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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看向他，难得俏皮道，“帮他们的是你呀，乔先生。”
乔默笙将她圈进怀里，笑，“是我的，便是你的。”
程曦浅笑中有一丝迷人微光，唇角翘得很轻快。她知道，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的人生里面因为有乔默笙，而得到许多救赎。
只不过，五年前的自己，心中还有年少轻狂的傲然和对财富权势的不屑，认为既然相爱，就要爱得纯粹。但他们的爱里，总是被迫着要参杂许多的现实和算计。
她挣扎过，吃亏过，被算计过，亦逃过，躲过。然，五年的分离，甚至都敌不过这男人的一个细微眼神。
程曦想起有一次陪程晨看宫崎骏的动画片，里面说：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的所有刁难。
无疑，她生命中的那个人，就是乔默笙。
那天晚上回房，面对乔默笙对她一如既往的强悍需索，程曦显得很配合，她甚至主动将双手攀上他的背脊，将自己更深入地推进他。
得到她难得的回应和主动，乔默笙自然越发难以把持，夜色稠密缱绻，犹如两人之间的情丝辗转。肢体间的亲密无间，很直接且有力地将五年来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猜忌，伤痛，怀疑和生疏渐渐抽离。
一直到窗外晨光微亮，程曦才深觉自己的一时忘情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后患。她四肢无力地推开身上的可恶男人，语气疲倦中带着气恼道，“乔默笙，你到底有完没完？”
乔默笙却觉得依旧意犹未尽，动了情的男人，英俊的脸上泛着浅淡的魅惑，比平时的清冷显得更加有魅力。他有些无辜，望着在他身下控诉的人儿，“我以为你也喜欢。”
“……”程曦闭上眼，不想再跟这可恶的男人说话。
这一天虽然是周末，但舞团有演出。程曦因为累及不得不请了半天假，一直睡到中午才浑身酸软地爬起来洗漱穿衣。
刚走出房间，她就接到乔默笙打来的电话。
“醒了？”
“嗯。”
“来陪我吃午饭？”乔默笙还在处理着许多文件，对于程曦，他的占有欲强得可怕。
“我下午要上班。”
“吃过饭我送你去。”
“……”程曦还能说什么，由司机开着车，把她送到了乔氏楼下。
林阅已经在门口等她，上前替程曦开了车门，“乔太，我已经在锦庐订了座，老板让我先带您过去，他马上过来。”
程曦点点头。锦庐离乔氏很近，是个大隐于市的餐厅，林阅说老板对食物很有研究，每日只接待提前预定的客人，且不对外开放，做得都是熟人生意。
她走进包间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两三个开胃的前菜，都是当季时令，且迎合着程曦的喜好。
程曦勾唇微笑，乔默笙的体贴总是体现在一些极小的事情上，却比许多的甜蜜言语更令她心生欢喜。
有服务生进来问她喝什么，说最近有新到的数量很少的珍稀白茶，她点点头，坐在窗口，一边喝茶一边等乔默笙。
不出五分钟，她就看到乔默笙高大而绰约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这时，四周突然围上去一群记者，将乔默笙团团围住，“乔先生，听说您昨晚去了李敏儿小姐家中做客，是否好事将近呢？”
“听说李敏儿家中的纺织厂遭遇危机，您是打算出手帮助他们一家吗？”
乔默笙停住脚步，望向那两名发问的记者，“什么叫好事将近？”
“自然是您的终生大事。”
乔默笙倏尔抬起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只婚戒，他的声音清寒，“你们搞错了。抱歉，请不要打扰我的私人时间。”
很快他就走进包间，脱去身上的黑色西装，在程曦对面落了座，“饿了吧？”
程曦看着他无名指的那枚戒指，“什么时候戴上戒指了？”
乔默笙闻言，眸色微黯，“这是我们结婚时的戒指，只是你从来没戴过。”
程曦轻轻眨眼，她就知道，这男人的温润有礼都是装的，心里不知道多霸道，多记仇，“你是乔默笙，想要找个女人戴婚戒还不容易？”
乔默笙淡淡看她一眼，“可惜没有一个叫程曦的笨蛋。”
“……”程曦心知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索性闭嘴。
乔默笙看起来心情有些不佳，起身换了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你难道不应该交待一下？”
“交待什么？”程曦四两拨千斤，“乔默笙，我饿了。下午还上班呢。”
乔默笙的语气颇有些咬牙的意味，“你说交待什么？既然是婚戒，当然是一对。你的戒指呢？”
“额……让我想想……”程曦果然很认真地开始回想。
那认真的模样，令乔默笙看了越发觉得拿这没心肝的女人没办法：一方面恨不得一把掐死这没心的女人，一方面却又不忍心责怪她一字半句。
☆、绯闻，惹恼归来之人
一个人越是低调，有时候反而越会勾起人们的好奇心。尤其是身为S市首富的乔默笙。
第二天他与程曦相携坐于窗前，唇角含笑的照片就已经传遍了网络和报刊杂志。
因程曦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所以只能看到她的白色衬衫一角，大家都在茶余饭后八卦闲聊时猜测着，乔默笙身边的女人究竟是谁？
有一部分人说是李敏儿，消失在众人视线已经有一段时间的李敏儿再次进入众人视线。有了话题炒作，她过去唱过的歌曲又开始在电台中播放，李敏儿的人气有复苏的迹象。
经纪人赶紧着手替她联络工作，可是很明显有人对李敏儿下了封杀令，没有一个导演或者公司敢用她。
经纪人急得团团转，问李敏儿，“怎么办？这次为了替你炒作公司花了不少钱，要是接不到工作，公司真是撑不住了。”
李敏儿看着手机里的一张乔默笙和程曦对面而坐的照片，勾唇冷笑，“放心吧，很快就会有工作的。”她说完，按下了手机上的发送键。
机场，刚坐上一辆黑色迈巴赫的黑衣男子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看到照片里的乔默笙和程曦时，邪肆的眸中泛起一丝波澜。
放下手机，戴上墨镜，一脚油门，迈巴赫飞速驶离机场。
二十分钟后，C＋club里迎来了一个邪魅而俊美非常的男人。他脱下身上的劲装皮衣，走进他专用的包间，服务生便送来了一瓶黑方，“二少，雷少和薛少马上就到。”
他沉默颔首，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十分钟之后，雷冉和薛以锋就走了进来，看到男人就是一顿批判，“走了两年多，还舍得回来？”
他眸眼微抬，“应该有多人希望我别回来。”他说完，扫了眼手边的手机屏幕，又是一杯浓酒灌下。
雷冉和薛以锋都瞥到了他手机上的那张照片，对视一眼。雷冉缓缓道，“我们也是刚知道，乔默笙将她保护地很好，一点消息都未漏。”
男人闻言，讽刺地轻勾薄唇，“你们以为，程曦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女人吗？”她的心比许多男人都要狠绝。
黄昏时分，程曦和岳兰兰刚走到音乐厅门口，就听到其她同事轻声惊呼，“哇，那男人是谁啊？好有型啊。”
程曦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眸光顿时寒凉，她下意识地想要赶快离开，于是拉着岳兰兰就要走。
可是男人已经朝着她走过来，双手插在口袋中，步伐散漫，表情慵懒，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戴着一副墨镜，将他的目光遮住，令人分辨不清他此刻的心情。
“五年不见，你就是这样对旧识的？”
岳兰兰瞪大眼，看了眼面前这妖孽似的男人，又转头看看眉头皱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的程曦，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帅哥你认识啊？”
程曦冷冷扫他一眼，“不认识。”她说完，转身要走。
男人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轻扯唇角，“对面而不识。程曦，你果然是说到做到。”
黄昏日光下，男人身上冷峻的气质显得越发阴鸷，吓退了那些原本还为他的样貌所惊艳的异性们。
“二少也有这样看着女人背影的时候啊。”身后，李敏儿的声音极为讽刺。
他转身，冷冷看她一眼，“明天让你的经纪人去找雷冉，他会替你解决问题。”
李敏儿看着他坐进车内，脸上勾起一丝美艳的笑容，程曦，很快你就会发现，五年之后，一切都没有改变。你和乔默笙，永远是不被众人祝福的一对。
迈巴赫飞速地驶到站在路边等车的程曦面前，男人大跨步走下车，不由分说地将程曦拉进车里，然后又快速驶离。
程曦轻皱着眉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跟乔默笙又在一起了？”
“关你什么事？”程曦转头，不想跟他废话。
他冷哼，“你这女人，永远不长记性。”
程曦神色平静，声音浅淡，“这世上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恨不得失忆了才好。”
男人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猛地踩下刹车，目光似带着刀携着剑，锋利而复杂地凝着程曦。沉默良久之后，他开口，“下车！”
车辆熙攘的高架上，他将程曦丢下了车，扬长而去。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程曦唇边泛起的一丝浅笑。男人懊恼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该死的！这女人，永远知道怎么激怒他。
二十分钟后，乔默笙的黑色林肯出现，“怎么回事？”在川流不息的高架上看到身形单薄的程曦独自站在那里，乔默笙的感觉该死地不好。
“出租车路上抛锚了。”程曦随口答。
乔默笙沉默看她一眼，未再多问。车子快要驶进别墅时，他忽然开口，“小曦，有事不要瞒着我。”
乔默笙将车子停进车库，熄火，然后他听到她说，“乔子砚回来了。”
☆、一个不让，一个不放
“老板，老太爷让您今晚抽空回去一趟。”乔默笙的办公室里，比起前一阵的春意融融，今天的气压显然有些低。
乔默笙从文件中抬起头，神色淡然，轻轻点头，“知道了。”
林阅忙道，“那我先出去了。”
乔默笙颔首，转眸看了眼电脑旁的手机，拿起来，重拨了最近的一个号码。
“喂。”熟悉的轻浅声音在那一头响起。
“在做什么？”他站起身，面向身后的落地窗。
程曦有些无奈，“上班啊，乔先生。”
“我给你打电话，你不高兴？”乔默笙轻轻挑眉，语气似有不满。
“你好像一个小时前才打过。”程曦好脾气地提醒他。
“有吗？”乔默笙勾起好看的唇，“一个小时很久了。”
“……”
“晚上来接你？”
“不用啦，晚上团里有演出，我会让白姨去接程晨，你们先吃饭好了。”
“好。”两人挂了电话，乔默笙沉默望着窗外许久，忽然转身叫来林阅，“我想给太太配辆车，你多选些款式让她挑。”
“知道了，老板。”
林阅刚要离开，又听到乔默笙道，“算了，我亲自去吧。”他话刚说完，已经那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下午3：45，顾莳萝来舞团找程曦，两人在附近找了间咖啡厅，顾莳萝突然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程曦。
“这是什么？”
“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是你过去三年为顾氏作代言的酬劳。”
程曦拿起来一看，信封里是一张银行卡，她意外地看向顾莳萝，“那不就是偶尔帮忙的吗？”
“那也得给酬劳啊。”顾莳萝抿了口咖啡，“何况，你代言的那一系列的服装都卖得不错。你就别客气了，收下吧，我哥那人你还不知道，做人最讲公平。”
程曦想想也是，就不再多说什么，收下了那张卡。
顾莳萝道，“密码是你生日。”
程曦笑着颔首，“你今天就是来给我当送财童子的？”
“哪是！”顾莳萝白她一眼，“我正好约了客户下午在这附近谈工作，所以就顺便来看看你。”
“你在S市有什么工作？”程曦点了份芒果布丁，舀着吃。
“我打算在这里开一间工作室。”
程曦抬眸，“你打算在这里长待？”
“嗯，”顾莳萝：“你以后还得继续给我当代言人，听到没？”
程曦轻轻挑眉，玩笑道，“那酬劳比你哥给得多吗？多的话我考虑考虑。”
“姐以身相许，怎么样？”顾莳萝站起身硬是挤到她身边坐下，惊得程曦连忙放下手中的布丁，边笑便躲道，“别了，我一分不收，只求您别相许了。”
两个人笑闹一番，顾莳萝才用手顶了顶程曦的腰，声音渐轻，“听我哥说，乔氏最近打算收购你老子的厂？”
程曦舒服地将头靠在她肩上，拿起布丁继续吃，“嗯。”
“是你的意思？”
“嗯。”
“程曦，你有没有一点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