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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康问了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伯父伯母他们去找你了吗?”
江远把盒饭打开放在王思康面前,“去了。”
王思康盯着他的脸,“你怎么做的?”
江远强扯起笑脸,“还能怎么做?打死不从呗。”
王思康吃了一口米饭。
他直接说:“你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不想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觉得那不是善意的谎言,而是欺骗。”
这句话就有点重了。
江远夹着的一条茄子又掉回了饭盒。
他干脆站起来把王思康拉到了卧室,然后才说:“我爸在公司和家里附近都安排了人。家里附近那些人我知道,他们只是看着我,可今天,我在办公室里看见楼下徘徊着的那些,绝对不少于十个人。所以我就从紧急通道去了停车场。幸好他们都不认识我的车。”
王思康习惯性的想要推一推眼镜,直到他摸到了鼻梁才想起来自己的眼镜还放在电脑旁。
江远继续说:“我来这里之前先去了一个大型商场。换了好几套衣服才发现了一个没有摄像头、可以出去的地方。我在角落里挑了我身上的这套衣服,换好之后就弃车潜逃了。”
王思康说:“那你爸妈也很快就会想到你会在我这里。”
江远从怀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租赁信息,“瞧瞧这是什么?”
“就在楼上,我坐车来的时候在网上找到的。”江远解释说:“他急着出租房子。可他住的房子也是租来的,合同签了一年可他只住了两个月就有事不能住了。他也不想告诉房东他违约了,所以就算换了人,那房子现在还是以他的名义租的。”
王思康看着他得意的脸,“真巧。”
江远呼了口气,“是啊,真巧。否则我都不知道我该去哪里了。”
“你进来的时候被摄像头拍到了吗?”
江远抬手扶了扶帽檐,“我能干出那种事吗?我带着那么多盒饭进来,穿着这一身你不觉得很像是送外卖的吗?”
王思康抿着唇笑了笑,“原来加餐是因为这个缘故。”
江远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找那个租客吧?你的冷面气质我觉得可以杀杀价。我决定请一段时间的长假,放假期间就留在房间里不出去了。”
王思康点头,“好。现在就去?”
“等一下。”江远又在手机上戳了一串号码拨过去,几秒钟后,王思康的手机响了。他伸长脖子瞄了一眼,然后说:“我换了个新手机新号码,别人的身份证办的。”
“这些我觉得应该够我躲他们几天了。”江远笑着说:“他们在那边忙得很,出来几天肯定都是挤出来的时间。顶多留几个人看着我,大不了我真的辞职,再也不回去好了。”
王思康也是被他这种反侦察的敬业精神折服了。
两个人一边往外走,江远一边说:“我重新申请了一个疼讯号,一会我加你。”
苟羽桐在后面喊:“哎你俩去哪儿啊!”
王思康说:“把送外卖的送走。”
左志一口米饭卡在喉咙里上下皆不得,只好抓起不知道是谁的水一阵猛灌。
“亲娘嘞……吃饭的时候三心二意简直就是要了老命……”
他旁边坐着一个一直很腼腆的小伙子,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这会儿他正无语的看着自己沾着饭粒的杯口,又抹去了喷在自己脖子上的饭渣,忍不住说:“蛋神,能不能有点形象?”
左志说了什么王思康已经不想听了,他和江远一起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你——唔……?”王思康刚扭头想要对江远说什么,可刚转过脸,他就感觉到江远的唇堵在了他的唇上。
这种感觉,这种突如其来的悸动,和上一次被强吻的时候完全不同。
王思康稍微低垂着目光,他看着江远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江远的紧张。
还有那两片温热的柔软。
他抬手握着江远的肩膀,然后手下用力把江远推到了身后的墙边。
江远的手固执的抓着王思康胳膊,“我们是恋人,为什么我——”
王思康没有戴着眼镜的眼睛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深邃,他紧紧盯着江远的脸。嘴边竟然挂着一个有模有样的微笑。
江远似乎预料到什么。
他的双手慢慢下滑,因为王思康离他越来越近。
“王……”
“嘘——”王思康的嘴压在江远的唇边,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我想吻你。”
江远手足僵硬得不知道往哪里摆,他发觉自己的心跳愈发剧烈起来。
他从没见过王思康这个样子。
王思康一只手轻轻揽着他的腰背,另一手按在江远额边的墙上。因为身高相差不大,王思康稍稍低头就能碰触到江远的脸。
那双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着的,别无他人。
两个人在工作室门外旁若无人的肆意亲热。最终还是门内传来开锁的声音才让江远猛地推开了王思康。
开门的是苟羽桐,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见到王思康和江远还站在门口,苟羽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说:“正好我不用去找你了。”
王思康说:“怎么了?”
苟羽桐复杂地看了一眼江远,然后对王思康说:“有位江先生,想要请你去喝杯茶。”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室我是随便想的名字,但是看到有读者提名王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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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总裁你假期到了
王思康也转脸看了一眼江远;然后说:“他有没有说时间地点?他怎么联系你的?”
苟羽桐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抬起手,抓着还亮着屏幕的手机在王思康眼前晃了晃;“我猜你的最近通话记录里一定有我的名字。”
王思康皱起眉;“他这么快就能查出你的个人信息和地址?”
江远才刚刚消失没多久;江安山就已经查到了这么多的东西——
江远默默的把手机里的卡抽出来扔在了垃圾桶;他说:“幸好我打了一声就挂了;他把我当成骚扰电话了吧?”
苟羽桐上前一步抓着江远的手玩儿命晃;“同志;你们家那位大人能量真足啊,什么时候介绍给吾等平民认识一下?”
江远说:“他不和出版社打交道。”
苟羽桐变脸的速度和他谄媚的态度成正比,他转过身,万分鄙夷地啐了一句:“无奸不商!”然后他推门回了工作室。
江远:“……”
王思康握着江远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跟着苟羽桐回了工作室里的会议室。
“这是地址。”苟羽桐从桌上拿过一张纸递给王思康,“他说要亲自和你商量一些事,让你务必到场。”
王思康接过来看了看,发现是一个很普通的茶艺馆,就在他之前在的公司周围不远。
“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江远看王思康拿着纸条相了很久,忍不住开口提议。
王思康把纸条折了一道,直接塞进了西装裤的口袋里,“既然伯父只要我一个人去,那我就一个人去。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他说完想了想,又在苟羽桐白天见玉帝的表情里亲了亲江远的嘴角。
江远有点惊喜。
真的只有一点。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被亲到的地方。
苟羽桐大惊小怪的喊:“思康你他妈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我告诉你太上老君在天上看着呢,孽畜快——孽障快滚!”
王思康:“……”
江远:“……”怎么办,真想把这个傻逼叉出去,魂淡把气氛都搞没了。
苟羽桐或许是感受到了江远眼神里的杀意,干咳一声就出去了。
王思康看了一眼时间,他问苟羽桐:“伯父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时候去?”
“没提,不过应该就是现在吧。”苟羽桐回脸无所谓地说:“你马上就去吧,反正这里也没你的事。”
王思康说好。
江远在他身后欲言又止好几遍,终于还是在他出了房门之后开口道:“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王思康回头说:“你肯定也能想得到,他现在打电话给狗童,除了给我一个下马威,就是因为他找不到你了。”
江远说:“我怕他会——”
“会什么?”王思康说:“现在毕竟还是法制社会,他再怎么有权有势,也不敢在一个茶馆里对我怎么样。更何况我觉得他也不会做到那个地步,如果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他估计连看我一眼都嫌多。”
江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得过王思康,但他绝对不能抵抗王思康的这句‘如果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简化一下——
#我是你的男朋友#
王思康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江远的恍惚,他干脆把人推回了门里,直接关门走了。
因为左志的话,他已经试着改变了一些。那些平常的亲吻,他也可以做出来。
江远会因此显得很高兴,王思康想。既然这样,那他多做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去茶馆的路上王思康想了很多。
江安山和胡佳两个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尤其是江安山。他见过形形□□的人、和形形□□的事,有没有说谎,江安山或许很快就会察觉到。
相比而言,容易动摇的胡佳就更好突破一些。
可王思康没想到等他到了那里的时候,就发现包厢里只有江安山一个人。
把他带来这里的服务员出去的时候随手带上了门。
“坐。”江安山说。
他正在清洗茶具,手边的壶刚好冒出了热气。
王思康在瓷器碰撞的清脆声音里坐在了江安山的对面,“伯父你好。”
江安山没有拐弯抹角,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江远在哪?”
王思康先是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才回答说:“平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在家里吃饭了。”
江安山倒水的手一顿,他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王思康,“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问你他现在在哪?”
王思康直视着他的目光,然后说:“我也想问一下伯父,我已经三个小时打不通江远的手机了,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江安山把一杯清绿色的茶放在王思康的面前,“看来你是不准备说什么了。”
他把杯里的茶饮尽,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又说:“那好,那我就跟你说一说你们之间的事。”
王思康推了推眼镜,“伯父想说什么?”
江安山冷笑一声:“你们之间的事,我绝不会同意。”
王思康说:“我以为伯父早就表明了态度,何必再强调什么。我和江远,我不会放手。”
江安山听到他的话,表情倒是很淡然,“不要跟我说什么永远在一起。我知道你们同性恋,整天乱搞,得了一身的脏病,死都死得比正常人难看。”
王思康说:“您用这样的话去诋毁你自己的儿子,你会觉得很高兴吗?”
江安山说:“他也是同性恋。”
王思康没有试图去改变江安山的恶意和歧视。
他看着江安山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只是平静的地说了一句:“你真不像是一个父亲。”说完他就站起身,“很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是因为他的话,反正直到王思康走出了包厢,回身关门的时候看到江安山还坐在沙发上。
王思康回去的时候步伐很稳定。
他一开始要来的时候,就是想要尽量让江远的父母对他的印象好一些。最好能让二老对江远喜欢同性这件事没那么多的排斥。
可江安山的咄咄逼人和不屑一顾都让他没办法继续交流。
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惹怒江安山,可事实上他现在也已经不在乎了。
他想到江远还在工作室里等着他。
脚下忍不住就快了一点。
他从前对苟羽桐和刘婷的爱情无动于衷,可现在他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点期待这种感觉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开门的是苟羽桐,他耳朵上夹着一支笔,手里还捧着一沓纸,“你没找到?”
王思康说:“没有,我们已经聊完了。”
江远从苟羽桐身后走过来,“你们聊了什么?”
王思康顿了顿,“没聊什么。他问你在哪,我没说什么,然后我们又简单聊了几句我就回来了。”
苟羽桐抱着胳膊从他们中间退了出去,留给了他们一个单独聊天的空间。
江远走出门外把门关上,他没再问王思康和他的父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