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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卞太拿起背包,稍稍冲少年行了个礼,毕竟多亏了这个人,他才没被工地上的大汉打死,也没暴露了身份。
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身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大概有人为他治疗过。卞太欣慰地颠了颠背包,离开工地。
他一定要马不停蹄地找到亚岱尔。
少年看着卞太远去的身影,欣慰地笑了笑。
亚岱尔那小子,什么时候也有人这么牵挂他了……
“哦哟屁王,欢迎再来玩呀!”
“就是就是,下次见面我要把你干的迸出屁来!哈哈哈哈!”
“……”
卞太看着两侧跟他打招呼调侃他的大汉们,咬了咬牙,快速离开。
沿着主路一直跑跑停停,卞太将身后拖在地上的铁链缠到了脖子上,以免妨碍他跑路。终于,在将近傍晚的时候,卞太看到了一座华丽的城堡。城堡顶端的旗帜上,写着奥诺家族的字样。
就是那里么……
扯着嘴角一笑,卞太差点哭出来,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能见到亚岱尔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扑到了地上,紧接着,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股恶心的酒气涌到他鼻子里。
“嗝……美人儿~嘿嘿~嗝……就喜欢你这种……嗝……病态美人~嗝……”
醉汉在卞太腰上摸了一把,卞太立刻出拳打在了他的面门上,然后一手抓起脖子上的铁链,重重往醉汉头上一敲,醉汉一声痛叫,卞太趁着空隙,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往城堡的方向跑去。
醉汉被这一下打蒙了,当然也更加愤怒,拔起腿就开始追赶他,就在卞太已经跑到城堡门口的时候,一把将他扑倒,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城堡的守卫见两人在自家门口大打出手,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守卫立刻走上前察看,皱了皱眉,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酒味迎面扑来。
“好像是两个醉汉在打架。”守卫对自己的同伴道。
同伴摇了摇头,“把他们赶走,赶走赶走。”
“我不是醉汉……”卞太抬起头,一脸无助地看着守卫,他最后的力气已经要被耗光了,如果再见不到亚岱尔,他怕是真的……
守卫一愣,被卞太嘶哑的声音惊到,就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个略微眼熟的铁圈,身上各处还有受伤的痕迹,登时有些不忍。
走上前将真醉汉拉开扔到一边,守卫上下看了看卞太的打扮,困惑道,“你是硬汉工地的?到这里来做什么?”
“找,帮忙,能找一下亚岱尔……吗……”卞太痛苦地抠着脖子上得铁圈,很艰难地说出几个字。
“诶?又是找小少爷的?”守卫一愣,向同伴招了招手,“通传一下,找小少爷的。”
同伴冲他点了点头,立刻转身走进城堡里。
“你……没事吧?”守卫看着卞太一副弱不禁风还遍体鳞伤的样子,觉得有些心酸。
卞太感激地看了守卫一眼,因为头自己动起来有些吃力,于是用手抱住它转动了两下。
“是谁……”
熟悉的声音蓦地传进耳朵里,卞太神色一喜,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获救一般地抬起头,对上亚岱尔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
“不认识。”
“啊?!”守卫惊讶地眨了眨眼,稍显怜悯地看了卞太一眼——真可怜……
卞太头皮一麻,只觉得刚刚还在狂跳的心脏骤然停止了,没有感情的声线比之前落在身上的拳头威力更甚,他怔怔地看着亚岱尔毫不犹豫的背影,动了动嘴唇。
“亚岱尔……”
脚步一顿,喉结艰涩地上下动了动,亚岱尔的眼眶被不可抑制的愤怒渐渐撑大。
刚刚卞太叫他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嗓子仿佛也被撕裂了一般,那种嘶哑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刺得他耳膜发疼。
醉汉眼见着守卫离开了卞太,醉意一上来,上前便将人推到了地上,发现身下的人也没反抗,便一把撕开了他胸前的衣服。然而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胸前的衣服也被撕开了,连带着一起撕开的,还有自己的胸口,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内脏……
“啊!!!——”
“你找死……”
亚岱尔的嘴唇瑟瑟发抖,一瞬间出现在醉汉身前,将他的脑袋踢得转了一百八十度。“诶?”醉汉的眼睛还不明所以地眨了两下。
两名守卫不可抑制地咽了咽口水,叫来了几名家丁,将醉汉的尸体拖走。
亚岱尔在卞太身边束手无策地忙了半天,也不知道把他怎么弄才好。
“少爷,先帮他把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吧。”守卫担忧地站在一旁,“我刚刚看他一直在抠这个东西……”
“恩恩……”亚岱尔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托起卞太的头,然后惊惶地看了守卫一眼,“你,你帮他取下来……”
守卫表示压力真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一声脆响,卡在卞太脖子上的铁圈被取了下来,亚岱尔用力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一圈被勒得青紫的痕迹,喉头一疼。
“这是谁干的……”
守卫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一步,道,“如果没看错的话,是硬汉工地……”
“我希望天黑之前,这个工地能永远消失。”
“是,是……”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小卞太是坚强的!
之后又是甜甜蜜蜜的秀恩爱时间~ ~(≧▽≦)/~
第46章 打个啵
小心翼翼地将卞太抱起来,亚岱尔看着他胸口上几处被打过的淤青,干裂的嘴唇上隐隐渗出的血,心里一阵一阵地扯着疼。
他之前明明猜到了那位婆婆嘴里的人,为什么没有去接他。
你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我刚刚竟然还说不认识你……
一想到卞太那声嘶哑的叫喊,亚岱尔就觉得后背一阵战栗,愧疚感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戴纳!!戴纳!!”
快速走进房间里,亚岱尔将卞太轻轻放到了床上,戴纳听到亚岱尔焦急的声音,也慌慌张张赶了过来。
“怎么了师父?”
“快看看他……”
亚岱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平日绝不会出现的慌乱,戴纳一转头,就见床上躺着的果然是卞太,忙神色紧张地走上前,帮他察看伤情。亚岱尔则是在他们旁边,手足无措地抓着床尾的栏杆。
“还好……”戴纳松了口气站起身,难过地看着亚岱尔,“他之前受过很重的伤,但是有人及时给他治疗了一下,虽然比较敷衍,但总算减轻了些伤情。”
亚岱尔脸一寒,“是多重的伤?”
“骨头内脏都有受……但是并无大碍啦师父!!你不要冲动!!”戴纳一把拉住黑着脸往外冲,仿佛要大开杀戒的亚岱尔,苦恼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疗啊,而且师娘有点营养不良和脱水,怕是这几天都没怎么喝水和吃东……但是并无大碍啦师父!!你不要冲动!!”
戴纳的拉扯和对卞太的思念,让暴怒之中的亚岱尔稍稍冷静了些,没有出去血洗硬汉工地。
戴纳找来了另外几名医生和护士,给卞太做了悉心的治疗,因为治疗方法跟地球不太一样,卞太身上的伤痕眼见着一下就消失了,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给卞太吊上几瓶营养输液,又留下了几颗药丸给亚岱尔,戴纳吩咐道,“等会儿师娘醒了给他吃两颗,水在那边,你用棉棒帮他把嘴唇蘸一下,还有点干。”
“那他没事了么?”亚岱尔担忧地看着戴纳,“你们治的也太快了,再检查一下啊,其他地方不用检查吗?你们在敷衍我吗?”
“……除了内裤下面,其他地方都仔细检查过了师父。”戴纳无语地看着亚岱尔,“下面的话……您还是自己来吧,我不敢。”
亚岱尔不悦地皱了皱眉,冲戴纳挥了挥手,戴纳便翻着白眼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亚岱尔坐到床边,痴痴呆呆地盯着卞太沉睡的样子。这两个月以来好不容易建立稳固的心理防线,在一瞬之间坍塌了,他又开始心疼,心酸,心喜,心动。
阿太……你受苦了……对不起……
匆匆忙忙跑到房间外拖住正在做事的戴纳,亚岱尔焦急万分地看着他,“怎么还没醒啊?你们是不是医术不精啊?”
“……才过了十分钟师父。”
“十分钟了啊!”亚岱尔焦躁地看着戴纳,“怎么还没醒啊?”
“……师父,你让师娘好好休息一下。”
“恩……”
亚岱尔失落地回到房间里,走近床边,听到卞太平稳的呼吸声,像是挺安逸的,才轻轻松了口气。
阿太……你受苦了……对不起……
十分钟后。
“戴纳!他怎么还没醒啊?是不是你们医术不精啊?”
“……才过了十分钟师父!”
“什么!已经十分钟了啊!怎么还没醒啊?!”
“……你让他多睡一下不行吗!”
“恩……那好吧……”亚岱尔委屈地看了戴纳一眼,心灰意冷地离开。
戴纳在他身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妻奴。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亚岱尔坐立不安地守在床边,隔几分钟就用棉棒给卞太湿润嘴唇,生怕他有半点不舒服。期间,戴纳来给卞太拔针,亚岱尔见他拔针的时候动作太利索了,非要责备他下手太重。
“师父……我是专业医生……”戴纳哭笑不得。
“那他怎么还没醒啊?是不是你医术不精啊?”
“……这个问题你上一句问过了!”
“好吧……”
就这样一直提心吊胆到了晚上,睡在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眼皮,眉头也跟着皱了两下。亚岱尔喜形于色冲上前,趴在卞太面前,“阿太?阿太?醒了吗……”
“亚岱尔。……”神志尚未完全清醒,卞太哑着嗓子虚弱地喊了一声,抬起眼皮都花了不少力气。
“我在的,在的。”亚岱尔立刻慌了神,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跟别人滚床单……还不认我……”
“什么?”亚岱尔凑近他,卞太的声音有点小,他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是不是真的,“阿太你说什么?”
卞太眨了眨眼睛,周围的景色渐渐清晰起来,蓦地,亚岱尔担忧的大脸遮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卞太一激动,猛地弹起来,两个人额头相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嘶……”
刚刚那一撞差点没把才醒来的人再撞晕过去,卞太刚想抬手揉一揉,一只温热的手便抢先一步覆上了他的额头,“没事吧……”
“亚岱尔!”一个名字喊破了两个音,卞太抬起头,脸上满是喜悦的,思念的,担忧的,愧疚的,笑容。
“喝点水。”一杯水递到自己面前,卞太一抬眼,入目的便是亚岱尔温柔的眼眸,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大口子全部被填满了,鼓鼓的,充盈的像是再也不会破开。
卞太满脸欣喜地接过水杯,亚岱尔则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刚刚卞太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又让他心头一震,恨不得自己去做他的声带,“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咳咳!”正在喝水的人猛地呛到,亚岱尔忙上前给他拍背,夺过卞太手里的水杯让他慢点喝。
“额……我那个……”卞太皱了皱眉,冲着亚岱尔指手画脚演示了一番,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你怕我跟谁滚床单?”亚岱尔突然坏笑着靠近他,眼睛里满是玩味,“你刚刚醒的时候说的是这个吧。”
卞太脸一红,一把抢过杯子放在嘴边,微怒道,“滚!你爱跟谁滚跟谁滚!”
“那来吧。”亚岱尔兴致勃勃地脱了鞋,一个跨步上床,跨坐到卞太身上,抓着他的肩膀就打算往后推。
“喂你干什么!”卞太讶异地吼出声。
亚岱尔一惊,立刻松开手举到头顶,担忧地看着他,“好好好,不动你不动你,你别叫,嗓子,我听着难受……”亚岱尔说着,心疼地指了指卞太的脖子。
卞太一愣,伸手一摸,就发现脖子上的项圈已经被取下来了,难怪说话都顺畅了不少。
亚岱尔见他有些惊喜的样子,又给他倒了杯水,一直盯着他喝完,才允许他再说话。
“我那天,就是,无意中翻开了那篇文,结果发现上面多了一些我没写过的内容。”卞太一脸紧张地看着亚岱尔,“我明明上锁了,也没有再编辑过,但是……你是不是新招了什么助理还是收了徒弟什么的,叫比赫……”
“比赫?”亚岱尔挑眉,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卞太睁大眼,以为亚岱尔不相信自己,立刻惊慌失措地抓紧了床单,“我没有挑拨你们的意思,但是书里面那个写的,好像他要对你不利,你们已经那个……过了吗?啊……”说到这里,卞太猛地意识到什么,眼神闪烁着低下了头,“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