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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当,宝剑掉落地了,贝泠叶整个身躯被长银发紧紧的箍捆着。
“呵,冲动能解决事情么?”看着被制止在半空的贝泠叶,女人弧起红唇笑着。“你的朋友在我这里!”
女人拍了拍她身旁如茧一般的白色物体,舔了舔如烈焰般的红唇。
“虎毒不食子,我朋友若有任何损伤,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想着之前在洞,扎尔斯的那番话,贝泠叶即猜测这个女人是潇逐月的母后,也将猜测明明白白的说给女人听。
“呵,是么。”女人不以为然,一双葱白玉手在白茧上轻轻抚动。
“你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会这么容易看得见我么?”抚摸白茧的同时,女人的眼眸一瞬也没有离开过贝泠叶。
只见贝泠叶虽然被捆箍着,身躯却不住的蠕动挣扎。
“怎么样?你是想我放了他呢,还是让你离开。”没有理会贝泠叶的挣扎,女人轻飘飘的将选择题扔给贝泠叶。
“休想留我们任何一个下来!”无视女人的威胁,贝泠叶大声的吼着。
“哼,看你还嘴硬!”女人看似被贝泠叶激怒了,银发突的一紧。
啊!
贝泠叶身上被捆住的地方立马传来阵阵痛楚。
“这样,看你嘴还硬不。”看着贝泠叶受着痛,女人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
“休,想!”尽管被银发捆住的地方隐隐泛着血丝,贝泠叶紧定的回击了女人后,咬紧银牙,不再让自己的痛苦叫声溢出。
“呵!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女人冷笑之时,银发又是一紧。
顿时,山洞内全是贝泠叶的骨头被捏得咯咯响的声音。
啊……
这样剧烈的痛,令得贝泠叶再也忍俊不住喊出声。
哪知,贝泠叶的叫声越是惨烈,银发越是箍捆得紧,甚至那个女人在听见贝泠叶的叫声时竟大声的笑了开来。
而贝泠叶的身体竟然在女人的笑声中越来越苍老,甚至整个人都瘪了。
原来,那堆白骨是这么形成的,原来,这个女人这么年轻是因为这个原因。
贝泠叶痛苦的吼叫挣扎着,最终还是躲不过女人的夺命银发。
遽然,贝泠叶的生命就快消陨之际,胸口的那块黑碎玉闪着通红的光芒,很快红色光芒嚯然放大,照红了整个山洞。
而贝泠叶,在这抹通红的光芒下,渐渐不觉得痛苦。
苍老萎瘪的身体逐渐恢复,如玉般的皮肤甚至还比以前晶莹许多。
“通天石?你就是拥有通天石的人?”女人惊呼着贝泠叶胸口那块黑碎玉的名字。“原来他的预言是真的……”
女人兴奋的喃语,她的银发,在通天石的照耀中慢慢回缩起来。
那飘浮在半空的荧火虫也随红光出现,全数向女人飞去。
给读者的话:
亲亲们,第三更,瓢儿码字慢,这么晚才上传,好困啊,睡睡了,安安……
正文 040 生命,在流失
“他没有骗我,他真的没有骗我……”女人不管那些向她扑来的荧火虫,只顾着望着那些通红的光芒,如疯了般不停的叫喊着。
甚至,女人的面孔越来越狰狞,如凝脂般的皮肤徒然老化,甚至手脚干枯,所有扑向她的的荧火虫消失,她的身越来越清透,她都毫不在意。
“把月还给我!”贝泠叶可不管那些,走至女人的身旁,嚯然提剑,居高临下看着她。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女人止住了叫喊,看了一眼贝泠叶,尔后,对面前的宝剑视若无堵,又开始自顾的梳理起那头银白色的发丝。
“月儿三岁时,我带他外出游玩,偶遇一道士,他说,月儿是天子之命,以后定能成大业。
我当时听了,心中特别澎湃,甚至,连道士后面说的什么都没有予以理会。”
女人没有理会贝泠叶,依旧慢理条丝的整齐着她那头发丝,甚至脸上隐约挂着一缕少有的笑容。
“后来,因为道士的话,我竟能从一个小小的妃嫔被封为皇后,月儿也被封为太子。
这是自古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情,整个朝纲都震惊了,皇上,都不预以理会。
往后,天下一片瑞祥,睹住群臣幽幽众口。
那个时候,是我最最幸福的日子。
也是月儿最快乐的日子。
可是,皇上竟在月儿十七岁那年突然病倒了,月儿又被奸人所害,成了……。
自此,我和月儿虽一个贵为皇后,一个贵为太子,待遇一天不如一天。”
说到这里,女人停顿一下,陷入沉思,梳理头发的手不知何时拧下了一小束发丝,良久,才娓娓道来。
“最后甚至皇上的弟弟半夜闯入我房门……宫里头的人都视而不见。
我被……那段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可是一看见月儿……
好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又遇见了那个道士。
道士念我凄凉,将我送至这个山洞。
至于月儿,道士说了一句‘命由天定,自掌握,只要月儿能找到通天石,或者拥有通天石的人,自可成大业。’
当时,我还破口大骂他是一个骗子,神棍。
如今,你来了,那臭道士真的没有骗我……没有骗我……”
银发皑如白雪,在女人的梳理之下逐渐少了些许零乱。
那轻柔的喁喁自语,悠悠的在山洞里回响,贝泠叶再也没有了杀她的心思。
贝泠叶手中的剑冉冉落下。
水眸不知何时,也带上了缕缕忧伤。
对女人是潇逐月的母后是一种猜测,可是,当女人亲口承认潇逐月是她儿子的时候,贝泠叶的内心还是少不了一番震撼。
是什么样的原因令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病倒,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原本聪慧的男子成为了傻子,又是怎么样的境遇令得一个温良贤淑的女人白了发不单至还永远被困在这样的山洞里头。
或许,应该说,那个道士跟女人曾经有过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此时此刻,漫天的荧火虫已经消失,没有了荧火虫的亮光,洞内漆黑一片,女人的容颜不再看得见。
“潇皇后……”贝泠叶叫唤着这个女人曾经的称号。
黑暗中,全都是山洞里的回音,女人毫无动静,就连刚才的忧伤低泣都完全消失了。
“在这里!”遽然,一串串火把被带入山洞,漆黑一下子被带走了。
“贝姑娘你也在这里?马神呢?”一看见贝泠叶,可埃塞不住的拿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心里惊叹这个地方真不好找。
“大人……”士兵惊慌的走至可埃塞身旁,低声而又紧张的道。
“什么~事?”对于士兵突然打断他在心底酝酿好准备说给贝泠叶听的恭维话语,可埃塞很是不爽,连说话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可是,在看到士兵要他看的东西后,最后一个字像卡住一般,艰难的发出。
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几乎占据了整个山洞。
白骨中间,围着的正是他们寻了许久的潇逐月。
“月!”一看见潇逐月,贝泠叶一点也不管可埃塞他们的惊恐与讶异,立即上前将他扶起。
“嗯~”似是应答贝泠叶,又似是要转换姿势,潇逐月轻嗯了一下,便不再声。
“可大人,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山洞里头?”避免让可埃塞先开口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山洞里头,贝泠叶先入为主,将问题丢给可埃塞。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原本计划晚会将要结束的时候,每一个牧民都要向他讨完祝福才完回帐。”可埃塞尽量回忆着那晚会最后那莫名奇妙的状况。“后来,一个老毗迦不知在马神的耳边说了什么,马神就似疯了般向山上跑去。”
说着,可埃塞战战兢兢的来到贝泠叶身边,准备俯身探看晕睡中的潇逐月。
“不想马神有所不测,赶紧将他送回牙帐,找个大夫看看。”贝泠叶移了下身子挡住了可埃塞的视线,清冷的道。
“噢,贝姑娘说得对,我马上去按排。”对贝泠叶不是很友好的态度,可埃塞并没有放在心里,毕竟她的紧张也是应该的,病人可是突厥人最敬仰的马神啊,若真的有个三个两短,他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填还。
看着牧民们走得有一段距离,贝泠叶才放下帷帘,轻吁了口气,走回榻上。
都是因为潇逐月声名太响亮了,一有个风吹草动,那些牧民就热情的说要来探望他。
所以,自潇逐月回到牙帐,至今快临天明,贝泠叶才将得以回归平静。
啜了一口茶水,
走至床榻边坐下,贝泠叶静静的看着潇逐月那不算安稳的睡相,突然回想女人给她讲的故事。
女人的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母后…”贝泠叶冥想之际,潇逐月遽然醒来,嘴里叫唤着母后,四肢不停的胡乱划动。
“月!”贝泠叶赶紧上前箍着潇逐月,并轻柔的在他耳边绵绵细语一番,潇逐月才静止了胡乱划动。
给读者的话:
亲们,多多支持啊,这几天怎么少了点声气呢……
正文 041 告 别
“母后,姐姐,帮我留住母后好吗?”潇逐月半睡半醒,声音略带着嘶哑的叫喊着,那哽咽的言语,那伤感的心情,幽幽的弥漫在牙帐中。
“月,你醒了吗?”贝泠叶抽出丝帕,轻拭着潇逐月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
“姐姐,我真的看见我母后了!”害怕贝泠叶不相信他说的话,潇逐月蓦然睁开眼又重复了一遍。
“月,清醒点,别说梦话。”山洞里的际遇,贝泠叶准备不再提起,毕竟,那是潇逐月不好的回忆。
“姐姐,我不是梦话,真的,是真的!”潇逐月以为贝泠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于是用从未如此大声的音量对贝泠叶道。
“姐姐,相信我!”叫喊完,也不等贝泠叶有任何反驳的言语,敞开手骤然将她抱住,嘴里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跟贝泠叶说。
牙帐外吹进冷冷的风,风带着冷冷的气息席卷着牙帐,但都比不上潇逐月此刻冷冷的心情。
潇逐月强壮的手臂,用力的抱着贝泠叶,宽厚的胸膛隐隐传来凌乱的心跳,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项,深深的呼吸着,久久不动,仿似只有贝泠叶身上的气息才能埋掉他心底的一些哀凄。
贝泠叶能感觉到,潇逐月小心翼翼的隐忍着什么。
贝泠叶一直沉默着,生怕打搅了潇逐月。
脖子上偶尔传来的湿意,却很快被抹干。
这,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的心里感受。
贝泠叶,已经在她那个时代早已领教过,所以,她能理解潇逐月此刻的心情。
旭阳冉冉升起,温暖着被冬雪覆盖的大草原,牙帐外也开始新一天的吵杂。
感觉紧抱着自己的潇逐月已经沉睡过去了。
贝泠叶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温柔小心的把潇逐月放躺回床榻上盖好被子。
“贝姑娘……”贝泠叶拖着僵硬的身躯才刚揭开帷帘,可埃塞就走了上来。“可敦有请!”
不同于林斯的冷静沉稳,可埃塞做起事来真的跟他的胖子形象一点也不相符合。
“发生什么事了?”本来还想舒展一下身躯,让僵硬了许久的四肢得到缓解,看着可埃塞在大冬天内,竟能在可敦牙帐与这个牙帐距离这么短的路程跑出一身汗,贝泠叶都不好意思拖延时间了。
“我也不太清楚,可敦找你找得比较急!”可埃塞只顾着头上的汗水,对贝泠叶的问话不太上心。
贝泠叶随着可埃塞走至牙帐,只见里面走一男一女。
男的刚毅犀利,女的娇小可人。
这一男一女踏出帷帘时看着突然出现的可埃塞与贝泠叶,眼底掠过一丝惊愕,很快又消失不见。
随后很自然的与二人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便离开。
贝泠叶看了一眼二人离开的背影,便也不予以理会,就随在可埃塞身后进入牙帐。
才入牙帐,贝泠叶就见可敦一个人独自坐着,头微微低下,似是看着什么。
“可敦,贝姑娘已带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属下先告退。”把人带到,贝泠叶感觉可埃塞松了一口气,就连他说出来的话都让人觉得想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参见可敦。”虽然之前拉了一些亲戚关系,但该有的礼仪贝泠叶还是不会少。
“免了,坐吧。”不同于往日的亲切感觉,贝泠叶感觉可敦今日心事重重。“月儿他……还好吧!”
“谢谢可敦关心,月他很好。”不懂可敦突然叫她前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贝泠叶也只好客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