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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贝泠叶竟然感觉不到这道犀利的剑风是从哪个方向向她席来。
这个黑暗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令贝泠叶害怕的高手,贝泠叶握剑的手渗满了汗水,甚至,整个背部都湿透了,可她不敢大意。
遽然,贝泠叶一缕青丝被削下,一股莫大的恐惧感油然而上,她从未感觉死亡是离她如此的近。
电光火石,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你当我这个护卫是透明的?”蓦然睁眼,贝泠叶睁着水眸看着馒头的怒容,不知何时,房间里的蜡烛不知何时已被点燃。
“我在他身上放了一条你带给我的东西。”没有看着馒头,贝泠叶利落的将剑放好,重新走回案桌。
从现场的环境已知,那黑影被馒头打跑了。
而她刚才,并不是没有时间抵抗黑影的招数,而是寻了一个机会,将馒头带给她的虫,放了一条到黑影的身上。
所以,她才错过了抵挡的机会。
“你以自己的性命作赌注?”这个女人肯定疯了,竟然冒着性命危险,只为放东西在黑暗的身上。
虽然馒头不知道委托他的人要送什么东西给贝泠叶,但是,尽管那些是不一般的东西,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不是有你么?”贝泠叶检查了一遍刚才烧信的地方,随后噙着一丝笑,看着馒头。
馒头与贝泠叶对望,抿了抿唇,沉默了。
贝泠叶离开案桌,缓缓的向馒头走去。
“馒头,你不像是来我东西这么简单吧!”贝泠叶停在离馒头一米远的距离,收回笑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馒头别过脸,不与贝泠叶对望。
“哦?是吗?原来前朝楚皇子,竟然也不懂我说的是什么话。”御书房内的红烛嗞嗞的燃烧着,贝泠叶一挑眉头,转了一个方向,又与馒头对望。
正文 130 你不能这么做
遥远的边疆,怒嚎着风。
士兵们个个如覆薄冰,顶着凛冽的寒风坚守在岗位上,但,还是不少人感觉十分疲惫。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不想回到自己温暖的家。
“月,这样真的好吗?”三个月了,潇逐月从东都出发,原定三个月就能将东帝国与邯善国打下,可这三个月就快过去,潇逐月还领着士兵抵死抵抗着。
杨筱筱一身军装,一手握着书卷,另一只手为潇逐月倒茶。
茶水哗哗的声音在军营里流转。
“嗯。”营帐里的火苗摇曳,潇逐月呷了一口杨筱筱倒的茶水,轻轻的应了她一声,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桌子上的地图。
潇逐月一脸凝重,刀一般的黑眸一点也不想从地图上移开。
这可是他几经周折,不知丧失了多少精英手下才拿到手的地图。
“不行,不能拿你的性命作赌注。”潇逐月简单的一个字,但听在杨筱筱的耳里却是如利剑一般。
自她找那个男人谈话,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她都躲在潇逐月的军营里头,等于她参与了这场战争也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她看到了一个跟以前完全不相同的潇逐月。
与以前的优柔寡断,做事总是顾前想后相比,潇逐月果断了,甚至可以说有点疯狂。
就在刚才,潇逐月竟然告诉她,他要独自一人闯入敌营,探出敌军的消息,甚至还说寻机会将伤她心的那个男人手刃。
“三个月了,我们已经拖不起了。”潇逐月的眼眸仍是没有离开地图,杨筱筱仅仅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自己的决定势在必行。
“贝姑娘也不会同意的。”知道自己劝不动潇逐月,杨筱筱将贝泠叶搬了出来。
明显,杨筱筱对潇逐月还是挺了解的,潇逐月听了,有那么一瞬,抬眸,目光放在那飘飘荡荡的帐篷帷幕,随后收回,落在杨筱筱身上。
“杨,都已经一个月了,告诉我吧。”一个月前,潇逐月独自外出探查敌情的时候,无意中撞见了同样独自一人的杨筱筱。
“唉……终究还是瞒不过你的眼。”杨筱筱轻叹了一口气,那双睿智的眼黯然了。
“我跟他吵翻了,就在那一天……”杨筱筱很感激潇逐月给了她自由,让她去追寻自己的真爱。
可是,杨筱筱更没想到,到头来,她还是要依靠潇逐月。
她记得,那一年,她与潇逐月的约定——白头偕老。
她也记得,那一年,她毁了他们的约定,爱上了另一个人。
她更记得,那一年,当她做好被世人谩骂,做好抗着一个不贞女子的名声过一辈子,潇逐月却站在众人面前宣布他要退婚的消息……
从此,落得骂名的人成了他。
自此之后,杨筱筱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心里已经决定,无论潇逐月以后碰到什么事情,她都会毫无保留的帮忙他。
看着杨筱筱那张深情无奈的脸庞,潇逐月知道,她的眼光虽然放在自己身上,却是透过自己的身体想着另外一个人。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杨筱筱轻轻道着话,两手轻拿起茶壶,为潇逐月与自己各倒了一杯热茶。“他……就是帝隆国大皇子,伍势凌。”
正文 131 杨踞
“是他?”听着杨筱筱嘴里提到的名字,潇逐月有点愕然。
当时,伍势凌的父亲伍渊在东都虽然是一个不大的官儿,但是,却是与皇家走得甚密。
而潇逐月更是跟伍家两兄弟来往了甚是密切,甚至还称呼伍势凌为大哥,因为他身上有一半的功夫,就是这个伍势凌所教的。
那个时候,还有一个传闻,说伍渊的两个儿子,伍势凌与伍世民其实是潇逐月的皇叔的儿子。
毕竟那都是传闻,又是关于皇家的荣辱,所以很快被压了下去。
后来,潇逐月的父王病危,皇叔夺权,再后来,伍渊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发兵占地为王。
这些传闻更加的不了了之。
“是的。”杨筱筱神色黯然,不再看向潇逐月,慧智的双眸飘浮不定,就连面前的杯子溢出水都不知道。
“杨?”见状,潇逐月疾快的将桌面上的地图抽开,随后抢过杨筱筱手里的茶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据潇逐月所知,他很少看见杨筱筱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到底怎么呢?”
对于这样的杨筱筱,潇逐月很是担扰。
“我没事。”杨筱筱轻轻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放在潇逐月身上。“你,什么时候夜探敌营”?
“明天晚上。”潇逐月尽管对杨筱筱的现状很是担扰,但既然她已经将话题转开,就表示她不会再想提伍势凌的事。
潇逐月只好暂时作罢,继续研究地图。
因为,再也没有任何事情,比保家卫国更重要。
忽然一阵寒风吹入,杨筱筱知道这一突宿又是潇逐月的不眠夜,于是,起身走出营帐,随后叫人将帷幕弄好,别让风吹下去,便向不远处的一个帷帐走去。
“父亲!”杨筱筱拂开帷帘,向里面走去。
原来,是杨踞住在这帷幕里头。
“哦,筱筱你来了。”杨踞见杨筱筱进来,停住手中的笔,不着痕迹的将原本写写画画的纸放到一边。
杨筱筱看了一眼那张被杨踞拿开的纸,上面隐约勾勒着一张女人的脸,可是,因为角度与灯光的关系,杨筱筱看不清那画上的女人是谁。
杨筱筱坐在杨踞对面,帐内一阵静寂,父女俩自刚才打过招呼后,就再也没有话说。
因为,两人都不记得上一次一起坐着谈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父亲找筱筱来有事?”终究,杨筱筱开了口。
她与伍势凌分开到潇逐月的军营,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父亲,杨踞在这里。
别人,或许不了解杨踞,可,杨筱筱多多少少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点了解,所以她这个父亲能屈身在一个新皇麾下当丞相,让她很意外。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忽然想起,不知不觉,我的女儿筱筱早已过了及笄年龄。”杨踞混浊而深邃的眼眸定在杨筱筱身上。
尽管年纪不小,但那一身军装,一点也掩盖不住那精壮的身躯,论打仗,一点也不输给年轻的士兵。
“父亲可还记得娘亲?”杨踞蓦然提起杨筱筱的年龄,令她心生一股不安,于是,想将杨踞的话题移开。
“当然记得,若是筱筱你的娘亲还在,怕是现在最惦记的事情,就是筱筱你的婚事吧。”杨踞拍了拍袖子,倏然站起,背对着杨筱筱。
正文 132 最后的夜晚
杨筱筱仰头,看着杨踞,心中忖度着,有多少年了,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父亲的背影。
从小,杨踞就经常以做生意的理由不在家,特别是当了官后,所以,家里只有杨筱筱的母亲独立撑起家来。
所以父女俩之间一直存着一种隔阂,这种隔阂在娘亲去世后更甚。
“我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从小,父亲就极少管自己的事情,所以,尽管年少的她早早就担起家庭生意,也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惊讶。
就是因为知道在杨家里头,杨筱筱的独立性十分的强。
杨筱筱觉得再也没有想与父亲谈下去的心情,准备起身离开。
“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杨踞突然转身,一双混浊的眼眸如鹰一般看着杨筱筱。
“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对上杨踞那双眼,杨筱筱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嚯然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没有想到杨筱筱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杨踞并没有叫住杨筱筱,而是在杨筱筱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拿起那张未画完的画,放在桌面上,执笔继续点画。
没有人知道他画的是谁,就连他自己的女儿也只知道他画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或许这个女人在杨踞与娘亲成亲之前已经驻在了他的心,可是,杨筱筱也知道,同样作为杨踞的女人,其实那个女人的境遇也是跟娘亲一样,空虚寂寞。
出了杨踞的帷幕,杨筱筱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回眸透过昏暗的火把看了潇逐月的帷幕一眼,旋往军营外走去。
一刻钟后,杨筱筱被扶上了一辆灰旧的马车,尔后车夫狠甩鞭子,没有道别,马车扬长而去。
黎明时刻,潇逐月终于收起地图,毅然的走出军营,对早已在他营帐外等候的孙大为与裴一鸫下达了几个命令。
而杨筱筱离开的消息,潇逐月却是快到午时才收到。
但,潇逐月对杨筱筱不告而别,并没有放在心上,好似这样的事情他早已习惯。
潇逐月最关注的是,这天晚上的这场战。
潇逐月站在军营中的一个小山坡上,仰首瞭望两方。
帝隆国与邯善国同时联盟,各守一边,两边同时进攻潇逐月的军队,分散他的军力。
如若不是有裴一鸿与孙大为这两大将军,怕是,潇逐月的军队早已抵抗不住。
如今,军中粮草已快耗尽,想必帝隆国与邯善国也一样。
但,不同于东盛国,这两个国家的粮草是可以补及的。
因为,只要他们有一方留在前线攻打东盛国,那同盟的另一方就会有喘息的机会去取粮草。
而潇逐月赌的就是帝隆国与邯善国的信任之心。
这也是他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夕阳西下,滚滚沙尘,一望无垠,沙尘中埋葬了一具又一具的白骨,孙大为与裴一鸿得令,率上仅剩的两万精兵,分别向两个方向出发。
身后的士兵尽管已经身心疲惫,但一想到如若放弃,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家人就要被毁,一点怠慢的心思也没有,井然有序的随在将军身后。
而他们也得到了命令,这将会是一个最后的夜晚,东盛国能否打赢这场仗,就要靠今晚了,所以,每一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心,决然的前进着。
正文 133 朕自有主张
夜黑,风吹。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穹空下,边疆塞罗那东西两边各持续着一场激烈的战争。
白日里双方打了整整一天,每一个人都精疲力竭,如今又因为天黑的关系,双方均不敢再派大队人马攻打对方。
所以,借着火把的光,小打小闹的打着,叫嚣着,却没有了白日里的那份激情。
潇逐月一身夜行衣,趁着东西两边战乱,忽的一下,往南边奔去。
而他的这一举动,均未震动军营里任何一个人,包括正指挥着士兵,给东西方向进攻增员的杨踞。
潇逐月以疾快的速度前进着。
很快,就到了他要到的目的地。
跟潇逐月的军营一样,敌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