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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会的。”
“瞧奶奶说的,婆子我哪里是那样的人家,要不奶奶也不会挑中不是?这能跟着大姑娘北嫁是咱几世修来的福气,必是要珍惜的。奶奶放心,自此大姑娘就是婆子一家的主子,定是凡事都为大姑娘考虑的,万不敢做出甚欺主卖主的事情。”花嬷嬷忙不矢的回道。
这能做大姑娘的陪嫁,到时候进了皇子府,身份跟着往高拔了不知多少倍呢。要说她还真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毕竟姚府里沾亲带故、错综复杂的关系甚广,这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呢,怎么轮,也轮不着她这样只凭着多年在姚家踏实当差,没甚关系的啊,哪想到偏偏的就让她给赶上了。
即使这样,哪能还有不珍惜的去糟蹋的一说。想着若是进了京,三个儿子做了铺面的掌柜,那体面不就更大了,经年累月的踏实做活,万一大姑娘再给二儿子和小儿子指了婚配、放了奴籍,自己一家往后必是康庄大道了,如此想着心里就越发欢喜。
姚乔氏点点头,扭头看向姚玉欣。
姚玉欣看向花嬷嬷,“花嬷嬷是府里的老人,母亲将你一家指于我,必是极信任的,我也很是放心。玉欣甚么性情想来花嬷嬷也自是了解一二。”原想着讲讲自己的规矩,可转念一想一是这人并不齐,二是也不好当着姚乔氏的面立自己的规矩,便转了口,“以往花嬷嬷是听差于母亲,现下既是跟了玉欣,规矩习惯多少的有些个变化,好歹来日方长,慢慢的熟悉了也就好了。”略一顿,“如此,以后玉欣诸事还要劳烦嬷嬷一家费心了。”
花嬷嬷忙应不敢。姚乔氏笑,“好了,该说的也说了,你就下去准备吧。近来也就不用再当差,你媳妇和儿子那里我也会跟人说一声。这些个日子,好好梳拢一下东西,准备准备,不日就随大姑娘动身吧。”
花嬷嬷忙应声,躬身退下。
姚乔氏起身,拉着姚玉欣的手走进内屋,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这都是之前给你置办的,你瞧瞧,可还缺什么?”
姚玉欣低头一看,桌上放的是自己的嫁妆单子与一些个田产、地契:姚府生意上的一厘身股,京里铺子三个,三进院落的房子一座,京郊庄子两个,连成片的上好良田二十顷,还外加了一个小山林,看地契有果树有泉水,怎么和一起也有个六七百亩的样子。除此之外,还有纹银十万两,绫罗绸缎、古董鼎瓷、珠宝首饰、贵重木料、名家画作等等,林林总总的,光嫁妆单子就有好几开折。
姚玉欣目瞪口呆,这也太多了,抬起头看向姚乔氏,“母亲,这好像超了家里的定例了吧。”
姚乔氏笑,“自是超了。你此次北嫁,路途颇远,再加上又是高攀,自是要丰厚一些,到了京里那贵地,这上下不定多少人和关系等着你使钱呢。咱府上别的没有,就钱这腌臜物多些。多于你一些,你行事也好便利,为此,你祖父还特意叫人捎了信来,叮嘱过的,你就莫要推辞了。”
姚玉欣点点头,一听老爷子发话了,她就明白了。怎得她也是为姚家出嫁的,这又不像是嫁给了平常的官宦之家,因着身份上差些,必是要金钱上弥补的,加上多给她一些,这些银子在姚家不算是天大的数,对她却是助益多多的,这她越是便利,越过得自在体面,姚家沾的光可能也就越多,遂也就不再说什么。
又听姚乔氏说道,确定她要北嫁之后,家里就一直留意京里的动静,赶上正好有罢免的官员抄家,这房子、庄子朝廷没收、变卖,就叫他家全收了来,要不哪里找这么齐整的嫁妆去,直念姚玉欣好福气的命份,连嫁妆都凑得顺利的很。还有什么房子里的人都清了,也帮着请好了几个负责看院落的、洒扫的杂役,庄子上的人未动,是连着庄子一起买来的,因着远,人也多,便也未叫他们过来认主,说等姚玉欣北上之后再见面,看是否得用,不得用再更换云云。
姚玉欣一一听了不提。
话说此事过后没几天,驿馆那里就传来消息,说是五皇子派的护卫队已到,不日就要登门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几天没写,都快找不到感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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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十七章 及笄乘船北嫁(中)
来拜访的是个三十岁左右、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他自称是五皇子府护卫队的队长,叫邓家登。
此刻他正站在堂厅中,傻愣愣的看着立于姚志敏身后的女子,那等姿色是他这等武官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只能想到,“娘咧,好一个俏姐儿!”
不肖多想,也知道这必就是他此次的护卫对象,姚玉欣了。
此次他共带人十余名,押着五皇子给姚玉欣的聘礼,乘船南下,顺便为姚玉欣北嫁护航。按说皇子府护卫队队长,怎么也是个从六品下的官员了,官职虽不高,但得看是在哪里当差,这在五皇子府上做护卫队长,无论是京里还是州郡的官员,谁不给几分薄面?说起来,也那是极其体面的,可现下却被五皇子指派来迎娶一个出身商贾之家的姬妾,要说邓护卫长在接到任务的那一刻,心里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可现如今见到这般人物,心里便想着,怪道要遣他来,原来是这么个天仙般的人物,莫怪自己爷如此上心。
邓家登是个坦率耿直的人,这般想着便上前一步和姚志敏见了礼,叫人抬上五皇子的聘礼,举止没甚过错,但神色间已显露出轻视之色来,一直在皇子府当差,迎来送往的都是些个官宦之家,他人虽说直性些个,但看的事经的事多了,便也知道些眉目,现下看姚玉欣姿色,便觉得果然是不入流的商贾之家,无外乎仗着自家有个有姿色的女儿,便靠女儿出卖姿色拉拢权贵。
想着府上出身名门、端庄持重、和善亲切的五皇子妃,现在再看姚玉欣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即使姚玉欣举止颇为得体,邓家登也觉着,这还没怎地,为着她,爷就会派他出来,可见这个“身份低贱”的女子确实是个“红颜祸水”,这要是回了府上,还不定惹出什么事端。心下便更加不满,只是碍于五爷严威,也不敢太过轻慢。
姚玉欣看着对面五大三粗、面上多有不耐的中年男子,心里直叹气,恐怕这月余的北上日子不会太松快了。
五皇子纪威其实是想为姚玉欣多备些聘礼的,因知道姚玉欣不看重他的身份,也不愿意与人为妾,他便想能通过一切可能的方法,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意,虽是姬妾,但他也尊重她,爱护她,在乎她。
可毕竟有皇子妃在,他可以不顾章法,却不能不顾嫡妻的感受,毕竟以后姚玉欣要在嫡妻面前立规矩的。姚玉欣又不是皇子侧妃的身份,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良妾,所以也就只能略微丰厚一些。聘礼规模自是和姚玉欣的嫁妆没法比的,不过好歹姚家也不看重这些个,便把五皇子给的聘礼,又一样不差的添进了姚玉欣的嫁妆里,让她全带了去。
五皇子府的护卫长的到来,到使姚家真的忙碌起来,犹以欣园为最,收拾行囊的、添妆的、来叮嘱的、或是就是来纯坐上一会的也是有的。
梅香和兰雅是要跟随姚玉欣北嫁的,竹意和菊姿就跟着一起收拾打点行装,整理箱笼,把大姑娘惯用的、小库房的体己全都收拾好,到时候一总的带上。
姑奶奶、二姨奶奶和三姨奶奶临近姚玉欣出嫁,也都给姚玉欣添了妆,尤其是三姨奶奶,她白身进的姚府,现下身上有的,也都是姚志敏给她置办的,如今大姑娘出嫁,便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家当都与了姚玉欣。姚玉欣哪里能要,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只说嫁妆都是公中出的,已是极其丰厚,断不缺三姨奶奶那些个,为着三姨奶奶宽心,好歹也就只收了一套赤金红宝石的头面,这才算了事。
姚立恒除了让姚玉欣不要惦记家里,告诉她家里一切有他外,临出欣园,还塞给姚玉欣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这是他几年来自己经营积攒下的,此时拿出来全给了姚玉欣,这些个银子自是不在嫁妆单子上,全留作私房体己钱,也可使姚玉欣手头更加方便些。
姚玉娇则是给姚玉欣求了个平安符,而令人意外的是姚玉娥,她这不爱动针线的人,居然给姚玉欣绣了个手帕,手帕上密密麻麻的用红丝线绣了满满一篇幅的经文,字体小巧却又极其清晰,可见用心至极,这比给什么金子银子,更让姚玉欣感动。
姚志敏则是和姚乔氏对姚玉欣谆谆教诲,姑娘是娇客,家里都是教养着长大,可一旦出嫁,这上有夫君、嫡妻,旁有其他姬妾,以后还会有子嗣,林林总总一堆子的事需要打点应对,即使姚玉欣一向懂事知分寸,人又聪慧,家里人也不得不再叮嘱一遍。
花嬷嬷一家子也到欣园向姚玉欣请安,趁着人齐,姚玉欣便讲了讲自己的规矩,恩威并施的,到是震慑住一家子人不提。
这样忙忙活活的过了两三天,好歹是收拾齐整了,姚玉欣便带着梅香、兰雅,并着花嬷嬷一家起航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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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夏末,南风正劲,船行的极其顺当,很快就两日过去,这会船已是到了桐城附近。
这两天里,姚玉欣基本就在船舱里未出去过,没事的时候就随便绣些个东西,用以打发时间,而邓护卫长除了刚上船的时候对梅香、兰雅交待了一二后,就几乎没有再来过她的舱门口,倒真是远远的只管护卫这只船,对她不闻不问。
这天夜里,姚玉欣又早早歇下,睡的迷迷糊糊间却隐约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响,神智逐渐从迷糊到清明,待意识到不对时,便猛然一机灵坐了起来。
刚坐起,就见梅香和兰雅急急行将进来,“姑娘,快起身,外面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姚玉欣一边穿衣,一边急问道。
“还不知道……”
说话间,就听门板被拍的乓乓作响。
三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惊慌,梅香率先喊了句,“谁?”
“我,”门外传来邓家登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快,“姚姑娘,咱们遇上剪径的水匪了!奶奶的,你们收拾一下,快躲起来!”
紧接着,就是噔噔噔,脚步声极快离去的声音。
而船舱内,姚玉欣主仆听闻这个消息,一时都有些怔愣。躲?能躲哪里去?船舱就这么大,外面还在打斗着,也许很快就会打到这边。
“快!把银票收两张,其他的先不要管了。”姚玉欣最先反应过来。兰雅和梅香赶忙的用油纸包了两张银票,脱下鞋,仔细的放在里面。
而姚玉欣则是快步走到桌边,桌上还摆着白天用过的针线篮。
她们三个弱女子是无论如何打斗不过强悍的水匪的,自己只会简单的凫水,根本撑不了多久,而梅香不会水,兰雅水性再好,也顾不得她们两个。再说就是跳水了,万一水里再有水贼,也是徒劳……躲没地方躲,跳水又不可行……假如邓护卫长他们得胜,便只是虚惊一场,倘若……,等待她们的,将会是极其不堪的下场。
可即使如此,姚玉欣暂时也未想到以死保住名节,那是最坏的打算,现在还不到那迫不得已的时候。
目光过着针线篮,这是屋里唯一有着利器的地方。
剪刀不能用……既然打不过,带着明显的凶器只会增加水贼的防范心,甚至是激怒他们。
用于自己防身,目标又大了些。
锥子!针线篮里还摆着白天兰雅纳鞋底的锥子!
一般人家纳鞋底的锥子都是木柄的把手,样子既粗糙又不好看,而姚玉欣这柄锥子的把手却是白玉做的,圆润光亮的葫芦形状,在末端的地方还镂空的雕了几朵花。
锥子则是白铜做的,尖端极其锋利!
姚玉欣深吸一口气,就是它了。必要的时候既可以当利器,又可以防身。不管是伤人,还是……自尽都得宜。
简单的将头发挽了个髻,将锥子当做发簪,狠狠的插了进去。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好似也越来越近,隐约的还能听见呼啸声,“弟兄们,是条大鱼,加把劲嘞,这回发财了嘿!”
“妈的,都带着功夫,发信号,让老二再多派些人手过来!”
……
“……万一真的被劫,你们两个定要沉住气,我们见机行事,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糊涂!”姚玉欣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