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点,此时府里都传遍了。
沈沉鱼不再说话,看着喜娘道:“吉时到了吗?咱们出去吧。”
沈倾城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是沈家的女儿,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出了这样的丑事,别的不说,这是狠狠打了沈家一巴掌,怎能忍得下去。
她霍地站起身,直直地盯着沈沉鱼:“二姐姐,不能这样出去!”
“六妹妹?”沈落雁沈如霜都看向她,被她眼中的愤恨吓到,“你可不要冲动啊!”
“不行,今日忍了这一口气,往后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二姐姐要怎么在范家做人?爹还怎样在同僚面前保持脸面?”
沈沉鱼眼神微暗,“可是,今天……”
“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姐姐难做。”沈倾城说完,出门唤了浣纱,低声耳语了几句,浣纱也是义愤不已,飞快对跑了出去。
众人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微安。看了眼沈沉鱼,她心情十分低落,一双眼睛微微泛红,虽然没有落泪,但可以看出她一直憋着,得有多难受!
外面就有丫鬟进来通报:“吉时到了,新郎官催了,请二小姐出门!”
喜娘看了眼沈沉鱼,脸上堆满了笑:“二小姐,看姑爷多着急啊,咱们快出去吧,别误了吉时。”
“且慢,急什么?我们二姐可矜持着!”沈倾城忽然扶着她的胳膊,沈沉鱼不明所以,拿眼神询问过去,沈倾城狡黠地朝她扎了眨眼,她才狐疑着没有动。
浣纱匆匆自外面跑进来,跑过来小声道:“不用王妃嘱咐,王爷已经发作了,二姑爷此刻跟只小猫似的,王爷说什么他都应了。”
“那就好!”沈倾城脸色好看了些,起了身,喜娘忙过来扶了沈沉鱼出了门。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近,喜娘和丫鬟扶着沈沉鱼到了正堂,沈倾城身份尊贵,不必回避,其他几个沈府未嫁女则躲到屏风后面看热闹。
“新娘子来了!”有人高喊一声,宾客们喧哗起来,就见穿着大红嫁衣的沈沉鱼一行人袅袅婷婷地行来,身段婀娜多姿,透过薄薄的红绡纱头盖,隐约可见凤冠上的流苏随着步子的节奏晃动着,娇美的容颜若隐若现,华美异常。
冷啸风端坐在沈伯陶下首,暗暗朝她眨了下眼,沈倾城便走到他身边,刚一坐下,冷啸风就接着宽大的衣袖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耳语道:“放心,都办好了。”
沈倾城一颗心放了下去,就想将手缩回来,谁料冷啸风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越是挣扎他越捏得紧,虽然没有人看见,沈倾城的脸却几不可见地红了,幸亏此时他们不是旁人注意的焦点,不然还不丢人了。
动作再大就要引起别人的关注了,沈倾城只好放弃,任由他握着了。
喜娘便扶了沈沉鱼过来磕头,接下来便是一连串冗长的训话哭嫁仪式。
沈沉鱼想起去世的母亲,此时哭得肝肠寸断,把旁边立着的新郎官看得心里痒痒,他最喜欢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子,见她哭得厉害,心里便软成了一滩水,方才九王爷敲打他的一番话,他本有些不高兴的,可此时见新娘子合他的眼缘,只觉一掷千金买她一笑,也甘之若饴。
思量自此,他便小声道:“娘子你莫哭了,我会待你好的。”
本是安慰她的一句话,沈倾城听得真切,不动声色地睨了他一眼道:“二姐夫可真怜香惜玉,可是不知是对我二姐如此,还是对所有女子都一视同仁呢。”
范公子心里一震,知道是为昨日的事情来为难他了,连忙长揖了一礼:“岳父大人,昨日的事都是误会,小婿跟友人一起吃酒,碰到一个无赖起了冲突,才争执了几句,却并非传言那样。”
“哦?那这样说来,你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沈倾城挑眉看他,不压根儿都不信他的话。
范公子出了一身冷汗,被她那一眼一扫,还真有些腿软,要不是九王爷事先跟他通了气,他还真不知道如何下台。
心里寻思着,家里应该安排妥当了,便挺了挺脊梁回道:“我范某虽尚无功名的,但也是读书人,最看重诚信二字,若岳父和王妃不信可以遣人去查,我已经将原来身边的人都打发了,只为向娘子证明我的真诚。”
鬼才相信他的话,不过沈沉鱼却是诧异又感动,她不知道沈倾城打算如何教训他,却压根儿没想过,昨日还在花丛中流连的夫君,今日就将人打发了,刚才那一点难堪都烟消云散,轻轻地点了点头。
观礼的众人都唏嘘不已,有的人刚才还抱着看笑话的心理,这时候一下子没了兴致,沈家这位二姑爷可是圈里有名的浪荡子,现如今沈二小姐还没过门,威风就立下了,将来还有谁敢小觑。
沈伯陶脸上也好看了许多,知道是借了六女婿的面子,心里更是欢喜,他能给自己长脸,还不是看在六丫头的面上,自己以前亏欠她良多,有这个好女婿给她撑腰,他心里快慰得很。
沈沉鱼面子找了回来,高高兴兴地拜别父母,由沈倾国背着上了花轿,吹吹打打地好不热闹。
沈倾城夫妻一直待到将宾客都送走了,才向沈伯陶告辞,沈伯陶心里高兴,看着一双女儿女婿立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十分舍不得。
“爹,我们回去了。”沈倾城看他依依不舍的样子,也有些动容。
沈伯陶只好点头:“好孩子,难为你们了。”
若不是他们,自己今天这张老脸就要丢尽了。
冷啸风客气了几句,向沈倾城道:“你先去收拾一下,我跟岳父说几句话。”
沈倾城知道他们大概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便回了沁香阁,又和三姨娘说了会儿话。
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沈倾城见冷啸风一脸正色,眉头紧锁着, 像是有很棘手的事情,也不敢打扰他,渐渐地觉得有些累了,便一个人靠在车壁上打盹儿。
没一会儿,一只大手围了过来,将她圈进怀里。“也不怕磕着头,到时候看你痛不痛。”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睡吧,还有一会儿才到。”
本就是无聊才想眯一会儿,此时他一说话,沈倾城的瞌睡去了一半,半靠在他怀里数着他的心跳,听着那咚咚声频率不似以往欢快,抬起头看他的脸道:“不开心吗?”
“我家媳妇还会读心术?”冷啸天启开唇,表情一下子变得戏谑起来。
沈倾城扯扯他的脸颊:“看看你,就是笑也皱着眉,这么多褶子,生怕自己不老吗?”
她的表情有些夸张,冷啸风不由展了眉,笑着凑近她的耳朵:“那可不行,本来就比你大,再显老别人岂不是要笑话我老牛吃嫩草?”
沈倾城掀掀眉,“你才知道啊!”立即惹来某人一连串的进攻,咯吱窝受袭,沈倾城笑得快岔了气,冷啸风才恨恨地拧了下她的鼻头:“还敢嫌我老?”
“不敢了!”沈倾城忙告饶,他这才得意地松开了她,两个人腻歪了好一阵,就到了九王府。
一回到房,冷啸风便将伺候的人撵了出去,亲自关上了门,神色严肃起来。
沈倾城心里忽然一个咯噔,他果然是有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慎重。
“城城,那个虚无道长,你可还记得?”冷啸风坐在她对面,凝视着她的眼睛。
沈倾城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冷啸风长长地叹了口气:“父皇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偏听偏信。”顿了顿,又道:“昨日有人上折子,这段时间来风调雨顺,都是因为虚无道长通神灵的缘故,竟然有人建议让皇上封他为国师,可保天下太平。”
“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沈倾城错愕不已,她早就对虚无道长一事不怎么感冒,什么祈雨,不过是人们一种心理暗示,利用人们一心盼雨的急切心理来蛊惑众人,当日他为何要选在五日后做法,分明是算准那日天气将发生变化,他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天机,在皇帝和百姓面前表演了一番,结果就让人心服口服了。
冷啸风嘲讽一笑:“是荒唐,可偏偏就有人信,如今百姓们已经在传,虚无道长就是天界下凡的神灵,是来庇佑我天元王朝的。”
“百姓们愚昧还好,可大臣们呢,相信的人有多少?还有皇上态度怎么样?”如果冷步云已经对虚无深信不疑,那就麻烦了。
冷啸风脸色稍霁,依然眉头深锁道:“如今还是谣言居多,但已有胆大的举子联名上书,推举了新科进士林宣出来做代表,如今折子就放在父皇御案上,虽然留中不发,但他没有斥责,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他的态度。”
“那该怎么办?有没有我可以帮得上的地方?”沈倾城不禁担忧起来,如果一个国家需要靠旁门左道来庇佑,只有一个原因,它已经败落不堪,人们只有靠它才能勉强支撑着。
“城城,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的,我冷啸风何德何能有幸娶你为妻!”冷啸风早知道她是个明白人,大喜过望。
沈倾城佯作不悦地白了他一眼:“那我要是个笨的,你不是该怨上了?”
“怎么会?你这么好,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会怨你?”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呆住了,沈倾城惊愕地看着他,他刚才说爱她?让她如何能不高兴?即便是在以前,他对自己穷追不舍的时候,他也只是文绉绉地来一句:“我心悦你”,虽然这就是古人的表达方式,但她还是喜欢这样直接毫无掩饰地表达出来,让她感到两人之间是零距离的心之所属。
冷啸风早已涨红了一张脸,忽然见沈倾城朝她眨眼,恨恨地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坐了,用力地咬上她的唇,逼得她气喘吁吁,只能攀着他才能勉强保持平衡,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两个人的头相互抵着,温馨的气息流淌,良久,他小心翼翼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城城,你呢?”
他这是索要回报了。沈倾城笑吟吟地注视他,带了几分害羞,身子微抬,用柔软的唇堵住他的,好一会儿才放开。
“这就想蒙混过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冷啸风抓住她不放,非要她给了答案才罢手。沈倾城羞赧不已,可看着他热切的眼神,鬼使神差地,也学着他的样子欺近他的耳朵,柔柔地吐出一句话,喷进他的耳中。
冷啸风眼睛乍然明亮,如天上灿烂的星辰,瞬间绽放。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碾压吮。吸,舌尖探进她的檀口,寻着她的丁香小舌,辗转勾缠,诉说着自己的爱恋与喜悦。
这一番折腾便到了晚间,沈倾城累极,懒懒地窝在他的怀里,却没有丝毫睡意。想起方才两人的心灵教合,不由得脸红耳赤,虽然两人已经有过无数次亲热的时刻,可今日说出彼此的心意,似乎更加契合了。
“娘子在想什么,这么害羞?”耳边飘来低哑含笑的声音,她轻捶一下他的胸膛,不满地咕哝了一句。
冷啸风权当她给自己免费按摩了,哈哈笑起来,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娘子,你可是对为夫的服侍不甚满意,再来一次,我保证改进。”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倾城脸红得跟鸡血一般,饶是跟他日夜相对,也被他偶尔的厚脸皮搞得没有办法,只好推开他的俊脸,急急地道:“你不是说要我帮忙吗?还不快说!”
冷啸风又偷吃了一会儿豆腐,这才放开她,反手一捞,将人捞到怀里,嗅着她发间好闻的清香味,言归正传。
“父皇留中不发,说明他还有顾虑。我在想,他不是不信那道长,只怕是想要找个能说服大众的理由。为今之计,只有让父皇不再相信他,才有可能扳回一局。”
说起正事,沈倾城的脑子很快清明起来,她点点头,皱眉道;“你说的有理,可是那次祈雨后,不仅父皇,就是百姓们都深信不疑,如何才能让他们消除执念呢?”
冷啸风眸光闪过一丝光芒,“那道长是有些能耐,我听说有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占卜未来之事,但通神灵之事却是子虚乌有。那个虚无道长如今就让人对他深信不疑,若他做了国师,必是百害而无一利,咱们天元王朝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么?”
冷啸风一脸坚定,沈倾城不觉佩服起来,古代人对神灵都是十分信奉的,甚至有人事事都要问过神灵的意思,才敢行事。像他这样坚决不信的人怕是寥寥无几,若是自己也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没有把握能做到他这样客观地看待这个问题。
冷啸风又道:“我刚刚跟岳父谈起这个问题,跟他一拍而合,原来不只是我担心,也有几个大臣开始恐慌,岳父还说起,方言认识一个世外高人,据说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来一场pk?”沈倾城眼睛亮亮的,兴奋地抓住他的手。
“什么是pk?”冷啸风皱着眉头,听不懂她的话。
沈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