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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记得有人做梦都不耐烦看到我呢!”冷啸风故意端着一张脸。
沈倾城一愕,这么快就来算账来了!只好佯作无知道:“谁?竟敢嫌弃咱们玉树临风的九王爷,眼睛有问题吧?”
冷啸风睨了她一眼,她忙讨好地笑笑:“反正不是我!”
这一番动作,身上覆着的薄被早已滑了下来,沈倾城缠着他想跟着出去,竟然毫无所觉。
冷啸风眼睛吃尽了豆腐,眸子渐渐染了异色,沈倾城终于发现到不对,想躲已经来不及,冷啸风大手一紧将她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一手掀开薄被钻进去,两人又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紧贴着,两人一个穿着衣裳,一个还清洁溜溜,气氛陡然升温。
男人的大手开始四处游移,声音暗哑,贴着她的耳朵吹气。“不嫌弃为夫,嗯?”
沈倾城不知道情形怎么演变成这样了,只能摇头,冷啸风还不满意,“既然不嫌弃,得表现得有点诚意才是啊!”
一面已经吻上她娇嫩的红唇,“唔唔”沈倾城想开口,却被他含住口,什么都表达不清楚了。
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冷啸风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再一次将小绵羊吞吃入腹,脑子渐渐混沌的沈倾城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却已经坚持不了自己的意志,半推半就地如了某人的心愿。
当折腾完了,已是日上三竿,两人总算起了床,沈倾城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意思是,你不带我去就死定了!
冷啸风殷勤地来替她穿好衣裳,伺候她洗漱。丫鬟们早在外面候了多时了,听见声音,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敲门进来,就见两人穿戴整整齐齐的,便忙替沈倾城梳了头,摆了饭。
两人吃了饭,冷啸风没有食言,对浣纱道:“将那套青色直缀拿来替你们王妃换上。”
浣纱怔了怔,明白王爷又要带王妃出去了,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什么,听话地去准备了。
沈倾城听他这样说,高兴地倾身抱住他的颈项,蜻蜓点水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冷啸风身子一僵,飞快抓住她的手臂,她原本想抽身离开,一下子歪倒在他怀里。
“宝贝儿,你这样投怀送抱,咱们一天都不用出门了!”冷啸风低哑着嗓子逗她,沈倾城一惊,拼命挣扎着:“快让我起来,别让人看见!”
冷啸风哪里肯轻易放过,按住她的后脑勺好一阵亲吻,直将她啃得晕头转向气喘咻咻才罢休,还意犹未尽地盯着她。
沈倾城忙起身跳到门口,就见浣纱在隔壁从箱笼里拿了衣裳出来,拍了拍胸口平息下来,闪进了旁边的房间。
换好衣裳,一个翩翩美少年就出现在镜子中,沈倾城转了一圈,问道:“怎么样,还行吧?”
浣纱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忧心忡忡,劝道:
“王妃,您身份尊贵,这副样子若是被有心人瞧见,恐是不好!”
“怕什么,又不是头一次了。”以前在江南,有时候为了图方便,她不是也这样扮过?
浣纱见她一意孤行,只好勉强道:“还是注意些的好!”
“你就放心吧!”沈倾城拉拉她垮下来的嘴角,硬是要给她拉成了一副笑脸,浣纱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王妃,您又取笑奴婢!”
两人在房间里面哈哈大笑,就听见冷啸风催促着:“好了吗?”
“好了!”沈倾城忙又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旋身出了房间。
“不错!”冷啸风赞了一声,“要是被那位夫人瞧见,说不定拉回去做了女婿呢!”
“那敢情好啊!”沈倾城昂了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谁料想乐极生悲,头上立即被某人拍了一记,冷啸风黑着一张脸:“你敢,尽管试试!”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终于出了门,这次两人去的竟然是之前提到过的兴隆客栈,庆丰镖局一行人此前就住在这里,现在也跟福来客栈一样,周围众兵士把手,客栈已经歇业了,沈倾城微微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问,跟着冷啸风走了进去。
见到庆丰镖局的新当家邵晨的时候,沈倾城终于反应过来,某人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说什么邵晨已经离开了,都是他的鬼把戏,想到这里,忍不住愤愤地一记眼刀挥过去,某人正似笑非笑地向她眨眼,沈倾城脸一红,索性不再理他。
进了房间,冷啸临方言等人自然也在场,刘志现在已经弄清楚沈倾城的真实身份,瞧见冷啸风身侧出现的俊秀身影,立即恭敬地上前来打招呼:“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九王妃见谅!”
冷啸风摆摆手:“无知者无罪,再说她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大家还跟以前一样就好。”
众人深以为然,毕竟是女子身份,出门总是不方便的,于是以后大家也没有刻意地将她当成王妃来看,沈倾城乖乖地站在冷啸风身边,俨然是一个真正的贴身小厮。
寒暄完毕,言归正传,方言拱了拱手道:“下官和刘大人查到邵晨要离京,连夜将人追了回来,又将客栈清场,派人把守了一夜,那邵晨十分暴躁,听守在他房外的兵士说,昨晚他破口大骂,后来知道是两位王爷的意思,才偃旗息鼓了。”
冷啸风点头道:“知道怕就好,问出什么了吗?”
方言摇头:“他只说自己年少轻狂,不知轻重,说错了话,但是依旧不承认杀人之事。”
冷啸风皱眉道:“将人带过来!”
很快,邵晨就被人带了来,五官清秀,身材倒很高大,有几分江湖中人的味道。
“邵当家,这两位是负责办案的八王爷九王爷,这是方大人刘大人,几位爷问话你老实回答,不然下次就不是在客栈而是公堂了!”引了邵晨来的一名捕快警告道。
邵晨刚才脸上还有一丝倨傲之色,此时连忙跪地喊冤:“王爷,大人,小人真的没有杀人,日月为鉴,小人愿意以性命起誓,若杀了罗启天,宁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湖中人常在外行走,将誓言看得十分重,一般不会发这样毒的誓言,冷笑临若有所思,凑近冷啸风小声道:“九弟,他不像在说假话。”
沉吟片刻,冷啸风终于开口问道:“五月二十晚间,你在何处做什么?”
按照福来客栈掌柜的供述,罗启天死亡的时间正是五月二十晚子时左右。
邵晨想了想道:“那日小人与手下兄弟去了杏花楼喝花酒,回来的时候已经寅时了。”
“有谁可以替你作证?”
邵晨脸微微有些尴尬,小声道:“杏花楼的月香姑娘,还有客栈伙计可以作证,当时我敲门,那伙计被吵醒,还一脸不高兴,他一定记得!”说到后头,他有些兴奋起来,眼睛都一亮。
方言立刻唤人去了杏花楼,也将他说的客栈伙计叫了来问话。
客栈被重兵把守,几位大爷气场极大,伙计哪见了这么大的阵势,吓得当即尿了裤子,诺诺地点头:“邵当家确实是寅时回来的,小人睡得正香,他叫门叫得急,小人便说了一句,他就生气拿刀架着小人!”
“刀?”沈倾城站在一旁,忽然出声,“他用的什么刀?”
方言立即领会他的意思,看向邵晨:“问你话呢!”
邵晨连忙道:“刀在房里!”方言立即命人去取了邵晨的刀来,拔开刀鞘,一柄圆月形的弯刀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利刃泛着幽幽寒光。
好刀!冷啸风看了一眼,递给沈倾城,她接过来拿手仔细比划了几下,抬头肯定地道:“我怀疑,杀死罗启天总镖头的就是这把刀!”
邵晨一听吓傻了,跪着行了几步,求饶道:“王爷,小人真没有杀人,小人愿以庆丰镖局和小人的性命起誓!”
他急迫的样子令沈倾城顿感好笑,怎么说也是堂堂一间镖局当家人,竟然这般作为,难怪底下人不服了。
她也不卖关子:“我只说这把刀是杀人凶器,并没说你就一定是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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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镖师案(借刀杀人)
”弟妹,你如何知道这把刀就是杀死罗启天那一把?”冷啸临讶异地看着沈倾城,不明白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倾城举起那把刀,环视众人道:”诸位请仔细看,这把刀看似不小,但两头都是翘起的,我记得死者罗启天身上的伤都是中间较深,两头较浅,长短也跟这把刀十分相符。否则,若是其他长刀,伤口的深浅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冷啸临不赞同道:”这把圆月弯刀一看就不是凡品,定有它的过人之处,怎会连骨头都未砍断,一个镖局当家带着这样一把刀,还不让人笑掉大牙?”罗启天身上的伤口虽深,却很少伤及骨头。
方言立即出言反驳道:”八王爷此言差异,若说是刀的主人使用,自然是威力极强,可若是其他人呢?他有可能不熟悉刀的用法,力道上有所欠缺也不一定。而且,刀柄上还留着残留的血液,想是死者流血过多浸上去,还没有擦干净。”
沈倾城赞许地点头道:”方大人观察入微,不错,凶手大概是情急之下,只将刀刃上的血迹擦了,刀柄的缝隙里还沾有血迹,说明近期见过血,跟本案发生的时间十分吻合。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把刀就是凶器。”
冷啸临有点不服气,斜眼看了下冷啸风:”老九,你说句话吧。”
冷啸风很不捧他的场,点头道:”你们说的不错,不过单凭推测证据还不充足,咱们还要好好找找,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冷啸临就凉凉地说了句:”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邵晨听自己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洗清,着急不已:”王爷,大人,小人真的没有杀人!”
冷啸风冷冷道:“你有没有杀人还要等杏花楼的姑娘来替你证实!不过你多次挑起两家镖局的纷争,我们有理由将你列为头号嫌犯,在案子破获之前,你都不可以离开京城,甚至这间客栈。”
邵晨纵然不愿,不过事情总算还有转圜余地,只好磕头谢道:“小人一定听从大人的吩咐,寸步不离客栈房间!”
很快,去杏花楼的人也回来了,人还未到,就听到一声娇媚无骨的声音传来:“捕头大哥,为何要带奴家来此啊?奴家好怕啊!”
“废什么话,快走!”那名捕快不耐烦地催着,警告道:“里面几位爷可不是你能冒犯的,进去了不许随便献媚,掂量着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女人大概是被吓着了,没有听到声音,外面就听人禀报道:“王爷大人,杏花楼月香姑娘带到!”
听到有人喊“进来!”捕快推了把月香,走了进来。
月香姿色平平,但穿着暴露,眼波带媚,细腰盈盈一握,倒有一股江南女子的韵味,难怪邵晨要去找她了,也算得上是一个尤物。
月相眼睛转了一圈,立即就看见了地上的邵晨,转头就把捕快的警告甩到脑后,一下子扑了过去:“邵当家,您昨天怎么没有来找奴家了?奴家可想着您呢!”
“住口!”那捕快立即阻止道。
”你谁啊,滚开!”邵晨被她身上那股脂粉香一熏,下意识地推开她。
月香被推开,就要哭了:”哥哥你好狠心,那些个晚上对人家宝贝心肝儿肉的,现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么?”
邵晨回头,厌弃地哼了一声:”你对我用了什么招数,还用我说吗?”
一面回头,红了脸对冷啸风道:”王爷,这就是那个月香,您有话就问她吧。”
冷啸风点了点头,转向月香:”你认得他?知道他是谁吗?”
月香甩了下手中的帕子,散发出一股香风,沈倾城皱了眉,用手掩了鼻子,还觉得有点痒痒的想打喷嚏的样子,强忍着才没有打出来。
月香犹不自知,吃吃地娇笑道:”当然认识了,当天我的初夜还是这位邵当家买下的呢!”说着又含情脉脉地看向邵晨:”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月香将什么都给了邵当家,您怎么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可怜见的,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你都没有再来!”
语气颇有些哀怨,邵晨嫌恶地转过脸,”你还好意思说,还初夜呢,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整夜缠着爷们……还用药捆了爷那几日……”他都不好意思说了,低下头脸都红到了耳根。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邵晨好不容易说完,月香委屈地抹起泪来:”奴家还不都是对爷一见倾心么?再说有姑娘投怀送抱您怎么还嫌弃?您到底是不是爷们儿啊?”
”呸!你对爷倾心?还不是瞅着爷兜里的银子?不然为何那夜却将爷赶将出来?”说起这个,邵晨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您说回去拿银子啊?奴家等了两日都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