标准,此时坐在小龙女床头的小板凳上,饶有兴味地望着她,比划了一会儿,两人鸡同鸭讲,天竺僧便走出去,带了朱子柳进来。
  原来天竺僧不太会讲汉话,朱子柳则精通梵文内典,被他拉过来传译。
  朱子柳见了她,微笑问好,道:“龙姑娘,我倒不知……不知你师姐便是……便是那位赤练仙子。”
  英雄大宴那日,朱子柳本坐在主桌,恰巧听到小龙女对李莫愁剖白心迹,虽觉不妥,但事后黄蓉特地嘱托不要往外透露,他就没有深思,直到武三通等铩羽而归,方知襄阳城郊出了这么一件大事。两下一猜,立刻猜到了真相。
  小龙女皱眉道:“我师姐现在人在何处?他们召集了许多人去杀她,她逃走了没有?”
  朱子柳沉吟片刻,道:“龙姑娘放心,你师姐逃脱了。”
  小龙女低声道:“她杀了许多人吧?只怕又结下许多仇怨,我总想着她能做个好人,没料到她自己半点不喜欢……”
  朱子柳本以为这少女与在陆家庄英雄大宴上出尽风头的少侠李耽乃是一对情侣,没料到李莫愁乃是女儿身,闲下来想起这事总觉得荒唐,此时更感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但见她似乎陷入了沉思,盯着房梁不知在想些什么,歪着头的模样十分可爱,忽地捂住了胸口,不单如此,还渐渐蜷缩起来,似是十分痛苦。
  他慌了神,赶紧求助于天竺僧,天竺僧亦是一时无法,过了一会儿,她慢慢从双臂中抬起头来,面色苍白,连带着嘴唇也无半点血色。
  她自知是情花毒发作,痛成这样只怕不是今日死便是明日死,遂问道:“我睡了几日?”
  天竺僧略略思索,道:“八日。”
  小龙女咦了一声,道:“我本该死了才是。”
  天竺僧与朱子柳低声说了几句,便由朱子柳之口细细询问这毒药来历,思索良久,方道:“这情花之毒原产于天竺,害人无数,被佛祖以佛法化去,没想到仍然流落中原,继续害人。这种毒药失传已久,本不可能有现成的解药,女檀越本该中毒身亡,此时却仍能生还,莫不是此毒与冰魄银针药性相克,故尔无意间救了你一命?”
  小龙女微微点头,想起李莫愁当日决绝,心口又似有大锤锤击,忍不住张口呼痛。天竺僧道:“女檀越莫要胡思乱想,应当心无一物。佛祖挥慧剑斩情丝,是以旁人畏情花毒如虎狼,只有佛祖不惧猛毒,阿弥陀佛……”
  小龙女知他说的不错,当即潜运心法,身上痛楚渐渐减轻。天竺僧又对朱子柳说了两句,朱子柳便道:“龙姑娘,杨少侠身上的毒也是这般吗?”
  “是。”
  “我师叔说,这情花毒失传已久,解药不存,他想去绝情谷寻这毒草,再行炼制解药,请你和杨少侠在府中静养,等我等回来。”
  小龙女不知做如何想,只缓缓点头,天竺僧也不以为意,交代道:“窝返回之前,女檀越务须不动丝毫情思绮念,否则疼痛一次厉害过一次,若是伤了真元,可就不能相救了。”
  朱子柳蒙她和李莫愁两人救命,与武三通立场大不相同,听说她还有救,便道:“龙姑娘放心,我等是抢是骗,还是等师叔调制解药,总之定要带回救你和杨少侠性命的东西来。”
  他便要出门,但天竺僧只是盯着她瞧,小龙女微感奇怪,问道:“怎地,我脸上有什么吗?”
  天竺僧口宣佛号,脸有悲悯之色,道:“此毒古怪便在此处,窝先前说,旁人畏情花毒如虎狼,佛祖挥慧剑斩情丝,是以不惧此毒。毒与情思纠结,便会越陷越深,窝瞧女檀越情根深种,与那毒物纠结许久,纵使得了解药,也未必根除。但只要你能斩却情丝,则能不药自解,世上种种困苦,皆起于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朱子柳翻到一半,苦笑道:“师叔,并非人人都能得悟大道……”
  天竺僧双手合十,笑道:“是窝多嘴了,女檀越,万万记得窝交代你的话。”
  两人闭门离去,小龙女抱膝长叹,心道:我纵使不想不念,难道心里就能算不爱么?
  她腹中饥饿,先将床头一瓶清水喝了,又喝了些玉蜂浆,食些糕点,头脑方才清醒了些,觉得屋中憋闷,自己也走了出去。
  月色正好,园中草木繁盛,馥郁芬芳,她又不禁想起终南山,想起李莫愁来,暗道:我若是当初浑浑噩噩,不去逼问师姐,便不会有这等烦恼,那老和尚说的倒是不错,我对师姐求而不得,才会生出种种烦恼,累得她也不开心。
  转眼又想起李莫愁种种好处,细细将两人往事梳理一番,竟不知从何下手才能找出些“不求”的理由,这么好一个人,要怎样的铁石心肠,才会不想要呢?
  她正盯着花丛发痴,忽听墙内传出一阵话来:“你整日小龙女小龙女,可能有半日不说她?”
  小龙女心中微奇:整日说我做什么?当下走进两步,侧耳倾听。却听另一人干笑数声,道:“你偏做得,我就说不得?”
  先前那人道:“这是人家家里,耳目众多,若是要人听去,我全真教颜面何存?”
  另一人道:“嘿嘿,嘿嘿,你心里还有我教颜面?那一晚终南山下,玫瑰花旁,你色授魂销时,还记得我教颜面吗?”
  这短短几句话,却叫小龙女身坠冰窖,霎时从头冷到脚边。
  “赵师兄!你日夜不断地折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自己明白!”
  “我求你别再说了……!你叫我做什么都行,你叫我把杨过逐出师门,我也做了,你还要怎么样?是要叫我死在你面前吗?”
  这正是赵志敬与尹志平二人,他二人代表全真教受郭靖英雄令召集,前来襄阳协助驻守,此时正住在郭靖府上一偏院当中,不知因何事吵了起来。
  只听赵志敬冷笑两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忍不住,不说不行。”
  尹志平忽地愤愤道:“你是妒忌我!你一辈子都想超过我,一辈子都超不过我,你根本就不想守清规戒律,你就是没胆子……你就是没胆子破戒……!”
  赵志敬似又要冷笑,然而并未答话,但听尹志平又道:“倘使我不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是不是?你便是折磨我,我也不后悔,她……她是个多漂亮的姑娘……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你永远也没这胆子!你怕东窗事发,你怕掌门责罚,你怕指指点点,你永远都在怕,所以你妒忌我……你妒忌我……”
  小龙女耳中乱哄哄直响,心道:是他……是他……若不是他,我与师姐还会相安无事在终南山脚住着,永远没有这些烦心事……
  赵志敬冷冷道:“你自然一点也不后悔,你本来不需要同我说,谁叫你这么欢喜,忍不住不说,好啊,那我天天说给你听,叫你天天欢喜,天天快乐,怎地你又怕了?”
  忽然听得墙上砰砰几声,似是尹志平以头撞墙,又听他说道:“你说啊,你说啊,说得天下人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你本来就事事比不上我……不不不,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你别说出去。”
  赵志敬又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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