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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欣不懂皇子妃你的意思,”姚玉欣笑,“梅香确实是奉了我的命去的四皇子府,早上皇子妃告诉玉欣,四爷即将大婚,因着救命之恩,无论如何玉欣也要备份厚礼的,可四爷身份贵重,什么样的东西没有见过?玉欣左思右想,亦是没什么好主意。好在一月同行,好歹和徐盛、刁爷也都熟悉了,便着梅香去走个人情,问问四爷可有那么偏好,也算全了玉欣的一份心意。可没成想梅香连四皇子府都没进,便被皇子妃的人截回来了。”
“放肆!”姚玉欣的话直接惹毛了顾素贞,她这话明明是在暗示所有人,方才她的种种质问都是她一人所为,她一直在派人盯着她,这才使她们天娇居一有动静,她便知晓了。旁的到也罢了,顾素贞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触碰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宽厚的形象,最担心的就是纪威的看法,如果纪威也认定了她的作为……那可如何是好?这两点,姚玉欣的言辞却是都触碰了。顾素贞又怒又急,“那这钗子你如何解释?不是你让梅香带给四哥的?”
看着顾素贞举起的钗子,姚玉欣点点头,“钗子之前是玉欣的,不过现今却是梅香的了,今日玉欣已经把她赏给梅香了,至于梅香为何带着它去了四皇子府,那玉欣就不得而知了,”看向跪在一旁,始终不言语的梅香,姚玉欣说道,“梅香,你来说,你为何把我赏给你的钗子带到四皇子府了?”
“夫人把钗子赏给奴婢,奴婢因知道夫人心里着紧四皇子大婚的事,便没回屋直接的去了四皇子府,”梅香机灵,她抬起脸,一张脸上早已有了泪痕,虽说并不是因着委屈,而是因着担心才流的,但现在却着实的派上了用场,她哭得悲悲切切,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和惊吓,“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刚到四皇子府门口,还未来得及叩门,便被两个婆子架了回来,她们不说话,上来便是对奴婢好一阵查验,直到摸出夫人赏给奴婢的钗子才作罢……”
姚玉欣面上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顾素贞,“不知那两个婆子可在?玉欣想问问,她们怎么知道梅香要去四皇子府的?又怎么知道梅香身上有我的钗子的?她们这搜出我的钗子又是想做什么?”不等顾素贞答话,姚玉欣略一提裙角,人已经朝着纪威跪了下去,“请爷给玉欣做主,这明摆着是有人想栽赃玉欣,倘若真的不明不白,事关名誉,玉欣日后还如何做人?”
纪威身形一顿,他哪里受得住姚玉欣这样一拜,当下便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姚玉欣身边,将她拉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说的?”看一眼犹还跪着的梅香,“你也起来吧。”
扶着姚玉欣坐下,纪威这才转过头,“皇子妃怎么说?”
她还能怎么说?所谓抓贼抓赃,捉奸成双,她到底没抓着梅香把钗子交给四皇子府的人,可倘若当时梅香进了四皇子府,想必便更是什么也抓不到了。原以为会是信笺的,那便是铁证,可却是一柄钗子……,这钗子便活泛的多了,虽明明知道姚玉欣说的是谎话,世事哪会如此凑巧,可到底不敢把庞虎唤进来再重新对质一遍,她自己万不能坐实了那监视、狭隘之名,“王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立于一旁的王嬷嬷“咚”的一下跪了下来,“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的侄子给奴婢说了那话后,奴婢怕真有个什么,再伤了咱府上爷和皇子妃的体面,便斗胆独自派人盯着天娇居,今儿个一早皇子妃刚说了四皇子大婚的事,后半晌天娇居就有人出去,奴婢便留了个心眼,奴婢以为……却没承想……冤枉了欣夫人,千错万错都在奴婢,请皇子妃责罚。”
顾素贞拍了一下椅子,“看看你办得糊涂差事!好好的,害我冤枉了欣妹妹!”略吐出一口气,顾素贞看向纪威,“爷,虽说王嬷嬷这事办得糊涂,可毕竟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加上她在我身边时日久了,没功劳亦是有苦劳的,此次不若就罚她三个月的月俸,再禁足两个月,以作惩戒,可好?”
纪威眼睛也未抬,便直接回道,“莫要问我,这事冤的不是我。”
顾素贞断没想到纪威此次会如此的不给她脸面,心里一疼,面上略微一僵,但因着人多,她很快的调整了过来,对着姚玉欣歉然的说道,“这次是委屈妹妹了,妹妹瞧着怎么办才好?”
姚玉欣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顾素贞,“倘若此次玉欣洗不清冤屈,不知皇子妃打算如何处置玉欣?”在看见顾素贞面色一暗后,姚玉欣接着说道,“与人私通这样的事,就是浸猪笼也不为过,就算爷念着以往情谊,恐玉欣也逃不过一个终身紧闭,或是发到庄子上的结果,”略一顿,“王嬷嬷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玉欣怎么也是爷的姬妾,因王嬷嬷的擅自做主,差点就毁了玉欣的一生,玉欣的一生用王嬷嬷的罚月俸和禁足,就能两厢消抵了吗?”
听这话便知姚玉欣不打算善了,这事的主动权纪威又给了姚玉欣,顾素贞明知此次是她考虑不周让姚玉欣侥幸逃脱,现下却要搭上自己的奶嬷嬷,心里再恨却也无可奈何,“那依妹妹的意思,打算怎么办?”
姚玉欣淡淡一笑,“玉欣只是那样一说,王嬷嬷毕竟不是玉欣的人,怎么处置最终还要皇子妃来拿个主意。”
顾素贞一愣,心里直叹姚玉欣的好手段。先前她说了怎得处置,她不依,口口声声夸大事态的严重性,这要她拿主意了,却又偏偏的推回了她的手里,她倒是躲开了心狠的名声,让她来坐蜡。看向跪着的王嬷嬷,顾素贞心里直揪得慌,这处置轻了,前面有姚玉欣的话挡着,处置重了,这王嬷嬷本就是再帮自己挡事,加之一向又极得自己的心思,深深的看了姚玉欣一眼,顾素贞说道,“既如此,我便拿个主意,嬷嬷年纪也大了,自此便歇了差事,回家养老吧。”
“皇子妃,求皇子妃,老奴做牛做马也要留在皇子妃身边啊,皇子妃罚老奴别的吧。”王嬷嬷跪在一旁不住的磕头。
顾素贞眼里湿润,见姚玉欣既没点头,亦没阻拦,只好接着说道,“嬷嬷莫要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应早发的,可苗青把昨晚码的又都删了。。
66第二十四章 皇子府生活录(十六)
“欣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出得听雨轩;纪威便执过姚玉欣的手;轻轻的问道。
哪里不舒服?刚经了那样有惊无险的事,自是心里不舒服;可知道纪威问的必不是这个;姚玉欣看向纪威,眼里有着淡淡的疑问。
纪威嘴角挂起温柔的笑意;眼里隐约有些担心;“刚刚瞧着你跪下的样子有些不大自然,想着你可能是哪里不舒服。”
她只是在下跪的时候,略微有一瞬的停顿;没想到如此轻微的动作纪威却是瞧见了,姚玉欣心中微暖,她冲纪威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笑容,“早上跌了一跤,膝盖有些破皮,没甚大事,不碍的……啊,爷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受伤了还动不动的就下跪,小心爷罚你,”不理会身边众人,纪威打横抱起姚玉欣,往天娇居走去,“乖乖的别动,一会让爷给你看看腿。”
姚玉欣的膝盖确实像她说的一样,并无大碍,纪威放下心来。他帮姚玉欣放下裙角,便怀抱着美人懒洋洋的倚在榻上,随手捏起矮几上的一粒葡萄,放进姚玉欣嘴里。
刚经了那样的事,夕阳中两人却亲密依偎,姚玉欣心中平静又美好。
可就在这时,她听见纪威用慵懒的语调,状似无意的说道,“好好的怎会突然摔跤,欣儿,你走路也忒不小心了些,好歹是没什么事,若是真的跌坏了,留了疤,可如何是好?以后走路莫要分神了,”略一顿,话题一转,“王嬷嬷今天做下此等事情,若不是欣儿机警,恐就此着了她的道。卸差事,回家养老,如此了事,我的欣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宏大度了?”
姚玉欣一凛,不知是不是心虚的原因,她总觉得纪威这话似有深意。心里暗忖,虽说方才的事因着没有真凭实据,让她巧言如簧的避了开去,却并不能代表纪威没起疑心。毕竟得知消息、摔倒受伤、赏赐发钗、梅香出府,几件事同时发生在一天里,怎得都有些太过巧合,而这样的巧合再加上之前庞虎的言辞,纪威就是起了疑心,也再正常不过。
只是即使纪威起了疑心,在方才众人都在的时候,他依旧念在情分上,站在了她这边,选择了维护她。姚玉欣苦笑,她刚决定要抛开过往一切,用心的去接受纪威,好好的在这府里生活,却偏偏的因着自己的一时大意,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起方才因着膝盖受伤,被纪威抱在怀里,自己在他眼里所看见的那真心实意的心疼和着紧,姚玉欣垂下眼睑,现下纪威这样问她,是有意试探吗?还是他在给她坦白的机会?
如果他这样问,真的是在给自己机会,而自己却没有处理好的话,那以后,恐他两人间便是猜疑的种子深种,以前那种温馨恩爱的日子便再也不可能有了。姚玉欣懊恼的不行,她实在是不愿意过那种表面恩爱,实际却是互相猜忌提防的日子,倘若日后他两人间处处猜忌、时时防备那真是累心无趣极了。更何况在这样的府邸,无风都会刮起三尺浪,倘若她失了纪威的信任,那日后怎么在这府邸讨生活?捕风捉影的、嫁祸栽赃的事,一次、两次,纪威因着情谊护了她,那三次、四次呢?直到彻底的失了他的心吗?
姚玉欣咬紧牙关,这事无论如何不能随意胡乱遮掩,可到底要怎么说才好?毕竟任何男子谁也容不下自己的姬妾心里有的不是自己却是旁人这样的事,更何况纪威这样的天之骄子?加之,他对自己情深意重,只是这样的时候,怕是越情深,便越在乎。
想着既不能随意遮掩,可任何谎言都是越接近真实便越容易让人相信,姚玉欣没什么把握的斟酌着开了口,“王嬷嬷虽是出自好心,但却也是逾距办事,她派人盯着天娇居,伺机想置玉欣于不堪的境地,玉欣总是要回敬一二的,”姚玉欣动动身子,与纪威倚靠的更加亲密些,“只是王嬷嬷虽有错,却也不至于非要杖责、发卖,亦或是遣到庄子上去,因为毕竟她也不算完全冤枉了玉欣。”
纪威闻言,眼睛微微动了动,他捋着姚玉欣的一缕头发,轻声淡语的问道,“不算完全冤枉,此话怎讲?”
“方才在听雨轩那样说法,玉欣也是迫不得已,毕竟玉欣不能平白背下那等不堪之名,只是那发钗确实是玉欣着梅香去还给四爷的,”姚玉欣坐起身子,坦然直视纪威的眼睛,将黑店那夜之事捡主要的说了,“所以,四爷才会赠玉欣发簪,以替换那柄沾了血的锥子。”
“看来还是我的欣儿讨人喜欢,否则以四哥那冷然的个性,怎会平白送你发簪?”纪威脸上神色略有些僵硬,“送就送了,欣儿又是如何想的?偏偏的要在得知四哥大婚的消息后,将发簪还回去?”
“原是不想说的,却没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姚玉欣轻轻的叹了口气,“四爷这一路恪守礼法,玉欣实不敢因着他赠送发簪一事,便认为四爷对玉欣有情谊,”姚玉欣又重新将头靠近纪威怀里,“那晚过后,玉欣好怕,那沾了血的锥子真是万不敢再带了,可一时又无替换之物,好歹的四爷送了这柄发簪,便一直带着。待到了京,玉欣原是想还给四爷的,可不晓得怎么回事,四爷连玉欣一面都不肯见,便派人直接把玉欣送到了咱们府上。刚威郎那般讲,现下想来,恐四爷对玉欣确实略有情谊,但一知道玉欣是威郎的姬妾,便立时的断了念想,连见玉欣一面都不肯,便把玉欣送走了。”
“今日早上,听了四爷即将大婚的消息,玉欣琢磨着,原这持有四爷所赠之物就不甚合适,偏将又适逢他大婚,不若就将这钗子还回去好了。”
头顶传来纪威的笑声,“四哥念及兄弟情义,顾兄弟之义而舍男女之情,这份情,威算是欠得大了,只是,四哥虽说面冷了些,却也是一表人才,又是欣儿的救命恩人,相伴一路,欣儿,你就一点旁的心意也未动吗?”
姚玉欣断没有想到纪威会如此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果然对自己疑心颇重了吗?她身子一僵,想着虽不能承认她曾动过情,但最好还是深说一层以打消纪威疑虑的好,“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自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威郎亦是一表人才,你我之前又有婚约,玉欣对四爷只不过是感恩、倾慕之情,断没有男女相爱之意,自是不会做出甚不合礼法之事,自嫁进府里来,玉欣对威郎是否一心一意,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