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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不大不小的声响让贱橙抬起头来,一团白色的纸团打在男神的后背上,贱橙一回头,就看见右后方的一个女生期待的看着男神。
大学语文老师刚好来巡视,似乎察觉的什么,气势汹汹的走下讲台来,那女孩子急忙低下头去。
大学语文老师走到祁限身边站定,俯身拾起小纸团,看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答案,一脸严肃的对他说:“这个怎么回事?”
祁限很坦然:“老师,不是我的。”
那老师一看就一副记仇相:“当然不是你的了,是传给你的吧?”
“我不知道。”祁限似乎很讨厌这个老师。
老师闷哼一声:“你叫什么名字,请跟我去趟教导处。”
贱橙提心吊胆的看着他,去教导处啊,直接算作弊的,男神眼看就要毕业了,没有学位证岂不是废了?
他这么英俊,这么有才华。。。
就在贱橙以为祁限会慌张的时候,却见他冷然一笑,站起来,高出秃顶老师一个头,老师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老师,您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那个上课和你探讨问题被你大挂两年的祁限啊,您不记得了么?”
老师喉咙里发出一串气愤的声音,阴沉的说:“跟我去教导处。”
贱橙扣上笔,迅速的做了一番心里挣扎之后站了起来,懒洋洋的对老师说:“老师,纸条不是男神的。。。不对,纸条是我的。”
。。。
聂丹丹听完诧异的看向贱橙,立刻拿出手机拨号码。
“丹丹丹丹丹,你干嘛?”贱橙不安的问。
“我要给杭姐打电话,告诉她你没有学位证根本就不是因为四级没过,是因为昨天那个翘臀律师!”
贱橙扑过去:“你别啊!”
葱头一边招呼着纹身店里的客人,一边插一句:“这个事情太严格喽!”
丹丹瞥了一眼葱头:“是严重!我怎么就认识你们两个大文盲呢!”
“丹丹丹丹丹,别告诉杭姐啊!”
聂丹丹凤眼一聚,看着她:“老板,听你的,不告诉,但我让你好过,你也得让我好过是不?咱们来个交易,刀切豆腐两面光怎么样?”
贱橙警惕:“啥叫刀切豆腐。。。两面光?”
聂丹丹挑了挑眉:“你觉得那个律师的屁股翘不翘?”
贱橙垂眸,做搅衣角状,点点头:
“翘。。。”
聂丹丹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男士钱包,抽出一张身份证递到她眼前来,用上面英气逼人的男子与她对视:“把他娶回来给你做相公怎么样?”
“丹丹丹丹丹你!”快手女贼聂丹丹重出江湖了?
聂丹丹摊了摊手,表情无辜:“是你说的啊,他屁股翘,我就去摸了一把,顺便把他的钱包给顺回来了。”
第8章
【8】
“钱包丢了?”小高正在写一个民事起诉状,听到祁律师这样讲,连忙抬起头来,就感觉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自己面前。
祁限黑着脸站在小高的办公桌前,食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着桌子,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目光似乎是黑夜的水潭里潜伏着一条愤怒的水怪,太渗人。然而他只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
“嗯,丢了。”
小高菊花一紧,畏畏缩缩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祁律师阴沉不定的脸,吞了口唾沫:“那。。。那一定是丢在春化街了。。。”
“谁的责任?”
“我的。。。是我的,是我非要亲自去送律师函才会让你身陷春化街的。。。”小高赶紧给师傅认错。
祁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像是压抑了滔天的怒气一般,沉声说:“你来事务所七天,民事上诉状写出民事起诉状,对鉴定意见书的异议写得驴唇不对马嘴,思维混乱论据不足,没有一句不是废话。”
祁限目光一凛,一档案夹拍在小高的桌子上!
“你的律师资格是充话费赠的吗!”
小高顿感脊背发凉,死死的闭着眼睛等待着祁限下最后通牒。
看来又要换事务所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祁限仅匀了匀呼吸,恨铁不成钢的看眼他,便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高律师,跟我去趟春化街。”他说。
小高痛哭流涕。。。
尽管他还需要等到实习期满一年才能拿到执业证,可是祁律师却一直叫他高律师,事务所里的同事都只叫他小高。。。
而祁律师却始终叫他高律师。。。
泪。。。
信心大增干劲十足有木有!
小高抓起祁限的奔驰钥匙屁颠屁颠的追随上去。
夏十六纹身店。
葱头和店里的纹身师常攻正坐在店门口啃西瓜,聂丹丹正在柜台前帮客人预约纹身师,而贱橙则躺在屏风后面睡午觉,脑袋上蒙着一个被打开的两折钱包。
嗯~
男神的皮夹都带着体香,这一梦做得格外香甜。
夏十六纹身店是整条街上唯一一家纹身店,靠山吃山,客户群庞大,这里的纹身刺青生意好的出奇。高档中式装修风格,卫生消毒工作到位,针和色料都是一次性的,染料是从国外进口的。值得一提的是,店里有两位在纹身界大神级的人物,常攻大人和卫渊大人。
卫渊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剔透的肌肤白皙无杂质,长相极其俊美,只可惜少了一只眼睛被黑色眼罩盖住,又增了几分神秘。他有着很精湛的技术和丰富的经验;精细和华美的手艺一直扬名在外。后来店里慕名而来的人太多,老板贱橙就又重金聘请了s市闻名的常攻大师来帮忙,店里的生意才更加蓬荜生辉。
下午三点,空气渐凉爽,春化街两旁唯一幸免于难的三棵老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聂丹丹正在给客人划卡,便听到门外的迎宾姑娘们齐刷刷的一声问候。
“帅哥请进!欢迎光临夏十六!”
聂丹丹皱起眉头。
奇怪了?这些丫头向来在午后都无精打采的,这会儿子怎么喊得这么洪亮,那来者莫非真的很帅?
聂丹丹赶紧迎上去,巧笑嫣然的打开门。
“欢。。。”迎字还没说出口,聂丹丹就愣住了。
只见来者两个律师,小个子走在前头,而他身后的那位不正是。。。
聂丹丹暗中踢了一脚正在啃西瓜的葱头,葱头愣了愣,会意,一溜烟似的往屏风后面跑去!
“老板老板!”葱头大爪子拼命摇着贱橙的躺椅,声音却压得很低。“醒醒!”
“别闹!”
“没闹!男神堵上门了!”
第9章
【9】
小高站在祁限前面,和气的对聂丹丹笑着:“小姐您好,我们是fpa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们想找一下你们的老板,夏小姐。”
聂丹丹不紧不慢的踩着高跟鞋走上前去,细长的眼睛眯成一个暧昧的弧度:“你叫我什么?”
小高痴痴道:“小。。。小姐啊。。。”
祁限满脸黑线,暗暗叹了口气。
聂丹丹:“在我们春化街有个规矩,称人小姐的,都要打退十步才让进门,葱头!”
“丹丹!”葱头膀大腰圆的堵上来,在小高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小高吓得向后退一步。祁限这个时候越过小高,走上前来。
“您好,打扰了,我们来找夏予橙小姐,”祁限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聂丹丹:“昨天在菜市场多亏夏小姐解围,我和我朋友特地对她表示感谢。”
祁限并未对“小姐”这个称呼做出更改,却又叫得正派,不卑不亢。
聂丹丹将祁限上下打量了一番,顿觉贱橙有眼光,这男人别说她贱橙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就连她这个年纪的女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过。。。
感谢?
怎么会这么简单?许是钱包丢后想在春化街找回,又看出贱橙在这条街上有一定的分量,所以想利用她来找回失物吧?
有求不说先道谢,这个男人还算深思稳重。
聂丹丹将他的名片收下,扭头耳语葱头:“老板醒了没?”
葱头点了点头,就听见身后的屏风处有了动静。
祁限定睛望去,只见那日在菜市口见到的红发女子从复古的屏风处走了出来,清瘦高挑。
她的骨架很大,锁骨微露,腿很长,在女孩子里算是高个子了,短发掖过耳后,右耳垂上的耳钉闪闪发亮,尖尖的下巴上方抿着一抹薄薄的唇,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相貌中等,懒散中却有一股精明的气场。
这个女孩子,穿着并非出众,白色的薄料子衬衫,底下的黑色裹胸清晰可见,有几分文艺布衣的风格。超短的棉麻短裤下一双长腿很出众,肌肉线条隐隐潜伏在小腿间,手腕上一圈一圈缠着黑色的檀木珠子做装饰,颈间佩戴着一条纯金的长命锁,很小巧,坠在锁骨间。
她就是控制了整条春化街的人?目测不太科学。
贱橙一边笑着一边走向祁限,像是在迎接着一位vip顾客一般自然。
贱橙:“祁律师,又见面了,快进来坐,我叫人给你开些冰镇冷饮。”
祁限也很场面的伸出手来,与她交握:“夏老板,客气了。”
当年那个学长依然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贱橙也并不感到失落,贵人多忘事嘛,何况那次她替他顶包,没准祁限真的以为那作弊的纸条是她的。
聂丹丹和葱头将祁限和小高请进了纹身店的茶水间,几个人坐下来一人一杯冷饮,气氛还算自然融洽。
“祁律师家里有几口人哪?”聂丹丹突然和蔼可亲的问。
所有人都一愣,聂丹丹才发现自己太心急了,便轻咳一声:“我是说,祁律师的事务所在s市首屈一指,相比家里帮了很大的忙吧!”
小高说:“我们祁律师是白手起家,不像那些富二代一样借用家里势力的。”
聂丹丹点点头,哦,言下之意是家境不好。
祁限看了看贱橙,道:“我今天其实是有个请求。”
贱橙爽快的说:“一定帮忙,交个朋友嘛。”
祁限踟蹰了一下,黑色瞳眸中闪过一丝微光,却很快消失:“昨天在菜市口遗失一个黑色钱包,不知道找回来是不是很难。”
贱橙皱皱眉头:“这样啊。。。难倒是不难,但也需要些时间,那个钱包对你很重要么?”
贱橙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钱包她看过,里面只有一些零钱和几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可以补办的,何必大海捞针?
祁限看着贱橙,那双眼睛突然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柔情似水,看到了贱橙心里去。
“很重要。”
“啊。。。”贱橙被男神电了一下,瞬间死机,好半天也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祁限看。葱头在桌子底下踩了她一脚,贱橙才恢复初始画面。
“那个。。。呃。。。你放心,祁律师,我一定帮你这个忙。”
贱橙干笑两声,收到聂丹丹暗中投来的鄙夷目光。
祁限站起来,并不多坐,小高也站了起来,祁限道:“那就拜托夏老板了,告辞。”
第10章
【10】
月明星稀,霓虹闪烁。贱橙坐在老旧的楼顶上俯瞰整个街道,像是在看一条七彩斑斓的小河。
拉开一罐啤酒,气泡发出咝咝声响,咕嘟咕嘟仰头而下,通体凉爽。
楼顶的天台上太潮了,又放了几盆盆栽,是昆虫们的天堂。眼前不是有几只叫不上名字的昆虫飞过,耳边唱着蛐蛐的歌声。昆虫的世界好吵,好乱,又好热闹,就像这条生存在城市阴缝中的春化街。
聂丹丹穿着睡裤吊带走上天台,见贱橙独自坐在远处喝闷酒,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还想呢?”聂丹丹从她脚边拿起一罐啤酒启开。
“没有,就是太热,睡不着。”
“扯淡,”聂丹丹撇撇嘴:“我看着你长大,你一张嘴我都能看到你内裤上的花,想骗我?嘁!”
贱橙汗。。。
“丹丹丹丹丹你能不能别老说内裤上的花?我早就不穿那条内裤了。”
干嘛老用这么粗俗的口头禅嘛。。。
聂丹丹叹了口气,扭头望着她:“我告诉你,老板,有时候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的照片放在钱夹里,不一定是爱着她,也可能是这女人欠了他很多钱。”
贱橙再汗。。。
怎么可能,祁限钱包里层放着的那张照片,里面的女孩分明那样美好,纯洁,怎么会是丹丹说的那样呢?
今天下午祁限走后,贱橙就又偷偷看了看他的钱包,果真在里面翻到了一个女孩的照片。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干净娇小的脸蛋白皙而纯净,黑长的头发如丝绸般披散在圆润的肩头,微微笑着。
他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