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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绮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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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丹凤惊得目瞪口呆,不是除名就成了么?

    她当即就后悔强出头,眼看着官兵来要来拉扯,急得把脚狠狠一跺:“霍容,你不救我?”

    霍容纵使生气,也不能真看她被人当街脱裤打屁股,正要阻止窦监丞,忽听一人道:“你是霍容?”

    说话的人乃是行首秋娘。

    因为非礼勿视的原则,霍容并不拿正眼与秋娘对视,只是微微点头。

    秋娘眼光一锐,咬牙道:“霍容!”

    说时迟那时快,秋娘掠身而起,这女子竟然练就一身武功。薄袖翻飞,手腕脱出一把匕首握住,朝霍容袭来。

    匕首直指霍容心口。

    秋娘眼里俱是恨意,挥匕而来时,发丝逆流吹拂,花一般的容颜扭曲着。

    时间点抢得刚好,官兵站得离霍容还远,竟然援救不及。

    赵丹凤心口大恸,脑海里瞬间只剩下一句话:他不会武功。

    毫无犹豫地振衣而起,补上霍容身前空位。

    霍容一时也有些愣怔,原本那刀锋迎面而来,他心下还在疑惑。却见黄衫飘零,赵丹凤的衣摆如孔雀开屏一般张开,旋至他眼前,与他面面相对。

    总有些意外让他措手不及。

    少女柔软的身躯便在他眼前,皓臂轻舒搭在他双肩上,一阵淡淡幽香顺风而来,霍容心起微澜,不觉眼光一恍,下意识要后退。

    刀口偏出三寸扎入。

    赵丹凤全身巨震,胸口挺向霍容,头向后仰去,莹若堆脂的脖颈高高扬起。霍容心尖如同被刀锋削过,拦腰将她抱住,触到那娇躯身后一片热腻腻的湿润。

    抬起手看,指尖都在颤抖,一片刺目耀眼的红。

    秋娘收招不及,从赵丹凤体内拔出匕首,又是一阵鲜血喷溅。秋娘待要再刺霍容,程放已做出反应,扬手拿住她腕,夺了匕首扔在地下。便有一队官兵上来擒住。

    “丹……小风!”霍容素来沉静的声线变得有些嘶哑。

    赵丹凤阖眼,眉峰微蹙,额上沁着薄汗。

    她这样子教霍容害怕。

    “快止血!”程放武功上乘,经验丰足,他知道此刻若不止血性命堪忧,立刻上来把赵丹凤在地上放平。

    程放伸手正要宽赵丹凤衣,忽地凭空多出来两只手,一左一右将他的手臂在半空抓住。

    左边素衣雪袖的那只手,来自霍容。

    右边套着玛瑙扳指的那只手,则是陆见欢。

    两人目光交锋,陆见欢立刻微笑缩手,侧过脸对程放道:“麻烦先生救人了。”

    霍容道:“不行。”

    程放诧异地看向霍容,霍容隔着外衣将赵丹凤伤口裹扎一番,不待分说地抱起她,匆匆奔出绮云。

    程放呆了半响,起身讯问秋娘:“你是什么人,为何加害朝廷命官?”

    秋娘被官兵押着后背低头,倔声道:“那种薄情寡幸的负心汉,我见一个杀一个!”

    此言一出众生惊诧。

    无论如何,霍容和“负心汉”这三个字都不会扯上任何关系,更何况是青女子。

    窦监丞也愣了愣,道:“放肆,岂能容你诋毁朝廷命官!”

    “窦大人,”说话的则是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孟西河,“我可以证明秋娘所言非虚。”

    孟西河便把如何在国子监外遇到苦等的秋娘,秋娘如何恳请自己为她传递书信给霍容之事说了一遍。

    程放听罢沉吟道:“纵然如此,但你方才也说霍大人从未回应过这女子的书信,又怎知这女人不是在扯谎?”

    “霍容当然不会承认!”秋娘恨道,“我在扬州做行首时,有过一个知心姐妹月娘,她说曾和一个男人相约终生,那人承诺回乡取了银钱便会为她赎身,她便把积蓄交给那人凑作回乡盘缠。谁知这负心人一去不复返,月娘也恨恨而终。月娘临终前说了那男人叫霍容,曾无意中看见他穿国子监的公服。所以必是国子监的人。”

    窦监丞道:“这么说来,你根本不曾见过霍大人,就算那个男人身在国子监,你怎么确定他就是真的霍大人?你怎么确定不是有人冒霍大人之名行无良之事?”

    秋娘道:“月娘说,那男人腰上有一道疤,让他撩起衣服来一看便知。”

    程放一愣,半响道:“你这话岂不好笑,我们国子监地班的监生们,个个都是练武的,全身上下受过多少伤,你仅凭一道疤就想给人入罪,恐怕太难。”

    “那疤也不是人人会长得一样,是一道鹰爪似的伤疤,难道前地下会这么巧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形状?”秋娘厉声道,“霍容若问心无愧,他敢不敢把衣服脱了给我看一看腰上有没有疤痕?”

    “太放肆了!”监丞气急败坏,“你一个青女子,竟敢要朝廷命官脱衣……”

    “窦大人,我倒觉得,若是就此把这女子收押,反倒对霍先生名声不利,”陆见欢忽然插话,“不如就依这女子所言,以证霍先生清白?”

    “是啊,让先生证明了,免得这女子再来诋毁。”天甲班的学生们都站起来道。霍容在他们心中有着极为崇高的地位,自然也不想让这个女人破坏。

    窦监丞怒道:“你本官还未向你们问淫邪之罪!”吓得众生不敢多嘴。末了,他沉吟道:“那我去问问邓大人的意思,这等大事,还是要经过祭酒大人批准方才可行。”

    如此一来,原本天甲班学生的绮云之行便不欢而散。

    绮云二包厢中,黑衣人推门而入,红惜从床沿坐起:“少爷呢?”

    “少爷不会回来了,随那些人回去了。”

    红惜复坐,满是失落道:“不是都查清孟西河的底细了嘛,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和霍容也没多大关系。”

    “之前的推测,全部被推翻了,又要从头找起。”黑衣人这么说着,心想,霍容在国子监的帮手隐藏得竟然这样深,以至查探毫无进展。这么一思量更觉燥郁,无意间瞟了红惜一眼,只见她身上片缕不挂,只裹缠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显然是为陆见欢准备。他顿时血流加速,眼神灼热地盯着她。

    红惜看出黑衣人神情不对,剜他一眼,告诫道:“鬼郎,我现在可是少爷的人。”

    黑衣人冷笑,语带讥刺道:“现在翅膀硬了。别忘了当初谁买你回来,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北疆作苦役。”

    红惜对他尚存几分戒惧,不敢过分忤逆,只坐在床头披衣冷笑。黑衣人心头大堵,又加了一句:“少爷玩女人,花无百日红,一旦得手立甩不怠,你以为你能笑多久。”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红惜暗忖,不管他以后会有多少女人,但我要他一辈子都离不了我。

    ……

    赵丹凤于长久的昏睡之中醒来。

    房间的摆设并不同于以往,窗口清风常驻,帐幕低垂,颇有清净庄严之意。

    甚至还能听到竹屋外不远处隐隐的流水瀑布之声,清脆鸣响。

    “你醒了。”有人进屋,手里托着药碗。

    是个眉目疏淡的女子,或许姿色并不出奇,然而细长的眼睛中流露出的倨傲,却使她见之难忘。

    赵丹凤一听声音,便认出她是冰冰。

相思容易相忘难

    冰冰道:“霍容出去了,傍晚回来。”

    “我没有要问……”赵丹凤脸一臊,说话支吾起来。

    “那个,这里是什么地方?”

    “国子监。”

    赵丹凤不记得国子监有这么一个去处。

    冰冰道:“后山瀑布。”

    赵丹凤想起来了,国子监西南面的猎场挨着后山,后山断崖下有面瀑布,边上是竹林溪流,风景很美。她上骑射课的时候来过一次,倒没发现这里有个竹屋。

    “他晚上还来,不回敬一亭了么?”

    “恐怕很长时间都回不去了。”

    说罢又心虚地辩解:“我并不是有意打听你们的私事……”

    “私事?”冰冰像是疑惑,想了想道,“不,这是公事。”

    敬一亭内围满旁观的师生。

    霍容与孟西河秋娘各站一边,气氛剑拔弩张。

    “霍先生,你若想自证清白,就该给她验验身,让我们看看你身上是否有那道疤。”孟西河道。

    霍容淡淡道:“清者自清,霍某不需要替自己做什么证明。”

    “你是不敢,”秋娘冷笑一声,“你根本就是心虚。”

    程放在一旁道:“霍大人,你就……”

    “请勿复言,”霍容道,“要霍某人在旁人面前宽衣解带,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士可杀不可辱,旁人也都能理解他这想法,只是秋娘说得又有鼻子有眼,一时不禁都疑惑起来。

    祭酒邓玄出面,他不好劝霍容宽衣验身,也不好一口咬定秋娘说谎,只得想法子平息事态,押后再说,便称此事应该交由官府调查,让秋娘去官府报案。

    秋娘被暂且劝退之后,毕竟还有一众议论怀疑的学生,邓玄叹息道:“小霍,恐怕还要委屈你一下,在官府查清此事之前,本官需按例禀明圣上,免除你在国子监所任的博士一职。不过这只是暂时,一旦经过查证还你清白,你仍可立时复职。”

    霍容默然半响,道:“下官明白。”

    当晚霍容便在众人惋惜声中离开了敬一亭。

    赵丹凤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听水声,忽然听到门角响。门开了一道缝,进来的却不是霍容,而是那只白胖的肥猫,拱着屁股挤进来。

    猫咪见了赵丹凤,眼睛骨溜溜地瞪着她,赵丹凤吓得寒毛倒竖:“冰冰,冰冰!”

    冰冰出去了,没有人应答。

    猫咪才不理她,一跃跳上床,赵丹凤惨叫一声,险些崩溃。

    “公主,你没事。”这回进来的真是霍容,见赵丹凤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猫咪扭身瞧见主人,热情洋溢地窜过去。霍容蹲下身,猫咪扑入他怀中,一直爬到他肩膀上。

    霍容把猫咪挂在肩头,缓缓走到床前:“公主好些了么?”

    原来他一直在隔壁,只是不进来。赵丹凤心想,他大概是要避嫌,免得惹冰冰姑娘不高兴。

    “嗯。”

    “那就好,公主静心修养。微臣告退。”

    虽然赵丹凤救霍容,并不曾期待他对自己道谢,但她看出霍容这般刻意冷淡她,却又心中难过。

    那猫咪还趴在霍容肩头,两只竖起的小耳朵随着霍容脚步一震一颤,朝赵丹凤眯着眼睛细看。忽然一跃而下,正当落入赵丹凤怀中!

    赵丹凤天生恐猫,惨叫一声,拼了命地推,那猫咪团身一滚,毛茸茸地缩进她被窝深处。霍容怕她乱动扯痛伤口,慌忙俯身将她抱住:“公主冷静。”

    猫咪从被子另一头钻出来,在床位舔舐毛发,舔完了前爪舔后爪。赵丹凤吁了口气,回头之际,才发现自己倚在霍容怀中,心跳顿时清晰起来。

    霍容也似定住了一般,两人一个俯身低拥,一个跪在床上仰抱。静默了一阵。

    这一瞬间,赵丹凤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她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好像在诉说他是喜欢自己的。

    “霍容,我真的……”

    “公主,谢谢你救命之恩。”霍容打断她,松开了手。

    她心底有些希冀便这么破碎了。

    “我真的很讨厌猫。”她啜嚅着唇,把话圆了过去。

    霍容沉默半响,道:“那微臣明天不给它吃鱼。”

    赵丹凤努力地笑:“嗯。”

    霍容抱着猫,心事郁郁地步出竹林,河流边一个亭亭玉立的倩影对月伫立。

    冰冰回过头:“公主怎么样了?”

    “伤好还要几天。”

    霍容目光射在冰冷的溪水之中,投向虚无。

    为燕王翻案一事尚未取得证据,陆氏一党自新皇登基以来独霸朝纲,愈发猖狂;重任在身,他岂能为私情所牵绊,误了大事。

    冰冰接过猫咪,脸亲昵地蹭蹭猫咪,淡淡道:“那日程放要解公主衣衫,陆见欢来阻挡,显然他是知情的,不知他是否已掌握公主多少情况,但他若知道公主的身份,一定会加以利用。”

    见他沉默,冰冰又道:“你若真为她好,就该赶她出国子监,免得她越陷越深。”

    “这件事不劳你操心,”霍容道,“你只要替我去查一查程放的底细。”

    “程放?”冰冰一怔,“你怀疑他?”

    “嗯,”霍容正色道,“那日他分明可以救得我,却眼看着那女子来杀我,若不是公主出手,我早死了。我防人这么久,却忘了防他,简直是不可原谅的疏忽。”

    冰冰点头应诺,忽地又道:“反正都要赶公主走了,不如这几日先对她好点,让她快些把伤养好。别给她来个急火攻心,伤了身体。”

    霍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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