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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想要反悔是绝不可能了,闯霏知道,戾狐也知道。
五泠趴在戾狐的肩头,沉默地注视一切。
飞琼左看右看,突然撇嘴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戾狐你进出皇城轻松自在,无人能挡。到底为了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戾狐站得累了,随意地靠在墙琛上,道:“不可以……我不想出面。否则他走的心不甘情不愿,我说了……我要让他亲自抓住我说,愿意和我—起走!”飞琼看着戾狐,皱起双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戾狐依然看着城墙下,只见那分外醒目、手持各样兵器的三人已经显出疲惫。
冰逍毕竟是个女子,体力渐渐不支,突然脚下一软,瞬间,一杷短刀砍中她的肩膀。
此刻,剧烈的疼痛反而激起她的怒气,道“好大胆的贼人!”她手上更加用力,一刀砍去,立刻热血四溅;双刀一旋,围攻的人退避几分,冰逍冷笑声,一手扯下衣摆,单手包上伤口,红润的嘴唇咬仰布,用力拉紧,疼痛欲裂,却可以减缓失血的速度。
冰逍一笑,雪白的脸颊上还带着几滴鲜血,却笑得明艳,透着凌厉的气势道:“今天,我就奉陪到底了!”话音未落,双刀已经飞旋攻了上去。
千寸眼角瞥见冰逍受伤,此刻就连他都有些气喘,更不要说是冰逍了。但是,众人围攻,他根本无暇分心。短剑挥出,眼前众人后退,千寸立刻抽身跃起,想要到冰逍的身旁去……
可是身在半空,脑后却是股劲风袭来。千寸立刻手中长剑上扬,“当唧”一声,兵器相交。
千寸回眸,一人居高临下,手中一把匕首正架在长剑剑刃上。那人白皙的脸,看上去有些年幼的表情,只是—双眼眸里尽是迭起的杀意。
嘴角冷笑,好像此刻不过是场杀人的盛宴,而他乐在其中。
千寸被逼回原地,而那人也轻巧的落在地上。
围观的几人又要上前,被那人伸手一揽,“我看了半天,你的武功最好。”千寸不动声色,两剑合并在手中,指着那人道:“你,什么名字?”
“白银。”白银说着,手中匕首一翻,寒光乍现,人已冲在千寸面前,眨眼工夫,扫、劈、戳、切、削、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使出几十招。
千寸一一招架,长剑挥舞得笼罩全身,绵密得不容蝼蚁飞过。白银面色一寒,身形三飘两闪,转瞬间,换了九个方位。然而,那重重剑网,依然分毫不差,流泻飞掠,冷气泛骨,快得像织布机上的梭子。
此番是不容千寸顺利地喘口气,却也不容白银钻个空子。
不好对付的人……白银笑了。与此同时,被白银进攻得无暇分心的千寸,也不由得心下道了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啊……
你来我往,兵器相交的铛铛声不绝于耳,不时火花四溅。
秦翎伦跟见千寸被人给缠住,而这边谋反的人络绎不绝,不知到底来了多少。手上长鞭一挥,缠住一人,握住鞭柄用力,立刻勒死一人。秦翎伦飞身跃开,退几步眺望一下全场。
堵截在城门口,身在这宽阔的大道上,身后过了三门就是御前大殿。
绝不能退让一步!可是,秦翎伦看一眼已经变成混战的御前兵,额上汗水不断,“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此刻连你们的心都乱了,那这个皇城岂不是岌岌可危!虽然失去穆竖刁,你们很难过,不过请记住你们的职责!守卫皇城、保护皇上才是最重要的。”脑海中不期然地想起逸寻的话……可是,已经晚了……
秦翎伦紧皱眉头,猛地一鞭挥去,又逼退几人。
“希望当绝翌醒来,能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柳暗花明?将军,此时此刻,希望你不要醒过来。秦翎伦苦笑几声。
可是谷绝翌已经醒了过来,并且手持炽寒剑,一马当先冲进混战中,手抬起即落,连连刺翻几人后,手勒紧缰绳,即刻如雪似有所感般,前蹄高高扬起,一声长嘶。
这声嘶呜,响彻云霄。
冰逍、千寸还有秦翎伦听到这声热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嘶呜后,心头大振。抬眸,只见一匹如雪的马跳跃而过,跃过众人头顶。
谷绝翌骑马转身,大声道:“秦翎伦你带领部下给我冲!定要让他们溃不成军!冰逍和千寸带领部下后退,整顿之后重新给我分左右再战!”
“是!将军!”眼见谷绝翌剑眉倒竖,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所有御前兵的人心中大大振奋,杀声震天。
秦翎伦挥手道;“绳星营的人给我挡住!挡不住也要挡!不要让人小看了我们绳星营的人!”
“是!”
御前兵的人精神抖擞,回应的声音整齐而俐落,与此同时,手上也不怠慢,连连砍向刀鱼堂的人。
刀鱼堂眼见谷绝翌大将军出现,气势已低了几分。此刻更是被那喊声震颤了心神,立刻就被绳星营的人逼退几步。
“糟糕!”闯霏眼见如此,立刻急得手心冒汗。
但是戾狐见此,似是早知如此般,趴伏在城墙琛上,撑着头看着底下。“这才有点看头……”
谷绝翌骑马在众人中,几人要去砍那马腿,被如雪一个后踢,踢飞老远。雪白的尾鬃左右摇摆,扫拂在人脸上,看不见东西,待回过神来,已被谷绝翌一把长剑刺中脚怀。
久经沙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谷绝翌闪身避过丢来的飞镖,挥剑直击下方。
一人飞身而上,谷绝翌眼见那人重心已失,将手中炽寒从背后一挡,正好挡住后面的钢刀,同时手在剑柄上一托,立刻炽寒笔直射出,竟将那人刺穿身体,谷绝翌一挥,那人就直飞出去,又撞退几人。
谷绝翌正要上前,却突然觉得头上一紧,立刻强制稳住心神,暗暗急喘几口气,干脆翻身下马。炽寒左右横扫,犹如强风肆虐,刮在众人脸上,生生地一股疼痛。
可是,这几下己用尽了谷绝翌的力气,身子一个摇晃,便软软地要倒。
秦翎伦眼见如此,想要靠近,但是几人将他团团围住,无奈只能大喊一声;“将军,上马!”
“闭嘴!”谷绝翌一剑撑地,站了起来,“给我杀!不要说些废话!”
此时此刻,不能曝露出弱点。
秦翎伦咬牙,转头专心砍杀眼前众人。谷绝翌感到身后有风,立刻就地一滚,挥剑贴地横扫。尘沙漫天,血光点点,当中一双熊熊燃烧烈火的黑眸炯炯有神。
谷绝翌挥舞炽寒,一翻身左足横扫,踢飞一人,身陷众人之中,谷绝翌左冲右突,长剑横打竖劈,那围攻的人竟无法前进一步。
尽管此刻,谷绝翌是头疼欲裂,眼中渐渐蒙上轻纱。但是他不能停下,停下的瞬间就意味着失败,不仅是屈辱的失败,身后的皇宫也将在这一刻被侵入,整个皇宫都将被颠覆。
身为将军,谷绝翌一早已有了决心:他宁愿战斗到死!但是现在明明是白天,却觉得天越来越暗,脑子里的,只有痛,和最后一点支持他战斗的意识。
秦翎伦一急,猛地吼道:“千寸!”
千寸立即挥倒急砍,刚要飞身上前到谷绝翌身边,可是白银一笑跃出,道:“我们还没有打完呢?”
白银说着,手中紧捏匕苜,一个斜刺,千寸立刻挥剑格挡。
而冰逍本就肩膀负伤,此时也是和几人紧紧纠缠中,越心急地想要突围越是被紧紧围绕。
猛地,有把钢刀“噗嗤”一声,一抹血光。谷绝翌楞怔,顿时身软,就要向后倒去。
“将军!”
几人大喊,喊声嘶哑了喉咙,听在谷绝翌的耳边却好像隔了很远很远的距寓,随着风缥缥缈缈传过来般地不真实。
如雪嘶鸣一声,冲上前,前蹄扬起踩翻几人,来到谷绝翌身边。
众人眼见此良机,都跃跃欲试想要上前砍杀谷绝翌,如雪连转几圈或踩或踢,不容任何人逼近谷纪翌。
手满是鲜血,抚上如雪的背,谷绝翌踉跄几步,稳住身子,靠着如雪大大喘气,却没有发觉自己每一次喘息,嘴角就涌出一口鲜血。
想要攻进皇宫?哼……你们个个不过平民,还没有资格见到皇上!谷绝翌冷冷一笑,炽寒一抖,笔直刺出。
“这个谷绝翌。倒是条汉子……”闯霏吐出口长气,放下刚才悬在心头的大石。这个谷绝翌身子已经摇摇欲坠,怕是不能力挽狂澜了。
“嗯……他怎么好像生了病?”飞琼疑道,五泠也点点头。
闯霏见回答他的不是戾狐,奇怪地转头,只见飞琼和雪白的狐狸趴在墙垛上。而戾狐竟不翼而飞。
“戾狐呢?”
“他去办点事。”飞琼不耐烦道,继续关注着下面的恶战。
忽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闯霏沉下心来,猛地翻身跃起,一掌就劈了过去。
“啊呀”的惊呼,竟熟悉得很,闯霏连忙收了力道落下地来。
眼前是柔弱的身影不停拍着胸口,闯霏皱眉道,“勾翠?你来干什么?”勾翠稳住心神,急忙抬眸四望,“戾狐呢?”
“他不知跑去哪里了。”
“啊?”焦急地,勾翠俯身看着城墙下的混战,“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戾狐?”飞琼大笑几声,“怎么可能?他……”说着,突然眼珠一转,飞琼不满地盯着勾翠,“你干麻那么关心他?”
没有回答,勾翠只是一味盯着底下,无暇分神。
谷绝翌淡色的衣衫已经湿透,来得匆忙,只穿了褂子,连盔甲都未穿上。
而冰逍、千寸和秦翎伦也是如此,听到号角立即翻身披上衣衫,拿起武器,没有一个将护命的盔甲穿上。
冰逍曾经笑道:“冲在前沿的士兵们不穿盔甲,身为兵长的我要是穿了,岂不被人嗤笑?”
此刻,每个人身上都有血痕,没有一个人比谁身上的血少,无论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晴空万里中的霹雳惊得众人耳中嗡嗡直响。
然后在雷鸣过后片刻的寂静……墙头,传下一道声音:“谷绝翌!你看看,谁在我手中?”
谷绝翌抬头,瞬间,惊得他连连倒退,双腿一软,连忙扶住身旁的如雪。
墙头,漆黑却飘浮着银光的白发缥缈,戾狐笑得惬意而且悠然自得。
被他白皙的手所按住肩膀的,一身淡黄色,镶嵌锦绣花纹,紧皱眉头,一双盈盈亮亮的眼,这不是太子还能是谁?
“戾狐?”谷绝翌颤抖的嗓音,气血一涌,又是一口鲜血,“太子?”
戾狐看了眼太子,又瞥向城墙底下,“你们御前兵拼了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人还有他爹?现在这个人在我手上……你们,该怎么办?”
秦翎伦不敢置信地盯着墙头,冰逍和千寸渐渐垂下手臂。他们一身血污,苦斗许久现在却无能为力地看向谷绝翌。
谷绝翌头晕目眩。刚刚的拼力,此刻突然停下来,竟然浑身颤抖不已,手更是不能再握住炽寒,“啪”一声,炽寒剑掉落在地。
“戾狐,你怎么会在这儿?”喃喃地说道,谷绝翌的声音好似耳语。
戾狐皱起眉头,突然手上用力。太子吃不住。痛呼出声。
“谷绝翌!你该怎么办?”戾狐继续问道。
但是谷绝翌已没有力气回答,而这边闯霏吃惊地看着戾狐道:“你、你什么时候把太子抓了过来?”
勾翠也惊疑不定。“我上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啊,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懒得和他们做任何解释,戾狐专心地盯着那雪白马匹旁边的人。
闯霏突然一笑,又皱起眉头,“既然你能够抓到太子,又何必让弟兄们这—通忙呢?”
“哼!”戾狐瞪了眼闯霏,“没有这场闹剧,我如何顺利进入皇宫?没有这场闹剧,如何顺利逼得他出现?”
“他?”勾翠不明,问道:“谁?”
“谁?”戾狐转眸一笑,道:“谷绝翌,我的人。”平淡而直接的话,听在勾翠耳中却好似刚才的惊雷一般,嘴唇发颤,喃喃道:“他。他就是……”
可是戾狐已经转头,看着底下道:“谷绝翌!你上来!”上去?秦翎伦等人皱紧眉头,看着将军默默摇头,但却已经迈开脚步……是的,上去。和戾狐面对面问清楚。
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抓住太子?为什么他在笑?笑得那么轻松,就好像……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一样!笑得就好像这不过是场游戏!
发软的脚踩在阶梯上,谷绝翌身子一颤,似乎双腿已经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了。
头好昏!好痛!这是场梦,一场噩梦!等一梦初醒,一切如常,没有这场厮杀,没有……戾狐。
再次站在戾狐的面前,时间好像过了很久……
彼此对视,戾狐依然风姿绰约,长发飘飘,细长的眼蕴含着流光异彩,灵动的俊美。而谷绝翌,脸色惨白,嘴唇都变得乌紫,一身鲜红,肩头的伤依然在不停地冒着血。
“绝翌……”戾狐张开口。
“戾狐……”谷绝翌的声音低得犹如耳语。
“知道我想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