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非,还是唐廉跪着求情才保了她一命。*。
“后来就被送去法国了?你父亲会答应吗?”叶安忆怀疑。“当然不会轻易答应。”唐啸东又笑起来,依旧讽刺的意味十足,“但是祖父让他在唐家和唐非中二选一。”
“你父亲选了唐家?”根本不用问,唐啸东点点头。在迷恋中还能有这么清醒地选择权势,唐廉也真是不简单。
“唐廉骗唐非送她去法国留学,并保证用不了多久就能让祖父祖母答应他们俩的事情。”唐啸东继续着,叶安忆却奇怪了:“唐非这样精明,怎么会相信?”
“因为唐廉让她保住了孩子,她以为他是认真的。”唐啸东挑挑眉,“可惜飞机遇上了寒流,唐非受了惊吓孩子掉了,而她一抵达巴黎,就被人看护起来。”
手术室外面一阵安静,这样一段往事,似乎和秋淑芳中风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唐廉和唐非的过去。
正在这时候,秋淑芳做完手术被推了出来。“情况怎么样?”唐啸东有些急。“唐先生,秋女士脑中的血块位置不太好,我们只能去掉一大半,而胸口因为血管壁太薄太脆弱,也只能靠药物缓解,总的来说,情况不是太好。”
叶安忆看着秋淑芳苍白的脸,忽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谭九非那一个放着老照片的挂链,里头,貌美的女人便是唐非吧?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觉得那一双眼睛熟悉,因为,实在有些像秋淑芳。
秋淑芳的麻药效果已经过去,可是依旧没有醒来,生命特征不是太明显,唐啸东坐在床头陪着。
“赵叔叔,您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我送您回去休息?”叶安忆对沙发上疲惫不堪的老医生道。
“我要等着淑芳醒过来。”老医生有些固执的摇头。“赵叔叔,你脸色都发青了,要是您病倒了,谁您比您更细心地照顾干妈?”叶安忆循循善诱,“干妈这样,大约还要再睡一会儿,要是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他思量了许久才应下声,不甘不愿的。叶安忆将他送上了出租车,才转身走回医院,却在一楼的大厅瞧见了谭九非。
“你来做什么?”叶安忆警惕而带着质问。“小安忆,见到我怎么都不笑一笑?”谭九非慢吞吞地朝她走过来。
“我们没有那么熟悉,我也没有必要对着一个陌生人笑。”叶安忆眼底透出几分厌恶。“小安忆,你可真伤人。”谭九非面上的温柔依旧,笑容却寡淡了一些。
“你和云菡白对干妈做了什么?”她并不畏惧谭九非的靠近,仰起头同他对视。“哦,就是告诉她一些,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秘密。”他扬眉。
“你到底说了什么?”尖锐的声音在午夜的住院部立刻引来了值班护士的劝阻。“这里是住院部,病人都需要休息,请保持安静好吗?”小护士大约在偷偷打盹,起床气颇重。
“知道了。”谭九非只对她笑了笑,小护士就收敛起一脸的凶相,笑容都甜美起来,又退回值班室里头。
“这条项链你见过的。”谭九非将链子展示给她,小小照片里的女人笑靥如花,“你不觉得,他们的眼睛很像吗?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胡说八道!”叶安忆当然知道她们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只下意识地反驳,心里却有些慌了,其实,她也早就这样觉得,即使样貌不同,可是笑起来的时候是惊人相似的。
“有没有胡说,我已经从你眼睛里看出来了。”谭九非微笑,“秋淑芳的存在,不过是唐廉对我母亲的思念而已,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唐廉的初恋,是唐廉的挚爱,其实,她不过是个笑话!”
“谭九非,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叶安忆心头一跳,这对秋淑芳该是多大的打击,虽然她并不太了解,但总是能看出来的,唐廉嫌少地几次来到家里,秋淑芳那温柔如水的眼神,连笑容都多了起来。
“证据?”谭九非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如同扣子的东西,“之前秋淑芳也是这么说,她那不死心的表情真可笑。”
纽扣是个录音器,谭九非按下去,就听见那头是唐廉激动得声音:“当年我对秋淑芳英雄救美,不过是我看见她笑起来太像非非了,我从来没有爱过她,至始至终我爱的都是非非,没有别人!”
叶安忆手握成拳,微微发抖,她不知道该气愤唐廉的无情,还是谭九非的无耻。“这算不算证据?”谭九非略有些得意。
“你怎么能这么做?”叶安忆咬牙。“我不过是要为我的母亲正名而已。”谭九非蔚蓝的眸子微微眯起,“唐啸东未免也太得意了,我要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一场畸形□的产物,说到底还是个私生子。”
“谭九非,你是个疯子。”叶安忆不知道还有什么词比疯子两个字更能确切地形容谭九非的当下,“这是上一辈的恩怨,都是唐廉和你母亲的纠葛,干妈本就是无辜的!”
“无辜?”谭九非失笑,“秋淑芳与唐廉来往,原本不应该留下唐啸东的,可是秋淑芳瞒着唐廉偷偷把孩子生下来,还威胁唐廉娶她,如果不是她这些愚蠢之极的行为,或许唐廉会同家里抗争一下,真的娶秋淑芳为妻了。”
叶安忆不敢相信,也不想再听下去,仿佛越来越多的肮脏与罪恶呈现在她的面前,叫她不敢承受。
“小安忆,你还是太过单纯,你真的相信爱情高于利益吗?”谭九非忽然抚上她的脸,叶安忆立刻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
“钥匙我暂时还会留着,毕竟那个房子里,留下了这么多关于我们的美好回忆。”他说得颇为暧昧,叫人浮想联翩。
“钥匙不用还了,叶安忆往后也不会回去住。”唐啸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楼的楼道口,快步走到叶安忆身边。
“唐表哥,辛苦了。”谭九非言语间颇为幸灾乐祸。“谭九非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的家人!”
“家人?秋淑芳,唐廉?还是小安忆呢?”谭九非不置可否地笑,“动不动得了,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谭九非不多做纠缠,只对叶安忆说了句:“小安忆,再见。”似乎预示着两人还有未来可言。
叶安忆跟着唐啸东回了病房,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却更像是无话可说的沉默,眼神时不时瞄向唐啸东。
“怎么了?”唐啸东拧干手里的毛巾,回头发现叶安忆安静地看着他。“唐啸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问得很轻,就像是害怕秋淑芳听见。
“是。”他想了想,回答道。“你为什么不说?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叶安忆不知道心里这是什么感觉,心疼心酸?无论什么事情,他从来不说,只放在心里,不管好坏,都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我怕你说漏嘴,让妈知道了。”他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这样的语气,不知道算是调侃还是…见叶安忆面孔绯红,像是要辩驳,又道,“你从小就不擅长说谎,尤其是面对妈的时候,总是知无不言,如是你被她一吓,和盘托出怎么办?”
唐啸东还真是了解她,叶安忆是最说不了谎的人,从前考了多少分,上课挨了老师骂,甚至是有男生追求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她都会迫于秋淑芳的威严而全部交代,更何况是这样打的秘密。
“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从不管唐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如何欺负我,有一次喝醉的时候他对着我说:如果你是非非和我的儿子,那该多好。”
彼时他还天真地质问父亲,秋淑芳到底被摆在哪个位置,唐廉嗤笑:“秋淑芳?不过是个能生儿子的女人,不过是一双眼生得像才有机会攀上他。”酒后吐真言,他不怕唐家人的欺负,却是在那一刻对唐廉这个父亲真正的死心了。
“下次有什么秘密,我都会告诉你。”唐啸东忽然转了话题,拉住她的手,她想要抽离,却听到他说,“叶安忆,我有点累了。”他伸手抱住她,将脑袋枕在她
☆、叶安忆,不能做的决定
她不忍将他推开;任由唐啸东这么抱着,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甚至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唐啸东才缓缓松开她。
“叶安忆,谢谢你…没有推开我。”他捧着她的脸,那样深邃的目光,叫她不太自在,微微别开头。
月光铺了一地,两人就这么站着,在宁谧的环境里,就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忽然病房门开了,小护士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进来;间看到两人靠得很紧,惊得最都忘了闭上,保持着夸张的动作。
“什么事?”唐啸东颇为不悦,半夜三更的,竟然也有人来打扰。“我…我是来量体温。”小护士晃了晃手里的体温计,也觉得自己的出现有点亮…
叶安忆确实觉得正好,她连忙从唐啸东身边走开,到了秋淑芳的床头。小护士将体温计在病人耳朵上一扫,又搭了半分钟的脉搏,非常专业地替病人掖好被子:“病人情况比较稳定,有什么事的话记得按铃。”
就在临出门那一会儿,小护士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似的回头:“我四点钟还要过来测体温的,记住,是四点钟!” 叶安忆面孔微红,看着护士窜出门去,又留下他们两个人。
“你睡一会儿,我看着妈。”他将她推到沙发上躺下,叶安忆不太好意思,唐啸东有点强硬地按住她,“我可以不上班,但是你明天还要上课。”
叶安忆无法,只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唐啸东无奈地伸手盖住她的眼睛:“睡吧。”有点像是催眠,叶安忆竟然就这么安然地竟然了梦乡。
两节课下课,叶安忆便匆匆忙忙地赶来医院,唐啸东正背对着她同主治医师讨论秋淑芳的病情。
她只听到很严重,会有后遗症,生命危险云云吓人的字眼,也能感觉到唐啸东身上冷漠的气息散开。
医生灰溜溜地走了,唐啸东揉着太阳穴,似乎累极了,进病房的瞬间看见了叶安忆:“你来了?”
“干妈的情况,不太好吗?”叶安忆也是紧张的。“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唐啸东没有直接地回答,神色疲倦。
护士还在忙碌着,床上的秋淑芳已然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干妈!”叶安忆疾步上前。
秋淑芳看见她,似乎有点激动,想要说话,嘴却歪的厉害,依依呀呀了半晌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叶安忆扭头望向唐啸东,他似乎也无可奈何:“妈这次中风很严重,并发症引起左侧偏瘫。”
秋淑芳似乎也只是说不出,听得见,唐啸东的话一说我,就越加激动了。剩下小半边能动的身体一挣扎,护士们不按不住,只能在唐啸东的默许下注射了镇定剂,叶安忆能看见他面上痛苦的神情。
傍晚秋淑芳再次醒来的时候,显得较为平静,只是拉着叶安忆的手,眼神里是难言的哀愁。
“干妈。”叶安忆眼眶微热,生病中的秋淑芳她自然见过,却从没有见过这样她哀伤的模样。唐啸东默默地走到床前,秋淑芳抬眸看了唐啸东一样,极轻极快,便移开了目光。
秋淑芳住院的这些日子,就好像唐啸东是个外人一般,对他的态度很冷淡,反是对叶安忆很有些依赖。
唐啸东的无辜无措叶安忆都看在眼里,他很爱自己的母亲,他心底那一点残存的亲情都源于少时待在秋淑芳身边。即使后来被送回唐家,他也只是极为短暂地怨恨,可到底是爱的。
“干妈,您是不是因为唐啸东的父亲,才会对唐啸东这样的态度?”叶安忆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秋淑芳眸子亮了一下,又渐渐转淡,艰难地点了点头,她并不想这样,可是唐啸东很唐廉极为相似的面孔,叫她无法不去迁怒。
“可是,这不关他的事。”叶安忆为唐啸东说话,却见秋淑芳忽然瞪圆了眼:“他和他父亲一样薄情,明明娶了你,却还要为了云菡白和你离婚!”她只能控制住半张脸,嘴歪得很厉害,声音也模糊不堪,又带了感□彩,叶安忆仔细去听才勉强辨认出来。
叶安忆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为唐啸东辩白。沉默了一会儿,知道秋淑芳的眼神里透出失望,才讷讷开口:“干妈,唐啸东…和他父亲并不一样。”
秋淑芳摇头,很坚定的。叶安忆又急忙道:“唐啸东他已经不和云菡白来往了。”秋淑芳依旧摇头,连叶安忆递过去的葡萄也不吃了。秋淑芳的固执她是知道的,再执拗不过。她实在无奈,只能将话题移开去。
这几天唐啸东也很忙,世界各地的专家纷沓至来,他忙着与他们沟通,忙着定制一套套救母的治疗方法,忙得没有时间去见秋淑芳,只在她睡着的时候安静地陪在一边。
“唐啸东?”叶安忆看见他坐在门口,极少有情绪的面上透出一点点的绝望,眼眶有些红,幸好眼睛是干涸的,“怎么了?”
“没事。”唐啸东动了动