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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贝泠叶的心神清醒得够及时,不然,自已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催眠术,贝泠叶想着,韦先生用的一定是催眠术。
“咳咳……”贝泠叶的话一出口,韦先生便掩嘴咳嗽起来。
韦先生深邃混浊的眼眸看了一眼贝泠叶,想不到这女子道艺这么高深,难道她真的如传说中那么厉害?
第一次, 韦先生对自己的赖以生存的能力存有怀疑。
“韦先生就别在试探我了,我既然是慕容神医与擎大哥带来的人,你还要试探我,是不是别有用心了。”贝泠叶转头望着一边的被白雪盖住的绿意,面上没有表情。
她不想再拐弯抹角了,寻找记忆的事情,想得再多,若不付出行动,记忆又怎么会自己回来呢。
贝泠叶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坚持要寻回那段记忆,是因为那个梦吗?
贝泠叶不肯定了。
“贝姑娘可知道杨皇后?”韦先生自知贝泠叶的意知力不是一般的强,所以,再也没有对她使用摄魂术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看家本领会在贝泠叶身上失效。
“不知道。”贝泠叶蹙紧眉头,真想不想自己会认识皇后,所以,这一次,她很直接的说不知道。
听了贝泠叶的话,韦先生混浊的眼眸不禁一凝,难道那些说贝泠叶本是东盛国皇贵妃的传说都是假的?
“那姑娘可知道潇逐月这个人?”原本直讳皇帝的名字,是杀头之罪,可韦先生就是这么胆大,竟然敢在对贝泠叶说出东盛国帝皇的名字。
如果贝泠叶是一个多事之人,将他的话传开去,相信不久,韦先生一定会被追杀。
好在,贝泠叶也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潇逐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贝泠叶的心明显的顿了一顿,可是,表面还是装作无事人一般:“没有听说过。”
“姑娘你确定?”韦先生来见贝泠叶之前,可是做足了调查。
他明明查到贝泠叶以前是东盛国的皇贵妃,虽然外面皇贵妃生孩子难产的消息沸沸扬扬,可都抯拦不了太平道里的人知道贝泠叶的下落。
只是这贝泠叶的身世版本太不一样了。
“确定。”
“好吧,反正听没听说过,跟我们要求姑娘做的事情关系不太。”看着贝泠叶肯定的眼神,韦先生知道再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因为他看出贝泠叶似是有离开的意思。
“希望韦先生是一个爽快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跟擎力维相处,习惯了他的豪爽,有什么事情都直截了当的说。
今日贝泠叶听着韦先生一次又一次试探的话,不禁觉得有点厌烦,若不是看在慕容蓝与擎力维的面子上,怕是贝泠叶早就要求离开了。
“是老夫罗嗦了。”看来,太平道的人让韦先生来会晤贝泠叶也是有原因的,对于她不太恭敬的话,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向贝泠叶作了一个抱歉的手势,重新将手放在桌子上,用中指轻轻的敲打着。
“其实以姑娘这么聪明的性子,想必能猜到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到现在,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我们太平道,一行道友希望贝姑娘做我们的领事人。”韦先生敲两下桌子,停一下,然后转动眼眸想了一番,一口气对贝泠叶道。
“韦先生真的是太看得起我这个女流之辈了。”太平道里的人推韦先生出来说服她贝泠叶,要她领导太平道,那么,贝泠叶可以理解为这是太平道一众人等是开玩笑的吗?
“我今天既然能坐在这里,绝对不开玩笑。”韦先生看着贝泠叶那张并没有过分得瑟的脸,心中不由给她添了一分。
“好,爽快。”韦先生不开玩笑,贝泠叶也是当仁不让,她还正烦着这天大地大,不知道该如何寻觅记忆,太平道的人就给她送渠道过来了。
贝泠叶又怎么会不答应。
当然,贝泠叶也知道,如果她拒绝,这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了结,毕竟,她更想知道,慕容蓝让她见太平道人的真正目的。
这后面,会是一个阴谋吗?
“好,贝姑娘爽快,我们马上启程回殿将这消息告诏所有太平道众知道。”韦先生没有想到贝泠叶会那么爽快答应,如果知道,之前就直奔主题,更不会招惹贝泠叶的不高兴。
好在她也不计较,韦先生当然要打铁趁热,想立即带她回去,好让贝泠叶在大家面前露脸。
“不急,韦先生要问的事情问完了,如今轮到我有问题想问。”看着韦先生那高兴的样子,贝泠叶知道,他在太平道里是个能力极强,却又受到挤兑的人物。
贝泠叶估计让他来会见自己,也是慕容蓝的主意。
慕容蓝在太平道有一定的地位。
这慕容蓝这么神秘,到底是敌是友呢?
“姑娘请问。”既然说明贝泠叶这样难办的事情,韦先生都办到了,想着应该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到他,所以,对贝泠叶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怀疑。
“太平道里,可有人姓楚?”不知道为什么,贝泠叶的记忆里,对馒头这个人印象挺深刻,而且,醒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馒头的名字。
当时,贝泠叶想让擎力维打听,却又怕馒头得罪了什么人,擎力维一打听,他的日子很难过。
“姓楚的人?”韦先生听到楚姓的时候,微微一顿,随后又把手放到桌子上敲打。
正文 165 思念里有她
“好像是有一个,听说最近失踪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贝姑娘要找的那个。”韦先生敲了十几下桌子,随后眯睁着眼,幽幽的道。
“我想,韦先生说的那个楚姓的人,一定不是我要找的那个。”贝泠叶微微弯了弯腰,当是向韦先生答谢。
“可惜了,既然这样,我们启程吧!”韦先生也不介意贝泠叶无礼,反倒急着想要带她回太平道。
“韦先生别急,要走,我们总得找上擎大哥与慕容神医吧。”贝泠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韦先生有事情瞒着她。
但是贝泠叶又认为自己跟他不是太深交,所以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贝姑娘不必担心,待姑娘跟我走,自然会见到他们。”韦先生回了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便径直往门口走去。
不得以,贝泠叶只好跟上。
**
东盛国京城东都。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繁华。
潇逐月一身藏青色绸锻衣,独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心中空空落落,无比思念着一个人。
漫无目的的走着,潇逐月在一家酒楼前顿住脚步,抬头一看,望江楼。
曾几何时,他痴傻的在这里看着她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潇逐月抬脚,缓缓的走了进去。
酒楼店小二,看见潇逐月,一脸惊愕,却在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恭敬的将他往第一包厢里领去。
“今天,我想坐这里。”潇逐月喊住了店小二的举动,径直往大堂上一个靠窗的角落走去。
走到座位边,潇逐月低下头,轻轻的抚着了一下黑漆漆的桌面,两只手指来回摩擦,似是留恋着什么,尔后,才缓缓坐了下来。
“小二,按以往那般给我来两碟小菜一壶酒。”潇逐月吩咐了一番店小二,随后双眸盯着窗外再也不理会任何人。
今日的街道异常热闹,听说街中心来了一群耍杂技的人,父母都带着自己的儿子,三五成群到街上去看杂技表演。
潇逐月从二楼上往那耍杂技的方向望去,人人觉兴致盎然的东西,他却觉得好乏味。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他的眼帘。
潇逐月一拍桌子,遽然起身,瞬间离开了望江楼,那张他刚才坐着的椅子,竟然在他窜出门口后,才跌落地。
而店小二,捧着两碟小菜,一壶酒,怔愕的在楼梯间站着。
潇逐月从望酒楼跑出,一路飞奔,拨开人群,寻找着那梦寐以求的人儿,心卟嗵卟嗵的狂跳着。
潇逐月如一头惊慌的小白兔一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到处乱窜。
“月?”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潇逐月的身后响起。
潇逐月蓦然顿住了身子,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填满了不可思议。
潇逐月睁着眼,不敢瞌上,冉冉的转动身子,隐在袖中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月,宫里的奏折堆积如山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处理吧!”倏的,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潇逐月的眼底,可惜不是他心底渴望见到那一张脸。
“知道了。”潇逐月垂下眼帘,将眼眸的失望盖住。“杨,我们回去吧。”
漆黑的眼眸在人群中留恋了一转,随后走到杨筱筱身边,看了她一眼,便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大街上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完全没有因为潇逐月的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而有什么变化。
杨筱筱随在潇逐月身边,快步的向皇宫走去,眼眸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色,内心暗中叹了一口气。
杂技在人们的眼中依旧是那么的精彩,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潇逐月刚才站过的位置上,一双滴溜溜的水眸好奇的望着潇逐月与杨筱筱的背影。
待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的时候,那红色的身影才收回水眸,往另一个方向渐行渐远。
“月,我听说帝隆国国主请来了一位女子不到三个月,就将邯善国吞并了。”潇逐月与杨筱筱两人才踏入御书房,杨筱筱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诉潇逐月。
“我知道了。”哪知,潇逐月听了,半点反应都没有,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坐下拿起奏折来批阅。
“月……”杨筱筱垂眸看着潇逐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她已经离开了一年有多,你是不是……”
杨筱筱入宫已一年有余了,也就是说两人成亲已一年多,贝泠叶失踪了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这一年多里头,杨筱筱知道潇逐月无一刻不思念她。
可,既然是爱她的,为何当初又那么伤害她?
每一次想到这个问题,杨筱筱都百思不得其解。
唉……
杨筱筱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离开了御书房。
当御书房的门被关上,阻隔了杨筱筱潇逐月的联系,潇逐月望了门一眼,随后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帕,缓缓的摊开。
只见手帕上写着一串血红色的字。
‘你竟狠心毁了我的孩儿,我发誓,今生今世只要我还剩一口气,都要你痛不欲生!’
潇逐月定定的看着手帕上那一串歪歪斜斜的红色字,鼻翼突然一酸,眼眶染上了一层雾气。
“叶儿,是你吧,你终于回来……对不起……”潇逐月看着手帕,久久之后,才喃喃的道着话语,如若有人在场,定会听出他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悲凄与哽咽。
潇逐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仔细的将手帕重新折好,放回胸前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这条手帕,是他去冷宫找她的时候捡到的,当时,看着倒在血泊里,被染成血人的她,潇逐月恨不得受罪的人是自己。
可他不能告诉她,为了拿掉她肚子的孩子,他也踌躇了许久,直到最后,他真的不能不拿掉……
可知道,那是他与她的孩子啊!
想着,潇逐月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但他不能不这么做,因为那个晚上,那个人跟他说,大人与小孩,只能保一个,若是被贝泠叶知道了,她一定会保小孩。
可是,如果让他活在一个没有她的世界里头,他又怎么能活得下去?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头,他就是知道她还在这个世界某一处活着,所以才能泯灭自寻短见的想法。
正文 166 翩翩依人何处来
大帝四十一年。
这一年,是一个丰收年,人人都不约而同的发自内心感谢他们的帝皇,让他们能过上好日子。
所以,虽然国家下令免税三年,但在这一年的秋收节里头,东盛国几乎每家每户都自动自觉将自己的粮食拿出三分一,来上贡给朝廷。
这可是空前未有的显象。
那些个当官的,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受爱戴过。
“月,我父亲他……”杨筱筱款款的走进御书房,想要跟潇逐月说他的父亲杨踞,想在今年举办一个秋收节庆典,用以答谢东盛国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心意。
可是,当杨筱筱望着累趴在案桌上睡着的潇逐月,便噤了声,随后拿起披风,细心的帮潇逐月盖上。
这个男人,说不上是她的挚爱,可却是她最好的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