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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皇上,本来不想惹你,没想到你一再纠缠,跟我走!”贝泠叶怒了,这男人是怎么回事,都说了不认识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贝泠叶决定,不管潇逐月反对还是默认,她都要将他带走。
“皇上……”贝泠叶想要将潇逐月带走,孙大为急了,立即就追了过来。
“孙大为,你知道怎么做的。”可是,孙大为还没抓到他的衣衫,潇逐月又一次将他便命他离开。
潇逐月才发完话,转瞬,两人就消失了。
孙大为既无奈又担心,一动不动的站着,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无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姗姗离开。
“贝姑娘你……”染着一身血衣,贝泠叶气哄哄的回来居住的小屋。
这里,只有她跟韦先生,而之前一直答应说要帮她的慕容蓝跟擎力维自上次客栈之后,贝泠叶就不曾见过她们。
韦先生惊愕的看着一身血衣的贝泠叶,匆匆的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脸色青白,同样是一身血衣的男人。
“帮我打点热水过来。”韦先生才抬手准备敲贝泠叶的房门,里面便传出一道声音。
“水来了,放在门口。”去打了一盆水回来,韦先生的好奇心似乎也减弱了不少,将水放在贝泠叶房间门口,便欲离开。
“韦先生,麻烦你帮我拿些金创药过来好吗?”韦先生才转身,贝泠叶的声音又在响起。
“你为怎么跟着进来了?”贝泠叶一脸怒火冲进自己的房间,没想到,身后的潇逐月也一样跟着进来,并且还自觉的把门关上。
贝泠叶恶狠狠的盯着潇逐月,准备一脚把他踢出去。
砰!
贝泠叶的脚才刚抬起,潇逐月便晕倒在她面前,而且,还扑在了她的怀里。
“你……”贝泠叶如不倒翁那般,身体摇晃了几下,抱着潇逐月不自觉的往床的方向走去。
“喂……喂!”贝泠叶瞪了潇逐月一眼,以为他是故意倒在她身上,用力甩了他两巴掌。
可是,潇逐月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张如班般的面庞,在烛光的照耀下,煞是青白。
“这人不会死了吧!”贝泠叶赶紧探了探了潇逐月的鼻息,发现他还有一丝气息,不由舒了一口气。
贝泠叶轻轻的推开潇逐月,挣扎起来,想要叫韦先生帮忙将他搬出去,却在看到那张煞白的脸的时候,顿住了。
这张脸,她似乎真的在哪里见过。
想着,门外传来韦先生的脚步声,贝泠叶便让他给打一盆水来,准备把潇逐月的脸洗干净,再仔细看清楚那张脸。
对韦先生说完话后,贝泠叶再仔细端详着潇逐月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眼眸不经意的瞟到了那身血衣,瞬然,那渗透着鲜血的伤口映入眼帘。
贝泠叶连忙掏出怀里的手帕擦拭着,但在整只手都被染上了红嫣时,有了想要看看他的伤口的冲动。
于是,哗的一声,贝泠叶将潇逐月的衣裳撕开,遽然,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呈现在她的眼前。
贝泠叶懵了,她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剑这么残忍,在剑起剑落不是一条整齐的画痕而已吗?
却忘记了,潇逐月是如何将那把剑蓦然拔出的。
这时,门口又传来韦先生打好水的话语。
贝泠叶不忍的望了一眼潇逐月那模糊的伤口,情不自禁的向韦先生要了金创药。
待贝泠叶把潇逐月清理了伤口,并倒上金创药,包扎好。
贝泠叶直愣愣的看着躺在她床上熟睡的潇逐月,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还放话要他死的人,自己竟然将他救活了。
贝泠叶甩了甩头,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径直走出房间。
“贝姑娘……”贝泠叶一走出房门,韦先生就向她迎来。
看着贝泠叶莫名的带了一个男人回来,韦先生害怕她会反悔答应留在太平道的事情。
“韦先生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看到韦先生,贝泠叶多少知道一点他心理的想法,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真心想救的,她还是得向韦生先作一个交待。
“希望韦先生不要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慕容神医和擎大哥。”一开口,贝泠叶就要求韦先生不要将她救潇逐月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这……”韦先生有点犹豫了,不告诉别人也就罢了,连慕容神医跟擎力维都不告诉,难道这女人跟这个男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韦先生的眼眸转了一会,在心里忖度着。
却不知自己真的猜对了,贝泠叶与潇逐月以前真的有关系。
“韦先生放心,你的目的,我会帮你达成的。”看着韦先生一脸为难的模样,贝泠叶略为猜到他想的是什么。
想着她初到太平道时,那些人恭敬的要她当他们的领主,贝泠叶没有即时答应,找了个借口先推掉。
不想那些太平道众不是省油的灯,说让她考虑也行,只要她肯接受帝隆国的邀请,为他们出谋划策与东盛国抗衡。
本来贝泠叶的目的就只是利用太平道来寻找记忆,没想到会遇见那样的事情,就想拒绝,却在看到韦先生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光芒,贝泠叶答应了。
不为什么,只为省麻烦。
毕竟如果真的拒绝太平道人的要求,贝泠叶想,她下半辈子就别想得到安宁。
“贝姑娘言重了,我是一点目的都没有,有的,也只是真心的想扶助贝姑娘为太平道主。”听了贝泠叶的话,韦先生连忙低下头,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难道是想错了?韦先生不想当太平道主?”看着韦先生那副心不对口的样子,贝泠叶内心不禁扬起一丝冷笑。
人,没有完人,韦先生不想坐上太平道主的位置才怪,她虽然有一部分记忆失去了,但不代表她看不出来。
正文 169 要你生不如死
‘不,不可能,贝泠叶绝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想着,贝泠叶起身。
“我想韦先生需要一点时间透透气,我就不阻挠你了。”贝泠叶说完,就离开,独留下韦生先看着她那萧肃的背影发呆。
贝泠叶缓缓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后转身把门关上。
唔……
遽然,一道黑影覆盖而至,贝泠叶还来不及反应,樱唇就被人堵住了。
贝泠叶蓦然瞪眼,恼怒的看着面前的人。
手一翻,一缩,一拳打在来人的腹部上。
来人也是不省油的灯,大掌一抓,直接包住了贝泠叶的手,随后将其两手扣在自己身后,让贝泠叶整个身子都僵直起来。
此时此刻,两人只相差0。1厘米。
多久了,有多久他没有这么近的距离靠近贝泠叶了。
潇逐月一手将箍住贝泠叶的两只手,另一只放在她的后脑上,完完全全的感觉贝泠叶的气息,完完全全的感觉她的存在。
刚才醒来的时候,潇逐月还在为贝泠叶的消失而失落,没想到他才走到门前,她就回来,正好让他逮住她毫无防备的一刻,箍住了她。
潇逐月尽情用力呼吸着贝泠叶的气息。
突然,嘴里渗溢着一股腥甜。
潇逐月蓦然睁眼,看入贝泠叶那双蕴含怒火的双眸,吸了一口气,随后将那股腥甜咽下喉。
“你找死?”贝泠叶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因为戳中潇逐月的伤口,挣脱了他的怀抱,锵的一下将腰际的软剑拨出,身上的红衣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而飘逸。
“叶儿……”忽然被贝泠叶推开,潇逐月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抬手,抹去嘴角的红色液体,双眸蕴着深情,借着弱弱的烛光,一眨不眨的看向贝泠叶。
他发誓。这一次,他绝对不放开她。
“闭嘴,你这个臭皇帝,谁是你的叶儿。”贝泠叶恼了,自出山以来,从未有人如此对她无礼过,更何况,在她的记忆里头,她应该是很恨眼前这个人的。
贝泠叶倏然奔到潇逐月跟前,捏着他的衣襟,怒瞪着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软剑散发着森冷的光芒。
“叶儿,你就是我的叶儿。”无视贝泠叶的愤怒,潇逐月还是那句话,眼眸还是那抹深情。
“什么你的叶儿,你是我的杀父仇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贝泠叶一边说,提剑在潇逐月的手臂上划了一剑。
血,顿然渗透潇逐月的衣服,染红了贝泠叶的软剑。
可,潇逐月抿紧唇,一点喊痛的意思都没有,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红唇,半点表情都没有。
手臂上那些渗出来的血,与肩胛上裂开的伤口溢出来的血混合在一起,更加的鲜艳夺目。
她知道,叶儿什么都知道,都记得,偏偏就记不住他……
这一天,潇逐月思绪了这个问题无数遍,却唯独想不出答案。
当年问斩贝氏一族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下斩令,确实是他下的。
潇逐月的心,被狠狠的划了一刀,不禁后退了几步。
“遇见你的时候,原本想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没想到你如此纠缠不清,看来,老天都想我不要原谅你!”贝泠叶凌然提剑,则身犀利的盯着潇逐月。
贝泠叶的话字字带箭,狠狠的扎入了潇逐月的心脏。
潇逐月弯着身子,将手放至旁边的桌子上,哀伤的看着贝泠叶。
“是的,你就不该原谅我!”潇逐月咽了咽口水将贝泠叶的指责吞了下去,随后望着她那凌然的身姿,似乎感觉自己错过了她。
“杀了我吧!”潇逐月冉冉垂下眼帘,微低着头,吸了一口气,嘴里吐出的话语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
一个历尽千辛万苦,忍了多少辱,负了多少重,才能登基的皇帝,竟然这么轻易的叫贝泠叶杀了他。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贝泠叶反手将剑垂下,撇了撇唇,防备着的看了潇逐月一眼,随后走到房间的柜子里头,翻了一条绳子出来。
“你给我乖乖的不要动,不要我要你生不如死。”贝泠叶拿着绳子走到潇逐月身后,快速的将他两手捆在身后,随后将他拉到房间的角落里头,手一用力,潇逐月便被推坐在地上。
这一过程,潇逐月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在被推落地的时候那双眼睛依然离不开她。
却在听完贝泠叶那句生不如死的时候,内心闪过一丝嘲讽。
自知道要拿掉贝泠叶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他已经生不如死了。
潇逐月的乖巧沉默,贝泠叶也撒不了气,撇了撇嘴,去柜子里取了一瓶金创药,随意的往他的肩胛与手臂撒了一下。
尔后,便不再理会他。
‘现在,还不能杀他。’贝泠叶坐到床上的时候,撇了潇逐月一眼,就身下了床,掀了被子盖在身上,一双瞳眸隔着纱帐望着屋顶的悬梁。
只需要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可以不动分毫将兵,帮帝隆国谈拢与东盛国的盟约。
一个月,或许别人做不到,但她贝泠叶一定能做到。
至于潇逐月,是她谈判时候的筹码。
忖度着,贝泠叶有点庆幸自己今天晚上在夜探东盛国军营的时候,碰上了潇逐月。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一见到她就‘叶儿、叶儿’的喊。
晨曦初现,金鸡鸣叫。
贝泠叶惯性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睁眼,看了一眼这张她住了一段时间,熟悉的床,随后起身准备洗漱。
却在看到那张憔悴的脸时,怔愣了。
‘这个人的脸好熟悉’借着晨曦的阳光,贝泠叶第一次认真而清楚的看着潇逐月的脸,在看的同时,贝泠叶还不断的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
得出的结论,她确实是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可偏偏为什么就是觉得那么熟悉呢?
“贝姑娘~~”蓦的,门外响起了韦先生的声音,打断了贝泠叶的思绪。
“我在。”贝泠叶爽快的应答着,心底猜测韦先生之所以这么早来找她,一定是想通了的关系。
“贝姑娘,方才帝隆国的人捎来消息,说要请你去一趟。”贝泠叶走出房门,韦先生恭敬的向她微微弯腰,便将找她的原委说出。
正文 170 仰慕你许久了
“贝姑娘。”贝泠叶才走进伍世明的家府,伍渊便亲处迎了上来。
“有劳皇上了。”贝泠叶没有想到帝隆国堂堂一国之君,伍渊竟然亲自来迎接她,伍世民则是站在伍渊身边看着贝泠叶,眼底毫不掩饰的爱慕。
贝泠叶不卑不吭,稍稍弯腰,向伍渊行了一个礼。
“里面请,贝姑娘。”礼毕,伍渊也不介意贝泠叶的无礼,反倒十分恭敬的请她到里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