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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安辰羽的指责,她竟无言以对,不可否认他将自己看的很透,可是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他敢说他没做过坏事!
“裴然,你爱过我么,哪怕是一点点。”
“下雨了,那看到前面的路。”裴然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好长时间,始终没有抬起来望他一眼。
“你在逃避。你究竟是不敢爱我,害怕背叛初恋,还是不屑爱我……”
一直很有节奏的心脏似乎被这句话刺了下,悄悄收缩,发疼的蜷起。裴然用力的绞着手指,用沉默来回答。
“那是个胆小鬼,你不敢爱我,呵呵~”似乎得到了答案,安辰羽笑的格外讽刺。“你自私又吝啬,看不到我对你的好,不敢拿出一点点真心给我。当然你也很自卑,你不信任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
“求你别说了……”心里很乱,她抗拒如此犀利的安辰羽,好似一只捕食的猎豹,优雅的将猎物逼近自己的包围圈。
“……”他果真不再说了,全神贯注的开车,只是眼眸凉薄如霜。
她怔怔的望着摇摆的雨刷,有些茫然,心底的柔软只能不断蜷缩,害怕曝光于白昼之中。
完全欧式化的布置,富丽堂皇,普通人家的婚礼尚且砸重金安排,何况上流社会的,简直是取精华中的精华。文婷的脸上有着新嫁娘的红晕,修的十分精致的眉毛格外安宁,她穿着高贵如中世纪公主一般的礼服,成为现场的焦点,每一个新娘都是她的派对的焦点。
新郎金莱是个高大健硕的男子,长相憨厚朴实,目光却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他牵着文婷的手微笑着与安辰羽打招呼,“安兄,好久不见。”
大家模式化的寒暄一番,该祝福的祝福,该恭喜的恭喜,文婷始终面含微笑,裴然却感觉她的笑很勉强,没有达到眼睛里。
趁着男人说话的功夫,文婷突然主动与裴然攀谈。
“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不过你是今晚的焦点。”
“可以向安先生借你聊聊么?”
裴然没想到文婷会主动邀请她,便不禁望向安辰羽,安辰羽立刻走过来无所谓道,“去吧,不要太久,我会找你的。”
“我又不是女巫,难道安先生还怕我吃了你的宝贝?”文婷似笑非笑,让人一时看不出这话中是否有醋意。
今晚还遇到一个老熟人,肖腾静。据说她刚刚回国,虽然跟安辰羽存在了一些芥蒂,不过安辰羽最终还是选择原谅她,两个人打过招呼,肖腾静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裴然不想过去打扰,便随着文婷往花园走去。
“你爱辰羽么?”
裴然一愣,没想到对方第一句就是这个,她犹疑半晌才道,“这跟你有关系么?”
文婷兀自倒了一杯烈酒,递给裴然,裴然摇了摇头,她便一饮而尽,“没有。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你不爱他,我会很开心,我希望他不幸福。”
“你还爱他?”
“呵呵,这个还重要么?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曾经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喝了几杯烈酒,文婷似乎陷入了痴迷的回忆,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回忆别的男人了,明天,她将成为金太太。
“他对我真的很好,我生病了,他冒着大雨开车送我去医院,我生气的时候,他会喊我宝贝,我吃醋的时候,他会抱着我说下次再也不会了,我从不跟他要任何东西,他却总是买给我任何最好的东西,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从未意识到他是如此的爱我……”文婷长长的丹凤眼有些迷醉,泛着小女人的妩媚,“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是不是很奇怪?他对你这么好过么?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快乐,毕竟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技术好的很,不像从前年少的时候,又急又不知道体贴人,总是弄疼我……”文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轻亵的味道,反而带着点回忆的泪光。
裴然坐在露天的花梨木椅上,目光幽幽望着人来人往的派对大厅,每个人都只有手指那么大。“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分手?”
“因为我没有办法完全占有他的身体。他很花心,心里明明爱着我却还可以同时和好几个女人有身体上的来往。我恨他。”文婷低沉的微笑,裴然不明白她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么多,毕竟两个人只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是呀,他很花心。”这一点裴然承认。
“男人是可以把爱和性分开的,他们很自私,一边追求精神的至高境界,一边又舍不得肉体的享受。他们追寻不同女人带来的刺激,可我越是爱他就越无法接受,所以我就找别的男人来报复他,让他尝一尝这种痛。结果,他很痛苦很愤怒,看看吧,这个男人多自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是呀,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一点裴然也承认,心情灰蒙蒙的,突然感觉很可笑。
“听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一点也不在意么?”文婷努力的凝视裴然的眼睛,似乎想要挖掘点什么出来。
“如果在意,那将是无边无尽的怒海,怎么淹死的都不知道。他是个坏男人,爱自己的女人应该学着不去在意他。”
“你不是爱自己,你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文婷忽然笑了,那笑意依旧没有达到眼睛,显得格外寒冷。
可能是担心文婷在裴然面前说他坏话,安辰羽跟肖腾静聊了一会就离开众人,独自去花园寻找裴然。
文婷居然没有一丝挽留,反而很大气的挺直脊背,笑道,“耽误你们了,我去叫人给你们送些酒水。”说着,很识趣的走开。
“她跟你说什么了?”安辰羽先是观察了裴然的脸色,没什么异样。
“就是随便聊一聊。”
“是不是关于我?”
“嗯。”
“你别信她的,呃,我的意思是,谁,谁没有过去啊……”他抓起裴然的手往花园的深处走,隔着蔷薇花丛,他不悦道,“跟她聊两句意思一下就好,你还真跟她坐下来这么久!”
离的这么近,她清晰的嗅到安辰羽的鼻息带了熏然而香醇的酒气,“你喝酒了?回去还要开车呢。”
“就喝了一杯,不碍事。”月色总是让人格外动情,他也注意到离自己这么近的裴然脖子上好香,粉白粉白的,凑近了闻一闻,是她特有的体香,还有两人最喜欢用的沐浴乳味道。
“别……会被人看见的……”裴然脸色一红,急忙推开他。
被她一推,身体反而更加兴奋,他气息有些不稳,难以自禁的掐着她柔软的小腰。
“不会被人看见的,你的手袋里有口红,嘴巴上的就让我吃掉吧……”他掐紧了那不安分的柔美,不盈一握,让人每一次碰触都会失控,薄唇轻轻靠近,压下,猛的吸住她的小嘴。
“唔……”她的小手本能的搭在他的胸膛上,却推不动,最后被两只大手握住,分开,牵引着它们攀住安辰羽的颈项。
“抱着我的脖子,否则你会很累。”他一边诱哄一边教授她经验。
他的唇炙热的像烈焰,不断炙烤着裴然惊惶的小嘴,她不停朝四周张望,很怕突然冒出三两个人。
“味道真好,再张开一点。”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低哑的命令,并不时的反馈给她他此时的感受。
并不急着攻城掠地,他充满了挑逗意味的在她的小嘴里吹了口气,那口温热的气息瞬时回荡裴然的口腔,让她浑身战栗,酥麻的险些脚软,不禁眼泪汪汪瞪着安辰羽,祈求他不要玩的太过火。
“学着我的样子,吹一口气,否则我就在这里要你……”
裴然被他逼的无路可走,只觉得有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她颤抖的学着他的样子轻轻一吹,安辰羽闷哼一声,恰似久旱的深渊得到了满足,可惜总也填不满这贪念。
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哑,“做的很好,现在把舌头伸出来一点……”
月光被蔷薇筛落了一地银光,带着醉人的微醺与羞涩,遮挡了两个偷吃禁果的身影。
别墅主楼的第四层,文婷像雕塑一样望着茂密花园里缠绵的男女,神情出奇的镇定,如风过无痕,她的心凉凉的,却也恨恨的,突然希望裴然在这一秒突然死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半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沉睡,这里依然歌舞升平,高潮才刚刚点燃。
裴然不喜欢熬夜,嘴巴还有些肿,粉颊微红的打个哈欠,急忙去拿了一杯冰镇的饮料解乏。肖腾静挽着一位男士的胳膊正走向舞池,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大约愣了六秒左右,忽然尴尬的撇出一抹微笑,裴然一动不动望着她,看着她走向自己。
“我这次回来匆忙,有时间可以请你出来喝杯咖啡么?”肖腾静比从前更年轻了,却有股堕落的味道。
“你的舞伴在等你。”裴然平和的提醒她,跟她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午夜十二点时安辰羽跟主任告辞,带着裴然回家。她早就困了,盖着安辰羽的外套蜷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两只大手拿着她酸痛的脚,将害的她酸痛的罪魁祸首——五寸高跟卸掉。脚上没了累赘,明显的浑身也跟着轻松多了,纤细白嫩的玉足满足的往一起靠了靠。
由于车子的质量实在太好,基本感觉不到飞驰电掣带来的不适,她睡的很安逸,外面的雨倒是越来越大了,偶尔一道银色的光撕拉划开乌黑的天际,轰隆巨响,雷鸣阵阵,t市迎来了罕见的一场暴雨。安辰羽从容的换挡,企图开的慢一些,身体猛然一震。他又急忙踩刹车,夜雨中黑色的保时捷像一道离弦之箭,横冲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在冲上高速公路之前,安辰羽猛打方向盘,一个急速转弯,车子冲进了风景区,飞过草地,继续前行,撞进树林,巨大的刮擦声震醒了裴然,她带着睡意的美眸安宁的凝视着安辰羽,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快趴下,护住头。”
“……”所有的景物都在倒退,石头,树林,不断刮擦,裴然目瞪口呆。
不能刹车了,安辰羽也不是不紧张,只是裴然更害怕,所以他不得不强装镇定。这跟以往的飞速飙车不同,前方是未知的路,或许平坦或许悬崖,可他无法选择,因为不转弯就会冲上高速公路,那将必死无疑。
“闭上眼,护住头!!”他怒吼了一声。裴然几乎是同时弯下腰,惊恐的趴下。
在她趴下不到三十秒的时间,身体忽然一沉,有个人紧紧的抱住了她,将她裹的严严实实,那瞬间,身体仿佛离开了地球,有什么东西挤压着内脏,那真的只是一瞬间的短暂,大脑却仿佛停止了一个世纪。
当裴然恢复知觉时,感觉有湿热的液体从头顶流下,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安辰羽却比她反应更快,迅速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柄结实的钢刀,对准车门,用力的翻撬,在这狭小的空间,他无法施展腿部的力量。裴然看见他莹白如玉的手背上一片血迹……
车门终于打开,他拖着裴然从车里爬出,不给一分一秒喘息的机会,用恐怖的力气拽着她狂奔,近乎是拖着的,那一刻裴然感觉手腕快要断了。
在两人跨出了第一百米的那一秒,巨大的爆炸声与天空的雷鸣合二为一,火光像二战的硝烟,在黑夜里绽放,带着死神的微笑,舔舐生命。
瓢泼似的雨随着雷鸣越来越小,渐渐淅淅沥沥,裴然一动不动的伏在泥泞的水坑里,安辰羽比她先回过神,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胃里一阵恶心。低低的诅咒了一声,他用力拽起裴然,“吓傻了吧,笨蛋。”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裴然僵硬的爬起来,那眼神分明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连续摸了好几遍上衣口袋还有裤子口袋,该死的,手机在车上!“有人想杀我。害怕么,现在赶紧逃,把我丢下,你或许会更安全。”
“你不要再开玩笑了……”一出口声音竟藏不住哽咽,她浑身湿透了,头发上还沾满了泥水,可是为什么安辰羽却产生了一点错觉,她是不是在担心他,是这个意思么?如果是,他真是太开心了。
嘴唇突然被压了一下,她陷入一个男子的怀抱,他脖颈的静脉配合着心跳,在她耳侧炙热的跳动。
“你的手流血了……”
“皮肉伤,无所谓。”其实有所谓,他挺爱惜自己的手,谁都知道那是一双美到令女人都羞愧的手。尽管这辆车的性能独一无二的好,每一个部件都是精挑细选的特殊材料,但也不能百分百排除四溅的碎玻璃片,他怕裴然被毁容,所以用手挡住了她的脸。
如果换做一般的车子,两个人现在早就魂归黄泉了。
“你呢,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他斜飞入鬓的眉宇蹙起了一抹忧忡。直到捏捏裴然的胳膊和腿,再掐了掐她腹部和背部,确定她没有不适才松了口气。
望着黑压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