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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烦我。”她嘀咕著,哎著下唇。她早就醒了,却不想面对他。
“你昨晚可是很欢迎我‘烦’著你啊!”
雪雁给他的回应,是一记飞枕。这教人又气又恼的男人,总让她不禁红了脸。
她中计了!她完全能够确定这一点。
几天前她在凯恩的激将法下,竟然上演恶羊扑虎,主动剥光他的衣服,在他健硕的身躯上又吻又摸。为了表现出她的勇敢,就连身上那件晨缕,都是她自己脱掉的。
她至今仍记得,当她褪下晨缕时,凯恩眼中的光芒,热得可以把任何东西都融化。
她笨拙地袭击著他,而他则任由她肆虐。很快的,他不再静止不动,那双黝黑的大掌也爬上她赤裸的娇躯,灵活的舌纠缠著她,甚至舔遍她全身的肌肤。他们摸索著对方的身体,带著同样的好奇与专注,甚至忘记,这场欢爱原本是一场胜负之争。
而当凯恩接掌了全局后,雪雁就只有躺在他身下喘息的分,只能任他摆布,发出诱人的娇喘吟哦……
然后,这样的热烈欢爱,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真不敢相信,才短短几天,自己就彻底沈沦,竟迷恋上他的肉体。该死的!她是堂堂飞鹰小组的成员,怎么可以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呢?
她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但思绪和视线还是不受控制,总时常停留在他身上。她也试图去找寻,关于“绝世”的内幕资料,但是这几天来,她的活动范围实在有限得很。
这几天来,他们几乎是一直待在床上的。她实在是……唉,身不由己啊!
黑夜白天交替著,凯恩始终缠著她不放,不让她离开视线。她很“勉强”地跟他斯混在一起,不断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这只是让他松懈,用以取得他信任的方法。
但实际上,她心中清楚,这只是藉口。其实,她也享受著跟他在一起的时光。
这男人像吗啡、像鸦片,既迷人又危险。而且,让人上瘾……
“在想什么?”凯恩见她躲了起来,索性也跟她一起窝回被窝里。赤裸强健的黝黑身躯,缠抱著她雪白的娇躯。
“不关你的事。”雪雁偏过头去,却又被他转了回来。
“你是我的妻子,所想的一切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凯恩翻过身,把她娇小的身子抱在裸胸上,以手指梳过她的头发。
虽然已经习惯他的裸体,但是一与他的肌肤接触,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几天几夜的疯狂记忆,又回到脑子里。炙热的温度,有力的心跳,以及他近乎贪得无厌的情欲……
雪雁的粉脸又红了。“你帮不上忙的。”她克制著心中的骚动,趴在他胸口。
“这可不一定。”凯恩端起她的下颚,对著她露出迷人微笑。“说说看,你有没有非常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低下头,他亲吻著她赤裸的香肩。
“问这做什么?你要弄来给我吗?”肩上的酥痒,让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如果是呢?”他将她反转过来,将娇小的她轻压在柔软的床上,吻著她敏感的颈背。“我想送你一样新婚礼物,只要你说得出来,无论是英国女皇的皇冠,或是罗浮宫的艺术品,我都能弄来。”
“不要夸口。”她实事求是,听不进这类天方夜谭。
“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凯恩的唇,一路吻下她光裸平滑的背。
为了阻止他继续吻下去,更为了避免擦枪走火的状况,雪雁迅速地翻过身,拿起枕头挡在身前。
“真的说到做到?”她努力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的唇舌继续肆虐。
“嗯哼。”凯恩一脸自信满满。
他那踌躇满志的样子,看来著实让人讨厌。她忍不住,想灭灭他的威风。
“那,”雪雁偏头想了想,眼中闪过狡诈的光芒。“我要‘蒙娜丽莎的微笑’。”她微笑著,等著凯恩举白旗投降,存心让他难看。
虽然“绝世”集团神通广大,但开出这种条件,他大概也没辙吧?
凯恩却仍旧神色自若,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没问题。”他微笑著。
“没问题?”怕他拿赝品来打发她,她又说了一句。“我要真品喔!达文西画的那幅。”她强调。
“当然。”他嘴角还是噙著自信的微笑。
雪雁眯起眼睛看著他,才不信他办得到。那幅世界名画藏在罗浮宫里,保全设施精良,他要是真的以身试法,动用“绝世”的管道去盗画,肯定会被逮著。到时候,说不定连“绝世”集团的底都被人掀出来。
心思在脑海里兜了两圈,她藏住窃笑。
“那你要赌什么?”她可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肯定自己赢定了。
凯恩双手抱胸,盘腿坐了起来,三秒后才对她露出贼笑。
“不然这样好了,我要是把画弄来了,你陪我在床上待三天,我要是没将画弄到手,我陪你在床上待三天。”这买卖不论怎么算,他都不亏本。
这个色狼!
雪雁蓦地脸红,朝他那张讨人厌的惨脸摔出一记枕头。
凯恩没闪开,被那枕头打个正著。他歪躺在床上,抚著胸口大叫。
“你……你好狠的心,竟然谋杀亲夫……”另一只枕头飞来,打断他的胡说八道。
凯恩这次身形倒是挺快,一个闪身,就窜了过来,恶虎扑羊似地扑到她身上,高大的身躯压著她,两人之间没有半丝缝隙。
雪雁的呼吸停滞,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欲望变得巨大灼烫,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充满了威胁性,而他的眸光转浓,炙热得让人不敢逼视。先前的所有经验,让她完全猜得出,他正在想什么。
“既然我要死了,就请你成全我最后一个愿望。”他徐缓地说道,连声音都因欲望而低沉。粗糙的掌滑上她细致的娇躯,带来强烈的快感。
红唇张开,逸出轻轻的喘息。雪雁勉强压抑涌到舌尖的诱人轻吟,呼吸却不受控制,愈来愈急促。
“什么愿望?”她勉强问道,克制著不被他诱惑。
只是,他的手法太高明,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轻柔的爱抚,以及流连在肌肤上的细细啄吻,勾起太多欢愉,很快地就让她兵败如山倒。
“你说呢?”他没有明说,有力的腰却往下一沈,灼热如烙铁的欲望,抵住她无遮无掩的柔嫩花瓣。
言雁羞红了脸,偏开了头。“下流……”她低声骂著,声音却逐渐转为娇喘。
“你不喜欢吗?”凯恩靠在她的耳边低语,以欲望的前端揩取温润的春潮,而后缓慢地分开她的花瓣。
雪雁紧闭上眼睛,却能感觉到,在做著这么亲昵的动作时,他的目光始终注视著她,不放过她任何表情。
花瓣被分开,灼热巨大的欲望顶开窄小的花径,挺了进来,带来热烫与充实,让人喘不过气来。他身躯的一部分,深深地嵌入她的体内,被她紧紧包裹住……
“会疼吗?”凯恩低声问道,克制著没有移动。
这句话,让她的心头暖暖的。自从他们的初次,他在穿透那层薄膜时弄疼她,他一面轻声道歉,舔去她粉颊上的泪水。而后每一次欢爱,他总会询问,深怕再弄疼她。
这样的举止,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真的被他所宠所爱。
“不会。”雪雁摇摇头,仍是紧闭著眼睛,稍微挺起纤腰,适应著他的巨大坚挺。虽然不会疼痛,但是他每次进入她时,所造成的感觉仍旧是惊心动魄的。
得到她的回答后,凯恩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腰间一沈,贯穿了她柔嫩的花径,展开有力的律动,寻求两人一致的欢愉极致……
窗外,仍是虫鸣鸟叫,床上的这一对,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踏出房门了。
第三天,电视播出新闻,报导世界级的名画从罗浮宫中不翼而飞。
雪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丢下口中咬到一半的可颂面包,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旁的仆人闪得快,手中的咖啡壶才没被撞飞。
“那家伙人在哪里?”她急问道。
“主人在大厅。”仆人当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家伙”是谁,恭敬地回答。
她匆匆跑下楼,打算亲自质问凯恩,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那只是她的一句戏言,难道他真的让人去偷画了?
才跑到大厅,雪雁整个人愣住了。
原本挂著织毯的四面墙上,如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从油画到版画,从点画到铅笔素描,写实派、印象派、现代派、野兽派,无所不包。
从古到今,各个名画家所仿画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如今全部聚集一堂,而那幅达文西画的本尊,就被立在大厅的正中央。
他不只弄来达文西的那幅画,甚至连名家模仿的画作,也全部弄来了。而如此艰巨的工作,竟然只花费了三天的时间。
“我的夫人,你的结婚礼物。”凯恩站在那幅画旁,笑得慵懒迷人,上前牵住她的手。
“老天!你真的弄来了?”她无法置信,瞪著那幅画。
“当然,你要的东西,我一定为你拿到手。”凯恩将她揽在身前,亲吻她敏感的后颈,陪她观赏那幅绝世名画。
这幅画虽然不美,不过可以确定,它很贵很贵。
虽然知道不应该,雪雁仍不由自主地觉得感动。她震慑于画中女人的幸福微笑,忍不住多看了两分钟。只是,当他的那双大手又开始不规矩时,她连忙板起脸。
“我只是随口说说,又没要你真的弄来。”她试著忽略,那热烫的唇舌,在她身上所造成的效果。
她实在不明白,凯恩为什么要如此讨好她?他如此用心,仿佛在追求她似的。
这个男人总是带著谜样微笑,做著许多浪漫的行为,在铺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上与她欢爱;在月光下带她到湖上小舟野餐;甚至是她信口胡说的东西,他都神通广大地弄来……
心中情绪愈来愈复杂,有时候,连她都无法分析,自己对他到底有什么感觉。
“是吗?我以为你是说真的。”他微笑著,一只大手不知何时溜进了她上衣中,爱怃著她柔软的蓓蕾,诱哄它们为他绽放。
“我要你把这些画全送回去。”雪雁开始悄悄喘息,却仍咬著唇,坚持地道。
“何不干脆就收下?这可是我送你的礼物。”凯恩缓慢地推开她的衣服,逐渐暴露出的雪白肌肤,让他眼睛一亮。该死,为什么她穿得这么多?
“不,不行,我是……我是警……”雪雁因为他不安分的大手而倒抽一口气,忍不住昂首轻喘。
她察觉到,那灼热的男性隔著布料,已在她身后挺立,摩擦著她柔软的粉臀,令她两腿不由得发软。
他轻咬著她的耳垂,将她更压向自己,欲望陷入她的粉臀间。他在她耳边斯磨舔吻,品尝著她的颤抖,假装没听懂。
“你说什么?”他问。
“我是说……嗯……呃!”凯恩的手爱抚著她的大腿内侧,溜进她的底裤内,捏弄著已经濡湿的花核。
雪雁发出一声惊呼,剧烈地颤抖著。她努力想拉回神智,身子却愈来愈软。
“别这样……”她低语著,已经面色跎红。
“怎么样?”他的气息也逐渐浓浊,声音更加沙哑,灵活的指抚著她腿间最潮湿柔软的一处,然后稍稍探入一指,感受那儿的紧窒湿软。
“你……嗯,呃……”她在他灵巧的挑弄下,只能慵懒地躺入他怀中,几乎化成一摊水。“你必须把它还……还回去……”
“除非你先履行赌约。”他的唇上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不要在这里,会有人的。”雪雁可不像他这么厚脸皮,怕被来打扫的仆人给看见,她虽然已经被他逗弄得双腿发软,却还是坚持要回房。
比较重要的一点,是她实在没办法在世界名画前,做……做……做那件事……
凯恩低声嘀咕了几句,拦腰将她抱起,却是往不远处的衣帽间走去。
“房间太远了。”他简单地说。
“这里的门没有锁。”她惊慌地说道,双颊因欲望而泛著娇艳的嫣红。
“放心,你会挡住,别人进不来。”凯恩的笑意更深。
“我?”她杏眼圆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下一瞬间,他已经将衣帽间的门关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抵在门上,低头又吻了过来。
她瞬间明白,脸色更红,连忙挣扎著。一双举起的小手,却又被他箝制住。“凯恩,这不行的,这……”虽然这几天来,他们已经缠绵过这么多次,但这仍旧太放浪形骸了,她想都不敢想。
难道就在衣帽间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