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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这么凄惨!”艺抿了一口茶,脸色阴晴不定,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很凄惨。”
气氛本来就压抑,贝泠叶静默的杵在角落不敢吭声。
潇逐月自被艺请到椅子上坐,就一直低着头。
这突然被艺一点名字,竟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哥我……”被点到名字的潇逐月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怯怯的应答。
“没关系的,说出来,大哥不会责怪你的,难道你还不相信从小就跟你一起长大的我吗?”艺笑对着潇逐月,语气中尽是带着对儿时的眷恋。
“哥哥!哇呜呜!”凤的哭声又适时的调大。
凤的哭声奏响,潇逐月又一次低下了他的头颅不再说话。
屋内,除了凤的哭声,再是婢女倒茶的声音。
无形的压力在屋内散开来。
看到潇逐月那副模样,贝泠叶的手心满是汗。
生怕艺突然来一句,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艺还是一副老僧定定的模样。
仿若凤的哭声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一味的望向低着头的潇逐月。
对于艺的举动,凤一点也不气恼,她知道她这个哥哥从小就是这样,也知道他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要那个贱女人离月哥哥远一点。
驱赶月哥哥身边的女人的事情,以前艺哥哥没少做。
“唉~我这个做哥哥的真失败,就连自己的妹妹……哭,都想不到办法哄她。”艺突然叹了一口气,为凤的哭声和了一个弦音。
“大哥,我不是,我真不是有心整哭凤妹妹的,只不过……”潇逐月的头低得更下,声音听起来也是怯怯的。
“我就知道月哥哥是疼我的。”凤止住了哭泣,欣喜的向潇逐月走去。“都是那个贱人,没安好心,破坏我跟月哥哥的感情!”
凤含情脉脉的望了潇逐月一眼,随后凶悍的瞪向贝泠叶。
啪!
一个箭步,凤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扇了贝泠叶一个巴子。
而且,还是同一个位置。
同一个地方三次被掌扇了巴掌,那张倾城的脸有点红肿了。
贝泠叶的双手无意识的纠绞在一起,十指紧扣,指关节握得泛白,若不是袖子长遮住了她的手,一定叫人发现。
黑直的留海遮住了双眸,没有人看见那熊熊的怒火。
啪!
又是一个巴掌,响彻了整个房间。
“我说过,不许你欺负姐姐!”瞬间,潇逐月义愤填膺的模样映入所有人的眼底。
顿时,贝泠叶紧扣的十指突的一松,泛白的指节遽然窜上一遍嫣红,眸底的怒火冉冉的燃灭了。
掖了掖被握得有点皱的袖子,随后双手重新垂下。
透过留海的细缝,静宁的看着潇逐月那高大的背影。
凤不可置信的捂着被掌刮的面庞,定定的看着潇逐月。
泪水淹没了那张本来已经很丑的脸,此刻,更是不堪入目。
而艺,还是如刚才那般,轻松慢悠的喝着茶。
只有贝泠叶知道,其实他并不如他表面那面轻松悠然。
这个人的心思沉如渊潭,若是谁小看了他,怕是骨头不知被怎么吃了都不知道。
就在刚才,贝泠叶在潇逐月出手之际,看见艺端起茶杯的手明显滞了半分,才若无其事的将茶水送入口里。
也是因为贝泠叶的细心,艺眼角一闪而过的光芒映入了她的眼底。
‘怕是,她跟潇逐月如何都躲不过这次的灾难了。’贝泠叶抿了抿唇,眼神落在哗然大哭的凤身上。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躲猫猫游戏?”艺眉梢一挑,二郎腿一翘,俊逸的面庞弧起一缕迷人的笑。
也没有等潇逐月应答,啪了两下巴掌。
半晌,便有两个仆人抬了一个一米长宽的箱子进来。
“记得,记得,躲猫猫游戏小时候我们经常玩的。”一看到那个箱子,潇逐月立即忘了刚才的不快,没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记得就好,不如我们现在就趁这房间里人多,玩这个游戏吧!”艺温声温气,笑容满脸,仿似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个人不是他妹妹。
正文 009 惊悚,气扬不够,便是蝼蚁
“哥~”凤恨恨的一跺脚,想着艺哥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在自己伤心大哭之际竟然还有心情跟月哥哥玩躲猫猫。
“好啊!好啊!”潇逐月笑逐颜开,高兴的跳起来。
相比于潇逐月的兴奋,贝泠叶的心高高的悬提起来。
“那,就让你身后那位姑娘藏到这个箱子里头,我们躲好,再让她出来寻,怎么样?”艺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动的节奏就如他说出来的话那般轻快。
贝泠叶的心悸动了。
一双星眸定定的望着潇逐月那高大的背影。
心中虽然以一个正常人的思想冀望潇逐月不要答应艺,可,耳边又有另外一个声音不停的对她道着‘别妄想了,他是一个傻子,傻子只懂得玩乐,又怎么会知道玩弄阴谋呢?’
“对啊!对啊!姐姐还没跟我玩过躲猫猫呢!”果然,对于玩躲猫猫,潇逐月十分的向往。
“那么,就劳烦姑娘藏到这个箱子里头,阿旺阿财会为你好好的盖上盖子的。”艺倏然起身,向贝泠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张脸还是那么俊逸,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温润。
不同的是,贝泠叶听见他的声音如催命的五雷轰顶,而凤听见那句话瞬间将那一脸的懊恼与哭丧抛去。
贝泠叶不得不动。
她硬着头皮,踏着轻盈而缓慢的步幅。
动的同时,贝泠叶的脑袋飞快的计算着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她才可以逃离这个地方,即使受伤。
咔!
箱子的盖被打开的声音绷紧了贝泠叶的心弦。
艺身后两名护卫,加两个抬箱子进来的,一共八个人。
门外大概二十八个人,想要硬闯出去,确是有点难度。
一步,两步,三步。
只需要三步,她就要被关进那催命的箱子里头,结束她重生的生命。
屋内所有的人都笑着等待贝泠叶踏入那个箱子里头。
凤更甚,笑得凤眼都眯成一条线。
哼,敢跟我斗,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慢着!”正待贝泠叶走到箱子旁边,储力准备不顾一切,倾其所能往门外逃跑的时候,潇逐月的声音怔愣了屋内所有人。
“这样的躲猫猫有什么好玩呢?我们应该到花园里玩,花园多大啊,躲在花园里的假山啊,树啊,凉亭啊……那些难寻的遮挡物里才好玩嘛!”道完,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径直拉起贝泠叶的手往外走去。
那些护卫没得到艺的指示不敢阻拦二人。
留下艺那双闪烁的眼眸与凤的熊熊烈火在屋内。
这团火一直烧到繁星点缀苍穹。
“哥,为什么就那样放过那女人!”东盛国最富丽堂皇的府邸,宰相府内传出凤那愤愤不平的声音。“哥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勾引我的月哥哥。”
凤的心很堵,明明白天的时候,只要贝泠叶踏入那个箱子,就可以简单的除去她的情敌。
“妹妹,我教过你多少遍,做人处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不然像大……”说着,艺顿住了。
眼眸不再望着最疼爱的妹妹凤,而是扭头望着那嗖嗖凉意的窗外,脸色越发深沉了。
“人说,秋风扫落叶,为什么大冬天了,那残竭的叶子还尚未被清所干净。”
下人们听了艺的话,脸色大变,拿着扫帚拼命的向艺望着的方向奔去。
原本哭闹的凤听着艺姗姗道来的话,轻微抬头瞥向那张深沉的脸色,再也不敢说些什么。
“妹妹,你认为有多少个得罪了我们家的人可以活命?他们……也只是迟早的问题。”啪的一下,艺将手中那把彰显他身份的扇子潇洒的挥开,用力抓住扇子的指弯泛着无血色的白,意味深长的望了凤一眼。
凤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大气不敢透。
眨眼工夫,脸上的深沉又不知去向。
外人只知他风流调侃,英俊潇洒。
或许,只有在家人的面前,艺的脸色才会如此变化多端。
说罢,艺再也不看妹妹,径直向外走去。
——
白日里的一幕令得贝泠叶的心悸到黑夜。
让贝泠叶明显的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代立足,除了没有权贵的身份,就连自保的武力也几乎为零。
她,堂堂黑道嗜血女王。
竟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是不是太可笑了。
从此刻开始,她一定要抓住每一个可以让她有轻狂的资本。
她要将掉在地上的尊严,一点一滴的捡起来,甚至,要掷回所有污辱过她的人脸上!
贝泠叶双手不自觉握紧,眼眸迸发着犀利的目光。
“姐姐!”如水凉夜,潇逐月那熟悉的声音遽然响起。
收回犀利,贝泠叶望着向她跑来的潇逐月,心底冉起丝丝无奈。
若不是遇见这个没用的太子,自己也不会……
只能说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
“姐姐,你看谁来了?”潇逐月高兴的蹦跳到贝泠叶的面前,一个闪身,杨筱筱那微笑的脸庞出现在贝泠叶的眼前。
“杨姑娘!?”看着杨筱筱那双能透视人的智慧眼眸,贝泠叶的心顿的咯了一下,脸上全是讶异。
据贝泠叶所知,杨筱筱一介商人,是不应该半夜出现在太子府的。
此时此刻能出现在太子府上,证明两人的关系非一般。
也可以理解成杨筱筱跟皇亲国戚的关系很不错。
“贝姑娘你好,这么晚还打搅你真不好意思。”杨筱筱的脸虽然平凡,性格却还是那么爽朗。
“姐姐,杨杨说有个好事要告诉我们!”潇逐月藏不住话,两人才刚打完招呼,他便恨不得将杨筱筱刚才跟他说的话道出。“就是……”
“就是你们要离开这里了!”杨筱筱开门见山将潇逐月要说的话接上。“我们商队三天后就要出发去突厥,准备一下,到时候混在商队里,一起去突厥。”
“为什么杨小姐认为,我们一定会去突厥呢?”贝泠叶很喜欢与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了打交道。
因为她很聪明,只要你说出一句话,她便知道你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
也因为她很聪明,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
所以,无的不放矢。
“什么人?”潇逐月突然大吼,截住了两人的对话。“快点出来,不然,不然就是陪我玩躲猫猫。哈哈!”说完,潇逐月风一般冲了出门。
“等等。”贝泠叶迅速的伸手,想拉住潇逐月,却抓了个空。
“让他去吧,他暂时不会有危险,不过,三天后我就不知道了。”杨筱筱微微扬了扬下颌,一双精明的智慧眼扫了一遍潇逐月消失的方向,随后望向贝泠叶。
“三天后?”贝泠叶的眼眸满是疑惑。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杨筱筱并没有给贝泠叶心中的疑惑道出答案,就径直的离开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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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0去与不去,由不得你决定
翌日,雄鹰翱翔在东盛国京都的宫殿上空。
雄伟宽宏的大殿上,潇逐月端正的坐在殿内最尊贵的黄金龙椅上。
贝泠叶身着宫女装静默的站在潇逐月的身后,厚厚的留海遮去了一双明眸。
麾下全是东盛国最权贵的大臣。
艺,坐在潇逐月的左手下方,唇边含笑,傲视大殿。
今日,潇逐月正式登基,成为东盛国的皇帝。
离上一任皇帝驾崩足足三年。
没有人知道三年前,先帝驾崩的那一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潇逐月从那天晚上开始,变傻了。
从此,东帝邯国一分为三,东盛国由氏一族当道。
“宰相刚才说的没错,三年了,我国确实是要跟突厥交好一次。”
“那,众位大人说说,该是派谁去突厥好?”艺无意识的摸了摸椅上的扶手,随后微笑应对那些提出要与突厥交好的大臣。
纵观千年,怕是只有他一位大臣在朝堂上,可以坐在皇帝的下方,替皇帝‘出谋划策’。
“若是出使的人身份太低,怕是突厥以为我国是看不起他们。”
还是那抹招牌式的微笑,艺收回摸着扶手的大掌。
贝泠叶的心咯噔了一下。
自早朝开始以来,她与潇逐月就未道过半句话。
不是两人不想说,而是根本轮不上两人开口。
那些大臣似是约好般,所有奏折都只向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