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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盈盈本就因为刚才在院子里的事心中对程曦有不满,难得开口帮乔薇玲说话,“小曦,你挂在环贸大楼的那张海报拍的真好看。我们同事都说堂堂乔氏总裁的太太难道还缺钱花?竟这样抛头露面的。”
小程晨这时转头看一眼乔御成,“太爷爷,什么叫抛头露面?”
乔御成笑,“就是头和脸都露在外面。”
小程晨眨眨眼,“抛头露面不好吗?动画片里,只有小偷和坏人才蒙着头和脸呢。”
程曦夹了个丸子放到女儿碗里,“食不言寝不语。”
“哦。”程晨低下头,很专心地啃起丸子来。
乔默笙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又夹了一筷排骨给程曦,轻声道,“我乔默笙的妻子,拍张海报贴在环贸大楼,很失礼人吗?”
乔薇玲蹙眉,看着他,“默笙,你可别忘了,环贸一向是乔氏的竞争对手。程曦的照片挂在人家公司墙上,像什么样子!”
乔默笙喝了一口水,“那就换成乔氏大楼的墙。”
“这怎么行?你宠老婆也不能影响咱们公司形象啊。”
“为什么不行?”乔默笙放下筷子,目光极平静望着对面的乔薇玲,“我乔默笙的太太,不要说贴张海报在自己公司外,就算她想要拍电影办巡演,又有谁敢说什么?”
乔薇玲气急,用力甩下手中筷子,对着乔御成诉苦,“爸!你听听!这像话吗?!”
程曦望着她替乔家打抱不平的模样,轻声对乔御成道,“爷爷,拍海报的事情是我一早便答应朋友的,如果确实对家里不好,我让她撤下来就是了。”
“撤什么?”乔御成淡淡咳了几声,“我乔御成的孙媳妇,想做什么难道还要看外人脸色?”
他睨了眼乔薇玲,“你这几年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事都怕前怕后。”
简简单单两句话,彻底堵了众人的嘴。
大厅里一时又安静下来。恰在这时,乔薇玲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不耐烦地接起来,刚要说话,就听到那一头传来阮达的求助声,“妈,你快要救我,我被人害了!”
乔薇玲噌地一下站起身,“你在哪?!”一边说一边匆匆往外走。
乔御成蹙眉看着她急急离开,吩咐陈伯道,“老陈,派个人跟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不出半个小时,众人便已经知道阮达究竟出了什么事。
电视新闻里,那穿着黑色大衣的女记者指着身旁倒在血泊之中的一个女人,义愤填膺道,“各位,现在已经是21世纪,可女性受迫害残杀的事情却依旧在发生?这还是一个年华正茂的花季少女,她还没真正体尝过生活的美好,却已经被某些自以为是的二世祖,富二代毁了一条性命!”
她的话音刚落,电视屏幕上就打出了极显眼的新闻标题:乔氏外孙倒行逆施,奸杀无知贫困少女。
乔御成气得血压顿时飙高,众人连忙与陈伯一起将他扶上了楼。乔慕然则正色对乔默笙道,“这件事影响太恶劣,阮达是阮达,他又不姓乔,不可因为他而令我们乔家蒙羞。”
乔默笙平静看他一眼,“叔叔的意思是?”
这样的时候,谁开口,日后谁就可能需要为自己的言行承担风险。
到底乔盈盈还是年轻,她开口道,“大姑姑毕竟已经嫁了人,只要说服她辞去在乔氏的职位,那阮达的丑事就不会波及乔氏的生意,最多就是令我们一家人颜面难堪些。”
乔默笙看着众人脸上各自不同的表情,点点头,“这件事,我会与爷爷说,让陈伯去通知董事局。”
从乔家的回去的路上,乔默笙一路都没有说话,却始终紧紧地握着程曦的手。
她懂。心间溢满柔软,程曦抱着女儿一起倚在他怀里,轻声道,“我不会令你为难。”
“小曦,”乔默笙亲吻她温软鬓角,“你永远不会令我为难。”
☆、现实篇:程曦,你会遭报应的
阮达奸杀女大学生的新闻很快成为全城聚焦。
乔薇玲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四处奔走,寻关系,卖人情,忧心憔悴,再没有闲情逸致去理其他的事。
程曦则刚好相反。不必再天天去顾氏,又不急着回舞团,她每天除了照顾家人的起居之外,有大把的时间。
只是自从纽约回来之后,乔默笙倒变得很忙碌起来。时常早出晚归,且不时要出差。
虽然正式结了婚,乔默笙和程曦反倒聚少离多。
但两人相爱多年,中间虽然缺失了足足五年,程曦依旧是了解这个男人的。
寒冬的清晨,屋外雾露深重,晨曦被迷雾遮挡,宽敞的一楼客厅里没有开灯,却有极浓郁的咖啡香和吐司面包香从厨房里阵阵传来。
乔默笙下了楼走到玄关处,就看到程曦背对着自己,凌乱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此时是清晨5:10。程曦感到一双温厚臂弯从背后环住自己的腰身,男人的胸膛很暖,隔着衣物,她可以听到乔默笙笃实的心跳声。
他将她抱得太紧。程曦其实倒不介意,但眼看着煤气灶上正煮着的川贝粥快要沸,脑海里忽然想起多年前初识乔默笙的场景。
她微微勾起唇,轻声道,“再紧一点,我怕是要被你勒死了。”
乔默笙闻言,手已松,但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加深。
犹如那一锅火候渐渐臻纯的川贝粥,乔默笙知道,他与程曦之间的如蔓藤般缠绕难分却荆棘密布的情感,正在一复一日,慢慢地回升转暖。
时间尚早,程晨和白姨都还没醒。程曦盛了两碗粥,陪乔默笙一起吃。
“知道你习惯一大早喝着咖啡工作,要改。”
深爱着的小女人,在他面前总有很多不同的侧面,但大部分的时候,程曦在乔默笙面前是温顺又乖巧的。
这样霸道却不失温婉的程曦,乔默笙觉得很新奇,又觉得格外心悦茹素。她怎么说,他都一一照做。根本不舍得拒绝她。
他喝着那晚温度正好的川贝粥。程曦起身为他将新鲜煮好的咖啡放进保温壶,还有她亲自烘焙的面包都送进乔默笙的书房,又替他顺手打开电脑。
一碗粥喝完,乔默笙走进书房的时候,屋外的天色终于开始蒙蒙亮。白姨睡意惺忪走出来,就听到程曦微笑轻快地与她打招呼,“白姨,早。”
白姨愣了楞,望着眼前神清气爽,眉眼如远黛锦花,迷人美好的女主人,“太太早。”
她走进厨房,发现程曦什么都已经做好,白姨不好意思,“太太,怎么不叫我?”
程曦替她也盛了粥,笑着道,“您尝尝,我第一次煮粥,怕是不够好。”
趁着程晨还没起床的一个小时,程曦很虚心地与白姨聊着各种早餐和糕点的做法。
白姨一向喜欢这位女主人,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与她相处,白姨都觉得非常舒服。
朝夕相处间,长住屋中的工人有时胜过半个家人。乔家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难得是程曦从不曾低看过她。
7:00,程曦去唤女儿起床,窗外雾都散了,日光缓缓洒进屋子。
乔默笙偶尔从各种枯燥的数字和报告中抬眸,会看到客厅里,他此生最疼爱的两个女人正说笑着。
程晨虽然性子略微调皮,但其实非常听程曦的话。就连多年照顾自己,连乔御成也不大给面子的白姨,对程曦都格外地推崇。
他笑着垂眸,一口口轻抿着手中温热香浓的咖啡。
程曦,这样的你,叫我怎么能舍得少爱你半分……
下午程曦去幼儿园接程晨的时候,走到教室外,正好看到有少年工的人来选舞蹈苗子,程晨还不等老师开口,就跑到人家面前毛遂自荐,“老师,你不选我要后悔哟。”
那几个老师一听都笑起来,望着这格外可爱活泼的小女孩,于是问她,“那你跳支舞给我们看看。”
程晨扬唇,挺着小身板,还故意干咳了几声,“下面,有请我为大家表演一支《白雪公主》,大家掌声鼓励鼓励。”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却极配合地为她鼓掌,“这女娃太逗了。”
程曦也被女儿逗乐,轻轻勾唇,看着她极熟练地跳着小时候程曦教她的舞蹈。
程晨一曲跳完,看到门外的程曦,极兴奋地跑过来扑进她怀里,“妈妈,我跳得好不好?”
程曦笑着牵着她走进教室,那几位老师一看,顿时面露惊喜,“程曦?!”都是程曦昔日A大的同窗。
程曦请她们去附近的咖啡馆小叙。
“多少年了,咱们能再聚一起,真不容易。”
“程曦,这么多年,你究竟去哪儿了?”
三个人絮絮叨叨,不停地问着程曦。
见到这些昔日一起咬牙练功的同窗,程曦觉得很亲切,不由笑道,“你们三张嘴,问我一个人,我哪来得及答。”
几个女人正热络聊着天,林阅突然给程曦来了电话,“乔太,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来公司一趟?”
“怎么了?”
“乔先生不知怎么下午突然动了怒。我想除了您,其他人劝他都是不肯听的……”林阅说的委婉,事实是,乔默笙动了怒,谁敢不怕死地进去劝?
乔默笙的脾气,程曦不可能不了解。别说当众动怒,能够令他情绪起伏波澜都已经算是极大的本事了。
乔氏的行政楼层,一片兵荒马乱。
程曦带着女儿走出电梯的时候,就看到那一个个的格子间里,每个人都看起来神色凝重,电话不停地响起,有人慌乱地去接。
有人火急火燎,指着电脑上的数据与同事争得脸红脖子粗,不时有人将水杯打翻,不时有人暴躁地解领带急的跳脚。
林阅从助理室走出来,看到程曦连忙跑过来,“乔太,你总算来了。”
程曦望着那一个个心浮气躁的员工们,问林阅道,“怎么回事?”
“上午股市收盘前刚发生的新闻,我们本来准备大举收购的西班牙的一片酒庄突然发生大火,怀疑是人为。乔氏等于在一个上午损失了一整间宋氏公司。”
程曦听了林阅的话,淡淡看他一眼,“他真的动怒了?”
额……林阅心虚地挠挠头,“什么都瞒不过您。”乔默笙当众动怒自然是他瞎说的,但这整个行政层极度紧张又低迷的气压总是真的啊。
程曦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她对林阅道,“去买些吃的,然后把酒庄的资料拿给我看看。”
“好的。”林阅找了间小会议室,让程曦母女休息稍坐。
程曦让程晨看动画片,自己则拿着资料细细地看。
乔默笙准备收购的西班牙最大庄园集团总部位于巴塞罗那远郊,距离巴塞罗那车程两小时,距离安道尔车程三个半小时。
之前的庄园主是——赵雅文。
程曦终于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从乔默笙几天前高调在纽约宣布乔氏大举进入欧美市场,到他最近时常早出晚归,到今天的酒庄收购。
他针对的根本是同一个人。
没多久,林阅捧着一些热食走进来,“乔太,公司餐厅里只有这些了。”
程曦点点头,“这会儿股市已经收盘,负责证券指数和收购的那些人,叫他们下班吧。”
“这……”
“已经收市,他们留在这里还有用吗?”程曦站起身,“你们别把他想得太脆弱。今天损失的这点钱,乔默笙还输得起。”
林阅楞楞望着她领着程晨走进乔默笙的办公室。
他眨眨眼,应该是自己眼花了吧,要么就是耳鸣了。乔太刚才的神态和语气,简直跟自家老板如出一辙呀……
母女两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乔默笙身上只穿了一件至简单不过的白衬衫,衣袖闲闲卷至手肘处,桌上堆了许多的报告和文件夹。
程曦望着这一刻温润褪去,精明沉睿的乔默笙。好看的男人,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好看的。
但在这间办公室里,在这座乔氏大厦里,每个人都惧怕他。
因为时年快要32岁的乔默笙,掌握着整个S市的经济命脉,掌握着这座城市大多数人的生活质量。
“爸爸。”程晨跑过去爬到乔默笙双膝上。
乔默笙微笑望着她们,“怎么来了?”
程曦走过去,将还温热的一碗面放到他面前,“再忙,饭也不记得要吃吗?”
她将程晨抱下来,“让爸爸好好吃饭。”
乔默笙示意程曦坐在自己身旁,他极慢悠地吃着东西。
期间,他会微笑侧头凝上程曦几秒再重新垂下头。
程晨在他极宽敞的办公室里跑来跑去,程曦见他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相识多年,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深存在彼此记忆和身体里。很多时候,程曦看着乔默笙这一刻的眼神,神情或是动作,便已经可以猜测他下一秒想要做什么。
乔默笙望着她,双眸中似有千山万水,他轻轻唤她,“小曦。”乔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