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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没有正面回答,低头吃着饭。
顾莳萝回头看她一眼,没好气,“早跟你说了,那家人帮不得。”
顾瀚轻轻转着手中的青花茶杯,“程氏最近很麻烦,怕是撑不到乔氏收购就会破产。”
程曦闻言,抬头问他,“如果破产,银行会没收厂房和他们的房子吗?”
“应该会。”顾瀚看着她,轻声道,“其实,程氏未必不能赚钱的。”
程曦放下手中的碗筷,“大哥?”
顾瀚轻轻浅笑,“我们认识五年了,你心里想什么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会帮你。”
程曦轻轻垂下头,沉吟一阵,“我怕给你添麻烦。”
顾瀚看着她,眸光中有不加掩饰的宠爱,“小曦,如果你不是一心只爱跳舞,生意场上你必定能胜过很多男人。我信你的眼光,顾氏会无条件支持你。”
黄昏时难得悠闲,程曦抱着女儿在庭院里讲故事。乔默笙从车库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们母女俩黄昏绯红的霞光中,舒服地坐在庭院的躺椅上。程曦的声音轻柔含笑,小人儿侧头认真倾听。
乔默笙俊朗的眉宇间染满笑意。这一刻,他庆幸自己有能力为她们母女营造这一份写意和舒适。物质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未必能换得到此刻她们脸上的满足和唇角的上扬弧度。
程晨很快便看到乔默笙,她兴奋地从程曦的身上爬下来,奔进乔默笙怀里,“叔叔,今天有没有想我呀?”
乔默笙很配合地将她抱起来,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他朝着程曦走过去,挺拔的身形在夕阳下似闪着金光,将他英俊的脸庞照得越发令人心动。
他将程晨的头搁在自己肩上,目光却凝着程曦,温柔缱绻,以唇语沉默问她,“今天有没有想我?”
程曦又怎么会回答他,轻红着脸,道,“我去看看白姨今天准备了什么菜。”
乔默笙轻笑,倏尔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缠绵留恋不放。
吃过晚饭,家庭医生来给程晨打过针,上过药,小人儿很快睡着了。乔默笙便牵着程曦出去散步,别墅在半山上,两人沿着斜坡在路灯下牵手慢行。
这一份平静和心安,隔了五年时光。乔默笙望着前面的路,唇角轻扬。
“笑什么?”程曦侧着头,问他。
“想起多年前在鼓浪屿见到你的情形。”乔默笙转头看她一眼,“当时你还是长发,身边站着一个男生,他想牵你的手,却始终不敢。”
程曦眨眨眼,“竟有这回事?”她怎么全然不记得呢?
乔默笙眸中泛过一丝愉快,“无关紧要的人,不用记得。”
程曦无语,轻轻扫他一眼,“在你眼里,大概我身边的男性都属于无关紧要的人。”
乔默笙赞许地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很对。”他说完,很快又补上一句,“除了我。”
“……”这男人心情真是缜密,完全堵了她的话。
“明天有个晚宴,陪我参加。”
“我拒绝。”
“拒绝无效。”
“反正我就不要去。”程曦难得耍赖。
乔默笙轻轻挑眉,看她一眼,“那就不去了。”
程曦有些不相信地瞄他一眼,“咦?乔先生,这么好说话?”
“我们晚上可以早点回来做一些愉快的事情,其实也不错。”他笑得温润坦然。
程曦汗,瞬间红了脸,颇有些误上贼船的感觉,这男人在她面前,仿佛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就自动丢弃了。
于是,为了不令自己第二天腰酸背痛地去上班,程曦还是妥协在了乔默笙的“威胁”下,答应陪他出席晚宴。
到了那里,程曦才知道,这是一个商务晚宴,出席的多半是S市知名的企业家和媒体人士。
乔默笙牵着程曦一出现,就瞬间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程曦心中顿时大呼上当,心知这一切都是乔默笙故意的。他这是下定决心要让她彻底曝光了?
“乔先生,可否介绍一下您身边这位气质独特的女士?”
乔默笙温和一笑,“她是我太太。”他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哗然。
程曦硬着头皮笑着应对众人各色各样的眼光和注视,掩唇咬牙切齿,“乔默笙。”
乔默笙笑着看她一眼,轻声反问,“难道我说得不对?”
“……”程曦别开脸,忍住想要封住他嘴巴的冲动,“谁是你太太?”
乔默笙轻轻耸肩,“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即刻求婚,就在这里,怎么样?”
程曦轻哼,“我不愿意。”
“没关系,”乔默笙好脾气地看着她笑,“我等。”
24岁之前,乔默笙是冷静疏离的工作狂,除了工作他的生活乏善可陈;24岁之后,他认识了生命里第一个令他动心的少女,从此以后他的悲喜皆因她一人而沦落。
第二天,乔默笙望着程曦笑得温柔缱绻的照片就成为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张照片,刺痛了许多人的眼。
☆、现实篇:岁月长,人心薄
“她还真是不要脸!”李敏儿将报纸扔到一边,一张艳丽的脸气得微微扭曲。
经纪人连忙上前安抚,“你小声点,这里可是片场,你的形象不要了?”
李敏儿抬眸,见四周果然有工作人员悄悄瞥向她,这才收敛了一些。
经纪人递给她一杯水,“下午雷氏有个新品发布会,接着你还要参加一个酒会,我已经替你选好衣服。”
李敏儿点点头,“知道了。”
雷氏总裁办公室,雷冉看一眼拿着pad看新闻看得似乎津津有味的乔子砚,挑挑眉,“小心看出内伤。”
乔子砚抬眸,冶魅的长眸微眯,勾唇,“乔默笙做任何事情都懂得什么是最佳时机。”
“程曦的身份被公开,乔氏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收购程氏,你们家老太爷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乔默笙果真是处处为她着想。”
乔子砚慵懒地用手指轻敲着腿,“你知道老太爷最喜欢谁?”
“谁?”
乔子砚没有回答,浅笑中却不小心染上一抹思念和回忆。
雷冉见他如此,已然知道答案。心中不免暗暗叹息,在S市,认识乔子砚的人都道他样貌生得妖孽,五官绝美,个性却阴鸷残冷,晴雨不定。
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如他,如薛以锋,才知道在乔子砚心里刻着一个女人,任凭岁月如何漫长,人心如何凉薄,他始终未曾变过一丝一毫。
晚上的酒会在C+CLUB举行,组织者不仅请了众位明星,还请了许多舞者来暖气氛。一眼望去,整个C+club都是妆扮或精致,或艳丽,或妖娆的女人。
李敏儿穿了一件ElieSaab最新定制的浅金色短礼服,面料半透,配着她高挑的身材,一走进来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
她是明星,早就习惯了众人的目光,随手接过一杯香槟,径直朝着坐在最里面的乔子砚走过去,“没想到今晚这样的场合,二少也在。”
她走到乔子砚对面坐下来,举手投足皆是风情。乔子砚身边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她,眸眼中盛着惊艳,“李敏儿小姐真是美艳逼人。”
李敏儿笑着转眸看向他,“抱歉,您是?”
雷冉开口替她介绍,“松北集团少东荣少。”
李敏儿笑着打了招呼,转眸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乔子砚,见他目光一直看着台上跳舞的女人,不由戏谑,“咦,除了小曦,什么女人还能入二少的眼?”
“中间那个女人不是芭蕾舞团的舞者吗?她怎么也在这里?”
雷冉但笑不语,只是瞥了眼乔子砚。李敏儿瞬间会意,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不免出口讽刺,“原来是有人想见人家又怕被拒绝,所以兜个了大圈。”
李敏儿心中一口恶气憋了一整天,正愁不知怎么发泄,于是笑着站起身,“不如让我帮二少你一把。”
她说完,走向后台化妆间,趁着没人注意,将手袋里的一包烟悄悄塞进了岳兰兰的牛仔裤口袋里。
程曦接到岳兰兰电话赶到c+club的时候,大部分客人已经离开。偌大的大厅里,只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岳兰兰,坐在沙发里平静吸烟的乔子砚和双手环胸而站的李敏儿。
乔子砚看着程曦走进来,她来得匆忙,极短微湿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脸上脂粉未施,细薄的皮肤很白,双眸下有细微青黛,很明显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
乔子砚心中瞬间泛起一丝心疼。可是回来这些天,自从那一次在高架上与她不欢而散,骄傲如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见她。心因为想念而时时纠结泛酸。
“小曦……”岳兰兰看到她来,仿佛像是见到了救星,上前攥住她的衣袖。
李敏儿冷冷看着她,“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毒品,报不报警好呢?”她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那半包烟。
程曦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烟。认识李敏儿这么久,她又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女人?如果事不关己,她根本不会上心,现在又怎会故意留下来等她。
何况,她跟岳兰兰同屋半年,岳兰兰吸不吸毒难道她不知道?
程曦眸色沉静,看着李敏儿,“当然要报警,否则你们就是收留他人吸毒。”她说完,双眸看似不经意地扫过一旁的乔子砚,“你们要是拿不定主意,不如让我帮你们。”
她说着,就要打电话报警。
李敏儿的经纪人吓一跳,连忙上前阻止,“程小姐,应该是场误会,肯定是误会,你们都是自己人,何必搞得这么大阵仗呢?”
岳兰兰拉了拉程曦的衣服,“程曦,要不算了。”对方毕竟是S市最有钱的乔家和雷家,她又是瞒着团里接得私活,万一事情真的闹大,对她全无好处。
程曦却气定神闲地拉着岳兰兰坐下来,看着李敏儿,“不报警也可以,你要向我朋友道歉。”
“凭什么?!”李敏儿整张脸都不好看了,一双潋滟的眸瞪得极大。
程曦拿起桌上的半包烟,闲闲抬眸,“知名女星私自藏毒,这新闻应该很值钱的。”
“程曦,你别血口喷人!”
“是你自己太蠢。”程曦声音极轻,话却说得很直白。
“贱人!”李敏儿气得红了眼,扬手就想要打上她的脸。
“你动她一下试试。”乔子砚清冷的声音随即响起。
李敏儿转眸瞪着他,“乔子砚,你竟然过河拆桥!”
程曦淡淡看一眼乔子砚,重复道,“道歉。”
李敏儿深吸一口气,高傲地抬起头,“休想。”
程曦站起身,看着她,轻轻道,“你知道你最可悲的地方是什么吗?你的人生其实贫瘠可怜比我更甚,却还要扮成自己是高贵幸福的女人。你把别人的父亲当成自己的爸爸,你的母亲偷了别人的婚姻和家庭,而你自己,爱了经年的男人连一个温暖的眼神都吝啬给你。”
李敏儿被程曦一席话伤得几乎体无完肤,她气得浑身不停颤抖,瞪着面前神色平静依旧的女子,“我早知道,你是回来报复的。我早知道……”
程曦温和地笑,“抱歉,我从来没拿你当成我的敌人,何来报复一说?乔默笙心里的人是我,他当着全世界的面说是他妻子的人也是我,那个让他找了五年等了五年的女人也是我。你连成为我情敌的资格都没有。”
她说完,带着岳兰兰起身离开。
李敏儿的心早已经被她的三言两句伤得支离破碎,连一丝还击的力气都无。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刀光剑影,而是从情敌口中浅淡道出的言语。而最讽刺的是,对方却从来未将她看成是对手。
乔子砚目不转睛地望着程曦的背影,一直到她完全离开,才缓缓站起身,低声呢喃,却参杂着几丝纵容,“我早说过,她是这世上最心狠凉薄的女人。”
☆、现实篇:重回乔家,乔默笙的护短
程曦是个沉默少言的女子,很多时候在她的生活里,画面多于言辞。
这一日的下午,当她在办公室里看到久未见面的乔御成时,她脑海中开始慢慢浮现起五年前许多她以为已经被自己遗忘的画面。
身为乔家人人敬畏的太老爷,乔御成多年来身上已经形成了不怒而威的气势,他慢慢走进办公室,看到程曦从位子上站起身,朝着他走过来。
“五年不见,人都不会叫了?”
“爷爷。”
老陈挪了张椅子给他坐下,乔御成慢慢打量着许久未见的程曦,“回家吧。”他说。
程曦站在他面前,“爷爷,我……”
“不想回乔家?”乔御成看她一眼,“默笙这样高调地宣告你已经回来,你以为能躲到几时?”
回乔家的车子里,乔御成轻轻闭着眼,程曦亦不主动开口与他说话。车厢里静谧一片。
乔御成威严的脸上偶尔松动。人生数十年,他身边的每个人,包括有些家人,对着他的时候,都是或奉承,或巴结,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