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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王爷,王妃,我以后绝不再犯了!看在父亲的份上,饶了我吧!”沈沉鱼哭着,眼巴巴地去看沈伯陶,样子可怜兮兮。
“王爷,差不多就行了!”沈倾城小声提醒道,收拾沈沉鱼倒没什么,毕竟父亲沈伯陶还在这里呢,不好让他太下不来台。
冷啸风双腿交叠,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接收到媳妇的指示,懒懒地看向沈沉鱼,立即故作惊讶地道:“范二奶奶这是作甚?本王不过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哭哭啼啼做什么?”
“呃,开……玩笑?”沈沉鱼猛地打起嗝来,他说开玩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生怕眨一下冷啸风又要当真了。
“墨竹墨青,还不给范二奶奶道歉?”冷啸风目光扫向二人,淡然的神情表示刚才他真的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墨竹和墨青皆是一头雾水,却没有任何质疑,从善如流地走到沈沉鱼跟前,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一躬:“范二奶奶,适才得罪了,抱歉!”
沈沉鱼听了这话,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样一番大起大落,立即翻了两个白眼,晕了过去,幸亏丫鬟扶着她才没有摔到地上。
范珉大惊,脚步挪了挪欲过去,冷啸风看在眼里,又道:“二姐夫,二姐姐晕倒了,我看着像是营养不良啊。你看是送家去还是让姨娘给她熬点参汤补补?”
这会儿倒改口唤起姐姐姐夫了,可说出来的话让范珉想去撞墙,他堂堂范府的当家少奶奶,怎么可能营养不良?分明是被他气得!还让她在娘家喝补汤,传出去他范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要丢尽了。
范珉知道,冷啸风这是着沈沉鱼之前奚落沈倾城的仇呢,再留下去笑话看不到,反而遭一番戏弄,于是拱了拱手道:“不劳王爷操心,我带她回去罢,来的时候燕窝已经炖上了,现在回去刚刚好。”
沈伯陶脸色有点难看,冷啸风已经站起身:“嗯,范府的燕窝定是极好的,二姐姐虚弱成这样,得进食些有营养的才行!”又转身对沈伯陶道:“岳父,我去送送二姐和姐夫!”
范珉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沈伯陶还来不及开口挽留,他生怕冷啸风还要说出什么让他下不来台的话,赶紧说了声不必,半扶半拽着沈沉鱼就往外走,萍儿和丫鬟连忙跟上,灰溜溜地出去了,很快,闹哄哄的正厅里就安静下来了。
气氛有些诡异,作为主人的沈伯陶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那边的一对小夫妻,此时冷啸风正在小声斥责沈倾城:“你也真是的,别人既然都欺负到你跟前了,该怎样就怎样,就见你对我不依不饶的,在外面就跟只小猫似的……”
“她不是我姐吗?”沈倾城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人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冷啸风却不管不顾:“姐姐?比外人还恶毒,这劳什子姐姐不要也罢!以后无论是谁,该还击就还击,出了问题我替你担着!”他点了她额头一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不停地碎碎念,沈倾城含笑听着,冷啸风面色柔和得不可思议,叮嘱得差不多了,才摸了摸她的头:“早膳吃了多少?没有吐吧?”
沈倾城摇摇头:“没有,他很乖!大概是知道他娘被人欺负了吧!”
沈伯陶神色复杂地看着二人,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感慨,六丫头一个庶女,却得了这么好一个夫君,二丫头枉费了嫡女的名头,心眼跟针鼻子一般大,又摊上了那么个女婿,将来怕没什么清闲日子了。
沈落雁和沈如霜看着这副场景,是深深的羡慕,沈落雁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因为时间还早,夫妻俩没有在沈府用饭,沈伯陶想留客,冷啸风推辞道:“岳父不必费心,城城害喜严重,每日都是特别做的,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不用劳烦您老人家。”
出了沈沉鱼那样的姐妹,沈家的人他可放不下心,说不定还有人跟她一样见不得他们好的。
沈伯陶见他执意要走,只好放弃,三姨娘见他有些失落,忙劝道:“好,老爷,你空了过去王府探望也是一样的。”
沈伯陶还是不放心,带着家人一直将他们送到二门上了马车离开,走得不见了影子还站在原地。
“父亲,王爷待妹妹是真心好,我们可以放心了。”沈倾国转过身看沈伯陶。
“是啊,总算有一个是过得好的。”沈伯陶叹口气,看了眼沈倾国,“将来你要找个像六丫头一样贤惠的女子,什么嫡庶身份和出身贵贱都是次要的。”
沈倾国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要他娶一个沈沉鱼那样的娇娇女,他还不如回凌云寺去当和尚!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谣言就转了风向,刚吃过午饭墨竹就来报。
“回王爷王妃,如今市井有两种传言,一种是以前诋毁王妃的,另一种是说方大人跟浣纱的,奴才亲耳听到有人说起,有鼻子有眼的,跟那天探监简直如出一辙。”还特意将听来的学了几句。
冷啸风早在上朝时就听到了两种版本的谣言,只是没有墨竹说的那么逼真,点点头:“看来果然是八皇兄出马了!你再去派人盯着。”
那天在监牢外守候的就是他的人,如今传得这么逼真,除了他不作他想。
墨竹离去,冷啸风跟沈倾城讲起今天皇帝跟他说的话。
“父皇已经答应让方言将功折罪,浣纱昨天那样一闹,冲淡了之前的谣言,再过几天你就没事了。”
沈倾大大的眼睛里涌动着复杂的神色,想到浣纱前前后后的所作所为,忽然有些难受起来。
冷啸风紧张地道:“怎么了?”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浣纱昨晚怎么会突然那么冲动,现在想想,她一定是为了帮我,故意这样做的。”那个傻丫头,筹谋了这么多都不告诉她,甚至看着自己险些误会她,都一个字不说。
冷啸风见她有些激动,揽她入怀,安慰道:“好了,没关系,她是自愿的,没有人逼她。”
沈倾城越想越觉得对不住浣纱:“我还怀疑过她,原来她是毁了自己来成全我,真是个傻丫头!”
“九郎,我们今后一定要对她好!”她情绪有些激动,冷啸风一一答应了她,“这件事也有好的一面,至少方言明白了浣纱的心,知道她是这样一个重情义的人,说不定柳暗花明也未可知。”
“不,如果让浣纱嫁给方言,我还不如将她跟墨竹凑一对。”沈倾城完全不抱念想,方言那样倨傲的人,不适合浣纱。
府里却有好几个喜欢浣纱的,墨竹就是其中一个。
冷啸风只笑笑,只要她开心就好。
☆、281 奸细?
京衙监牢里,方言的门被打开,牢头殷勤地道:“方大人,这两天委屈您了!皇上有旨,您戴罪立功,自由了。”
“九王妃没事了?”方言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牢头被他抓的生疼,忙应了是,方言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走出大牢,只觉得天也高了,云也淡了,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在里面不过待了一夜,这滋味儿真不好受!
一番洗漱之后,方言立即去了九王府,冷啸风听说之后,亲自迎到了大门,两人哥俩好的样子,让尾随之人看得纳闷不已,两人这样亲近,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方言结结实实地给二人行了大礼,“方言考虑不周,给王爷王妃造成莫大的困扰,向二位谢罪了!”
冷啸风抱胸看着他,半晌不说话,沈倾城觑了他一眼,正好瞥见他一闪而过的得意,这家伙还说没瞎想,这会儿还在吃醋呢!
伸手暗暗捏了下他腰间的软肉,冷啸风吃痛,脸都纠结成一团,回头瞥见自家媳妇一脸的警告,才知道露馅儿了,忙嘿嘿笑了一声对方言挤出一丝笑容:“方兄弟客气了,咱们是兄弟不是,也算是共过患难了,里面请!”
沈倾城这才放了他,冷啸风明显地呼了一口气。
方言发觉到他的怪异,惊诧极了,不由愣住,又见沈倾城脸上憋着笑,暗暗摇头,他们夫妻俩的事,他还是少掺和为妙,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省得又惹出什么麻烦。
寒暄之后,几人步入正题,要捋出谣言的幕后操纵之人,这件事才能彻底平息。
方言脸色有些尴尬,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好半天才开口道:“虽然难堪,我还是要说,除了那次在大殿上为了阻止皇上赐婚,情急之下失言,再无说错话的。太后那么快就召见我,这件事怕跟她脱不了干系。”
冷啸风睨了他一眼,心里暗爽,小子,还知道理亏就好,以后不要再随意来招惹我媳妇儿!下意识地向沈倾城靠近了些,挑眉道:“她向来是哪里热闹哪里钻,如果没有她掺和,还不正常了!”
这是确定了太后的嫌疑。
“可是这样一来,咱们一时怕也无可奈何。”方言担心的便是这个。太后可是老虎须,捋不得,谁叫她身份摆在那儿呢,就连皇帝都不能将她怎么样。
冷啸风却不以为意:“她动不得,其他人倒可以好好玩玩,咱们不着急,慢慢来。”
方言不解,冷啸风便将八王爷一次次派人监视的举动告诉了他,方言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以前还有几分佩服,如今……”
冷啸风心里一跳,他这话是说,差一点就站到了八王爷那边?那样的话,他们可要多一个劲敌了。
心里又忍不住泛酸起来,方言为何差那么一点点,还不都是因为自家媳妇儿,这丫头无意中就招来这么一朵桃花,真想将她揣在怀里,不然其他人窥视,可自己又有言在先,反悔不得。
真是,想想就头疼!
方言沉默了片刻,张了几次口又欲言又止,冷啸风道:“方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
方言默了默,终于开口道: “王妃的那个丫鬟……还好吧?”
“你是说——浣纱?”沈倾城眼皮一跳,立即大声道:“你不用担心,她不在京城,听不到那些谣言。”
“可是因为方某的疏失,影响了她的声誉,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沈倾城讥讽一笑:“承担责任?你要如何承担?”事情已经发生了,浣纱是地地道道的古人,对声誉极为重视,若不是为了她,恐怕也不会豁出去。
方言赧然地垂下头,思忖着如何才能想个妥当的皆大欢喜的办法。
沈倾城看在眼里,指望方言是不可能了,他可能压根儿没想过让一个丫鬟做自己的妻子,他能想出来的办法, 充其量纳浣纱为妾,只怕这样还是不情不愿的。
既然已经明了他的心思,还是快刀斩乱麻地好,沈倾城断然道:“方大人不必烦恼,浣纱虽是我的丫鬟,但我一直视她为姐妹,她所作的也是为了我,我自然会想个最妥当的办法来安置她。”
“可是……”方言内心有愧,沈倾城却不让他说下去,看向冷啸风道:“九郎,能不能请墨竹进来?”
冷啸风知道她是在征询自己的意思,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亲自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方言和沈倾城二人,方言觉得此时比对着冷啸风还要紧张无措,看着那张精美绝伦的脸,眷恋又愧疚,小心翼翼,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说不出话来。
“王妃,我……”
“方大人不必多言,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不用觉得愧疚,你跟王爷是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不是吗?”她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坦荡荡地看着他。
朋友?是啊,有缘才能做朋友,他怎么还不如一个女子豁达?
冷啸风进来的时候,气氛明显轻松了些,方言虽然也有些放不开,但不像之前那么拘束了,颇有些诧异。
“墨竹来了吗?”沈倾城问他。
听到沈倾城的声音,墨竹正好踏进门来,恭敬地行礼道:“奴才到,王妃请吩咐!”
沈倾城看了眼冷啸风,他点头示意了下,沈倾城明白他已经跟墨竹提过了,便向他看去。
“墨竹,你多大了?可定亲了?家里有什么人?”
墨竹老实答道:“回王妃,奴才二十了,没有定亲。家里还有老子娘,以前也是在王爷跟前服侍的,前几年王爷体恤她年纪大,让她回家荣养了。”
沈倾城颇有些诧异,她从来不知道墨竹娘是服侍冷啸风的,那么应该是宫里出来的了?这倒是很奇怪。
“回王妃,奴才是我娘捡来的。”墨竹又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宫女在宫中是不能成亲的,就算她出宫马上就成亲,也不可能有比冷啸风小不了多少的儿子。
她满意地点头,又道:“你年岁也不小了,若是我替你张罗一门婚事如何?你看,浣纱怎么样?”
她细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墨竹的脸渐渐红了,跟个女子一样羞赧。
“怎么,不愿意吗?”沈倾城得不到他的保证,又道:“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